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末路刀鋒,獨闖趙國迎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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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無處不在;厄運,總是降臨眾生。動的,依舊在動;靜的,依舊是那般靜謐。
一切,變得不在現實;一切,變得神秘莫測;一切,變得……
夢,依舊是空;現實,卻是如此殘酷。醉夢之歌,隨著滿天飛塵消失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中,唯有那勾破人心的鐵戟之聲占據了半邊天。聲聲刺耳之鳴早已籠罩了整個博淩大地。
眼前的一切,使的他不知該說什麽。也許,這本不該用一句話來概括。望著慘不忍睹的人間地獄,他選擇了沉默。沉默之中慢慢的回味人生之事;沉默之中默默思考。
“風雨來潮,一切總是要麵對。生死一瞬,卻不知歲月竟在醉夢之中。難道一切都如諸葛先生所述,人雖功成名就,卻不知天道循環,天地之間,世事萬物各有所倫。”迷迷糊糊之間,趙雲熙不知為何想起了曾經的那個她。
無論他如何抹掉過去,但唯獨那曾經難得的笑臉使他無法也不能在心中抹去。趙雲熙輕輕的舉起了右手,看著那曾經揭開一切陰影謎團的手。回憶著當初的一幕幕情景,默默地道:“這是我第一次知道真相的時候,也或許是我不該擁有的第一次。"
漸漸的,漸漸的,回憶成了他唯一的現實。腦海當中逐漸浮現出了當時的畫麵:“嘩!"落霜還未來得及,她的麵罩早已被一支手取了下來。那是趙雲熙的手,這隻手帶給他一個不敢接近的現實。
一切都是那麽突然,讓人不敢相信這究竟是真還是假。
“既然一切都知道了,就殺了我吧!"淚花不自然的從眼角滲露而出,繪成珍珠般的淚水從臉頰滑落而下。帶動著那隨風飄揚的發絲,勾起了趙雲熙心中無法忘記的容顏。
麵對可怕的現實,他不敢逃避,也沒法逃避,因為這是他一生之中不可抹去的回憶。睦子之中難掩住被真情所溶化的眼淚。在那皎潔的月光之下,雙眼泛著點點白亮的光澤,陶醉在這慘美的紗簾之中。
“對不起,也許我本不該這樣,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仰望星辰,或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聆聽心靈之歌。隨著月色的低沉,獨自一人繼續向山下走去。
夜,總是低沉的。隨著夜的漸漸深沉,藍靈兒開始惶恐不安。
天地之間,好像專為他們二人打開了通道。她看見了,看見了那熟悉的身影,更看見了那張熟悉的麵孔。她很高興。可不知為何,她卻停下了笑容。那是一支箭,一支無人可敵的利箭,穿過人群,直至穿透了她曾經難以舍去的身影。藍靈兒的出現給了他最後的記憶。甜密的微笑漸漸脫穎而出,隨之整個身體倒身在地。不知何時,她的雙手早已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嘩!”睜開雙眼,瞬間起身。
“原來這一切都隻是一場惡夢。”藍靈兒回想著夢中的一切。額頭之上的汗珠逐漸流落而下,她開始有點擔心,有點害怕,害怕夢境成為現實,擔心離去的他是否會成為夢中的一部分。記得曾經也有過如此相似的夢,那是她第一次難以忘記的夢境。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一切都是如此?”看了一眼胸前的玉佩,道:“為何我每次夢到你的時候,都不在我身邊。現實之中離我而去,連夢中,你也要離我而去,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
滑落而下的淚水,滴落在了手中的玉佩表麵。在淒黑的房間裏,那枚玉佩似乎顯得更加奪目。她用手感受著那蘊存的歲月……
麵部之處,到處都是那可怕的殺氣。怒,他非常憤怒。因為他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你可看清此人的麵目?"薑文向眼前之人問道。
“屬下隻是看到了他的背影,並且他還有一把玲瓏寶劍,寶劍之上並係有紅綾一條。不久,他便騎馬向趙國行去。"
“玲瓏寶劍,並係有紅綾?”默默思考之後,薑文似乎猜到了什麽。道:“此物乃世間少有,絕非凡品。”
“此人究竟是誰呢?”薑文還正處思量之時,一人卻驚醒了他。
“大王,該是動手的時刻了。”公孫伯向薑文道。
“怎麽!他出現了?”薑文疑惑地看向公孫伯。
“不錯。希望大王盡快下手,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公孫伯似乎有點迫不及待,向薑文再次說道。
“好!"薑文看了一眼公孫伯,道:“此次決不能敗。如若不歸,那也隻好如此了!”
天,依舊高遠而寧靜。地,卻到處都是飛舞的煙紗。
半城煙沙,飛落年華。四方征雄,誰定天下。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夾雜著滾動的車輪之聲開始漸進他的耳朵之中。
趙雲熙緊緊抓住馬韁,停止了前進。他沒有地方可走,因為他的路早已被人所擋。
他停下了。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沒有說什麽。就如諸葛神明所言,天道循環,各有所論。在薑文的眼中,他始終是一個危險人物。
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笑。也許是笑世人的癡癲,也或許是笑自己的路始終風雨連綿。
公孫伯停了下來。一向自信的他此時突然變得一時不定,那是因為他看見了趙雲熙麵部的笑意。他被這莫名其妙的笑意所澆。
他不知道趙雲熙為何會笑。笑的是那麽自然,好像一切都在趙雲熙的掌握之中。笑得讓公孫伯不知所以。
“你笑什麽?”看著趙雲熙,公孫伯帶著一絲邪氣,道:“你難道不知道,現在你已無路可走了嗎?"
“薑文之心,我豈能不知。"看向眼前的幾人,道:“正因如此,我才會笑。”
趙雲熙的答話讓一時的公孫伯有點不忍。嘿嘿一笑,大聲道:“我家大王乃是一個愛才之人,薑國之大,有你立足之處,你若歸我薑國,一切都還可以避免的!望你能夠細心思量一番。”
“噢?”趙雲熙似聽見了一個最可笑的笑話,含笑道:“沒想到你家大王還有這番心意,我倒是小瞧他了。”
“怎樣?你可考慮得如何?”公孫伯再次大聲地向趙雲熙問道。
“多謝了!我一向都喜歡平凡。繁華之境住的太久,我怕喪失了人性!”趙雲熙氣洶洶的道。
“喪失人性?”這不是明擺著罵薑文等人嗎?公孫伯被趙雲熙的這一句氣的惱火。他不想再勸,因為他不想一直被趙雲熙這樣罵下去。
“既然如此,我也隻好奉命行事了!”公孫伯向身邊的人道。
白煙緩緩從香爐之中散出,飄向殿中每一處。
“他又能去哪呢?”趙益背對著司馬言,估計道。
“自離去之時,如今已有三日。”司馬言想了想,道:“想必他是遇到了什麽不測。"
猶豫了一會,又道:“末將雖與他相識不久,但末將卻知他乃善意之人。"看向趙益,司馬言懇求道:“末將願前往尋找下落,望大王成全!”
“此事需本王細心考慮再議。”話還未落,一守衛已急忙奔而至。
“何事?”趙益看著守衛,問道。
“吳國有人前來。”
“是何人?”
“他自稱乃吳國國主親信,特來迎接林夫人母子。”
衛士的話使得趙益與司馬言守衛的消息使得趙益有點擔心。
“趙吳兩國有一段之遙,為何卻隻派他一人前來?”不知道實情的趙益還在揣測之中。
“想必這其中定有隱情。”看了一眼守衛,司馬言向趙益道:“不如大王先宣他上殿問個明白,一切再做打算。"
在司馬言的建議之下,趙益終於在公仇的口中得到了實情。
“誰會如此大膽,竟暗派殺手?”想了想,趙益突然想起了一人,那就是薑文。
“我公仇此次到來隻為兩事。第一件,就是能夠找出殘害我軍的主使之人;第二件,就是來迎接少主母子安然回到吳國,以好讓我家大王減少擔憂。"看了周圍一眼,見人不是太多,公仇又道:“這兩件事對大王來講,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更何況大王一身之風,世人皆知,想必這兩事是難不倒大王您的吧?"
句句寓意深長,趙益豈能不知。二事表麵雖小,但也關係到趙吳兩國多年的盟好之約,隻是為了顧全趙益之麵,公仇並未明說,其實二人早已心知肚明。二事若有其中一件不明,趙吳兩個多年的盟好之約將會瞬間化為泡影。帶來的不僅僅是兩國關係的破裂,還會引起兩國的戰火,使百姓身受其害。趙益與司馬言相視一眼,二人又看向了公仇。
“少主母子早已被靈兒姑娘護送前往貴國。至於你剛才所說的第一件,我趙益定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趙益堅信道。
“好!我公仇就在此替我家主公謝過大王。”看向殿外,又道:“不知大王剛才口中所說的靈兒姑娘可往西陵方向而去?”
“不錯。”
遠方漫天飛塵,驚起了藍靈兒的注意。
“~嘶!"藍靈兒緊抓馬韁,黑盧停止了向前,身後的馬車也停了下來。
“靈兒姑娘,發生了何事?為何停而不走呢?"陳少騎馬走上前來,向藍靈兒問道。此時,林玉瑤也走下馬車,向藍靈兒問道:“靈兒,怎麽呢?”
“你們不要動,待我前去看一番。”看了一眼林玉瑤,又看向身後的人,道。
林玉瑤似乎有點不放心藍靈兒,擔心她的安危,向陳少看了一眼。年少的他的確很聰明,瞬間便知道是何意。也向藍靈兒追隨而去。
“不用了,我自己會小心的。"藍靈兒向陳少說完,便一人離去。
天地頓然昏暗,風煙四起,疊起層層如浪般的潮水,向四周湧去。
趙雲熙的馬兒開始變得驚慌起來,或許是因為周圍的這些人,也或許是腳下的沙粒被太陽照的發燙的原因,在原地徘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