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吾家有女初長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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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茜回道:“哥,是我茜兒,找你商量點事,我進來了。”
    李戈聽到時茜的聲音,便讓海睿把衣服穿好。
    時茜推門,沒推開,李戈在裏麵落鎖了。
    時茜喊:“哥,你們在裏麵幹嘛呀,怎麽還落鎖了。”
    李戈看著海睿把衣服穿好後,才出聲解鎖,讓時茜進來。
    時茜進屋後,李戈說道:“海睿偷襲玄靈,受了傷,哥在屋裏給他上藥呢。”
    時茜說道:“這事我聽靖王秦瓊說過了,海睿你是怎麽想的,去扒玄靈的衣服,不怕看了做噩夢嗎?”
    海睿說道:“外人人人都在傳玄靈是老神仙,青春永駐。
    這次我便把他衣服扒了,破了這謠言。
    隻可惜,我沒能把鮫珠搶回來。”
    時茜說道:“說實話,海睿你策劃了那麽久,就扒了玄靈的衣服,太失敗了。
    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哥,你穿上隱身衣,到宮裏走一趟,給昏君透個信。
    這次鬧得滿城風雨的事,是我從天上人間裏送出去的雇農。
    雖然,靖王已言說派人去請莊裏村裏管事的來認人了,可我擔心錢財動人心,這些雇農在天上人間起早貪黑幹了兩個多月,手裏都攢了些銀錢的。”
    李戈說道:“茜兒是擔心那些看管雇農們的衙役或來認人的管事趁機威脅雇農索要錢財,也不無可能,畢竟他們現在有求於人。”
    時茜說道:“就怕有人起了黑心,若是誣陷他們是山匪,他們必死無疑。
    哥,他們每人身上至少有五兩銀子呢,幾百人加起來就有上千兩了,上千人……”
    李戈說道:“哥現在就進宮,找那昏君說道去。”
    時茜看到李戈把隱身衣拿上就往外走忙提醒說道:“哥,你忘拿飛虎爪了。”
    李戈回道:“不用帶了,那宮牆如今擋不住你哥了。”
    時茜說道:“哥你功夫又精進了,現在都不用飛虎爪了。”
    李戈笑著說道:“茜兒給哥喝了那麽多花露,哥的功夫若無長進,那些花露就白喝了。”
    李戈走到門口時,時茜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說道:“哥,你把我給你的鹽方帶上,順便獻給昏君吧,也免得他派人一直守在伯爵府及醉紅塵外。”
    李戈聽了應了聲好,便返回臥房拿鹽方。
    李戈拿著鹽方出來時,聽到時茜問海睿要不要自己幫忙上藥。
    李戈對海睿吼道:“你若敢讓我妹妹給你上藥,我就把你皮揭了。
    茜兒,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閨閣女子怎能給一男子上藥,雖說他是個鮫人,但他是公的。
    哥要出門了,你回自己房間去歇著,天上人間的人先別傳送出去了,等哥回來了再說。”
    時茜看李戈臉色不好看,乖乖應了一聲後便出去了。
    海睿看著還盯著自己看的李戈說:“茜兒就是問著玩的,她那會給我上藥啊!
    再說了,話是茜兒問的,我也沒應下。”
    李戈說道:“茜兒為什麽不問別人,就問你呢。
    所以,海睿就是你的問題。
    你是公的,別整日穿那花裏胡哨的的衣裳,坐要有坐相,你給我坐好了,別像沒骨頭似的……”
    海睿說:“我的衣裳怎麽就花裏胡哨,沐世子還有刑部尚書的公子不也這麽穿嘛……
    茜兒不是讓你進宮找昏君辦事嗎?
    你與我在這說些有的沒的,萬一耽擱了再出事了……”
    李戈聽了便不再與海睿閑談了,穿上隱身衣離開房間。
    見李戈走了,海睿下了羅漢椅,也打算離開房間,卻發現房門打不開,李戈把他鎖房間裏了,海睿生氣的怕打了門幾下,轉而又想不出去就不出去唄,房裏有遊戲玩,也有東西吃。
    時茜離開李戈的房間後,有些不放心那些被抓住的雇農,擔心自己好心辦壞事,於是穿上隱身衣,交代侍候的春杏淨月幾句,便離開醉紅塵,奔雇農們羈押的地方而去。
    時茜來到羈押雇農們的地方,看到靖王、秦瓊也在此處,心便安靜了許多,有兩尊大佛在此,就出不了亂子。
    不過,靖王、秦瓊待在帳篷裏,有炭火有熱茶,雇農們就有些慘了,被困在京畿衛兵營演武場上吹冷風。
    時茜見狀給雇農們弄了個結界阻擋風雪,在背風那邊留了口子。
    “哎,你快看看,出怪事了。
    他們站的那塊雪怎麽停?”一個看管雇農的兵士看出了異樣,推了推身邊的人說道,聽到這話的人,都看向被關著的雇農們,發現竟是真的,他們的領頭的,當即急忙使人去稟報。
    留下來看管的人都不自覺的握緊刀柄,一旦發現不對隨時抽刀砍人,雇農們似乎也嗅到危險的氣味,紛紛抬頭看兵士。
    看到一直低頭的雇農們都突然抬頭看向他們,兵士們更緊張了,不自覺的刀都抽出三分之一,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時茜不知所措,自己隻是想給雇農們擋一下風雪而已,結果卻變成草木皆兵、風聲鶴唳、劍拔弩張了。
    靖王、秦瓊聽到兵士的稟報,立即趕了過來。
    雇農們看到靖王、秦瓊出現後,兵士們的刀又放回鞘,並恭敬行禮,便知來的是貴人、大官。
    雇農們急忙跪下,表明自己是良籍,是上京那那的農戶,兩三個月前因家中口糧不富餘,又聽到外頭有人招人幹活,便將信將疑的與同村人結伴跟了去,今日活計做完了,東家結了工錢,才與同伴一起入城給家人買東西。
    靖王、秦瓊見雇農們的說辭依然沒變,也不知該不該相信。
    靖王索性多問了幾句,雇農們一一回答。
    “回貴人,小的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小的們都是被蒙著眼帶去的。
    那地方也能看到雪,可一點也不冷,穿著單衣就行。
    種的是啥,小的們也不知道,隻知道是糧食。
    還有一種紅紅的果子,叫什麽柿,酸酸甜甜,能當果子吃還能做菜。
    小的們住的房子,可高了在外頭見不著這麽高的房子,那牆刷的跟雪一樣白,那房間裏麵有個物件,往上一抬就有水流出來,茅廁建在房間裏卻一點味道沒有……”
    靖王聽了雇農們的話,與秦瓊對視一眼,二人心中有了同樣的猜測,莫非這些事與蕭茜有關。
    時茜在心中祈禱,李戈能快點與昏君說明情況,這事不要演變成流血衝突才好。
    李戈離開醉紅塵就直奔皇宮勤政殿,勤政殿裏文武百官都在,皇帝知曉太後與女兒們在醉紅塵安全無虞後,表情輕鬆了不少,如今就等那些管事來認人了。
    李戈突然開口打破勤政殿的平靜,轉告皇帝那些人就是上京附近的農戶,是自己招去種地去了。
    “鎮國公,這陰間也有地種?
    這陰間的地活人能耕種?
    那種出來的東西活人能吃嗎?”
    李戈說道:“你管我種陰間地還是陽間地。
    本公沒害他們性命,還給他們陽間的錢,他們拿到銀錢到你們的商鋪裏花,得便宜的是你們。
    本公知道茜兒的醉紅塵開業後,這上京城的商鋪生意少了不少。
    因此,結工錢時多給了一些,他們有了錢才能去商鋪裏買東西,你們才有錢賺……”
    停了一分鍾李戈又接著說:“活人種的當然是陽間地,種出來的東西,你們都吃進肚子裏了。
    醉紅塵裏你們吃到的新鮮食材,便是哪些人種出來的,那些東西好不好,你們心裏清楚,食用了半個多月,你們身體或多或少都得了好處的……”
    皇帝與大臣們對此並沒反駁,醉紅塵的吃食不但味道好,對身體也確實有好處,他們食用過後,他們都能感受到身體的小病小痛都消失了。
    最直觀的變化還應該是家中的女人們,皮膚變好了,白裏透紅,身上總帶著淡淡清香,臉上的笑容多了,如今他們也不願與小妾們膩歪了,倒更喜歡去醉紅塵與自己夫人在一起。
    其實家中小妾看到這樣的情形,也像他們鬧過想去醉紅塵裏見識,不過他們都不敢應。
    因為貞瑾伯爵放過話,醉紅塵裏住著太後公主等貴人,因此隻招待當家的太太夫人,妾室萬萬不能進的,否則後果自負。
    武威侯的貴妾就仗著武威侯的寵溺,擅自偷偷進醉紅塵,結果被扔了出去。
    武威侯覺得貞瑾伯爵沒給自己臉麵,便強令沐世子與夫人回府還嚴令武威侯府所有人都不準踏入醉紅塵。
    貞瑾伯爵這才聲明這醉紅塵是有設定的,身份不夠,都會被扔出去,並非針對武威侯,這也不是她能控製的,且在此之前她已有言在先。
    若武威侯執意要把此事提升對抗層麵的話,那她貞瑾也不會慫,她立即馬上先去皇上參武威侯一本,再去太後、皇後告你一狀,以後醉紅塵的救命丹藥、花露都不會賣給武威侯府……
    結果可想而知,武威侯討了個沒趣。
    沒敢再與貞瑾伯爵嗆聲,還讓沐世子留下聽貞瑾差遣,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了,畢竟這事若貞瑾伯爵真到皇上、太後那說道,他免不了被訓斥。
    太後對他寵溺那小妾早就生厭了,若不是看在父親份上……
    皇帝對突然出現的鎮國公鬼魂沒有太多抵觸,李戈也發現皇帝對自己的敵意少了很多,難道上次的重啟人生的遊戲讓皇帝……
    皇帝對蕭家的敵意如今已經很少了,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若問為什麽就是皇帝這些天自己玩過重啟人生,在遊戲裏他除去了蕭茜和蕭家,結果他發現結果一點也不好。
    沒了蕭家,蕭家軍的戰力也變的一般了,甚至因為自己這些年一直打壓蕭家軍的緣故,蕭家軍失去戰力消失後,西周其他守軍生了畏戰、懈怠之心,與西彌等國交戰是一擊即潰,最後在秦瓊父子戰死後西周被四國瓜分得隻剩下靖王的封地,靖王死後,西周徹底消亡。
    皇帝就明白了,墨家需要蕭家這樣的夥伴,想到遊戲裏的那句話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當年蕭正陽完全可以登基稱帝,可蕭正陽卻為百姓向墨家稱臣,結束戰禍。
    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蕭家人根本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裏,當年蕭正陽能拱手讓出稱帝的機會,如今他的子孫也能棄西周而去。
    看看醉紅塵想想神秘人的話,如果蕭家想要天下都會姓蕭。
    因此皇帝問清楚李戈的意思,便命人去給靖王傳話放了雇農不準為難。
    李戈看雇農的事解決了,就把鹽方獻上,同時討要鹽引及準伯爵府平價賣鹽的聖旨。
    李戈拿到鹽引與聖旨後說道:“聖上拿到鹽方也可安心了,伯爵府外的人是不是也該撤回來了。
    神秘人的身份連本公都不知曉,茜兒她更不可能知道。
    那是個極其危險的人,本公並不希望茜兒與他有交集,這才親自在他那拿來鹽方獻給聖上。
    聖上就不必在茜兒身上打神秘人的主意。”
    皇帝說道:“鎮國公莫要生疑,朕派人在伯爵府外守衛並非是要對伯爵府不利,也並無要利用貞瑾抓神秘人的意思。
    貞瑾消減了伯爵府的人手,又把剩下的人派到醉紅塵使喚,朕是擔心貞瑾的安危,故而讓人在外護衛。
    若貞瑾有什麽危險,總還有人來給朕報信,去衙門找人不是。”
    李戈想了想,這些人確實隻是守著,倒確實沒有盤問過出入伯爵府的人。
    皇帝怕蕭遠山誤會又說道:“朕的母後及女兒在醉紅塵住著,醉紅塵外麵的人是派去保護她們的,不是監視醉紅塵及貞瑾的。
    那些人的吃食和住宿都在醉紅塵裏,若真是去看著醉紅塵和貞瑾的,怎麽會讓他們住在醉紅塵裏。”
    李戈聽了給皇帝道謝意,說道:“若是不提對蕭家的小心眼,聖上你也不失為一位明君。”
    皇帝聽了這話心裏又恨了,蕭遠山這人就不能給好臉色,說起自己與蕭家的那些恩怨,蕭顯宗也有不對。
    當年自己已經向父皇提出求娶梅星籮了,父皇已經同意了,隻是梅閣老還沒點頭,所以聖旨還沒下而已,他蕭顯宗一回來就……
    這事出了他怎能不生氣,這一生氣說些狠話不正常嗎?
    他不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但也是個皇子啊,而且他的本事和能力在眾多皇子中也是靠前的,所以他身邊也有幾個得用有能耐有本事的人。
    根本不用他去下令,那些人為表現,就會幫他去實施他說的話。
    因此鎮國公打他那一頓,他也不算冤枉。
    下絕子藥那事他與蕭顯宗是半斤八兩,你讓朕丟臉,我的人給你下藥,誰也別怨誰。
    蕭顯宗長子死的那件事,皇帝覺得自己有點冤,就因為肖天祿是他的人,所以這事也算他頭上了,想說這事與自己無關,沒有證據,那時自己確實在謀劃用肖天祿削弱蕭家影響力。
    因此那事說不清楚,不過肖天祿後來不是你給弄死了嗎?
    朕那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