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譚洋身敗,遊虹刀下顯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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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之大,什麽事兒沒發生過,區區幾條性命,胡盟主不必自責。何況戰亂之中,難免傷亡,方才死了幾個人,那是在所難免的。”隻見譚洋帶著譏諷的笑,看向眼前的胡嘯天。
    “如此魔性未泄的劍,與你又有何區別,揮之不如收之,這樣,也好對武林有個交代。”胡嘯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很是不情願的說道。
    “收了龍泉劍,你如何打的過我?”譚洋頗有一絲得意,帶著些挑釁的語氣,微眯著雙眼,向胡嘯道。
    “天下自有戰你之法!沒了龍泉劍,胡嘯天終是胡嘯天!照樣可以打得過你譚洋!”胡嘯天一身勁氣,周邊的氣流都開始向他而去。
    “井底之蛙,夜郎自大!我倒是想瞧瞧,你這個所謂的武林盟主究竟有何本事能傷的了我!”說話之間,譚洋便一手向前打去。那黑色的氣流竟在他的手掌前形成了一個巨形而肥胖的手掌,向著胡嘯天的麵門,直擊而去。
    雙手合十,漸漸的,漸漸的,在手掌之間,形成了一個偌大無比的氣圈。伴隨著雙手的脫離,一個極大的太極八卦圖向著這手掌直接而去。
    “嗞~”
    胡嘯天被這可怕的一掌擊的連連倒退,就連地麵都被雙腳劃出了一道道深諳的溝壑。
    看來,就憑胡嘯天他這一掌,很難定出輸贏。所以,他舉起了另一支手,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向眼前打去。
    “咣——”
    隻聽發出一聲輕響,二人之間的所有氣體竟在瞬間一閃而逝,消失的無影無蹤。緊接著,胡嘯天的雙手似如兩條遊龍擺尾的毒蛇,帶著噝噝聲,向譚洋咽喉索去。譚洋一聲冷喝,雙手向前揮打,但都是打了空,眼看距離逼近,他可不想這麽等死。眼前的這兩條身影直逼的他四處躲躥,還哪容的他多想一刻。他必須得想到辦法,盡快離開。
    身影一晃,譚洋的身影竟在胡嘯天眼前憑空消失不見了。
    這怎麽可能呢?譚洋的突然消失給了胡嘯天一個大膽的推測。難道這譚洋還會消失已久的武林絕學隱身術不成。在看的眾人都為之而驚愕,這譚洋究竟還隱藏了什麽,為什麽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順利。不過,胡嘯天還能感覺的到,譚洋並沒有走,就在他身邊。
    這是一理性的戰場,一場生與死的較量。是以人性理倫為基礎的武林之中正邪兩派的尖峰之作,更是橫跨整個宇宙,定格人類生死的定律。
    拂塵歲月,無人變遷,流躥於整個空中的氣流都為之而鼓動。小到微形的原子顆粒,大到宇宙之瀚海,開始劈裏啪啦的炸響開來。如同嚼碎的冰渣,冷的讓人為之而栗。那振動的音律恰似浪潮擊岸,雷霆萬鈞,無人可敵。
    在他有生以來,從來都沒有在心底如此畏怯過一個人,他不怕死,可是如今麵對這無形之中的煞氣,他寧可選擇死,因為這是一種比死還要更可怕的感覺。滑翔於整個天地之間的氣流都開始蜂擁而動,似一場飄渺的白霧,覆蓋了整個天地之間本是很清晰的場麵。
    眼睛,並不是決定所有事物存在的唯一因素。感覺,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憑著大腦深處敏銳的判斷力,通過肢體而做出的反應,往往都是極為準確的。
    所以,胡嘯天並沒有恐慌,而是冷靜分析之後,靜靜的站力原地,緊閉雙眼,包裹在他身上的透明氣罩開始向周圍擴散開來。這種氣罩有著人身上無法估量的觸覺感。這種氣罩,能夠感知到人類在現實生活中無法觸摸到的事物。在事物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能清晰準確的判斷出事物所在的地理位置。
    武林之中,能練到如火如純的氣境心法,乃是武林之中極為罕見的。而譚洋可以使周邊的氣流聚而不散,並且形成一隻極大的鷂鷹,足見的,他的功力已經突破了武學,超越了傳統。如此的頂尖武林高手會聚於此,決一雄雌,怎能不惹人注目。何況,這是關係到整個天下蒼生是否逃過惡魔毒殺的唯一命脈。
    隨著胡嘯天身上的氣罩開始不停的向四周擴散,漸漸的,漸漸的,胡嘯天感覺到了溫度的所在。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譚洋就在身前不遠處。不過,他並沒有動手,而是出乎眼前譚洋的意料,他竟然轉身,對剛才的一切無動於衷。這迫使譚洋不得不做出錯誤的判斷,懷疑胡嘯天竟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誘使譚洋開始走向了慘敗的途徑。胡嘯天知道,譚洋此人一向多疑,更是一個心高自傲之人,他這樣做,並不太完美,還缺少一些動作,讓譚洋徹底取消對他此時的懷疑。所以,他開始向前走了一步。向著四周大聲叫罵道:“譚洋!沒想到你也就這麽點兒本事!跟耗子一樣,躲躲藏藏,還整天打著稱霸中原的旗號,真是恬不知恥!一個窩囊鼠輩!還想帶著耗子群稱霸整個中原!白日做夢!就憑三歲小孩,也可以將你這隻耗子活活的踩死,哪怕是撒泡尿,也照樣可以將你活活的淹死,就更不用說一個耗子群了。小心將你一窩端…”
    胡嘯天的如此大罵,惹的觀戰的人們都開始哈哈大笑起來。想想這一直消失不見的譚洋,真與耗子有的一比,這不得不讓在聽的人笑破了肚皮。
    眾人的譏諷嘲笑促使譚洋成了怒火中燒的唯一良藥,他不得不怒。這可惡的胡嘯天竟然將他們魔門叫成耗子群,更可惡的,還當著天下人的麵,將他罵的如此狗血淋頭,一個三歲小孩兒也能活活踩死他這隻耗子,這顯然是這個胡嘯天不把他譚洋放在眼裏,留著這樣一個人,那豈不是對他最大的汙辱。既然胡嘯天沒察覺,那也怪不得他譚洋當著眾江湖人的麵,卑鄙一次,誰讓眼前的胡嘯天如此謾罵自己,這可怨不得他。何況他是一個魔門尊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他魔門中人一向慣用的技量。然而,他卻不知道,他的做法,正中了胡嘯天的激將法。譚洋一時惱羞成怒,整個腦子裏都是一個目的,除掉胡嘯天,為自己出口惡氣。他還怎會有其他思考的餘地,如一發泄的狂牛,橫衝直撞,直奔胡嘯天背部而去。
    譚洋果然中計了,這正是他胡嘯天反攻的好機會。隻要心亂,他的整個思緒也就會跟著混亂,軀體失去大腦無意識的控製,就會隨意出招,這樣致使對手很容易發現自己的缺點,從而被對手打的一敗塗地。
    劃過黑夜,刺破虛空,一條身影便從空氣中脫穎而出,穿越氣罩。此時的胡嘯天隻感覺到一股死亡的味道夾雜著些許寒氣,向他背部襲擊而來。
    “嘩——”
    兩掌相抵,兩掌之間的氣流頓時被擠出掌外。從二人手掌間相對的縫隙裏開始擴散,似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二人劃分到了兩個不同的天地。胡嘯天屏聲息氣,股股氣流從丹田繪出,傳入四肢百骸,整個身體都似乎有用之不盡的氣力。麵對眼前的譚洋,好似一個巨人對質著三四歲的小孩一樣。隻見胡嘯天向前猛的一推,譚洋瞬間被推出幾裏之遙。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譚洋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胡嘯天,腦子裏一片空白。
    “譚洋,你沒有想到吧!你也是一個有心機的人,常善於算計別人。今天被我暗算,滋味兒如何呀?”胡嘯天滿臉自信的笑容,笑的讓譚洋很是惱火。
    “沒想到我譚洋一時失算,被你胡嘯天這個臭小子玩弄了一番,真是辱我魔門之威…咕—!”話還未完,喉嚨之中已鮮血上湧,猛然吐落於地。
    見譚洋如此慘敗,人群之中走出來了一個年近四十多歲的男子,手持一柄馬刀,氣勢凶凶的向譚洋走了來。瞧那淩厲的雙眼,似要吞噬了整個宇宙一般。在幽黑的夜晚,明月的淒照之下,騰騰殺氣從刀尖疊然而起。像一個死亡之神,徒步向譚洋走來。周邊的氛圍竟被這個來厲不明的人壓的如此靜,譚洋都差點被這可怕的殺氣壓的喘不過氣來。但他並沒有因這可怕的殺氣而移動分毫,也許,他早就忘了逃跑。
    一步,兩步,三步…步子越來越近,走的是如此的穩,如此的勻稱,如此的讓人不解其意……
    “嗆——!”就在譚洋身前不遠處,那寒光四射的刀刃竟在半空中猛然滑落,狠狠的斬落在地。笨重的刀身竟砸的地麵多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此人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譚洋,一手指著譚洋,痛罵道:“譚洋!你這個魔門餘障!為已私利,竟殘害武林正道人士,摧殘百姓之軀,實為人神共憤!天地所不容!如此惡賊!豈能不除!他人不忍殺你!我來!”
    譚洋依然沒有退,而是睦子之中流露出一股殺氣。喉中因有血跡殘留,而在此時變的有些瘙癢難耐,譚洋便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向眼前之人冷冷的道:“武林盟主在此,你也敢放肆!你難道當你們尊主是一片空氣嗎?”
    那人聽後,隻是笑聲連連,片刻之後,道:“盟主可不是你這樣的心胸狹小之人,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受死吧!今天,我要血濺這把跟隨了我三十多年的遊虹刀,也好讓你償償被你所殘害的那些人生離死別的滋味兒。”
    眾人紛紛勢氣大漲,道:“殺了他!為殘害的武林同道報仇!”
    “不殺惡魔!天下永無寧日!殺了他!”
    “為拯救蒼生!一定要殺了此惡魔!”
    ……
    譚洋左右看了看,心裏想了想,也不過如此嗎?帶著不可侵犯的眼神,向眼前之人道:“就憑你一個人?能殺的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