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算學比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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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異姓王!
    司馬洛從不喜歡大唐的跪坐,沒多長時間,雙腿就酸痛不已,同樣的,尉遲恭也不喜歡,過了沒一會,尉遲恭便坐不下去了,雙腿攤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羊腿啃了起來。
    司馬洛有樣學樣,也四仰八叉的癱在了地上,這一點頓時引起了尉遲恭的好感,尉遲恭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羊排扔給了司馬洛。
    司馬洛接住,便大口的啃了起來,午飯還沒吃,正餓著呢。
    很快一個中年文士便進了大帳,司馬洛沉浸在美食中無法自拔,尉遲恭擦了擦嘴上的油笑道“老黃,此人便是司馬洛,要與你比試一番算學。”
    司馬洛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黃先生道“等會,我先吃完。”
    黃先生大怒,對長孫無忌抱拳說道“大帥,這豎子著實無禮,請大帥治罪。”
    長孫無忌笑道“無妨,狂士自有狂士的風采,一會你倆拿真本事說話吧。”
    司馬洛咽下最後一口羊肉,從桌子上拿起一壺酒灌了起來,然後豪邁的說道“來吧,你先出題吧,記住千萬別出“雞兔同籠”的這種弱智的問題,來點難的才有意思。”
    黃先生冷笑一聲道“好,豎子,今天就給你出一道難題,割圓術……”
    還不待黃先生說完,司馬洛便搶先回道“《九章算術》在第一章方田章中寫到半周半徑相乘的積步”,為了證明這個公式,晉時劉徽以圓內接正多邊形的麵積,來無限逼近圓麵積,以此來注解這個公式,你說對麽?”
    黃先生愣住了,過了一會才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些都在《九章算術》中寫著呢,隻要看過的,都能記住,我是問你為什麽會無限接近,而不是接近?”
    司馬洛鄙視的看了一眼黃先生道“這個我們師門早就研究過了,當年我一個師叔提出了一個公式,以這個公式便可以用來表達“極限”,但是我怕你看不懂。”
    黃先生冷笑道“你先寫出來再說啊。”
    司馬洛毫不猶豫的在紙上寫出了一大串鬼畫符,現場的人一臉懵逼,就連最博學多才的長孫無忌也皺著眉頭思索不已。
    黃先生大笑道“豎子技窮矣,拿鄉下神漢跳大神用的鬼畫符來糊弄人。”
    司馬洛怒斥道“閉上你的臭嘴,要想看懂這些,必須要係統的學習過我師門的知識,要不然不會看懂的,我回去便會將此編撰成冊,到時候你要是還活著,我會送你一本的,現在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就先說說“極限”的哲學意義。”
    “你說,說不出來,看我怎麽收拾你。”黃先生怒吼道。
    “極限被我師叔定義為永遠靠近而不停止,這是一種思想,是算學分析乃至全部高等算學必不可少的一種研究方法,借助極限思想,人們可以從不變認識變、從直線形成認識曲線構成、從量變認識質變、從近似認識精確……”司馬洛侃侃而談。
    屋內的三人神色各有不同,尉遲恭抓耳撓腮,毫無疑問他沒聽懂,長孫無忌陷入了沉思中,對於他這樣的聰明人,自然從其中聽到了很多不同的東西;而黃先生則一臉崇拜的看著司馬洛,在大唐學習算數的人遠不如那些學習儒家經典的人吃香,黃先生這麽多年也是鬱鬱不得誌,現在從司馬洛這裏,黃先生看見了希望,原來數學思想也可以這麽厲害啊。
    等司馬洛說完,黃先生立刻拜倒在地道“司馬先生學識驚人,黃誌佩服,請司馬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教黃誌算學。”
    司馬洛愣住了,剛才還一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的模樣,現在就拜上師了,大唐人的性格真是耿直啊。
    司馬洛扶起黃誌道“黃先生請起,我剛剛已經說過,等我回到長安,自然會將其編撰成冊,現在是戰時,不好分心。”
    “先生果然大義。”黃誌佩服的回道。
    黃誌離開大帳後,長孫無忌、尉遲恭二人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也是唏噓不已,以尉遲恭的態度轉變最為迅速。
    尉遲恭拍了拍司馬洛的肩膀道“賢侄,我家鐵牛那小子腦子笨,從一數到一百都費勁,以後你可得多教教他。”
    司馬洛揉著肩膀苦笑道“副帥言重了,尉遲兄與小侄相交默契,這是小侄應該做的。”
    “哈哈,小子,豪氣,以後就不要叫副帥了,直接叫我尉遲伯伯吧。”尉遲恭大笑道。
    這時長孫無忌在旁突然問道“賢侄啊,老夫有一事不明,請賢侄解惑。”
    “長孫伯伯請說。”
    “你們門派這學問什麽人都可以學麽?”
    “那是自然,學問麽,那就是要邊學邊問,一個人窮極一生能將一門學問研究到極致就很了不起了,而我們的祖先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學問又有多少呢?數不勝數啊,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大家一起去努力,尤其是現在天下剛剛大定,我們更要努力的將學問傳承下去,這是我們留給後人的財富,小子焉能不盡力?”司馬洛笑著說道。
    長孫無忌笑著點了點頭,對司馬洛的回答很滿意。
    一旁的尉遲恭也恭敬的說道“小子,我尉遲恭雖然看不起那些隻會之乎者也的酸儒,但是對於那些真正有學問的宗師,我尉遲恭卻是佩服的,你家恩師便是如此。”
    “嘿嘿,我家恩師要是見了尉遲伯伯,也定能會引伯伯為知己。”
    “你家恩師如此博學之人,也與吾等莽夫相交?”
    司馬洛猥瑣的回道“尉遲伯伯,我師父也好美酒。”
    “哈哈,這倒是與我有異曲同工之妙。”尉遲恭大笑道。
    三人又閑聊了一陣,兩個老家夥便開始欣賞歌舞了,順便把司馬洛給踢了出去,美其名曰司馬洛年少,身子還未長成,不能陷於聲色犬馬之中。
    司馬洛出來後,尉遲寶林與長孫衝兩個賤人便湊了過來,尉遲寶林小聲的問道“阿洛,沒事吧?”
    司馬洛活動了一下身體道“沒啥事,就是差點被你爹給拍散了。”
    尉遲寶林同情的說道“習慣就好。”
    這時帳內傳來了女人的喘息聲,司馬洛目瞪口呆的問道“大軍裏可以做這種事麽?”
    長孫衝小聲的回道“阿洛,別亂說,咱們軍中有羅藝的密探,這是我爹的疑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