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年頭的騙子都生得這麽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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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宦妃後,我每天都想休夫再嫁!
    馮姨娘緊抿著唇好一陣,才下定決心一般的應道“時姐兒,我願意聽你的,可……可我也得有機會下手才行啊。柔姐兒、媛姐兒、浩哥兒、和明哥兒可都是夫人安排的人親自盯著飲食起居,我隻怕找不到機會。”
    “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秦若時眉眼彎彎,眼睛一閃一閃的,美的似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兒,“這不是姨娘最擅長的麽?”
    馮姨娘的臉色一陣一陣白的。
    秦若時也不理會,自顧自的晃了晃手裏的牽機膏和蝕靈丹。
    馮姨娘秒懂,慌忙伸手接過,“時姐兒,如果我真的把事情辦成了,還望你能高抬貴手,放嬌姐兒和秋哥兒一條生路。”
    秦若時轉身就走,卻又在木屋門口處停了下來,應了馮姨娘一個“好”字。
    待她走後,馮姨娘身邊的男人又能動彈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問馮姨娘,“曦兒,她當真是那蠢鈍愚笨的秦若時?”
    馮姨娘點頭。
    男人驚,同時眸底彌漫陰鬱之色,“曦兒,我的本事你是曉得的,對上她的人我竟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馮姨娘幽幽歎氣,“顧郎,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待我完成時姐兒交代的事還能活著,我們便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
    寧安寺後山的小路上,春花頗為疑惑地問秦若時,“小姐,您既然知道是那馮姨娘害了您,也知道三少爺和七小姐都不是老爺的孩子,為何不直接……”
    秦若時頓足,輕輕地敲了一下春花的腦殼,說道“看他們狗咬狗,不比趕盡殺絕有意思麽?”
    春花一聽,開竅了。
    “小姐,好像是這麽個理哦。”
    秦若時笑,然後話鋒一轉,問“冬月那邊的事兒辦的如何了?”
    春花恭敬應道“人已經綁了,小姐,您要見嗎?”
    “走。”秦若時鳳眸微眯,當年這些傷害她們的那些人,她會一個一個揪出來!
    山洞內,馮姨娘的大丫鬟碧兒在地上倒著,嘴裏塞著白布條,手腳被麻繩捆著,春花將從她身上搜出來的金釵遞給秦若時。
    秦若時認得這釵子,是馮姨娘的,看來她通風報信還沒成功。
    冬月將她從地上撈起來,跪在小姐麵前。
    “小姐,奴婢過去時她正要去找援兵。”
    “你要找誰?”馮姨娘能安穩活到現在,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勢力,秦若時想找線索,最好的辦法就是撬開她貼身丫鬟的嘴。
    “大小姐,奴婢去幫馮姨娘拿求的平安符,還沒到地兒就被帶到這了。”
    碧兒以為秦若時依舊蠢笨不堪,想拿馮姨娘說事,讓她放了她。
    “我能將你叫來,你以為馮姨娘不知道?”秦若時伸手擒住她的下巴。
    正當她準備說話時,她快速精準的將一粒藥丸給她喂下去。
    碧兒幹咳了幾聲藥丸也沒有被吐出來。
    她一臉驚恐的匍匐在秦若時腳邊,“大小姐,奴婢隻是個下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話音未落,她全身抽搐在地上打滾。
    “馮姨娘私下裏都和誰來往?”
    “奴婢……真的不知道……還請大小姐網開一麵……放過……奴婢吧。”碧兒額前布滿密密的細汗,心髒處傳來的蝕骨疼痛讓她痛不欲生,如果不是手腳被捆著,她現在隻想將死。
    “老實交代,你能少吃些苦頭。”秦若時見她嘴硬,道“這蝕骨丸,從心髒處開始,若是三天內沒有解藥,毒素遍襲全身,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忠心護主是好事,但搭上自己性命,值當麽?我若是你,大好年華為了旁人拚上性命,我是不甘心的。”
    碧兒人都懵了。
    秦若時蠢笨,長相醜陋,如今不僅恢複了容貌還如此聰明,她真能裝傻充愣瞞得住?
    可轉念想到馮姨娘手中握著的把柄……她咬了咬唇,“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秦若時“帶回去。”
    “是,小姐!”
    回到菡萏院,秦若時命春花冬月把碧兒關進了菡萏院的地窖中。
    冬月有些擔心,“小姐,她如果一直不肯招,可如何是好?”
    秦若時眉梢微挑,滿不在意地說“這蝕骨丸能讓人每分每秒都活在煎熬中,她就算能撐過今晚,意誌也被磨沒了。”
    冬月聞言,衝秦若時豎起了大拇指“小姐英明!”
    ……
    翌日。
    秦若時一早就帶著春花冬月去了全京城最繁華的朝陽街。
    這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雖頂著丞相府嫡女的名頭,但其實窮的要命,想辦的事,哪一樁哪一件不需要銀子?
    搞錢,頭等大事。
    朝陽街名不虛傳,小販們一個個都吆喝著,熱鬧得很。
    秦若時隨便挑了個位置,支一張小桌子,上麵擺了幾個精致的小玉瓶。
    春花拿出事先準備好,寫了字的幡撐上去,一麵寫著活死人肉白骨。另一麵寫著價格實惠,童叟無欺。
    街道上人來人往,再加上秦若時長得漂亮,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可目光落在她打的‘廣告’時,都嗤之以鼻。有些膽子大點的,直接當眾調戲。
    “這年頭的騙子都生得這麽好看了?”
    “姑娘,你生得如此好看,我怎麽從沒見京城見過?”
    “外來人啊,成親了沒?”
    “哈哈……”
    戲謔的笑聲四起。
    春花冬月哪裏能看著自家小姐被人這般糟踐,擼起袖子就要去跟人理論。秦若時一手拽一人胳膊,衝二人搖頭。意思不言而喻求財要緊。
    秦若時‘委屈求財’,春花冬月可心疼壞了,眼裏都起了霧氣。
    看兩個小丫頭如此護她,秦若時心裏暖洋洋的。
    她隨手一揮,特製版癢癢粉就落到了那些對她出言不遜之人身上。
    冬月眼尖,壓低聲音,“小姐,你做了什麽?”
    秦若時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冬月怔了下,強忍笑意湊到春花耳邊也小聲說了幾句。
    然後……兩個小丫頭就那麽旁若無人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