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誅算乾坤,巧生妙計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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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錯了!除了我,當然還有我手中的這把遊虹刀。”那人掃了一眼手中的遊虹刀,而後向眼前的譚洋說道。
    “一把破刀,也能殺我,你當自己是關公嗎?既是關公在世,他也耐何不了我。”譚洋很是不屑的道。
    可是,眾人的舉動迫使譚洋不得不向後退一步。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眾人向他逼近了一步,勢氣當然壓於他此時的一切。不過,武林盟主胡嘯天在此,眾人也不敢太過於放肆。胡嘯天的舉止為人是眾多江湖俠士心中的偶像,很是欽佩,當然,也是為了留足麵子。
    此時的胡嘯天開始向二人走來。周圍一切都因胡嘯天的這一舉動而落於了平靜。所有前來觀戰的武林俠士們都將目光投向這個至今以內心欽佩的英雄偶像人物胡嘯天。當然,那手持遊虹刀的人也退到一邊。他們像一個個列對的戰士,莊嚴的看向自己的上司頭領。
    “你退下吧。”胡嘯天向手持遊虹刀的人命令到。
    看著離去的人,而後又看向四周諸多的目光,最終將眼神放在了眼前的胡嘯天身上。他感覺到有些奇怪,剛才的一切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好像這隻是在他眼前演了一出戲。而目的,又是為了什麽呢?難道隻是讓他知道,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放過他。
    “看到了嗎?你在中原的威望已盡失,就算稱霸了整個中原,也隻是聲望在此而已,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狼狽逃竄,到那時,你就知道,中原,根本就不是你的容身之處!”胡嘯天掃過眾多目光,向譚洋道:“如今你身受重傷,殺你,易如反掌。但我們都是武林正道人士,絕不趁人之危!我平生很少好戰,但今此一戰,關係著天下蒼生,百姓的安危。你譚洋雖殺戮太重,但也算得了是一時的蕭雄。為了決定勝負,咱們來一場公平決戰如何?”
    “怎樣才能算得上是公平?”譚洋問道。
    “當然是等你的傷完全恢複後。”胡嘯天很直接的道。
    “你有龍泉寶劍在手,這還能叫公平?”看著胡嘯天身後所背的龍泉寶劍,譚洋心中一陣猶豫。
    “我說過,此劍魔性未除,我是不會用它的。”胡嘯天很是堅決的道。
    胡嘯天的回答並沒有使譚洋完全的放下戒心。他必須要讓胡嘯天徹底的放棄這把龍泉劍,而後,他便可以打敗胡嘯天,率領群雄,奪取中原武林至高點,棋指南下,統四海,收八方。
    “你讓我怎樣才能徹底取消對你的懷疑呢?有龍泉劍在,我看你與我相戰之時,就要力不從心,而且四周都是你的人,我不得不提高警惕。萬一被你這臭小子暗算,那可叫我如何是好。”譚洋故意將話放的這麽明確,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胡嘯天究竟該如何處決這把龍泉劍。
    胡嘯天怎能不知,不過,他話已說出,已不能收回。何況四周武林人士這麽多,還怕他譚洋會耍什麽陰謀詭計不成?讓譚洋相信,那他就必須得做出果斷的決定,徹底解除對他的懷疑。隻見他取下龍泉寶劍,看著劍鞘之上的龍圖騰,笑了笑,看向左邊那布滿些許青苔的石壁。
    “鏘—!”
    聲音清脆悅耳,鏗鏘有力。整個龍泉劍,連同劍鞘一起,被胡嘯天深深的釘入到了石壁當中。
    譚洋有一點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胡嘯天卻親自當著他的麵,將龍泉劍及劍鞘一同被釘入到了石壁當中。就憑胡嘯天的這份功力,足以震倒一群人,何況他譚洋現在隻是孤家寡人一個。那被深深扡插於石壁當中的龍泉劍,沒有胡嘯天那般層次的功力,一般人根本就無法將它從裏麵取出來,就算是眼前的譚洋,恐怕也要費些功力。如此一個做法,就別說是在場的武林人士,就是譚洋,也不得不對此時的胡嘯天另眼相看。
    “不過,在決戰之前,你我都必須答應一個條件。”胡嘯天向譚洋說道。
    “什麽條件?”
    “此戰,我若敗,那我胡嘯天就會退出武林盟主的位置,不再執問世道。反之,你將要答應我,在你有生之年,絕不能踏入中原武林半步,否則…”胡嘯天看了看譚洋,轉身當多目光,大聲的嗬道:“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看著眼前的胡嘯天,他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他也隻能答應。那聲勢浩蕩,如潮水衝涮著河岸,久而不衰。
    譚洋深深的凝視了一眼眾人的目光,看了看那把被胡嘯天打入石壁之中的龍泉劍,將目光移向眼前的胡嘯天,道:“好!我答應你。我若戰敗,定退出中原,有生之年,決不會踏入你們中原半步!”
    “好!明日午時,便是我們決戰之時。”胡嘯完,便轉身離了去。
    看著遠去的背影,譚洋終究無法忍耐時間的折磨,便向胡嘯天大聲道:“不用明日午時,現在就可以。”
    譚洋的話致使胡嘯天一時思索不定,這譚洋竟帶著傷與他決戰,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麽蹊蹺吧?想必他譚洋恢複的也沒這麽快呀!不過,譚洋也是與他相戰時,被他所傷,現在與他相戰,那也是理所應當。還沒等胡嘯天思索個頭緒,譚洋已向他殺了來。
    這次的決戰非比尋常,原因是因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不可能了。
    隨著譚洋的這一出擊,竟在胡嘯天周邊出現了同一樣的身影—譚洋。與此同時,本是黑夜交加的夜晚,竟瞬間變成了烈日當頭,而四周都是茫茫沙漠,除此之外,這幾個身形一模一樣的譚洋也正向他一步步逼近。看著向他殺來的這些譚洋,胡嘯天一聲厲喝,頓時,這些身影被這浩大的聲波所撞,竟成了滿天的飛沙,散落在地。
    “呼——”
    滿天的飛沙走石,竟吹的胡嘯天不敢睜開雙眼。百裏外無人煙,他怎會來到了這裏。莫非這一切是譚洋搞的鬼,難道他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目的就是要打敗他胡嘯天嗎?看來譚洋此人依舊死心未敢,他若不及時轉換戰機,那他的形勢就很不利了。他必須要阻止譚洋,不但要阻止,還要徹底打消他要稱霸中原的念頭。
    這層氣罩,在他身上,向著四麵八方,再次的擴散開來。邁過風沙,穿透地表,等等!這是什麽?胡嘯天再次用氣罩感覺,卻發現此物竟向地底鑽去。在他感知的區域之內,也唯有此物最為神秘。不過,一時之間,竟然向地下逃了去。沒的辦法,他也隻能再次使出功力,探取譚洋的所在。
    “唰——!”
    在胡嘯天一時還未察覺之時,一個神秘物種竟破土而出,揚的飛沙滿天飛散,使得譚洋根本就沒法看清眼前的一切,隻聽喳喳聲四起,感覺一個龐然大物向他襲擊而來。
    這絕對的不尋常,因為在他胡嘯天的感知內,他感覺到了這條怪物是極為殘酷而冷厲的殺手。唰唰聲依然響個不停,好似千萬片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此身影足夠有七八丈長,站立於胡嘯天身前。周身兩邊有著數不定的細毛,不!這是腿,是形似於鐮刀一樣短小而鋒利的腿,如波浪一樣,有規律的擺動著。在那碩大的頭顱之上還長有兩個頂天細角。兩隻深紅的雙眼如掛在高空之中的紅燈籠。那鼻孔之下,便是兩隻鼓動的鉗夾,好似兩把相對的砍刀,瞬間可以將人撕成碎片。一身烏黑,是如此的邪氣,這絕對不是眼睛所能看見的。
    譚洋!沒錯,的確是譚洋,停留於這條身影的腹部之處。扇動著鱗甲,直奔胡嘯天。
    風沙吹的並不太緊,但帶著微形顆粒的風塵足以讓人睜不開雙眼,來目睹眼前的一切。而此時的胡嘯天隻能以臂遮擋,以免風沙鑽入他的眼中。
    太峰山頂,兩個發著白色光芒的球體耀的在場的眾人根本就沒辦法看清眼前的一切。這兩個發著白色光芒的球體猛然相撞,在天地之間,高空之中擦出一道道五彩繽紛的火花向四周濺飛而出,在高空之中滑落而下,宛如絢爛墜落的煙花般燦爛。這道亮麗的風景點燃了整個夜空,打破了所有的寂靜。寒風抖擻的夜晚也因這一道風景線而變的灼熱起來,好似剛剛跳進了火爐中一樣。眾人額頭滾落而下的汗水並不是因這一場戰爭緊張所致,而是因這一時爆起的溫度。隻見眾人來回擦著臉上的汗水,好像這汗水流不盡似的。不少人也為此而苦惱,甚至有的怨聲咒罵起來,這往日也沒見的像今日這般難受,這可真是急煞了人心。
    在眾人的眼中,他們根本就瞧不清決鬥之中二人的身影。簡單的講,他們所看見的,也隻不過是兩個會動的球體罷了。
    而在另一邊,二人苦戰連連,也未分出個高低。情況似乎有點懸殊,這並不是眾人所希望看到的。
    白光消散,而後兩個身影在高空之中翩然降落。
    二人雙目緊緊相對,好似各自要看透對方的心。
    滾燙的血液似乎在血管之中急劇的沸騰,那灼灼火焰燒的他整個肺腑都快要化掉了一般。譚洋的雙目都被這團隱藏於深處的烈火而燒的有些發紅而腫脹,甚至還多出了幾條顯明的血絲。不知不覺間,他的左手食指間已掛滿了顆顆珍珠般鮮紅的血珠,地麵也為此而掛了彩。這不是別人的血,而是他自己的。
    譚洋沒有想到,他自己竟然會敗在胡嘯天的手上。江湖數十載,如今會敗在眼前這個不太起眼的臭小子身上,真是辱沒了他的名聲,驟然心中痛罵,但他此時卻已無力還擊。為此而難過的他,心中不免有了疑問,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也許譚洋不知道,此時的胡嘯天也好不到哪兒去,隻是外在看來,卻沒有像譚洋那般顯的狼狽不堪。他隻是為了讓中原落於平靜,為了不讓譚洋再次殘害生靈,胡嘯天緊閉雙唇,臉色毫不退遜,將喉中咕出的鮮血在眾人未察覺的情況下,又咽了回去。
    “你如今已敗!還有何話可說。”胡嘯天向前兩步,向譚洋道。
    “身中我一掌,還不知自己生命危矣!竟還如此強逞英雄,真是愚蠢之極!也罷!身中《焚靈絕》奇毒,你也活不了多久,看你還能支撐到幾時。”譚洋心中嘀咕了半天,對於胡嘯天的問話,他依然沒有回答,隻是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胡嘯天。
    睦子之中流露出的殺意,胡嘯天豈能不知。看來眼前的譚洋是要等著看他臨死的模樣。若是讓他死心的離開中原,也唯有龍泉劍了。可是,此時自己也身受內傷,取出龍泉劍,恐非易事。
    所以,胡嘯天向譚洋走了去,並且洋溢出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向譚洋道:“你以為那一掌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嗎?你也太自信了。”
    說話之間,胡嘯天舉起右手,對著鉗插於石壁當中的龍泉劍,一股氣流頓時鑽出胡嘯天的手心,直奔那把龍泉劍。
    在眾人目光緊緊注視之下,那氣流竟覆蓋在了龍泉劍身上,與龍泉劍本身含有的氣流相碰撞,直至兩種氣流融合。不到片刻,這些氣流竟然煙消雲散,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一把寒光四射的龍泉寶劍。
    “哐—哐—哐—!”
    龍泉劍竟在不停的顫動,好似欲要迸出的火山岩漿似的。那整個石壁都開始搖搖欲墜的感覺,地麵都為此而開始變的躁動不安,偶爾,還有些許散碎的石子開始從石壁上方掉落。
    顯而易見,譚洋被胡嘯天的這一舉動而驚的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胡嘯天與他大戰之後,還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看來他的確是小瞧了眼前的胡嘯天。無龍泉劍,他都如此可怕,有了龍泉劍,那還了得。
    胡嘯天也不知怎的,他的身體也開始變的輕巧起來,不像剛才那般難受,難道是因為眼前的龍泉劍。
    “哐—!”
    胡嘯天緊抓龍泉劍,冥冥之中,感覺眼前的這把龍泉劍比之前輕巧了許多,不但如此,劍鞘之中似乎還蘊藏著一份正能量。
    看著手持龍泉劍的胡嘯天,譚洋不由的因龍泉劍而捏了一把冷汗。
    “現實終敗,吾欲何言。我答應你的,也絕不反悔。”而後,譚洋轉身向遠處而去。
    望著離去的背影,胡嘯天不由的將視線轉移到了手中的這把龍泉劍身上,冥冥之中的神秘感覺迫使他巴不得想抽出龍泉劍,看個究竟。然而,他沒有擺脫的了這股衝動,慢悠悠的拔出了龍泉寶劍。
    光,這是一道清新劍氣的白光,很自然,很普通,不像決戰之前那般耀眼。沒有了那道凜冽的白光,胡嘯天一時間倒覺得有點兒失落,就好像久在他身邊的戀人突然間離他遠去了一般。不過此時所見的這道光都隻不過是縫隙之隔,關於劍身如何,他還有待參考。
    隨著他一手緊抓的劍鞘,慢慢的,脫離了劍身。
    好似一把剛開刃的利劍,那劍身足以當成一麵鏡子,是那般的剔瑩透亮。潔白的劍身之上,絕對沒有一點兒瑕疵。
    切莫從身,莫不是那龍泉寶劍魔性未除,胡嘯天又怎會將它當著眾人的麵打入石壁之中。
    聽完胡嘯天的講述,眾人都是麵驚失色,露出不敢相信的眼光。未想到,眼前的胡嘯天竟被龍泉劍所救。
    不過,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眼前的胡嘯天並沒有拿著龍泉寶劍,而是一把木製的劍。雖是一把木劍,也沒有人敢小瞧眼前的胡嘯天。眾人之所以不敢輕敵,決不是因為龍泉劍,而是因為此人的武功絕非他們這些小小之輩所能抵擋的。現在留給他們眼前的路隻有兩條,要麽是生,要麽就是死。低抗,那就不用說了,那隻是徒勞無力。逃跑,或許才是唯一出路。
    似一道飄渺的白霧,又如一匹馳騁沙場的戰馬,又勝似一個來去無影的鬼魅。給他們的感覺就隻是一道寒風,就這樣,眾人的肢體竟在刹那間失去了自己大腦主意識的控製,身體被定格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除了能說話,唯一能動的,那就是大腦還能思考。
    “胡…胡大俠,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若不照做,我們都會沒命的。還請胡大俠網開一麵,放我們生路吧?”因胡嘯天那不可侵犯的眼神,白色鬼臉麵具之人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
    胡嘯天並沒有急著回答,隻是停愣半晌,看了一眼藍玥及他的孫女,似乎在用眼神來對視著話語。
    掃了一眼眾人,藍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似要斷定一個天大的決定一般。堅定的眼神似乎在向胡嘯著什麽。
    不到片刻,藍玥便朝著這些魔門中人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我說過,你們尊主此劫乃是凶中之大凶,避天道,庶人倫,就算他有三頭六臂,此劫他也無所避免。昨夜我曾夜觀星象,發現北雀東禺之眼,乃是主星之居,卻被四個異小之星所占據。主星之光漸泯,而四星為煞,光之巨亮,足見得這是天劫。所謂天劫,就是超越凡身,脫塵天地之氣,顛覆日月之華,是千年難遇的降世奇才所能遭遇的。而你們的尊主譚洋便是其一,此星象便是他的最終結點。若想讓你們尊主活命,那你們就隻能乖乖的回答我們所問的問題。”
    想了想,眾人自知藍玥說的有道理,又為了不讓自己受到絕境,便都答應了。
    此處山道顯得有點兒死氣沉沉,除了眾人前進的腳步聲,一切都是那麽的靜。雖有青山綠水,萬壑爭流,但也掩蓋不了這個詭異而多變的氣流。
    這些人正是魔門中的武士,而他們還押解著一人,此人正是藍玥。可讓人不解的是,在藍玥身邊的孫女兒及胡嘯天卻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裏。這些魔門中的武士好似沒發生過一般,押解著藍玥向這片煙霧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