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藍玥被迫,神秘人現終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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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母並沒有多出幾份憤怒,而是帶著好奇的眼光,向王陰九道:“大哥所言極是!小妹方才一時糊塗,不是大哥一時點拔,恐怕又要捅下漏子了。不知大哥接下來該如何回稟尊主?”
    “此人不可殺,趙月恒之子趙正廂更不可殺。此乃上天注定,不能就此將他們殺害,那對我們尋找明珠造成了唯一障礙,我們須得留著他,待他成人之後,我相信明珠定會重現江湖。我要以此人定當棋局之首,讓這個棋子促使天下成為一盤生死定贏的棋局,讓天下的武林之士都要為他而死,沒有人知道操控這盤江湖棋局的幕後真身會是我們四大凶煞。”王陰九寓意深刻的說道。
    “連尊主也不例外?”鬼母問道。
    “二妹可總算是開竅了。”看著眼前一切,王陰九繼續說道:“如今我們敢踏出第一步,那就說明這個路我們是退不了了,但也絕不能允許其他的東西擋著我們的去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二妹可否明白?”
    “大哥之意,小妹心裏當然明白,所謂先下手為強,此事若不早點兒解決,大哥與小妹我恐怕就要遭遇不測了。”
    “瞞的了初一,瞞不過十五。倒不如將這個老匹夫……”說著,王陰九向鬼母在脖子處暗示了一番,接著道:“這樣,不是一了百了了嗎!即為你姐妹二人掃清了障礙,又為我們四大凶煞以後的生涯鋪平了道路,更為天下的人除了一大禍患嗎?這可勝過兩全其美的法子呀!”
    “可是大哥不要忘了,這譚洋老匹夫可不是那麽好容易對付的!當年太峰山頂與胡嘯天大戰,都隻是震傷了他而已,卻未殺的了他。如此一個頂尖人物都殺他不得,就憑大哥與小妹我們二人之力去殺他,那不是自尋死路嗎?還望大哥要慎重才行,此棋過於凶險,應另尋出路才是啊!”
    “這麽說,二妹還有其他的法子?”聽鬼母如此講述,王陰九心中泛起了一絲好奇。
    “譚洋老匹夫如今已年過花甲,何不等他駕鶴西去,再行果斷也不遲啊!”
    “這個老匹夫一向生性多疑,我怕遲走被人走漏了風聲,那可不太好啊!如今這個老匹夫已經對我們產生了懷疑,若不早點兒解決了他,恐怕到他死的時候,也要拉上我們墊背呀!”
    “難道譚洋這老匹夫是真在利用我們?”王陰九的話倒讓鬼母一時想起了趙月恒對她所說過的話。
    “二妹雖看見了一切,可二妹卻不知道當年太峰山上的真相,二妹還需細心謹聽才是啊!”王陰九意味深長的出了一口氣,向鬼母仔細的講了起來。
    原來,當年胡嘯天之所以沒殺了譚洋,原因是因為胡嘯天身中奇毒,而此毒正是譚洋所練的《焚靈絕》所致。身中此毒後,五髒俱廢,無法使出內力還擊別人,不久後,就會全身上下似被萬蟲所噬,直至最後隻剩下一副空皮囊。難怪至今江湖中,很少聽到胡嘯天的消息,也許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是誰也不會想到,天下除了明珠能解此毒外,還有一樣東西也能解除此奇毒,而這個東西便是負靈針。此針說無形,也有形,隻因它在不同溫度下會呈現出不同的形狀,如粉沫,水,繡石等。此針一旦觸碰到皮膚,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身體內,練有《焚靈絕》的人便會被此針相仰製,直至被消耗怠盡,活活的被燒死。
    “殺人的方法,多如牛毛,就看你如何選擇了!”運籌帷幄的他隻等鬼母開口了,因為此法還需鬼母的協助。
    “二妹,大戰在即,可願幫大哥一同除去這個禍患?”王陰九那審視的雙眼看向鬼母。鬼母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答應,因為自己的把柄還被王陰九攥在手中,她豈能有不答應的道理。
    鬼母也算識相,深知自己別無他法,便向王陰九很直接的道:“大哥既已如此,二妹我也照聽就是,大哥要如何,二妹就如何,一切就隻聽大哥的安排。”
    “好!”王陰九看了看四周,而後靠近鬼母耳邊,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麽,隨後,二人便轉身離去。
    看著消失於林子外的兩個背影,王翼抱著那涵涵入睡的趙正廂,領著狼炎,向已死去的趙月恒走去。
    “你們放心,東西沒有讓他們拿走。我雖不懂什麽叫做江湖,但我卻知道什麽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原來,在王翼察覺到兩個身影後,他便將那份血書藏在了狼炎的腹部底下,而狼炎的腹部被全身綁著的血帶所堵,沒有人會在意這血帶之下還藏有東西。隻見王翼將其取了出來,而後將藏於箭壺之中的黃色錦布拿了出來,兩者放於一起,將其塞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是一處山坡,荒蕪一片,一堆新土卻掩蓋了一場不該應有的悲劇。
    “也許是上天不忍心看到你們分開,才讓我王翼將你們好生安葬於一起。”看著懷中的趙正廂,王翼看著墓碑上的兩行字,歡笑道:“為了不讓他卷入江湖風波,我王翼也隻好改了他的名字,我給他取名叫王羽,普通雖普通,隻要他過的好,那就可以了。我一個粗人,也不太懂什麽江湖規矩,更不會說什麽文縐縐的話,但我卻懂得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差別的。現在這孩子跟我們倒是挺投的來,隻可惜了你們…!唉!這也許就是天意吧!孩子我定會把他當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你們就安心的走吧!”
    高高的山頂之上,溜煙滾滾,一切都是那麽死氣沉沉。四大門派之首明月派已是一片焦土,昔日的輝煌已是過眼雲煙,沒有人會去在意這個已經消失的明月派。
    在一處寬闊的山道上,圍滿了一些人,他們爭先恐後,探頭張望,目的就是瞻仰一番這曾名列四大門派之首的明月派而今的殘骸。有的都是江湖小廝,山野村民,江湖俠客……
    對於眼前的一切,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哀聲歎氣,當然也有人痛聲大哭的,隻不過都是個別人而已。明月派的消失,似乎在給江湖中的人一些警告,死亡隨時都會到來。
    而有一個人,卻似乎例外。這個人身披一黑色的風衣,頭戴一竹笠,兩手交錯於懷中,且抱著一個木製的劍。隻見他微微低著頭,竹笠的邊沿掩去了他的上半部麵容,讓人很難看穿他的真容。靜靜的觀望著眼前的一切,好久才轉身離開。
    雖臨至秋末,但距冬至還要一些時日。這周邊的景色先不說如何,就憑這一灘秋水,足以慰醉風塵。湛藍的湖底讓人迷醉其中,都讓人很難判斷出這究竟是天作美,還是湖顯貴。
    風吹而過,湖麵蕩起一圈圈疊起的秋波。
    然而,在這湖中央卻有一座青竹茅屋。屋室簡陋而優雅,清新而可觀。一條青竹砌成的小徑彎彎曲曲的連接在對麵的陸地上。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拎著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兒從屋內走了出來,沿著竹道,向對麵的陸地上走去。
    “咕咚—”
    “咕咚一”
    ……
    在湖底,一連串細小的氣泡湧出水麵,伴隨著幾條模糊的身影向老者與小女孩兒的方向遊去。
    “撲通一”
    ……
    幾條身影突然躥出水麵,隨著周邊落下的水滴,一前一後的堵住了二人的去路。
    隻見這五人身穿黑衣鬥蓬,臉戴白色鬼臉麵具,手持一把弧形彎刀,氣勢凶凶的堵住了二人的去路。
    “藍玥!尊主幾次請你出山,你都不肯前去,如今又想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難道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嗎?”
    “你說錯了,我們不是逃,而是想出去吸收吸收新鮮空氣,二來,你們也不敢殺我,因為殺了我,你們的尊主就無人可醫,你們也壞了他的好事,定必死無疑。”藍玥一手護著小女孩兒,一邊帶著僵硬的語氣,向眼前之人說道。
    “人稱你鬼穀神醫藍玥能解奇毒,能破萬相,這傳說果真如此!如果神醫能跟我們走一趟,治好了尊主,尊主是決不會虧待於你們的,還請神醫好好的想想才是啊!”白色鬼臉麵具之人說道。
    “救與不救,對你們尊主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昨天夜晚,我夜觀星象,發現天降四異,煞星為首,可見得你們尊主譚洋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還是勸你們趕緊回去,免得你們尊主死於非命。”藍玥抹著蒼白的胡須,向眼前之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哈哈哈…!藍玥!剛才誇你一番,你還倒是長了臉了!我們尊主那是不死之身,沒有人能殺的了他。你以為三言兩語就能哄騙的了我們嗎?你也太自信了。”白色鬼臉麵具之人說話之間,迅速將小女孩兒從藍玥身邊搶了去。
    “你們這群畜牲!快快放了這孩子!一切的事情與這孩子又有何關係!”藍玥恨自己一時疏忽大意,竟被這些人抓了他的把柄。
    “藍玥,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孩子是你的孫女兒吧!當然,也是你唯一的孫女兒吧?除了她,這個世上可能再也沒有你的子嗣後代了吧?”白色鬼臉麵具之人知道藍玥定不會隨他而走,所以,他也隻能以此威脅。
    “你們這群畜牲究竟想幹什麽!快快放了她!有什麽就衝我來!何必要搭上這一個無辜的性名!”藍玥隻恨自己太無能,不能一時救出孫女。
    “我們要怎樣?你心裏應該清楚!是去是留,你還是好好的想想。不過,有一點就是我們魔門中人一向做事都不講公道,為達目的,不則手段!你該不會連這也不知道吧?”
    藍玥心中明白,他若不答應,自己的孫女定必死無疑,可若答應,他豈不是害了天下之人。如此惡魔,理應遭此死劫,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誰知此惡魔竟讓他攤平眼前的這一切。
    “好!隻要你們能放了她,我就去。”藍玥為救自己的孫女,他也隻能答應。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白色鬼臉麵具之人終究將小女孩兒送到了藍玥身邊。幾人轉身沿著竹筏小徑向地麵上走去。
    這是一個人。頭戴一竹笠,帽子邊沿隱去了他的上半部麵容,隻能清晰的瞧見那微起的嘴角。在他懷裏,抱著的是一把木劍,是一把由樺木而打造成的寶劍。身披一件黑色風衣,微風而過,那風衣如傾斜的火焰,帶著劈裏啪啦的聲響,張揚了起來。隻見他靜靜的站在原地,堵住了眾人的去路。
    周圍的一切,都因這個人的突然出現,而變得有些死氣沉沉,就連那湖中遊擺的魚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很明顯,這一切都是眼前此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距離雖遠,但那種感覺足以讓人不寒而栗。那嗖嗖的氣流,甚至可以擦破人的臉皮,就別說他們臉上所戴的那副麵具。
    “哢—哢一”
    ……
    眾人還未察覺,他們臉上的麵具便支離破碎開來,全都掉落在了腳下。然而,那藍玥與自己的孫女兒卻是安然無恙。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那魔門頭領轉身看了一眼藍玥二人,而後回頭看著眼前的神秘人,氣勢凶凶的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那人並沒有急著回答,隻是輕輕的笑了笑,道:“送你們上路的人。”
    “送我們上路?”那頭領腦子一閃,這不是要送他們上黃泉路嗎?想到此處,怒火重升,準備向眼前之人殺去。然而,他們的腳竟不聽指揮,站立原地而不動。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會這樣。隻見此人開始慢悠悠的向前第一步踏去。那動作很是自然,但自然之中,卻蘊藏了無盡的秘密。因為這一步,他們的雙腿後部猛的一陣刺痛,便不情願的跪了下來。這絕非出自他們的本意,頭領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是這一股神秘而無窮的氣力在他們後腿處猛的一擊,迫使他們完全跪了下來。而神秘人剛剛踏出的第一步也正好落地。這使得那魔門頭領不得不懷疑這個神秘人的腳下暗藏的玄機。
    正當此時,眼前的神秘人也開始慢悠悠的踏出了第二步。這一步仍然是那麽讓人難以猜透。這一步,又究竟帶給他們怎樣的危機呢?眾人不得不凝視著眼前的這神秘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