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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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但也隻是一瞬間,下一瞬他就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軟化的神色迅速恢複到之前。
“可你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了,就不能再做樊懷玉的好朋友了。”小男孩神色嚴肅,肉拳緊緊握著。
“那要是玉玉…懷玉來找我玩呢我也不能和她玩嗎”小女孩對他說的話半知半解,卻還是乖順地聽從了。
“你不理她,她就不會再來找你玩了。”
“可是為什麽呀樹樹,為什麽我不能和她玩呀,別的小朋友都有很多朋友啊。”小女孩仍繼續追問。
“可我隻有你一個好朋友,所以你也隻能有我一個好朋友。”
“樹樹也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啊,我不會介意樹樹有其他朋友的。”
小女孩說著就要去拉對麵小男孩的胳膊,卻被小男孩黑著臉給躲了過去。
他板著一張臉,不再看向小女孩,嘴巴死死抿住,肉乎乎的小臉被氣得通紅。
“樹樹你生氣了嗎”
“不要生氣好不好,也不要不理我嘛。”
小男孩卻仍隻板著臉不說話,無論她再怎麽說都不再理她,也不回答她的問題。
她再一次上前去拉小男孩的手,仍舊再一次被躲了過去。
“我不和其他人做好朋友,隻和樹樹做好朋友,樹樹不要不理我嘛。”小女孩說著拽了拽小男孩的袖子,不停晃來晃去地央求著。
“樹樹理理我嘛,我隻有樹樹一個好朋友了,樹樹如果不理我的話,我就隻能再去找其他小朋友重新培養友誼了。”
梳著公主卷發頭,穿著泡泡袖娃娃領襯衫,蓬蓬裙套裝的小女孩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
“不許去!”
“不許找其他人玩!”小男孩終於忍不住破功,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小女孩肉肉的小手,麵上雖然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但眼睛裏卻盛滿了急切與慌張。
“我不去,不去,我和樹樹做朋友就已經很開心啦。”
“我要永遠都和樹樹做好朋友。”小計謀得逞的小女孩一臉竊喜,笑著用稚嫩的童音許下了她這個年齡懵懂不解不知重量的承諾。
“永遠都隻和我做好朋友嗎”小男孩亮晶晶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與執著。
“嗯。”小女孩笑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許騙我。”小男孩故作深沉地板起了肉嘟嘟的臉頰,眼睛卻仍是亮晶晶的。
“我不會騙樹樹的,我要永遠都和樹樹做好朋友。”
“董阿姨說我以後長大了是要嫁給樹樹的,她說這是結婚的意思,結了婚不就是像爸爸媽媽一樣要每天都在一起嗎”
“我要和要和樹樹結婚,要和樹樹永遠都在一起,就像爸爸媽媽那樣。”
小女孩說著上去挽住了小男孩的胳膊,抱著搖啊搖,眼睛裏散發著亮晶晶的光芒。
“哼,誰…誰要娶你了。”邊嫌棄地說著,邊想將半掛在他身上的女孩推下去,耳後至脖頸的肌膚上卻慢慢爬上了嫣紅的緋色。
手上推拒著的力氣越來越小,眼睛也不敢往那正在嘰嘰喳喳說話的小女孩身上看去,目光飄忽不定地四處亂看。
“不管不管,就要和樹樹在一起就要和樹樹在一起,要做永遠的好朋友。”
“快來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小女孩說著用肉乎乎的小手去勾小男孩已經骨節有些分明的尾指。
“你快說啊樹樹,你要說了魔法才會生效噢,快說快說嘛。”
“快說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手上邊動作著,邊不滿地嘟著嘴巴催促男孩快點許下承諾。
“幼不幼稚啊,傻子才會信這個。”小男孩緊緊皺著眉頭,肉乎乎的臉上的頗為嫌棄,耳尖至脖頸處仍是紅的像是快要滴血般。
“快說嘛,說嘛,我都說了,就差你了,你說了魔法才會生效,我們才能永遠都做好朋友。”小女孩烏黑純淨的小鹿眼裏盛滿了央求。
小男孩仍板著臉頗為嫌棄的模樣,但在聽到“永遠都做好朋友時”耳朵卻微微動了動。
“好吧,這可是你非得讓我說的,我隻說一遍啊。”
他別過臉去不情不願地快速開口說道: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嘿嘿,樹樹真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都做好朋友啦。”
“啊,對了,還差最後一個儀式,要蓋章。”
“對對,要蓋章才行。”
“來,蓋章噢。”
“蓋了章魔法就要生效了噢,騙人的會變成小狗。”說著將兩人的拇指摁在了一起。
小男孩不說話任由麵前比他矮一點點肉乎乎的小女孩拉著他的手動作,看著她興奮到發紅的麵頰,和亮晶晶的烏黑瞳孔,似乎也像是被感染到。
他低下頭,默默地小聲也跟著重複了一句。
“騙人是小狗。”
翌日
剛下了早讀,麥思彤在去食堂吃早飯的路上,一路都在和她說昨天那個男生究竟有多帥形象有多麽高大。
溫珈恩耳朵都快要聽出繭了。
她本來還擔心麥思彤昨天騎車摔了一跤會不會有什麽問題,今天來見到她活蹦亂跳精力旺盛的樣子,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但仍舊還是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昨天摔倒沒受什麽傷吧”
“身體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的”
“哎呀沒事沒事,別管這個,你先聽我講,他當時就擋在我麵前將我護在他的身後……。”
溫珈恩這才徹底相信她是沒什麽事了。
念叨了一早上,卻仍然除了隻知道他穿著一中的校服和他們同校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線索。
“奇了怪了,按理說要是和我們同一級的話,我不應該不會不知道他在哪個班啊。”
“難道他是高二的”
“可是昨天那個時候,高二應該早就下課不應該出現在那個路口呀。”
“真是神秘莫測,讓人琢磨不透呢,不錯,對他又更感興趣了。”
溫珈恩: “…。。”
這就是陷入戀愛中的女生嗎
中午一放學,溫珈恩便收拾好書包出了校門。
程家的車已經在校門口等著,溫珈恩上車後發現程嘉樹還沒有出來。
這還是這麽久以來的第一次。
等了差不多七八分鐘,才見到程嘉樹手裏拿著校服從校門裏散漫地走了出來,他手上除了校服之外,什麽都沒帶,沒有提書包,甚至沒有拿一本書。
他上了車之後,溫珈恩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他有帶除了校服之外的任何東西。
“你沒有帶書嗎”溫珈恩疑惑地開口道。
“嗯。”程嘉樹漫不經心地應道,目光也沒有分給她一絲。
“周末不複習嗎”
“嗯。”
溫珈恩感覺有被傷害到。
這就是學霸的世界嗎
看了看自己懷中的重重的書包,不免有些感慨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自己天天勤勤懇懇每天學死學活一看成績沒有任何起色。
別人輕輕鬆鬆就穩坐年級第一。
溫珈恩真的好想看看程嘉樹的大腦和她的大腦構造到底有什麽不同。
一路上兩人都在沒有說話,溫珈恩完全沉浸在這種智力落差之中。
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比程嘉樹少努力多少啊,為什麽她的成績不說進入年級前幾,就連班級前二十都未進去過。
“有時間可以看下你的筆記嗎”溫珈恩覺得雖然不是同一科,但是學習是共通的嘛,說不定看看學霸的筆記,她也可以打開學習的任督二脈。
想看看學霸的學習思路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程嘉樹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不能理解她的意圖。
“就是想看一下學霸的筆記激勵下自己。”
溫珈恩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讓程嘉樹說不出拒絕的話。
鬼使神差地他說了句: “嗯,周一你來我班裏拿吧。”
“哇,真的嗎”
“可是去你班裏不太好吧,人太多了。”直接去他班裏拿,那麽多人看見到時候不知道要傳出多少流言蜚語。
溫珈恩還是希望自己在年級上的存在感低一些,再低一些。
她不想被別人議論。
程嘉樹抿著唇黑潤的眸子涼浸浸地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看。
溫珈恩被看得有些緊張,不自然地開口道: “怎…。怎麽了嗎”
他不回答,轉過身去也不再看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溫珈恩的錯覺。
她覺得。
她好像又說錯話,惹他生氣了。
回到程家之後,何靜嫻早已收拾好在一口前廳裏等著他們回去。
一走進門何靜嫻就帶著笑意迎了上來: “回來了。”
“快快快,本來是說是等你們回來之後帶你們去外麵選衣服做造型再好好收拾一下。”
“但是感覺時間有點來不及了,就將人直接叫來家裏了。”
“你們兩個先趕緊上去樓上挑一下衣服,禮服已經派人都拿上二樓了,你們挑完衣服,再下來讓造型師根據服飾幫你們做造型搭首飾,也都跟以前去外麵一樣。”
“好的,何姨。”
“好,那快點上去挑吧,挑完就快點下來,時間有點趕。”
上到二樓推開房間門時,果然房間裏撐了一道掛滿小禮服的衣架。
溫珈恩將裙子先都看一遍,有大牌時季新款,也有小衆款。
溫珈恩不喜歡出風頭,選來選去選了條既不會落俗,又不會出錯的小衆設計師款淡粉色收腰及膝連衣裙。
她本來更鐘意另一套黑色高定禮服,但是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份,以及黑色和紅色很容易出挑有豔壓攀比的意思。
溫珈恩想,粉色會是大多數年輕女孩子選的顏色,不會出錯,在人群裏也不會太出挑顯得特別。
試了下,確實如她想的那般,不出挑也不出錯,溫珈恩還算是比較滿意。
她帶著裙子下了樓。
發現程嘉樹已經在樓下幾個人圍著給他在做造型了,何靜嫻正在另一旁為他挑配衣服的配表,見到溫珈恩抱著裙子從樓上走了下來。又放下手中正在比較的兩塊表連忙迎了上來。
“怎麽挑了這件啊,感覺有點太素了,雖說是粉色,但也太淡太過於素點,年紀小的時候就要打扮的亮眼一些才好看啊。”
何靜嫻迎上來一看到她手裏拿的衣服便直搖頭。
“我就喜歡這件何姨,這件可是我挑了好久才挑出來的,何姨是覺得我會撐不起這條裙子嘛。”
溫珈恩作出一副審美被質疑的模樣。
“你這孩子,真是拿你沒辦法。”
“衣服主要還是要穿著開心來配人的,你喜歡那就這件吧,快過去那邊化妝收拾下頭發吧,配飾阿姨幫你先挑著。”
溫珈恩將裙子掛在衣杆上,然後走過去程嘉樹那邊,剛一坐下便有幾個人開始圍著她用刷子粉撲開始在她臉上塗塗抹抹了。
等一通梳妝打扮下來,已經五點多快要六點鐘。
等到了城南樊家的時候晚宴差不多已經開始,樊家坐落在城南的半山別墅區裏,四處都是山群樹叢,鬱鬱蔥蔥一片。
一下車就見到四周都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溫珈恩看著那些其中有些熟悉的車輛有些緊張。
這還是他們家出事以後,她第一次與以前的圈子産生交集。
有時候在一中待久了,她有種自己已經脫離那個圈子的錯覺。
但此時周圍哄鬧的人群,卻在提醒著她,她從未走出過。
門口立了兩名侍應生在接待來客。
一到門口立馬有侍應生為他們引路向前,溫珈恩她們來的算是比較遲的,進去時裏麵已經到處都是圍聚在一起舉杯交談的人群。
宴會沒有辦在室內,而是在室外有噴泉作配的草坪上。
處處都是鮮花香檳和營造氛圍感的燈光,輕柔的音樂,再配上周圍的環境與基本在室內見不到的南山繁星點點的夜空。
意外地讓人覺得放鬆。
何靜嫻一進到院子便有人群在向她招手示意了,何靜嫻見到後也帶著溫珈恩與程嘉樹笑著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
程嘉樹開始開口問好,溫珈恩也跟在他身後一個個問候過去。
那幾位保養得當的貴婦客套地問了幾句關於他倆的學習情況之後,幾人笑著便轉開了話題。
溫珈恩不習慣應付這種場合,拿了塊蛋糕低下頭小口默默地吃著。
轉頭偷偷看了眼程嘉樹,隻見他也正有些百無聊賴地盯著某處不知在看些什麽。
“珈恩!”一道熟悉的聲音興奮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溫珈恩循著聲音看了過去,發現是樊懷玉正站在不遠處向她招手。
溫珈恩見到招手的樊懷玉一時有些怔了怔。
她變了好多。
以前學生氣的劉海被梳起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原本是短發的她不知何時留了長發,烏黑的發絲高高地盤在腦後,發上戴了一頂的滿鑽王冠。
她今日穿了一件黑色隻到大腿中間處的吊帶裙,露出優越的肩頸線條,掐出腰部的曲線。
是她往日絕對不會嘗試的類型。
“何姨,懷玉在那邊叫我,我先過去一下。”
“去吧,你倆也好久沒見沒聚了吧,多聊聊,等回去時候我再叫你。”何靜嫻笑著答道。
“那阿姨們再見。”
溫珈恩也笑著道了別。
然後再準備和程嘉樹說一下,一轉頭就發現,他正黑著臉看著樊懷玉的方向,連他四周的氣壓好似都低了許多。
溫珈恩一時有些忐忑,她記得程嘉樹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和樊懷玉都不對付。
她以前小的時候為了調節兩人的關係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結果都是於事無補。
每次好像都會惹得程嘉樹更生氣了。
溫珈恩一直,到現在都沒明白為什麽平時喜形不浮於色,對所有人態度都差不了多少的程嘉樹為什麽會和樊懷玉那麽不對付。
看了看那邊仍在向她招手的樊懷玉。
溫珈恩偷偷覷了眼程嘉樹的臉色,然後小聲開口說了句: “那我先過去懷玉那邊看下,我們等會見,拜拜。”
說完也不敢看程嘉樹的臉色,就連忙轉身離開了。
她沒有見到身後那人原本盯著樊懷玉方向本就沉得不能再沉的麵色,在見到她腳步輕快地向著樊懷玉走去之後變得更加陰沉了。
本看向樊懷玉的視線,不知何時已經牢牢地黏在她的背影上,眼眸裏晦澀難懂的情緒暗湧翻滾。
本在與幾人聊天的何靜嫻空出間隙輕瞥了程嘉樹一眼。
見到他正麵色沉沉地正盯著那已經離開背影越來越遠步伐輕快的少女,麵上的神色變了一變。
但卻很快被掩飾過去,繼續麵帶笑意地和一群貴婦門聊著剛才的話題,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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