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長孫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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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異姓王!
孔穎達很不情願地答應了婚事,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是長孫的貼身侍女,算是與長孫一起長大的。
雖說是宮女,但長孫為了嫣然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特意求了李二,給了嫣然一個“榮華夫人”的稱號,按品級比孔穎達還要高半級呢。
大婚那天,司馬洛沒敢去參加,孔穎達不是傻子,恐怕早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這個時候不必說,一定是對司馬洛充滿了巨大的怨恨。
通過孔穎達的不斷宣傳,書院裏便多了一條戒律,那就是千萬不要單獨與司馬洛一起喝酒。
司馬洛沒等去參加婚禮的秋香、夏竹二人,早早地睡了,半夜時分,司馬洛被驚醒了,來人正是蘇泉。
現在已經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蘇泉卻跑得滿頭大汗,司馬洛暗叫不妙,這一定是出大事了。
蘇泉是皇後的內侍主管,這件事一定與長孫有關,要是長孫在昭城出了什麽事,暴怒的李二一定會把整個昭城平掉的。
司馬洛緊張地問道“是不是皇後那裏?”
“今晚娘娘高興,就飲了一杯酒,回去後就感覺肚子痛,後來羊水就破了……”還不待蘇泉說完,司馬洛便回到房間,拿著一個奇怪的鉗子便跑了出去。
一邊跑還一邊吩咐王大刀趕緊去找孫思邈道長。
快馬加鞭到了行宮,發現嫣然正跪在門口,司馬洛扶起嫣然歎道“嫣然姑姑,您與娘娘情同姐妹,這個時候娘娘也不想看到你這幅模樣。”
“都怪我啊,嫁什麽人啊?要是我在娘娘身邊,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嫣然痛哭流涕道。
發生這種事,司馬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隻好把嫣然交給孔穎達看著。
孫思邈離著這裏更近,這時已經從屋內看完情況出來了,司馬洛等人連忙迎了上去問道“娘娘怎麽樣?”
孫思邈歎道“孩子出生太早了,導致胎位不正,難產,很有可能一屍兩命。”
聽見這話,嫣然一下子便暈了過去,孔穎達著急地問道“小洛,快想想辦法啊。”
司馬洛咬了咬牙從身後把產鉗拿了出來遞給孫思邈道“大哥,這是小弟早就準備好的產鉗,之前沒用過,但見過師父他老人家用過,這東西可以把孩子從肚子裏夾出來,但有個問題便是,這樣的孩子容易出現後遺症,要不試試吧?”
孫思邈眼前一亮道“好辦法啊,既然孩子自己出不來,那我們就幫一把不就行了。”
孫思邈學會了產鉗的使用,便又一次進屋去了。
這時李泰、李恪、李綱、顏師古、長孫衝等人也過來了,李泰聽著自己母親淒厲的叫聲,淚如雨下,當時母親生自己的時候,估計也是這般痛苦吧。
作為長孫的兒子,一些事司馬洛得提前告訴李泰,司馬洛拍了拍李泰的肩膀道“小泰,隨時準備著進去見娘娘一麵。”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母後這次很凶險?”李泰臉色煞白的問道。
李泰剛想嚎啕大哭,便被人一巴掌給拍了回去,李二與李承乾父子過來了,李二罵道“嚎什麽?你母後洪福齊天,自有上天保佑,這點磨難算得了什麽?”
李承乾急不可耐地握住司馬洛的雙手道“洛子,你最是聰明,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司馬洛苦笑道“承乾,剛才我已經將產鉗交給了孫道長,娘娘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但小公主就不一定了,產鉗容易讓孩子落下殘疾,而且因為是早產,小公主即使能夠安全出生,身體也不會太好。”
李承乾不信邪地問道“你家小薇兒也是早產,她現在不也是健健康康的麽?”
司馬洛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娘娘提前了兩個月,而我女兒提前出生不到一個月,別看隻有短短的一個月,但可算是天差之別。”
李二眼前一亮道“你是說皇後沒有性命之憂?”
“有孫道長在,應該無事,而且娘娘之前也生產過五個孩子啦,不會出大問題,最差的結果便是日後不能再生育了。”司馬洛謹慎地回答道。
李二鬆了一口氣道“隻要能保住皇後的性命,就算你大功一件。”
皇帝不缺女兒,多這一個也無所謂,但長孫的地位可就非同一般了,長孫是陪著李二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發妻,感情深厚,更是李二身邊的賢內助,每次李二生氣的時候,隻有長孫敢勸說,其餘人都是躲著遠遠的。
這個時候孔穎達才有功夫給皇帝請罪,李二扶起孔穎達道“孔卿,此事都是天命所致,與爾等毫無關係,嫣然能夠嫁給你,皇後還是很高興的。”
“陛下寬宏大量,老臣佩服,老臣現在就帶著內子回家為娘娘祈福。”這個時候孔穎達不方便再留下了,隻能先帶著自己的老婆回家。
說起來孔穎達也是可憐,被人算計娶了個老婆,洞房還沒來得及入呢,便出現了這麽一檔子事,差點喜事變喪事。
孔穎達扶著嫣然上了馬車,司馬洛連忙走過去對孔穎達說道“孔師,司馬洛孟浪了,差點害的您身敗名裂。”
今晚這事司馬洛確實隱隱後怕,長孫要是出了什麽事,李二還不得瘋了啊。
孔穎達歎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這時產房那邊傳來了嬰兒的哭啼聲,雖然哭聲很弱,但司馬洛還是聽見了,司馬洛對孔穎達拱了拱手,便趕了過去。
孔穎達也是鬆了一口氣,麵對李二的暴怒,要是心裏沒有壓力,那是騙人的。
孫思邈從產房內走了出來,渾身是血,李二雙手顫抖的問道“孫道長,皇後如何了?”
孫思邈微笑道“陛下放心,母女平安,隻是小公主先天不足,心髒發育的不好,恐怕很難活到成年。”
眾人又都愣住了,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憂愁,這已經不算是最壞的結果了,勉強算得上一個好結果啦。
過了一會,李二才說道“孫道長辛苦,不是還有時間麽,我們慢慢治。”
李世民父子進去看望長孫,司馬洛一下子癱倒在地,被孫思邈背上了馬車,馬車裏很舒服,司馬洛趴在上麵慢慢睡著了。
孫思邈歎了口氣道“臭小子,讓你少摻和皇家的事,你不聽,現在知道害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