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地被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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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地被哄好了
島崎亮冷不防看去,竟然有觸目驚心之感。
強烈的震撼使得他停下來,靠在路邊的大頭貼機器旁,張嘴問萬分沮喪的鳴海遙要不要拍。
這個巨大的吃人機器呈非常可怕的粉紅色、閃亮亮。
島崎亮突如其來地提議使鳴海遙感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可笑,嘲笑道:“我又看不見。”
他笑嘻嘻地攬過孤零零女孩的肩頭,不知羞地撒嬌蹭臉。
“可別人都有拍呢,我的小遙怎麽可以沒有。”
擁抱、接吻、依賴是很舒服的舉動,當人們的肢體與肢體、肌膚與肌膚貼在一起,暖洋洋的體溫升起、傳導時,恍惚間,不值一提的生命似乎産生了特別的意義。
不知是溫暖的感受還是別人都有的說法,鳴海遙被打動了。
島崎亮告訴笨拙無比的女孩,她該站在機器的哪裏,又該看向何處,再教了她該如何擺姿勢。
“親我就可以了。”
鳴海遙感到不妙,“真的嗎?”
可拍照那刻,鳴海遙仍然乖乖地向島崎亮獻吻。
“小遙好可愛。”他感嘆。
島崎亮完全沒有産生自己欺負了乖孩子的羞愧感。
亂七八糟裝飾大頭貼後,他們從機器側麵取出照片。
島崎亮牽著鳴海遙的手撫摸照片,他也在感受,拋開超能力,用盲者的方式去感知世間——除非真正地接觸,無法“看見”一切。
她小心翼翼地接觸著表麵滑溜溜、略澀的大頭貼照片,“我要傳到網上去。”
“好的呀。”
實際上並沒有,鳴海遙把自己的sns賬號和密碼忘得差不多了。
她想要很努力想起來,可惜大腦一片空白。
電話這時響起,是媽媽來問小遙今天約會完多久回家。
島崎亮心懷鬼胎,故意教唆讓她回答很晚。
比起時間,鳴海遙更加困惑另一件事,反問道:“約會?”
“對呀,我們就是在約會。”
約會的內容,不僅僅有拍大頭貼,島崎亮還有帶喜歡冬天吃冰的鳴海遙去吃抹茶粉冰淇淋。
抹茶很香,口感濃鬱且品質優異,然後鳴海遙就因為入口的抹茶粉嗆個不停。
島崎亮在旁邊哈哈大笑。
可能是他自己也覺得太過分,笑聲漸熄,島崎亮便詢問鳴海遙晚上想吃什麽,他來提前預定。
鳴海遙胡亂擦了擦臉上亂撲的抹茶粉,她隻覺得自己甜的吃了,想吃點……想吃點醬油和芥末。
“米飯?壽司?”
島崎亮紳士地抹掉她鼻頭的綠色抹茶粉,微笑著回答好。
然後,鳴海遙聽見他打電話向店家預約。
應該是很好吃很受歡迎的店,她想。
他們接著去了手工教室做龍貓布偶,大頭貼機器、冰淇淋、手工教室,反正都是些小女生才會消費的店鋪。
島崎亮再次確認,鳴海遙就是沒長大的小女孩,最喜歡追求沒什麽用的事物。
她高高興興地給布偶裝棉花,沾龍貓頭頂的塑料樹葉,還假裝美容院地用吹風機給它吹毛發。
最後,鳴海遙和她的龍貓布偶都榮獲島崎亮的寶貝稱呼。
引得她眉開眼笑。
很簡單地就被哄好了呢……
離開手工教室時,鳴海遙墊了墊腳尖。
極其微小的動作被島崎亮瞬間捕捉到,“累了?”
他一把將小女孩和豆豆龍一起背在身後,談戀愛嘛,得付出點體力活,偷懶使用超能力也可以,但效果會大打折扣。
鳴海遙把臉埋在島崎亮頸後毛茸茸的碎發裏。
“我們現在是去吃壽司嗎?”
“小遙現在想嗎?”
“想。”她乖乖答。
背負著小女友的島崎亮路過道路旁無人的公園,場所內設置了部分兒童娛樂設施,滑滑梯蹺蹺板什麽的,坐落於隱蔽的角落。而他眯著眼睛,瞥了眼那處。
鳴海遙說:“我想和你一起做任何事。”
“好。”
預約是個特別要緊的習慣,因為沒預約進店會被廚師老爺爺趕出去。
這頓飯吃得鳴海遙膽戰心驚,非常恐慌。
但金槍魚大腹、海膽、果凍一樣的鰹魚、鯛魚、鮭魚籽、甜蝦、蟹腿肉、白子……實在美味,也實在吃不動了。
鳴海遙很撐。
島崎亮結的款。
她感覺對方一直在笑,問他在笑什麽,對方卻用了一句“很有趣”糊弄過去。
島崎亮覺得鳴海遙很多反應都很有趣,像笨蛋,像小孩子,像發瘋的小動物,真摯且純淨,多麵得不得了。
而後他悄悄告訴她,用來付賬的其實是她剛剛亂扔的錢。
“所以,這頓飯實際上是我請的亮哥哥?”迷茫無比的鳴海遙偏斜這腦袋,發問。
“謝謝,為了報答寶貝的盛情,我想——”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島崎亮有意貼近她的耳朵,悄悄道:“我喜歡小遙的……的樣子讓我……都被小遙給……小遙的反應,真的很美味。”
指腹重重地按壓過她殘留些許油脂的嘴唇。
鳴海遙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害羞,“不準說了。”
島崎亮把羞澀不已的少女抱起來,瞬移來到他剛剛看中的兒童滑梯小公園,將她放在半遮掩的通道口。
傍晚的公園少有人煙,如同島崎亮感知到的那般隱蔽。
唯一個還未回家的小孩子看著猛然出現的兩個大人,呆愣住。
英俊十足的男人轉頭對小孩做唇語道:你該回家咯。
小孩再一眨眼,發現自己被壞人變到了家門口,回神過來,望著開門走向自己的媽媽哇哇大哭。
倒黴,遇上霸占公共資源的無道德成年人了。
“我們現在在哪?”鳴海遙問,她感覺空氣變得冷颼颼,好像是室外。
他撒謊說是某個情人酒店。
鳴海遙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這種空曠的感覺是不是特殊的裝修。
她摸索著身下的塑料材質,驚奇地向島崎亮述說自己的發現:“摸起來像保育園的恐龍滑滑梯。”
“寶貝怎麽感覺這麽準啊……很好玩的,對嗎?”
島崎亮在耳旁輕笑,太近了,鳴海遙將手擋在胸腔,可共鳴引發的震動卻使得她渾身發軟,剛想把他推遠一點,手腕卻被他的手掌捆住,直直向上,向後,最終壓在後腦勺難以動彈。
暮色落在她的眼中,麵容暈開的緋紅裏,餘暉親吻著肌膚,極美。
“小遙,可以嗎?可以允許我吧。”
島崎亮突然變得很人性化,可與語言相反的是行為。
另一隻手不明分說地鑽進了鳴海遙的衣服裏麵,順著滑膩的肌膚,熱乎的掌心摩挲著那一節節微凸起的肋骨,細腰,小腹……
鳴海遙無意識地順從著他。
島崎亮確認她已經不會再有反抗的意識,心情愈發愉悅,主動鬆開了她的手腕,為的是扣住她的後頸,讓對方仿若主動般極力地湊近自己,接著給予她深深地吻。
牙關很輕易被突破,連舌根都癱掉了。
“嗯?不可以嗎?寶貝還在恨我嘛……”
鳴海遙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回縮、後退、失守,直到姍姍來遲的歡愉和恥感將靈魂徹底淹沒。
島崎亮還在刻薄且貪婪地逼問她,“小遙深愛著我,對不對,愛我?”
他兀然沉下嗓音,如威脅般。
“需要我再問一遍嗎?”
鳴海遙覺得不公平,可現在的她完全無措無自主,隻能回答了任何他想聽、滿意的話。
島崎亮嗬地笑了一聲,說:“我也愛你哦,小遙。”
……
“亮哥哥,”鳴海遙很迷茫,“我好像聽見了醉酒的人的聲音。”
她的疑惑很快被人否決。
“是幻聽呢。”
他的大手緊緊攥住腰間,全然掌控了鳴海遙,還不夠,還要拉著她的手心覆在小腹上,麵紅耳赤地仔細感受每一動作。
是的,事實比鳴海遙所能想象的最惡趣味狀況,還要惡劣得多。
島崎亮完全改變了,他會說很多句愛,會早起給她送花;傍晚下班給她驚喜,有時候是甜點,有時候盲盒,雖然鳴海遙總覺得後者裏麵多少含點嘲諷;周末他們約會。
有一次,島崎亮問她:“我追求成功了嘛?”
鳴海遙鼓著臉不想回答,他也不急,彎著笑眼說自己會繼續努力,想要早日得到她的心。
可島崎亮越符合鳴海遙的心意,她便越心煩意亂。
這不合理,島崎亮怎麽會改變?按照言情小說的套路,他們兩人裏必定一個人會出車禍,反正總有個人不管緣由地會斷腿,亦或瀕死,但什麽也沒發生。
在平淡如水的生活裏他就改變了……島崎亮怎麽一點也不講邏輯?還是他有其它愚弄人的想法?
鳴海遙不明白。
某天靜謐的夜晚裏,均勻的呼吸聲在房間裏緩慢響起,熱氣從側邊撲麵而來。
女孩察覺悄悄來給自己送懷抱的男人熟睡以後,她睜開無神的雙眼,手指悄悄放在他的臉上,安靜地描繪輪廓。
“睡不著嗎?”島崎亮閉著眼,輕輕出聲。
鳴海遙這才回神,沒頭沒腦地說:“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什麽啊,”他不禁微笑,“睡吧,小遙寶貝。”
鳴海遙感覺到島崎亮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安慰著她。
“我在。”
時間不管她的恐懼,奔湧向前。
“神樹飛走了。”鈴野繪裏香說。
如此巨大的變動竟沒在鳴海遙心中激起波瀾,“哦……”
她遲疑地開口:“突然出現的事物,突然消失,很正常吧?”
“哪裏正常了!?”
鈴野繪裏香讓好友趕快醒醒,那可是市內的新興經濟支柱,神樹。
總之,一夜驚變,神樹已經飛走了,那麽——
“調味市的旅遊業估計又完了吧。”
12月31號,鳴海遙和島崎亮一起度過了舊年與新年。
他問她要不要去人最多的地方和人一起倒數跨年。
“現在,小遙隻想和亮哥哥一起。”
鳴海遙反過來擁抱他,越來越緊密,越來越分不開。
“我隻想和你一起。”
被人癡迷成這樣,不管是誰都會感到萬分的得意。
島崎亮狀似無奈,捉住她的手心,十指緊握的同時許下承諾:“好吧。”
1月8號,島崎亮消失了。
下班很久的鳴海遙平靜地對路邊流浪貓說,這合理了。
她無邊無際的恐懼終於跟隨著他的不告而別,一起消失了。
小貓用頭頂蹭陌生人類的裙角,希望身前這隻無毛大隻貓不要再散發傷心的信息味道了。突然,它一個激靈,後背炸起毛來,無毛大隻貓實在太沒禮貌,小貓好心安慰她,對方竟然用水滴偷襲自己。
鳴海遙沒有用的眼睛下起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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