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鬼母得救,趙月恒險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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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氣息隨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更加慎重小心,哪怕是一點點兒的呼吸聲,二人都不敢發出半點兒。因為有時候,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有時候還有可能會付出自己的生命。
等待時間的消逝,的確是一種煎熬,尤其是對待此時的趙月恒而言。他本想可以再拖延幾分鍾,但是鬼母的一時察覺使他不得不放棄。雖說在短短的時間段他恢複了些許功力,那也隻不過是為了能給自己一段時間提升功力,不讓鬼母靠近而已。
但是,現在的局勢開始變得有點惡化。鬼母的確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趙月恒就如同被她抓著的獵物,緊緊咬著牙不放。
時間已經過去大半,而此時的趙月恒臉上卻早已被汗水浸濕了雙眼。
殘留的竹葉再次被這狂風卷起,帶動著那無人聆聽的喧音開始四周漫延。
不知道為何,趙月恒的胸部又開始疼痛起來。這不得不讓他做出不應該犯的錯誤。胸部的疼痛讓他動了一下,但就因為這輕微的一小動作,便讓眼前的鬼母再次向他殺來。
手無寸鐵的他也隻能以閃躲為主,他可不想就這樣輕易而死,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但眼前的鬼母並非一個弱者,那幾丈長的索命紅綾如同一條揮之不去的奈皮蛇,死纏著他不放。
“這樣決不是辦法,我若出刀,就得耗盡我此時功力,到時候恐怕隻是傷他分毫,而自已卻已命喪黃泉。”趙月恒思來想起,終究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他也隻能用這最後一點氣力來與鬼母堵上一把。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為了更清楚的知道陸婉兒與趙正廂是否生還,他也隻能與死神賭上一把。
任胸部疼痛不止,但他依舊提升著內力。直到一個模糊的刀影出現在他手頭之時,他才揮手向眼前的鬼母劃去。
“嘭!嘭!嘭…!”不知道有多少聲響,隻叫周圍的一切都被籠罩在這漫無邊際的塵土之中。就在這騰起的漫天灰塵中,傳來一聲慘哼,是一個女子所發出的聲音。足以看的出,這渾厚的氣力也將鬼母震傷了幾分。
但此時的趙月恒因在中毒欺間使出了刀中極限,也身受重創。全身軟榻在地,如同被挑斷了筋骨一般,隻能微微的移動著身軀。他要盡快將自己藏起來,因為他不知道鬼母還是否再次對他下出毒手。所以趕在鬼母出現之前,他要盡可能將自己隱藏。
不知為何,周圍變得很靜。的確!哪怕是一點兒風聲都不曾有半點兒。待那飛塵消散後,周圍竟無一個人影。鬼母不知去向了何處,就連趙月恒也不知所蹤。但唯獨能看得清楚的除了盧傲天的屍體之外,就隻有一條長長的血跡。而這條血跡若隱若現的通向了竹林外。
在這杳無人煙的過道上卻傳來一陣馬蹄聲。這是一匹馬,但卻唯獨不見馬的主人。不!決對不是!馬的主人還在,隻是此時的他如同一個死去已久的人,軟弱無力的爬在馬背之上,任由馬兒將他駝向遠方。趙月恒並未死去,那是他的意誌讓他堅持了下來,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為了找到陸婉兒與趙正廂,他必須堅持,哪怕是最後一點餘力,他也要堅持下去。
在這叮咚的流水山泉不遠處,一個頭披散發的紅衣女子跌跌撞撞地向河岸移去。看那行走的身影,顯得很是潦倒,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載倒在地。
“趙月恒!沒想到你臨死之際還能傷我這麽狠,我鬼母真是小看你了。”鬼母一下猛撲到河邊,兩手隻管將水向自己的臉上潑灑。但很快,她又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鬼母仔細的看著倒映在河水中的自已,緩緩的抬起雙手摸向自己的臉。
“不!不可能!我怎麽又回到了原樣?”鬼母看著河中倒映的自已,那當初花容月貌的自已在此時卻是滿臉皺紋的老太婆,就連那烏發在此時己變得花白。
“難道…難道我的功力又減弱了?不可能,這決對不可能!我不能讓自己變成一個醜八怪,決對不能!”隻見鬼母將麵部浸泡在河水中,希望能夠快速恢複成那個花容月貌的她。
“姑娘,你怎麽呢?姑娘?”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樵夫,一手輕拍著鬼母的肩膀,問道。
這似乎是一個不好的迅息,樵夫並不知道厄運就要向他降臨。他看見一半麵容浸泡在河水中的鬼母,他害怕會鬧出人命,便決心將鬼母拉離開河岸。
就在他準備用手去拉扯時,隻見鬼母掙開河水的浸泡,看向身邊的樵夫。
“鬼!鬼!鬼啊!”這一看,隻驚得樵夫沒被嚇死。他還哪敢再看,扔下柴火,轉身撒腿就跑。可惜他終究逃不過惡魔的毒爪。
“嗖~!”如一條紅色巨蟒,從鬼母的袖間奔射而出,緊纏樵夫的腰間,猛的將其拉倒在鬼母身前。
那樵夫兩眼傻傻的看著鬼母,身體不停的隻打哆嗦。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這可不能怨我鬼母,要怨隻能怨你自己命不好。”鬼母說著便將其拉於身前,一口向脖子處咬了下去。隻聽一聲慘叫,那人便四肢僵硬,再無生機。
本是清澈的河水,但在此時卻已被鮮血染紅了大半。那是一個停留在河岸邊的屍體,而這具屍體正是那個死去的樵夫。
鬼母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滿載而歸的道:“沒想到這普通人的鮮血也是這麽好喝。”
兩手輕輕劃過掛落在耳邊的發絲,洋溢著笑容,搖搖擺擺的走向河岸邊,看著水中的自已,高興的道:“女為悅己者容。這美,就是好看。若時常都能保持這樣,又何愁沒有鮮血喝呢?”
鬼母看著河中的自己,又開始為自己梳妝打扮起來。
“嘩~!”
是什麽?速度閃得是如此的快。行如閃電,急躍而過,絕對讓人瞧不出這是個什麽怪物。隻覺一條身影從周邊閃躍而過。
鬼母看著眼前,可是眼前的河對岸並沒有什麽。也許,這個夜太過於漆黑,使她無法看清眼前的一切。
莫名的恐慌,她心中一陣擔憂。這使的她不得不左右觀望一番。然而,周邊並沒有什麽,除了那叮咚的流水聲,一切,都是顯得那麽平靜,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
兩手縷著左肩搭落於胸前的幽幽烏發,
“鳴~!”
夜半懸空,聲聲嘶鳴響徹於整個夜空。這是一隻禿鷲,在漆黑的夜空之中,沒有人會感覺到它的存在。
在這裏,很少有禿鷲出現,何況是一個漆黑的夜晚。除非這隻禿鷲是為人所用,而目的則是監視敵人的去處。
一條身影竟不知在何時出現於鬼母身後,就連鬼母也未察覺到身後有異樣的變動。這條身影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鬼母,也不知道是否聽得見,哪怕是動,也未動分毫。或許,她已經知道,隻需等待這位神秘的人自己出現了。
不!不對!這條身影絕非因鬼母而來,而是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才來到了這裏。浸泡於河水中的屍體已然讓這些神秘的怪物欲取姑予。它們似乎是奔著這具屍體而來,林子之中偶爾會發出一絲聲響。
這絕對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尤其是這條來去無蹤無影的神秘生物。
河道的水並不是太深,可是,卻在鬼母的眼前發生著離奇的變化。那停留在河岸邊的屍體竟在不知不覺間,開始向河中移去。眼前的一切發生的的確太過詭異了,就連鬼母在心底也陣陣開始後怕起來。
“嗖~!”
一條身影猛的衝向了河岸,是奔著那具屍體去的。
“嘩~!”
“嘩~!”
……
不到片刻,林子中也猛的躥出了幾條身影,也是奔著那具屍體去的。不過,林子中又傳出了幾片聲響,這可怕的怪物似乎越來越多。而最糟糕的就是這些可怕的怪物似乎是衝著她而來。夜色漆黑,這些怪物又身居林子之中,根本就不知道是些什麽。
河中也不知道究竟藏了什麽怪物,竟和這群怪物爭奪著這具屍體。
“咕咚~!”
“咕咚~!”
……
河水的表麵竟冒起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氣泡,緊接著,整個河麵開始露出了一條崎嶇而龐大的身影。
“嘩——”
水花四濺,粗大的身軀帶動著一個碩大的頭顱將這些身影四分五散的摔散開來。
“咕——”
……
三四匹狼被摔的四分五裂,口吐血沫,不久便昏死了過去。而這條龐大的身影此時才讓鬼母看清了一切。
這是一條全身烏黑色的巨蟒,難怪在方才,鬼母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若不是這狼群引得此蟒出麵,恐怕鬼母很難發現自己已身臨險境。不過,現在已經證明,鬼母已經寸步難行了。
動?笑話!若動半毫,恐怕死的更快。這雙犀利的眼神絕不會給活物留下一息尚存的餘地,除非那是一具死屍。鋒利的獠牙早已正對著她的麵門,那距離近在咫尺,她不敢有半絲的閃動,哪怕是一點微小的呼吸聲也不敢有半點兒。
“孽畜!找死!”一個身影空中躍過。
巨蟒頓時轉頭向這個身影吞了去。
“嗖~!”
那是一條鐵棍,瞬間被此人打入到了巨蟒口中。
“嘭~!”
……
幾聲炸響,那巨蟒的頭顱及整個長而曲折的軀體很快爆成了滿天的血霧及殘碎的肉絲。
王陰九一手抓住空中落下的天罡迸雷棍,向鬼母走了去。
鬼母沒有料到王陰九會在此時出現,倒給她來了個措不及防。剛才的一切讓鬼母的心跳動的跟打鼓似的,到現在,額頭都滲出了些許汗水。她趕緊讓自己的情緒能夠恢複正常,因為她也需要麵子。不管如何,她可絕不能讓王陰九察覺到她此時的畏懼之色,更不希望讓王陰九拿她剛才被嚇的慘樣兒做笑柄。所以,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背對著王陰九,語氣更要冷而且要堅決果斷,決不拖泥帶水。
對於別人而言,麵子或許不太重要。可是,對於鬼母而言,麵子極其重要。因為她是四大凶煞中的一員,也是江湖中的重要角色,而麵子,在江湖中也起了一個相關重用的作用。
王陰九也出現的太是時候了,這讓鬼母不得不心中起疑,對他加強戒備。
“大哥為何深夜造次?莫不是也是為了明珠而來?”鬼母很是不屑的看了王陰九一眼,不太樂意的說道。
“怎麽?聽這口氣,二妹是不希望大哥前來嘍?”王陰九看著眼前的背影,問道。
“小妹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大哥也不必往心裏去,所謂各司其職,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嗎?”鬼母笑了笑,說道。
“二妹不必擔心,大哥隻是奉尊主之令,來助二妹一臂之力。”王陰九看了看四周,而後將目光移到了鬼母身上,又上下打量了鬼母一眼,心中已有了大概,向鬼母略帶幾絲感慨的道:“這趙月恒果然不一般,竟能將二妹傷的如此重,就算大哥前去,也恐非他的對手啊!”
“大哥既不是他趙月恒的對手,又為何前來助小妺我一臂之力?何況小妹我如今身受重傷,不宜動武,看來這次行動是非大哥莫屬了呀!”鬼母沒有料到王陰九不到片刻便知道自己身受重傷,而且還是被趙月恒所傷。
鬼母的一席話倒讓王陰九聽出了幾分用意,不過,這讓王陰九看來算不了什麽。鬥鬥嘴皮子,也隻有女人才會去做,可是若要鬥心計,沒有人可以鬥得過他,就別說眼前這個被他稱呼二妹的鬼母。她知道,鬼母之所以要這樣說話,目的不止是為了看他的笑話那麽簡單。若中了她的計,恐怕他就是第二個慘死的鬼麵神君盧傲天了。
王陰九笑了,笑的很開,道:“二妹哪裏話!不管怎麽說,這個趙月恒也是江湖中響當當的人物。他那個出神入化的刀法在江湖中,能達到他那個境界的,恐怕都是寥寥無幾啊!不過二妹能與他大戰一場,足見的二妹也絕非尋常之人,就算他不死,恐怕他與二妹也一樣,傷的不輕吧?”
“大哥好一番說辭呀!說的如此有條有序,這叫小妺我如何敢當呀?”
“事實該怎樣,那就怎樣,二妹不必過謙,何況是在大哥我的麵前。一些事,一些物,該是二妹的,終究是二妺的,二妹不必在大哥麵前這樣凶巴巴的嗎!何況火大燒身啊!現在應是同舟共濟之時,二妹不應該鬧得大家如此不愉快呀!”王陰九微眯著雙眼,臉上一副笑意,但心中卻是恨的牙癢癢。
王陰九,這的確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人如其名,沒有人可以能鑽他的空子。鬼母嘴上一個大哥,但心裏卻對這個王陰九沒什麽好感。總的來說,隻要是男的,都難免被她鬼母所算計。這個埋藏在心底的故事是紮在她心窩上的一顆刺,而這顆刺時常提醒著她,男的,沒有一個是好的。
當然,鬼母也不會那麽傻,傻到自己去自尋死路。鬥不過的人,她有的是時間,徒以利用,無用之時,便可借用他人之手除之,那也是一件好事啊!深知自己絕非王陰九的對手,鬼母便喜笑一番,對王陰九說道:“大哥說的是,小妹我剛才因傷而怒,不料與大哥發生一時衝突,還望大哥可不要記恨小妹呀?”
看鬼母如此向自己賠禮道歉,王陰九嘿嘿一笑,道:“二妹也太過於認真了,大哥可不是那種胸襟狹小之人。不必太在乎於這些繁文縟節。”
“不知大哥可有更好的方法解決掉此人?”鬼母轉身向王陰九問道。
“二妹不用著急,所謂欲速則不達,在急也沒用,我們有的是時間跟趙月恒他們周旋。既是二妹的敵人,當然也是大哥的敵人。大哥既不費一兵一卒,也能讓他們死無藏身之地!”王陰九說話之間,睦子中流露出一股殺氣。
“大哥可不要忘了,明珠還在這趙月恒的手上呢!”
“二妹,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趙月恒會傻到將明珠帶在自己身上嗎?他可不會。若明珠真在他身上,尊主也不會派你我前來奪取,那趙月恒更不會傻到自投羅網,被你們所暗算。更何況明珠在手,他也絕不是那麽好容易對付的。”
“大哥如此肯定?”
“天下之大,就沒有大哥我不知道的。他既無用,也隻能殺了他們!”王陰九說完,隨即朝天一口哨,隻見那隻翱飛於高空中的禿鷲向他飛了來。
鬼母沒有想到,這禿鷲竟是大哥王陰九所養,如此說來,剛才王陰九竟是在這附近,可不知這王陰九究竟意欲何為,為何不早點出來,難道隻是要給她鬼母一個教訓。恐怕沒這麽簡單。
“撲騰~”
那隻禿鷲停落於王陰九的肩膀之上,靜靜的等待著王陰九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