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章(跳過不影響閱讀)1

字數:3866   加入書籤

A+A-




    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裏哭唧唧!
    「娘娘,用膳時間到了。」
    婢女阿左俯身,小心翼翼地在我耳邊提醒。
    「什麽時辰了?」
    出口透著幾分嘶啞,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太久了,我竟然被自己這如同老嫗一般的聲音嚇到。
    阿左彎腰扶著我,察覺到我的手異於平常的冰冷,心疼地替我拿來一個暖爐「回娘娘,已經是酉時了。」
    「酉時……」
    暖爐熱乎乎的,似乎驅散了我身上的寒氣,我呢喃著這兩個字,心下萬般清楚,那個人,快來了。
    果然,太監尖銳的聲音從宮門響起——
    「皇上駕到!」
    算不上心有靈犀,隻是他每次都是這個點過來,這三年,早就成了習慣。
    「臣妾恭迎陛下。」
    我是南蘇,當今皇帝君懷的妻子,大越國的皇後。
    我出身平平,聽說君懷還是遊曆在外的閑散王爺時,我就已經成為了他的結發妻。
    是的,聽說。
    君懷告訴我,我深愛他,他亦深愛我,在解決南景國的叛亂之時,有敵人偷襲他,而我替他擋了,受了重傷,因此失了記憶。
    我醒來的時候,君懷滿身狼狽跪在我床前,深邃的鳳眸布滿了血絲,大掌死死攥緊我的手,青澀的胡茬落滿俊美的臉龐。
    渾身都疼,可我不認識他,我試圖抽回我的手,他仿佛受了驚嚇,慌亂抬眸看著我。
    眼底的不安暴露在我眼前。
    那雙眼睛,我總覺得它承載了無限的悲傷苦楚。
    可我不明白。
    在君懷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我抽回了自己的手,眼底滿是平靜,卻又落滿了警惕「你是誰?」
    他似乎愣住了,猩紅的眼眸試圖從我身上找出偽裝的痕跡,可我不明所以,坦蕩地任由他試探。
    僵持不到一會兒,他似乎敗下陣來,低啞的聲音響起「蘇蘇,我是你的夫君,我是君懷。」
    我總覺得,那次的傷,真真地傷到了腦子,否則,為什麽一見到他,我的心就止不住地發顫,他說的話,我竟是沒有半分懷疑。
    養傷期間,他對我極盡溫柔體貼,像是彌補過往的虧欠。
    「阿懷,我喜歡南景,我們一起生活在這裏好嗎?」
    南景夜空是最迷人的,躺在君懷懷裏,我總是忍不住眯著眼,指尖輕輕數著頭頂的一片閃爍的星星。
    我喜歡這裏,發自心底的喜歡,南景的晚風吹過,我身心都得到了母親般地撫慰。哪怕君懷告訴我,我是大越人,可我依然覺得,我生來就屬於南景。
    在南景的君懷是獨屬於我的阿懷,哪怕我的要求等同於讓他放棄了大越的王權富貴,他也笑著應下「好,蘇蘇喜歡,我便陪著蘇蘇待在南景一輩子。」
    可我的阿懷食言了。
    五王逼宮,阿懷被迫回到大越皇宮救駕。
    臨行前,他把我安排給心腹,讓他們務必確保我的安危。
    「蘇蘇,」阿懷冰冷的戰甲透著寒光,他溫暖的大掌小心翼翼拖起我的臉頰,捏了捏兩邊被他養出來的小奶膘,低沉磁性的聲線帶著安撫和不容置喙「你乖乖待在南景,等平定了叛亂,我就回來陪你。」
    南景有神,是白澤獸。
    這是阿懷陪我遊玩時,南景一位阿婆告訴我的。
    自從阿懷回到大越,我便每日祈求白澤,希望它保佑我的阿懷,平安歸來,回到我身邊。
    叛亂平定了,可我等來的不是阿懷,是浩浩蕩蕩的軍隊。
    黑雲壓城一般的氣勢,他們跪在我麵前,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恭迎皇後娘娘回宮!」
    大越的軍旗飄揚在南景的上空,鐵馬嘶吼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腦海中迅速閃過鐵騎踐踏的情景,我忍不住,後退一步。
    「阿懷,你不是說,要陪我待在南景嗎?」
    這是我見到我的阿懷說的第一句話。
    比起離開之前,他更消瘦了,下顎冷峻涼薄,可金絲勾邊繡出的龍袍穿在我的阿懷身上,似乎沒有任何違和感,仿佛他天生就該坐上那個位子。
    「娘娘,不得無禮!」
    是一個很老的太監在訓斥我,我抬頭看過去,阿懷局促不安地看著我,聽到老太監的話,他冷冷看了過去,隨後讓所有人退了下去。
    厚重的大門被關上。
    阿懷從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上走下來「蘇蘇,我好想你。」他一把將我抱進懷裏,力度之大讓我毫不懷疑,他恨不得將我揉進骨子裏。
    我沒有叫疼,溫順而乖巧地任由他抱緊,我在等我的阿懷給我一個說法。
    許是由於我的乖巧,阿懷他終於找回了理智,他將手鬆開了些,卻不完全放開我,他湊近我的耳朵,低聲呢喃「蘇蘇,你等我半年好不好?我會在半年內處理好這裏的所有事,然後陪你在南景生活一輩子。」
    我察覺到了他有苦衷,我在這一刻,甚至更早,在他回大越的那一刻起,意識到,他不僅是我的阿懷,還是大越驍勇善戰的守護神九王爺君懷,他有他不能推辭的責任。
    我伸手抱住了他,腦袋安靜地靠在阿懷的胸膛,聽著它的跳動「好,我等你。」
    ————
    「蘇蘇,你又在外麵吹風。」
    我起身的時候,腳踉蹌了一下,君懷下意識地伸手過來扶我,卻被我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讓陛下擔心了,臣妾隻是剛出來散散心。」我不是沒有注意到君懷眼底的暗沉失落,可腳踝處不時的疼痛卻讓我本能地抗拒眼前這個體貼入微的男人。
    在等待阿懷的半年裏,許是怕我無聊,阿懷找來了教導禮儀的姑姑,一點一點教導我宮中的禮儀,教導我怎樣做好一國之母。
    每當教導姑姑被我氣到瞪眼睛的時候,我總會鑽進阿懷懷裏,笑眯了眼「阿懷阿懷,我好笨啊,怎麽都學不會。你說我會不會是個假的大越人啊,這些禮儀我像是完全沒有接觸過一樣。」
    我下意識地忽略了阿懷在我話落的時候,身體的僵硬,他像哄孩子一般,揉了揉我的腦袋,溫聲細語「別胡說,蘇蘇是最聰明的。」
    他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我便像是要到了糖的孩子,紅著臉又恢複了學習禮儀的生氣。可那時我並不知道,從一開始,他就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南景,更不會放我回到那個讓我心心念念的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