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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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異姓王!
    最近司馬洛身邊的人都很忙,小魚兒在忙著忽悠人進門派,王大刀看上了一個羌人女子,正在苦苦追求。
    所以跟著司馬洛一起去見辻渃的隻有尉遲寶、黃歡二人,司馬洛為了這次見麵特意準備了很多好東西,好多之前剿匪的佛像都運了過來,所以一進帳篷,金光燦璨的,令人難以直視。
    司馬洛無語地問道“老黃,人家辻渃大師好歹也是得道高僧,你拿這些身外之物會不會適得其反啊?”
    黃歡冷笑道“侯爺,這個您就有所不知了,據我老黃多年的經驗來看,越是得道高僧,越是喜歡這些身外之物。”
    司馬洛一邊聽黃歡嘮叨,一邊在帳篷內尋摸著好寶貝,司馬洛與尉遲寶就像兩個賊偷,不一會兩人的袖子便都變得沉甸甸啦。
    黃歡連忙攔住司馬洛道“侯爺,別拿了,還有更好的呢。”
    司馬洛幹笑兩聲道“也是啊,當時從賊寇的寶庫中拿出來的時候,沒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麽好,現在怎麽都成了寶貝了呢?”
    黃歡笑道“侯爺,那些賊寇們知道個屁啊,好東西也放在庫房裏生鏽,銅、鐵、金銀這些東西,要是不好好保管,顏色就會變,隻有經過我們的手,把這些好東西重新包裝一下,才能算是寶貝。”
    司馬洛給驕傲的黃歡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敬佩之情。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司馬洛與黃歡連忙出去迎接,辻渃應該來了。
    辻渃和尚與司馬洛想象中的活佛模樣很不同,沒有雞冠帽子,更沒有金色法輪。
    一身棉衣顯得人很臃腫,頭發很短,但不是光頭,臉上、手上有很多被凍裂的大口子,整個人黑黝黝的,顯得非常幹練,最令人醒目的便是那一臉大胡子,要是穿一身武士服,拿一把開山大斧,往山道上一站,絕對是個打家劫舍的慣犯。
    司馬洛來到辻渃和尚旁雙手合十道“安德侯司馬洛參見大師。”
    辻渃和尚笑道“司馬施主,貧僧有禮了,在長安時,貧僧就聽過您的名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司馬洛笑道“大師,此處寒冷,請大帳內敘話。”
    辻渃指著那些跟著自己一起來的護衛道“這些勇士一路上護送貧僧至此,甚是辛苦,請侯爺幫他們安排地方歇息。”
    司馬洛立刻對尉遲寶吩咐道“尉遲,這些兄弟們你一定要照顧好啊。”
    “放心吧,侯爺。”
    辻渃和尚是個很會裝腔作勢的人,見自己的那些護衛都進了大帳,自己才跟著司馬洛去了主帳,最令司馬洛無語的是,那些護衛們下馬後,每個人都親吻了一下辻渃的鞋子,然後這才敢進入帳篷。
    今天為了招待辻渃和尚,司馬洛特意征用了小魚兒的白駱駝皮製成的營帳,白駱駝在突厥人眼中是神的象征,所以突厥人從來不敢殺害白駱駝,能夠無恥地殺害這些神物的隻有唐人。
    辻渃來到主帳前,雙眼眯縫著,連看一眼都沒看一眼,就徑直走進去了,司馬洛嗬嗬一笑,自己果然沒猜錯,這個辻渃絕不是一個純粹的和尚,這也是一個政客。
    賬內的那些金銀財寶,辻渃也是毫無興趣,對司馬洛泡的清茶反而更喜歡一些。
    看著辻渃熟練地倒茶,司馬洛便知道這家夥在長安一定沒有少去雅德軒。
    辻渃連喝了三杯才放下茶杯道“侯爺,雅德軒是個好地方啊,聽說那就是侯爺您開的?”
    司馬洛打了個哈哈道“遊戲之作,當不得真。”
    “茶是好茶,環境也安靜,隻是侯爺不該給貧僧下藥啊。”辻渃意味深長地說道。
    司馬洛無辜地問道“大師,您此話何意,小子不懂啊。”
    辻渃也不糾結這些,繼續說道“這些佛像,貧僧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聽說侯爺出自上古門派鬼穀派,不知侯爺如何看待我佛?”
    “小子聽說成佛求道的法門有很多,有人舍身求道,有人行腳問道,大師應該算得上苦修求道,而小子卻與大多數人不同,說實話小子從小沒受過多少苦,所以要想成佛求道,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滾滾紅塵中曆練,正如先師所言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小子認為這也是一種求道,總而言之,無論我們身在何處,隻要心中有佛即可,何必在乎方式方法呢?”
    辻渃笑道“侯爺聰慧,貧僧佩服。”
    “哈哈,大師過謙了,咱們所商談的茶磚換牲畜一事,也算是小子在求道問佛中過程中的一種曆練,不知大師可否助小子一臂之力啊?”司馬洛大言不慚地問道。
    “貧僧還是第一次見到將厚顏無恥說得如此正大光明之人呢?”辻渃搖著頭苦笑道。
    “你也別說我,你也算不上一個純粹的和尚,你現在也算半個政客了吧,要不然今天站在這裏的就不是你了,而是突利。”司馬洛反唇相譏道。
    “哈哈,你猜得不錯,貧僧有三個身份,和尚、政客……”
    “還有呢?”
    “密探。”
    司馬洛使勁揉了揉耳朵道“什麽意思?”
    辻渃笑道“自己人。”
    司馬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他麽也太戲劇化了吧,草原上最有名的活佛竟然是個密探,司馬洛警惕地問道“你什麽時候成為密探的?”
    辻渃掐指算了算道“從生下來那一年就是密探了,現在貧僧三十二歲了。”
    “額,那你是前隋的密探啦?”
    “哈哈,不全是,我爹是義成公主的馬夫,所以他才是前隋的密探,而我呢,算不上。”辻渃大笑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咱們的生意就不用談了,反正你是密探,破壞敵國的經濟、掠奪敵國的資源都是你的任務之一,現在我隻不過是幫你一把。”
    “額,你這麽容易就相信我了?”辻渃疑惑地問道。
    司馬洛笑道“無所謂,隻要我能完成任務,我管你說的是不是實話呢?”
    辻渃搖頭道“你果然是個厚顏無恥之人,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吧,我先聽聽。”
    “我想吃長安輔興坊的胡餅。”
    “額……”司馬洛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