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決戰蛇域,精美良策退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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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隻是我一時猜測,一切還不能夠完全確定。所以我們接下來就是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對還是錯。”趙雲熙看著那遠處被霧所籠罩的山峰。“嗷~!”白霧騰升,一道金光在二人眼前的霧靄中忽隱忽現,那碩大的頭顱時不時就會鑽出霧靄,但又很快就返回到了那深不見底的峽穀中。看著遠處那會移動的身軀,藍靈兒滿臉疑惑,她不知道這條龍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救他們兩次於危難之中。“靈兒,你有什麽心事嗎?”藍靈兒一時未說話,倒讓趙雲熙不由的擔心起來。“雲熙,你剛才說是它救了我們?”藍靈兒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金龍。“不錯,就是它。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當初被困在屍域的那條魔龍就是它。”“那條魔龍不是已被你…”“它當初隻是受了魔性,所以變得凶猛可怕,是我將它變了回來。”趙雲熙想著當初被救的情景,說道:“我也一直在懷疑它為什麽會在生死關頭救我們。當初是它將我們從食人蜂的魔爪中救起,也是它帶我們來到了這叫博淩的陌生之地。而明珠的傳聞卻依舊沒有改變,我懷疑它是否與明珠真有密切的關係。”“江湖武林傳言得明珠者得天下,更有人言之明珠乃龍之物,換句話說明珠就是龍珠。但江湖卻真正沒有人見到明珠究竟是什麽樣,是否真有明珠都不曾知曉,隻是因此傳言卻毀害了武林…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趙雲熙的沉思讓藍靈兒知道了自己又挽起了趙雲熙的思親之痛。“過去的都已經過去,我又何必為了過去的事而徒增煩腦呢?”趙雲熙朝藍靈兒開懷一笑,似乎都已將過去忘得一幹二淨,接著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夙青究竟被她們關到了哪裏。”趙益從黑盧的傷口得知了一切,為了以防趙雲熙安危,趙益派司馬言前去沐林一探究竟。而夙青被九娘所抓,被困於蛇穀。蛇穀位居沐林鎮東麵不遠處的深山峽穀中,而藍靈兒與趙雲熙墜崖之處卻是在西麵被號稱食人穀的地方。在得知藍靈兒與趙雲熙墜崖後,被困的夙青一直追悔莫及,責怪自已當初一時大意。“趙公子,靈兒姑娘,夙青對不起你們。當初若是我為靈兒姑娘去毒,想必現在也不會出現如此結局。”“呦!我九娘竟然沒有想到,身為宮主身邊的鐵麵殺手鳳緣的妹妹也會為一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趙雲熙趙公子痛悌流淚,這可是我東宮有史以來難得的奇說呀!”“你背判宮主,與其王三娘勾結奪取明珠,你有什麽資格說自己是東宮人。當初還好宮主提前趕到,不然明珠早就被你所得,這天下都不知道會被你這個妖女搞成什麽樣!”“啪!”夙青的話未將九娘氣壞,卻讓王三娘怒氣相逼,狠狠的一巴掌打向了夙青,一小股血頓時從夙青的嘴角流了出來。“你個賤貨!竟敢打我!”夙青怒目而視,狠狠地向王三娘罵道。“這小雜種竟敢罵我王三娘,你怎麽護著她?”王三娘準備再次狠打夙青,卻被九娘攔了下來。“她再怎麽恨我九娘,她也是我的夙青妹妹啊!更何況她可是我們二人唯一的貴客,她可不能有什麽閃失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九娘怎麽向她姐姐鳳緣交待啊!你說呢?”九娘帶著奇怪的語意向王三娘暗示道,王三娘見九娘如此說,她還怎不知九娘用意,笑道:“九娘說的是,剛才是我王三娘一時魯莽,傷了夙青妹妹的心,還望夙青妹妹不要往心裏去,以後若有用的著我王三娘的地方,還望夙青妹妹盡管吩咐,我王三娘決不會皺一絲眉頭,還望夙青妹妹能夠原諒我王三娘,不知道夙青妹妹可否願意啊!”見王三娘如此,夙青心想也不訪鬥她一番,而後罵她也不遲。夙青嘻嘻一笑,向王三娘開口道:“你既然說的如此好聽,那就幫我解開繩子,我就原諒你剛才無知之罪。”“你…”“夙青妹妹,這可不行啊!剛才妹妹你已經不是罵了我九娘,我九娘也未對你怎樣,我也幫你擋下了她那一耳光,現在就當都扯平,誰也不欠誰的,咋樣啊?”九娘見王三娘無可奈何,便嘻笑地走到夙青身旁,帶著一絲和藹可親的樣子向夙青說道。“哼!滿口堂皇,說的倒是好聽。”夙青撇了二人一眼,將臉轉到一邊,冷冷的說道。“九娘,你看看這臭丫頭,始終沒將我二人放在眼裏。不管怎麽著,你也得讓這臭丫頭吃吃苦頭,大不了將她也扔到那食人穀,我看她還有多少精力來罵我們。”王三娘狠狠地瞪了夙青一眼,向九娘說道。“她這麽嫩的骨頭,扔下去怎能承受得了。你我二人也不是下去探過一次嗎,那可以說是個萬人坑啊!你看那滿地的白骨,就連我九娘看了也不由得打一陣哆嗦,誰知道那下麵藏著什麽怪物,說不定就是專吃人的怪獸呢!”九娘一邊說,一邊偷看了夙青一眼,是否為自己的話所驚。“九娘難道忘了她可是跟趙雲熙他們一起的呀!留著她始終都是禍害,還不如將她從上邊扔下去陪趙雲熙二人得了,也免得你我二人對她大費周折啊!”“我九娘一向都是認為自己才是最壞的,沒想到你比我九娘還壞,看來我九娘也隻好聽你的嘍!”“等等!”夙青攔住二人,問道:“你們說的那個食人穀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下去不就知道了嗎?”王三娘傲然而平靜地說著便向夙青走去。“你們究竟想幹什麽?”夙青擔心地問道。“當然是要將你扔到食人穀,去喂那個怪獸嘍!”王三娘有點惋惜的說道。“放開我!你們這些渾蛋!我今天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嗚!嗚!嗚…!”夙青滿口大罵卻不想被九娘用布堵住了嘴。夙青有氣無處使,所有的恨都轉化成了淚,從眼角滑落而下。那王三娘雖是一女流,但抓著夙青也跑得挺快,那速度都幾乎快過九娘。司馬言率部分將領馬不停蹄地夜奔沐林鎮,就他自己都趕死了三匹馬,幾人終於趕到了沐林鎮。“將軍,這沐林鎮一個人影都沒有,該不會…”“沒有就給我搜,不管在哪裏,都必須要找到他們。”司馬言取下腰刀,向一間房屋走去。“呼~!”風漸漸而起,滿地的樹葉也隨之而動,那綁在路邊的馬兒也開始變的急躁起來。潛藏在暗處的危機如那濤濤江水從四麵湧來。迷漫的沙塵似乎在告誡他們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不同尋常是出自於周圍的靜謐。風聲,流水聲,馬兒的嘶鳴聲都已漸漸沉默在人們急促的呼吸聲中。司馬言微眯著雙眼,使著一股勁兒向四周看去。此時眾人都站立於原地,那輕微的一小步都似乎很難踏出,但這並不決定他們都不能動。他們之所以如此,一切都源於那可怕而又詭異的風。他們隻是不想在這平靜中死去,他們唯有做的就是靜靜地聆聽一切。那本有朝氣的臉此時變得失去了色澤,變得有點幹燥。那急促的呼吸聲隨著心跳的加速逐漸變得消沉。他們手中的刀也開始變得無比凝重。“呲~~”盡管眼前一片迷茫,那厚重的刀柄也隨主人的手正慢慢移出那潛埋在刀鞘中的死穴。一直沉靜而不移的步子在此時也慢慢張挪開來。別看他們那弱不驚風的身板,但瞧那沉重如凶神般的眼神以及那手頭暴起的筋脈就可以看得出他們決不是一般的士兵。那輕挪的步子什麽時候起,什麽時候落,心中都早已有了規劃。“噝~~~!”那聲音正逐漸逼近。“準備!”司馬言一聲令下,眾人迅速聚於一起,各自從馬鞍上取下兩大袋被裹著的黑狀物體。與此同時,眾人都以布圍堵著鼻子與嘴,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手中的氣體介入。司馬言一手揮下,那烏黑的油狀物頓時倒向四周。不久,那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也向外逃竄而去,就別說棲落在樹上的蛇,就連那盤旋於屋頂的蛇都如中了迷藥,紛紛滾落而下。那肥沃的身軀漸落在地,那滿地的塵土也被之漸散而開。大驅而散的蛇群讓九娘對眼前的對手產生了好奇。“趙雲熙如今已死,誰還有這麽大的本事讓我九娘的寶貝無功而返?”九娘帶著凝惑的眼神看向眼前迷漫的白霧。“九娘這是要去哪兒呀?”王三娘不解的看向九娘。“家中不知來了哪位貴客?我九娘也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呀!走,咱二人瞧瞧去!也好透露透露風情,讓他們吃好,睡好嗎!”九娘說著一邊帶著淫笑,一手輕輕劃過夙青的臉旁。“嗚…!”九娘的舉動倒讓夙青有些反感。“喲!九娘對你如此,你競不解風情啊!倒讓我苦苦背著你的王三娘可累壞了噢!”說話之問,王三娘不屑的看了夙青一眼,故意將其鬆落在地。厚重的力道卻讓夙青一時暈暈了過去。“九娘果真要跟他們鬥?”王三娘帶著勸阻之樣向九娘輕輕的問道。“那你又是如何打算呢?”九娘帶著一絲惋惜之樣輕輕的道。“我們如此前去,無不以卵擊石,比起人家的千軍萬馬,你我可都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有一呼百應的本事,那也是孤掌難鳴啊!”王三娘伸了伸腰,嘖嘖的說道。看王三娘說的如此有理,九娘倒也猜得出王三娘早已有了好的計劃,便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道:“時間緊迫,你我卻都又束手無策,這可叫我九娘情何以堪呀!”王三娘見此,隻是哂然一笑,道:“九娘又何必急於一時呢!其實我早就有了對策,隻是現在還未到時候。”“那你的意思是…”九娘隻是看見王三娘不由地將笑意指向了昏迷中的夙青。待眼前眾蛇逃去,司馬言等人才放開胸懷,大喝了起來。“沒想到將軍的妙計可真管用啊!這東西一揮,就別說那顯現在眼皮子底下的蛇群,就連那躲在老鼠窩的蛇也被熏的恐怕都不知東南西北了!”“哈哈哈…!”眾人都手持酒碗,痛笑而開。“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俗話說的好!蛇咬一口,入骨三分,更何況我們今日所見的都是毒蛇,這萬一被它咬了,那可就死路一條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每個人都要提高警惕,對蛇決不能有懈怠之心,一見到就立刻斬殺,否則的話,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司馬言向眾人慎重的說道。司馬言的一席話,眾人聽後都更加的謹慎小心起來,有的還時不時就朝身後看看,使得其中一些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剛才所言的確不假,他們能如此,也可以看的出他們都是一些心係生命之人。當然,你們有的雖未做此動作,更可以看的出你們的男兒之氣勝過一條毒蛇的可怕。所以在我的眼中,你們無論誰勝誰負,誰聰誰愚,都是我司馬言的好兄弟,先不管將來如何,你等與我都該幹了此杯!”眾人皆呼而起,都同飲了此杯。此時的門外早已沉澱於黑暗夜空之下,那棲落在馬棚之下的馬兒此時卻開始變的暴躁如雷。不一會兒的功夫,馬棚蹋陷,馬兒都跑的不見了蹤影。眾人得知此事,都向馬棚之處趕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司馬言向其中一人問道:“你未安排看馬棚的人?”“看馬棚的人是叫吳源,可是我現在也未見他的身影,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那人帶著膽怯的樣子向司馬言解釋道。“這遠在邊疆,沒了馬就等於死路一條,何況還有那蠢蠢欲動的蛇群…”一個年訪二十的瘦漢突然害怕的說道。“你膽敢再胡言亂語,我便以擾亂軍心為由立刻將你處死!”司馬言狠狠的撇了瘦漢一眼,看向眼前塌陷的馬棚,似有擔心的道:“給我找,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給我找出來。”眾人翻牆倒壁,終於在塌陷的馬棚下發現了吳源的蹤跡,隻可惜人已經變得麵目全非,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所侵。所本有支持一切的骨頭此時都已支離破碎,整個軀體如同被裝了水,軟弱無力的倒塌在地。在這淒黑的夜空之下,那本是鮮紅的血此時都如那黑蘊無比的墨汁潮流接連不斷的向地麵湧開。眾人都亞口無聲,就算是心痛成疾都無濟於世,他們悄悄的不敢吭出半點兒聲,害怕一出聲便會驚嚇了眼前的匆匆之客。他們隻能默默的祝福,深深的祈禱。“若有來世,我們還做兄弟,是生死與共的親兄弟!”司馬言苦笑而又深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