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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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不是這樣的
那天的白日,鳴海遙想來是很平常的一天。
事務所休息時,靈幻新隆幫她找回了sns的賬號密碼。
“就這樣,成功。”靈幻新隆側身撐住下頜,表現得很帥氣,發覺自家員工果不其然露出佩服表情後,他悄咪咪抹掉額頭冷汗。幸好僥幸成功了,不然就在下屬麵前大失顏麵。
話說,他的員工怎麽都這麽好騙啊……是哪裏出了問題。
對此倍感驚喜的鳴海遙立馬登錄上,接著就想追蹤老板和同事一起玩。
靈幻新隆擺手,“不玩這些。”
“欸?”
她沒遺憾幾秒,芹澤克也過來分享了自己的賬戶,比老板年齡大的他倒是有在玩這些。
鳴海遙仰著笑臉麵對芹澤克也,樂滋滋地追蹤了自己的好好同事。
“貓是很可愛的。”芹澤克也滑著手機屏幕突然說。
他看到她從前發的一條,大概內容是描述盲女孩感受到的貓,還有對貓的一些好奇心。
旁邊變“過氣老年人”的靈幻新隆想到:“最近樓下總能看見幾條小流浪貓,其中有隻很不怕人。”
怪不得鳴海遙最近有走著路,突然就被奇妙毛生物蹭腿的古怪體驗:毛骨悚然,不受控,接觸的剎那又詭異地很舒適。
芹澤克也問:“是因為太毛絨絨了嗎?”
鳴海遙說:“貓太奇怪了。”
他刷到還有一條,大概為鳴海遙中學的某天有人告白,她拒絕了,被奪去手杖恥辱地敲了腦袋。
芹澤克也說:“那些人很過分。”
靈幻新隆不玩這些,又要過來湊熱鬧,“什麽?”
了解大概,他伸長手拍拍可憐下屬的榆木腦袋,冒出一個極不靠譜的提議。
“你應該聽音辨位再給對方一個滑鏟。”
說法過於形象,鳴海遙忍不住笑起來,回答:“我下次會這樣做的,有下次的話。”
搞得靈幻新隆好感動,在這個小孩全是叛逆怪非要成長的世界……好乖!
他沒忍住去狂摸乖乖聽話小女孩的頭頂,摸樓下小流浪貓那樣毫不心慈手軟亂薅一通。
下屬一麵對老板惡行默默承受,下屬二名正言順不務正業刷手機。
“島崎之前有發你的照片,”芹澤克也瀏覽中有新發現,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覺得鳴海熟悉。”
“什麽照片?”
鳴海遙一邊整理頭發一邊開心,思忖也許自己就是不安作祟,哪有那麽多的恐懼帶給自己呀。
芹澤克也給她解釋,是島崎亮去年十一月發的照片,配文內容是:“寶貝和我。”
鳴海遙頓時紅了臉,像顆大番茄。
兩人旁邊的靈幻新隆則撐著臉圍觀對話,看不出來在想什麽。
鳴海遙給島崎亮那條點了喜歡。
她的嘴角翹起,想他發現說不定會嚇一跳。
島崎亮是有被驚一下。
事實上,他正感到和鳴海遙戀愛變得無趣,隨後,島崎亮準備去殺人了。
一部分原因是他為鳴海遙的遭遇感到氣憤,可更多的原因則是現實實在無趣,得人為增加點趣味。
島崎亮依然是那個容易厭倦不易停留的人,重複規律的生活有帶給他幸福的體感,但幸福了,然後呢?
他對鳴海遙作出這些的原因不過是:好吧,既然你想要,那麽我就給你這樣的錯覺,開心了嗎?
島崎亮興致盎然地正調動資源,準備查出鳴海遙中學時候的那個人可能是誰,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性的小雜種。
手機上的訊號中斷、電波躁動。
電視屏幕冷不丁地自動打開,播放起政府對“爪”的定義“超能力妄想者”“反社會份子”,並且循環播放。
“是羽鳥希嗎?”
他眯著眼睛望向窗外。
羽鳥希是島崎亮曾經同事,同芹澤克也一樣,“爪”的五超之一,能力是自由入侵、操縱電子機器及電波訊號。
現代社會非常能幹的超能力者。
紅色的瞄準點落下島崎亮的眉心,他意識到了,卻不急不緩,神色輕盈地淺笑起來。
“你投靠了政府啊……”
下班後,鳴海遙在事務所的樓下拐角照例等島崎亮來接自己。
“他還沒來嗎?”
她身前停留腳步,是慢慢悠悠準備回家的靈幻新隆,他剛在事務所更新了官網,做了活動,還檢查一番委托郵箱。
“打電話呢?”
“他沒接。”
“那你得等多久?”他問。
鳴海遙搖頭,她顯得迷茫。
那隻不怕生的流浪貓邁著動人的步伐向人類走了過來。
靈幻新隆蹲下逗起貓玩,漫不經心地出聲:“你該怎麽辦呢?”
“不知道。”
他和貓玩了一陣,鳴海遙等待的人仍舊沒有到來。
靈幻新隆伸了個懶腰,似乎準備離去。
“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找我們吧。”
他站起身來,繼續說:“不管是我,還是芹澤克也,或者是比你小的路人,都會幫助你。”
三天後,一無所知的鳴海遙接到電話,請假去了警察署保釋島崎亮。
讓她作為保證人出具保證書,去保釋另一個盲人,實在太可笑了。
……
島崎亮同鳴海遙徐徐走出調味市的警察署。
男人擡起一隻手,半擋著眼,掌心輕觸臉龐。以他的能力本不該被抓,整場戰鬥逗弄對手遊刃有餘,可誰能想到前boss為了減刑早日回家看兒子,在後期加入了戰鬥。
攻勢逆轉。
可島崎亮認為自己還是比不講理的boss幸運得多,比如他的殘疾人身份,受到法律優待,又比如鳴海遙深深依賴著自己……
心裏裝滿了他的女孩表情平靜。
“你消失了……”她說,“我以為你拋棄我了。”
她的話令島崎亮心裏湧出可憐的情緒,想要摸摸親親自己的女孩,安慰她——“並沒有哦。”
鳴海遙說:“我感到非常難過,沒辦法接受。”
這三天裏,她每夜每夜的失眠,睜眼閉眼流眼淚,好不容易睡著了便是噩夢。不論夢裏夢外,自己都在不停地感到悲傷。
會有平靜的時候,平靜裏,她對外界失去感知,落入虛無,近似死亡;也有情緒反撲的時候,風暴中,她不斷地質疑,懊悔,思念,焦慮……
鳴海遙釋懷不了,也無法走出。
怎麽會這麽可憐,島崎亮心中浮出一片嘆息。
他不忍:要不,就幸福了吧?
當他作出這個選擇,整個人反而輕鬆起來,想自己怎麽會這樣白癡,人理應選擇幸福,無條件地追尋。
“小遙,我不會再——”
鳴海遙打斷,“你讓我痛苦不堪。”
她簡直不知道怎麽對待他了,對他好嗎?可是他讓她如此痛苦。
情緒中的身體不住顫抖,愈演愈烈,脆弱得仿佛隨時摔倒、砸碎。
島崎亮心驚肉跳地去穩住鳴海遙。
他的觸碰,加劇了她的痛苦與瘋狂。
此刻,鳴海遙隻希望……
“我希望你去死。”
隨著話語的鄭地有聲,尖銳的毒刺也在這個從來都是柔柔軟軟的女孩身上冒出頭。
她開始想盡辦法攻擊、傷害身邊的男人,不管是踢打、抓撓還是啃咬。瘋狂,真正可怕的地方在於,理智徹底喪失。
而島崎亮隻是矗立原地,對鳴海遙的傷害行為毫不反抗。
他讓她變瘋的,他又怎麽能逃避呢。
牙齒逐漸穿透表層皮膚——島崎亮悶哼一聲,聲音和滿口腔的血腥味使鳴海遙停下。
那僅僅三天卻無比漫長的痛苦,給鳴海遙帶來了一場近似的死亡。可人在死亡來臨前是會掙紮的。
她想,自己需要幫助。
於是鳴海遙在請假過來的時候,問了靈幻新隆。
“我該怎麽辦?”帶著無助的哭腔。
血漬牢牢沾在了鳴海遙的唇瓣上,她擡頭,麵對麵朝向島崎亮,手溫柔地摸索到他被自己製造出來的傷口,輕輕拂過。
“傷害了你,我很抱歉,我本來不應該這樣的。”
島崎亮說:“沒關係,是我讓你害怕了。”
接著,他聽見鳴海遙對自己告別,決絕無比。
“我本來不應該這樣,我必須和你分開。”
靈幻新隆麵對迷茫求助的鳴海遙,想了想,說:“首先,遠離傷害你的人,做精神上的檢疫隔離;然後,相信自己值得幸福,付出努力追求幸福,努力地工作、學習、生活,都可以,雖然我最推薦你全心全意沉浸工作了;最後呢,則是去愛……”
他嗬地一聲笑了笑,並非嘲諷的笑意。靈幻新隆自己是做不到啦,但他還是想告訴麵前這個很聽話乖巧的少女。
“不一定要愛具體的某個人,也不一定非要投身下一場戀愛去,隻需要保持這樣的心情,讓生命體驗的單薄短暫變得厚重、寬闊、如一整個宇宙般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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