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在做跟蹤偷窺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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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注在做跟蹤偷窺變態

    鳴海遙從媽媽家裏搬出來了。

    她想要開始新生活,因而搬到了條件比較好的公寓——安全指數很高的那種,而且扔垃圾也超級方便。

    一個人住,比較集中精力複習……雖然鳴海遙做的更多的是獨自呆著傷心。不自覺地傷心,每次傷心後,才發現自己原來又為他難過了的傷心。

    鳴海遙在新家收到許多行李,都是以前認為要不回來了的東西。

    “請您確認簽收。”工人說。

    但她打開仔細確認,紙箱裏麵還是沒有那套自己準備穿去麵試用的西裝。

    這讓鳴海遙有點生氣。

    她簽收完,靠在箱子旁邊,莫名其妙地發呆一會,抹了抹眼睛,然後去到床上,躺下,將被子高高蓋過了頭頂。

    “送到了。”

    工人麵對雇主遲疑片刻,多事地說:“我離開的時候,聽見她好像在哭。”

    島崎亮的語氣十分平淡,“嗯,然後呢?”

    然後就是他鬼使神差的移動到了鳴海遙新搬公寓的附近。

    怎麽突然變偷窺狂了,島崎亮自覺迷惑不解,不過他的空間傳送來幹這個很方便呢……

    還有超感知領域。

    島崎亮全心全意地感知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現在,那個女孩正側躺在床上,蜷縮的身體將被子緊緊裹住,臉龐靠著手臂、壓著枕頭,一邊流淚一邊睡著了。

    島崎亮思忖鳴海遙還蠻神奇的,竟然可以同時做到。

    世界逐漸褪色為一道陰影,直至月掛枝頭,皎潔的月光落在男人的身上,清冷且疏離。

    被監視的女孩醒來,神情沮喪,嘴裏嘟囔著:“眼睛好痛。”

    島崎亮的眼角抽了抽,哭得跟忘關的水龍頭一樣,眼睛一直泡水裏,痛這不理所當然嘛。

    但是好可憐。

    鳴海遙坐起來,仰著頭,麵朝天花板,緊隨著捂住了眼窩,很失態地又說了幾遍:“我的眼睛好痛,好煩啊。”

    他覺得新奇,很少見她這樣孩子氣地對空氣發脾氣。

    而後,她由於承受不了那綿綿的疼痛又哭了起來……

    有時候超能力太強大帶來的極端敏覺真不行,什麽都知道、什麽都了解的感覺很糟。

    距離遙遠,島崎亮聽見鳴海遙極細微地輕語一句。

    “我的心碎了。”

    伴隨著抽泣。

    島崎亮眯著眼睛,麵無表情,難以琢磨,額發在夜風的吹拂輕輕飄蕩,落下的陰影在臉上便忽隱忽現。

    白天,鳴海遙還是照樣去靈類谘詢所上班。

    失戀要死也得爬起來上班,她已經有了社畜的基本精神麵貌。

    “嘎!?”靈幻新隆擡頭,被自己員工的慘樣嚇一大跳。

    鳴海遙整個人浮腫起來,皮膚又蒼白得可怕,很像河裏泡發了幾天的浮屍。好在不管外在的好看或者難看,她都物理上的看不見,大大方方地任老板目瞪口呆地、同事驚慌失措地打量自己。

    幸好事務所老板在社會摸爬滾打多年,應對屍體經驗豐富。

    靈幻新隆思考這樣可不行,他先是拉開抽屜薅出裏麵的高級糖果與零食,專用於招待貴客;接著向慌張得不知所措的芹澤克也點點頭穩定軍心,比手勢讓他去煮小女孩最愛的奶茶,多放煉乳多放糖;然後推著鳴海遙的肩膀,讓她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從身體到心靈進行了一套全方位的按摩服務。

    就連周末來兼職的影山茂夫也承擔起給同事吹涼熱奶茶的功能。

    “不好意思,我沒控製好情緒。”

    一個失戀竟然造成如此興師動衆的鳴海遙臉微微紅,有了血色,費勁兮兮地向大家眨巴眼睛。

    靈幻新隆想,是個典型的好孩子呢。

    在他心裏,另一個好孩子影山茂夫說:“我也經常哭泣。”

    這個小孩倒是把情緒牢牢控製在心底,不敢隨意抒發出來,直到壓抑到超出自身容積——每一次情緒爆發,都會引發難以想象的事故。

    影山茂夫流出的眼淚,淨是後悔的淚水。

    鳴海遙想了想,摸索著把剛吃到口感很有趣的糖果放進影山茂夫的手心裏。

    “不是很甜,有點酸,但很好吃。”

    配合著芹澤克也加了太多煉乳和糖精的奶茶,酸得牙齒搖搖欲墜。

    很像她正在經歷的難過——糖果很快會被消化掉。

    說這是自我安慰,還是怎麽都好,鳴海遙扯開了嘴角,淺淺地笑起來,由衷地露出笑顏。

    “嘛,我是認為哭泣很正常,”靈幻新隆放鬆地胡扯起來,“嬰兒是通過哭泣來到這個世界的,哭代表了生,多好。”

    總之,靈類谘詢所的各位長舒一口氣:世界少了一具水脹浮屍,真是可喜可賀!

    “小遙,你來——”

    午間,一個女孩拿起另一個女孩的手,讓她去細細觸摸自己新長出來的發。

    鈴野繪裏香染過發的頭頂長出了一截黑發,刺眼的一截。可鳴海遙不需要用眼睛看,用手去感受也能分辨,新生的黑發,觸摸起來更結實,下麵一截則是飄飄浮浮的,像細細的、易斷的毛線。

    “你要去補染嗎?”鳴海遙問。

    “我該去補染嗎?”略顯困擾的鈴野繪裏香反問,“可頭發又長得很快,總是補染的話,好像無窮無盡也,而且這完全不影響我……”

    驚覺染頭發完全是自找麻煩的女孩,忸怩地用手指卷起一縷發絲。

    “店裏的姐姐說我可以去美容院裏做個漸變,黑頭發繼續長,但會很和諧,很漂亮。”

    鳴海遙忽然明白了鈴野繪裏香的內心所向,一邊去握她的手搖了搖,一邊說:“可她提到會很漂亮欸,繪裏香心裏就動搖了。”

    鈴野繪裏香被猜中心思,答非所問道:“啊……ubereats怎麽還沒到?”

    “繪裏香敷衍我。”

    “哎呀呀……吃的來了。”

    她們點的是餃子連鎖店的定食——堪稱絕美的碳水雕花——金黃酥脆的煎餃配噴香的大米飯。

    試問哪個東亞人不迷戀碳水呢?

    配送員找不到具體地址,她們便下樓去拿。

    柱著白杖行到街邊,鳴海遙驀然聞到一股極淡、極熟悉的氣味,是人的味道。

    像她將臉埋進島崎亮脖頸,極近的時候,嗅到沐浴露與皮膚本身散發的、交融的氣味。

    她奇妙地察覺到他就在附近。

    鳴海遙不由皺眉,手上盲杖敲得越發用力。急躁的觸地聲裏,藏著似哀求的禁令。

    “不準出現在我麵前。”

    鈴野繪裏香聽見鳴海遙好像在小聲說話,歪了歪頭,好奇問:“你在說什麽?”

    “繪裏香聽錯了啦。”

    “小遙敷衍我啊……”

    另一邊,靈幻新隆等人吃的是對比之下顯得飲食結構更為合理的漢堡包。

    芹澤克也一邊大口啃漢堡一邊麵露隱憂,他剛聽說一個消息。

    “就連我這樣的人也忍不住擔心了……”

    芹澤克也是個遲鈍笨蛋。

    “什麽?”靈幻新隆立刻大張耳朵,湊近打聽。

    他拿出手機,指著頁麵上追蹤好友的推文給八卦的領導看。

    “哦……再婚啊……”靈幻新隆咂嘴,“總感覺會引發很恐怖的事。”

    主要是牽涉到的人很可怕。

    回想有關經歷,他情不自禁盯了盯自己的徒弟路人。

    看著看著,靈幻新隆有了個新發現。

    明明內心超級無敵柔軟的弟子,為什麽會擁有一雙差不多死掉的眼神呢?如果讓他和鳴海遙站在一起,後者的目光甚至更靈動。

    引來眼神已死的影山茂夫回看師父,毫不掩飾。

    “?”

    他的目光因問號而生動起來了。

    最近專注在做跟蹤狂和偷窺變態卻一點也不羞愧反而很是樂在其中的島崎亮受邀探望老熟人,一個改變了良多的女人,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對了,他此次會麵的人裏還有一個拖油瓶小鬼。

    “你認為他會生氣嗎?”女人問。

    島崎亮心不在焉道:“肯定會哦。”

    他在想,先前小遙說的那句話,不準出現麵前……那可以打電話對嗎?他想給她打電話,低語輕聲說話,聽她含羞帶怯地喊:“亮哥哥……”

    小鬼因為一句話變了臉色。

    島崎亮察覺,玩味地揚起嘴角,對女人笑吟吟張嘴:“如果你死了,能把小將的撫養權轉給我們嗎?”

    出於實際來看,應該是好心提議,但聽起來隻能感覺這人很糟糕。

    “你們?”

    “嗯,我們。”島崎亮斂了笑容,語氣無比肯定。

    ……

    這天,鳴海遙開啓家門的時候,肩膀被人突然按住,她驚嚇無比——

    身後響起爽朗肆意的少年聲音。

    “嗨,好久不見。”

    鳴海遙挺開心,“將!”

    是把自己從狼窩帶出來的鈴木將,雖然出來後沒什麽改變……自己還是和島崎亮膩膩歪歪……嗚嗚。

    “在想什麽呢?”鈴木將展眉,將手上的伴手禮遞給她,“我媽媽回來了,就是那個拋棄爛男人出國的案例。”

    媽媽即便回國也沒有去看老爸。

    鈴木將進門得自然而然,在鳴海遙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了客廳。

    等鳴海遙反應過來時,她正在給他倒茶。

    “……”

    鈴木將好像很狡猾。

    鳴海遙愣一下,隨便地說起自己之前去探視過鈴木統一郎,感覺是個很……落難霸道總裁的人。

    鈴木將:“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形容詞讓我感覺很丟臉。”

    少年的臉忍不住紅了一片。

    但很準確,鈴木統一郎是正處於妻離子散的霸道總裁。

    “你覺得我媽媽應該去看他嗎?”

    鳴海遙為難得不知道說什麽,“啊……”

    鈴木將看著她,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

    “說句錯了知道悔過就可以把一切傷害勾銷,”他把手臂背在頸部,點評道,“這也太傲慢了吧?”

    “我小時候,說自己很向往成為爸爸那樣的人,媽媽會哭,她那時候讓我非常無助,我好像哪裏又不好了,甚至會有點埋怨她……這是你和他的矛盾,為什麽施壓在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身上?”鈴木將嗤笑,“媽媽都痛苦到幾近失控了,孩子還在埋怨她沒把情緒收好,竟然牽連到自己。小孩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天然的欺弱怕強,從本能就不敢去埋怨真的能傷害到自己的人。”

    鳴海遙的手擡到半路,她想像順小貓毛一樣摸摸他的腦袋。

    “混蛋老爸打人可疼了。”

    去年爪事件裏差點死掉的鈴木將對此頗有感觸,片刻,他突然揚眉,向鳴海遙興致勃勃分享起來。

    “島崎應該懂,前端時間聽說被揍蠻慘的,雖然我老爸也受了傷。”

    可惜的是,超能力者恢複得太快了。

    “我不知道。”鳴海遙呢喃道,大腦不自覺地不斷回想那時候島崎亮的狀態。

    他那時很痛嗎,沒有想過拋棄自己嗎,不會離開嗎,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嗎……

    他愛著我嗎?

    和我一樣的痛苦嗎?

    想到這裏,鳴海遙猛然意識到,“你是來替他說話的嗎?”

    她捂住耳朵。

    “媽媽說,她已經不記得傷害了,有時候還是會想到爸爸很好的一麵,覺得他可憐,但時間流動太久,原諒和好什麽的已經沒有意義。”

    愛上一個混蛋並不稀奇,愛上好人也偶有發生,愛就是這樣不可控,隨機落在某個人身上。

    鈴木將的媽媽遭遇了兩次,她在國外出差,與人一見鐘情,在語言不通的異鄉,有了浪漫美好的愛情故事。

    回國後,她對鈴木將說:“小將,我想再向前走了。”

    美麗的麵頰暈著紅雲,神情裏流露的幸福仿佛恍惚。

    他害羞時的易紅臉就是遺傳她的。

    “媽媽以前說過,我和老爸很像。”鈴木將對聽若罔聞的鳴海遙說,“可能有些時候吧。”

    他畢竟有著自私混蛋的基因。

    鈴木將拿下了鳴海遙捂住耳朵的手。

    接著,鈴木將對她詳細描寫了島崎亮被鈴木統一郎揍的場麵,刻意省略他的還擊,又是如何地差點死掉。總而言之,不顧事實地把島崎亮形容成一個小可憐。

    雖說兩人事實上的對戰場麵極為精彩,鈴木統一郎有著僅次於影山茂夫的龐大能量,可島崎亮擁有稀有與便利同時具備的超特殊能力,個性上的殘酷使他出手更為狡獪可怕,且對使用力量毫無畏懼。

    作為敵人,島崎亮很危險。

    越聽,鈴木將話語裏的島崎亮越淒慘,鳴海遙越感到憤怒。

    他敏銳覺察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隻需要在她心理形成波瀾。

    “抱歉。”

    鳴海遙深呼吸,竭盡全力地說:“不管你和他的目的是什麽,我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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