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二煞歸來,險遭不測終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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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陰九叫住了王翼,二人慢悠悠的向他走去。王翼隱隱覺的不對,感覺到危險似在降臨,但他也沒有做出多餘的舉動,隻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而身邊的狼炎也半蹲在地,身上纏了幾條被血所侵濕的布帶。
    二人來至身前,果然,鬼母的眼神此時睜的雪亮。那懷中的孩子不就是趙月恒之子趙正廂嗎?鬼母略感奇怪,便悄悄的在王陰九耳邊嘀咕了一會兒。王陰九聽後,雙眼死死的盯著王翼懷中的趙正廂,好久,他才將目光移向了眼前王翼的臉上。隻見王翼抬頭瞄了一眼眼前的二人,而後又低下了頭。
    王陰九見此,隻是輕輕一笑,裝出一副很親切的樣子,向眼前的王翼道:“不要怕,我們沒有別的,隻是一時間覺得這個孩子挺讓人喜愛,才過來看看。”
    看了一眼懷中的趙正廂,王陰九道:“這是你的孩子嗎?”
    卻見王翼點了點頭,道:“是的。”
    “可以讓我抱抱他嗎?”王陰九希望能夠得到王翼的同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王翼猶豫片刻,還是向他接了來。
    王陰九抱著孩子,又看向王翼問道:“不知道這孩子叫什麽名字?”
    王翼低著頭,有點膽怯,卻又鼓了鼓氣,壯了壯膽,道:“他叫王羽,還不到周歲。”王翼隻顧低著頭說話,卻不知道此時一支手已伸進了繈褓之中,似乎在尋找著什麽。而此時,鬼母也泛出絲絲精銳的目光從王翼身後掃視了一圈,
    “真是好名子啊!看來,這孩子日後竟能光耀門楣,為祖添光啊!”王陰九沒有想到,這繈褓之中竟然什麽都沒有,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鬼母所言究竟是真還是假。
    王陰九滿懷笑容的將趙正廂遞於王翼的懷中。便閃出一條道,讓王翼離開了。
    看著遠處消失的背影,鬼母不知道為何,向王陰九詢問道:“不知大哥為何要放他走?”
    “二妹,你想的太多了,所謂無巧不成書,那陸婉兒一個女流之輩能逃得出群狼之口嗎?那二人都身藏狼腹,何況是她一個女人,你就不要多慮了,剛才大哥也仔細查過,那繈褓之中什麽都沒有,而此人身上也就那麽點東西,能藏有什麽?這隻是一個巧合,我看二妹還是不要太在意了。”
    “難道真是巧合?”鬼母搖了搖頭,與王陰九繼續向林中走了去。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趙月恒的身前,此二人正是王陰九與鬼母。
    隻見此時的趙月恒躺坐在一棵大樹根旁。雙眼緊閉,嘴唇發紫,十指僵硬,很明顯,這是中毒而死。
    “趙月恒,沒有想到你終究還是死在了我鬼母的手裏,真是可惜了你那所謂天下第一大刀俠客的稱號啊!”鬼母蹲身於趙月恒眼前,用粉嫩的手指捏著趙月恒的下額。說完就準備向他喉間咬去。
    “咦!二妹,難道你連一個死人也不能放過嗎?”王陰九將鬼母阻止了下來,繼續向鬼母說道:“再怎麽說,這趙月恒也是叱吒風雲般的人物,如此死法,讓他在九泉之下如何安身啊?你已經殺了他,為何還要在他屍體上補上一刀呢?再怎麽說,我們四大凶煞也是有度量的。何不為他網開一麵,留一個全屍呢?”
    “大哥如此說,莫非大哥另有所圖?”鬼母起身,很疑惑的看向王陰九。
    “哈哈哈…,二妹,你也想的太多了。大哥我隻會在活人身上打交道,但從不會在一個死人身上有所圖。我看二妹還是給這個趙月恒留下一些仁慈吧!免得人家在閻王爺那裏告你的狀,說人家死了你還要在他身上補上一刀,那閻王爺可不太好惹呀!”王陰九說著,便大笑而去。
    看著離去的背影,鬼母的睦子中散射著寒光,不耐煩的瞅了一眼死去的趙月恒,而後轉身離去。
    顯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塊已被燒的沒有一點生命跡象的場地,周邊的幾棵樹也被燃起的火焰燒的殘缺不全,此時,還冒著縷縷的白煙。地麵上,除了一個塞滿炭灰的土坑外,剩下的,是幾塊焦黑的殘片。風吹而過,一股焦臭味兒頓時鑽入鼻孔,刺激的整個神經開始萎縮,無法呼吸,嗆的讓人無法呼吸。
    鬼母捂著鼻孔,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殘片,在鼻尖輕輕劃過。焦臭的氣流之中夾雜著一股清香味兒,這種香味兒也隻有女人身上才有,而死去的這些人之中,也隻有陸婉兒才會擁有這些特征。看來,此人定是陸婉兒沒錯。鬼母的臉上頓時映出一副笑容。
    “看來二妹已經知道了此人是誰,不知二妹可否相告。”看見鬼母那堅定的笑容,王陰九心中已有了大概。
    “大哥一向聰明絕頂,難道還未猜出此人是誰嗎?”鬼母丟掉了手中的殘片,向王陰九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
    人人都說女人心小細如針,這可一點兒都沒錯。眼前的鬼母還因剛才阻止了她的殘暴,此時心存怨恨,想給眼前的王陰九一個難堪。然而,王陰九卻並非像鬼母心中所料那樣向她發怒,反而是一聲莫名其妙的笑,讓鬼母心中多出一股質疑,這使得鬼母很難琢磨不透王陰九究竟是個怎樣的一個人。
    事實正如他們所料,趙月怛等人終難逃一死。然而,就在他們喜上眉梢的時候,一個意外地發現卻讓王陰九的心頓時墜入了層層迷霧之中,一時失去平衡的他再也無法挽回那份心頭之悅。
    眼前的血狼獄青已經死了,整個軀體如同一個刺蝟,全身上下無一不是被羽箭所刺穿,整個頭顱都倒在血泊之中,那本是很完整的麵孔竟被人砸的稀巴爛。那死去的時間並不太久,因為血狼獄青的身上還殘留著一絲餘溫。
    “這究竟是誰!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對我的血狼獄青痛下殺手?”王陰九從血狼獄青的身體上拔出來了一支箭,看著手中的箭,睦子之中滲出一股殺氣。
    “不就是死了一隻畜牲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鬼母瞄了一眼死去的血狼獄青,很不耐煩的說道。
    “二妹說的也是!一隻畜牲,大哥我沒必要為此發怒。”王陰九看了一眼鬼母,帶著疑惑的眼神,道:“可是在這林子之中,誰又能下如此狠手呢?”
    趙月恒,身中奇毒荷花菊,遠離此處,背靠一顆大樹,已死去多時,定然不是。而陸婉兒殘死一處,彼此的距離已經成為矛盾,就別說是血狼獄青身上的羽箭了…
    “等等,羽箭…”王陰九似乎覺察到了什麽,腦海之中想起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便是剛剛離開樹林,懷抱嬰兒的獵戶。而眼前的這些羽箭,便是那獵戶背上的箭壺之中的羽箭。
    “沒想到我王陰九身為四大凶煞之首,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獵戶所騙,這真是奇恥大辱呀!”王陰九說話之間,手中的羽箭已然被他捏的粉碎。
    “沒想到大哥最終還是懷疑到了他。”鬼母似乎有些意外,笑眯眯的看著王陰九,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難道二妹早就知道了凶手是誰?”王陰九不由的將臉轉向身邊的鬼母。
    “當然!”鬼母看了一眼死去的血狼獄青,向王陰九很是自信的道:“我不但知道凶手是他,而且還知道他懷中所抱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孩子,名字也不叫王羽,而是趙月恒之子趙正廂。”
    “二妹如此肯定?”
    “大哥不用質疑小妹所言究竟是真還是假,小妹也隻想問問大哥,當時為何沒有搜出證據?”
    卻見王陰九一臉疑惑,道:“難道二妹知道在何處?”
    “一個小小的獵戶都能讓大哥信以為真,可見這個獵戶也不會傻到將東西送於大哥手中吧?若那樣,他不是自尋死路嗎?”鬼母很自信的說道。
    “原來如此!”王陰九聽過鬼母的闡述後,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身影,而這個身影卻是他二人疏忽的重點,也是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去在乎的。
    “大哥知道了在何處?”鬼母倒是有種一時想要知道的衝動。
    “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也是給我王陰九的一個教訓呀?”王陰九的回答倒讓鬼母一時失望,並沒有直接說出目標的所在。
    “大哥既已知道,何不殺了他,找到明珠的下落,也好對尊主有個交待呀!何況這趙正廂乃是趙月恒之子,不殺了他,在尊主麵前怎麽交代。大哥該好好的想想才是。”鬼母帶有一些威脅的語氣,向王陰九不緊不慢的說道。
    “哈哈哈…!”鬼母話意倒讓王陰九一時笑了起來,沒想到鬼母也會威脅他,可惜他卻不是那個一時被蒙在鼓裏的鬼麵神君盧傲天。他是四大凶煞之首,在他的眼裏,隻有他威脅別人的份,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所以,他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挫傷一番鬼母的銳氣,讓眼前的二妹鬼母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陰九向著鬼母說道:“你不告密,誰還能知道這一切。何況眼前除了死去的趙月恒,剩下的隻是一處被火燒幹了的死屍,何況這葬身於火場中的人,二妹已知曉,你說這一個不到周歲的孩子還能跑到哪兒去?莫不是這孩子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王陰九微眯著雙眼,帶著些警告的語氣向鬼母道:“我看二妹還是不要自找難堪了。何況大哥我知道的事情可不止於眼前這些,就連這身邊的一些事,大哥我也了如指掌,就像發生在二妹身上的一些事一樣。隻要大哥我不告訴尊主,誰還知道這一切。二妹也應該知道,欺瞞尊主者是什麽下場,想必二妹心裏是清楚不過了。萬一哪天漏了風,被尊主聽了見,不但你要受刑,就連你的至親也要被你連累至死,不要以為大哥不知道二妹的事情,二妹該知道大哥指的是誰吧!”
    鬼母一時愣住了,她知道王陰九指的是誰,她和紫羅蘭的關係隻有她們二人知道,沒有人知道她與紫羅蘭是親生姐妹,就別說當今的尊主譚洋了。可是王陰九卻如何知道這事情的呢?王陰九至今沒有說,難道就是為了脅迫她得取到明珠?難道他在尊主譚洋麵前隻是假作戲?想到此處,鬼母的心頭頓時涼了大半兒,四大凶煞之首王陰九果然城府頗深,人如其名,一點兒也沒錯。還好王陰九沒有向譚洋告知她的一切,否則,她與自己的妹妹紫羅蘭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她們姐妹二人名列四大凶煞之中,是完全出乎別人意料之外的,可以很精確的說,在江湖之中,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四大凶煞之中,竟然藏著一對親生姐妹,而且還在譚洋的眼皮子底下。王陰九如此說,當然是讓她明白自己根本就無法與他王陰九相抗衡,若想活命,也隻能乖乖的聽從王陰九的安排。鬼母自知對男人沒什麽好感,這是由於當年的一件事,讓她徹底改變了對男人的概念。她心雖狠,但對自己的親生妺妹卻勝於一切,沒有人能破壞她們姐妹二人之間的感情。可如今,她為了不讓妹妹受到傷害,她也必須要明智自己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