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吾家有女初長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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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戈看著因他的話又黑了臉的皇帝覺得還不過癮,又說道:“聖上,這次能拿到製海鹽的方子,最需要感謝一個人。
    聖上,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皇帝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要和一個死人計較。
    聽了李戈的話,皇帝說道:“等鹽製出來了,朕自會下旨賞賜表彰貞瑾的功勞。”
    李戈笑著說道:“老臣在此代貞瑾謝過聖上。
    但老臣方才說要謝的那個人不是貞瑾,而是戶部尚書王大人。
    聖上還不知曉吧,王大人把上京附近近海的上萬畝地抵給了貞瑾。
    那上萬畝地上麵是一層厚厚的鹽,根本無法種莊稼,那附近的人家都搬走了。
    老臣自己親自去看過,臣那傻孫女還沒去看過呢,不然就要錯過王大人的一片好心了。
    聖上,老臣看到那裏還有很多這樣的地,索性就都買了下來……”
    皇帝已經聽不下去了,怒喝著令戶部尚書滾出來。
    王宇初戰戰兢兢走出來,跪下請求皇帝恕罪。
    皇帝問他賣了多少海邊的地,王宇初話都不敢答,隻是一個勁的磕頭求皇帝恕罪饒命。
    李戈見狀好心的幫他回答了,上京附近靠海邊適合做鹽田製海鹽的地,賣的所剩無幾了。
    聽了這些皇帝再也忍不住了,抄起手邊的茶盞朝王宇初頭上扔去。
    王宇初頭破血流,暈死過去。
    皇帝擼了王宇初戶部尚書的官職,給了個戶部郎中官職正五品,從從一品到正五品,這處罰也算重了。
    李戈大笑,說看到皇帝還知道給自己的老丈人多少留了點麵子,自己就放心了。
    皇帝此時是真想殺了王宇初這老東西,把上京附近靠海邊的地都給他賣了,那他要製海鹽,就要到上京以外的地方……
    皇帝衡量一下,開口與李戈商量,從李戈手裏買回一些海邊的地,價格好商量。
    李戈卻與皇帝說那些地他不賣,不過可以合作,伯爵府出場地,皇帝負責安保及生產、銷售,利潤伯爵府占兩成,皇帝拿八成。
    皇帝不可置信的說:“鎮國公說的是朕占八成,伯爵府占兩成。”
    李戈說道:“伯爵府隻出場地,而其他的是聖上負責,那理應聖上占大頭,伯爵府有兩成就行。”
    皇帝聽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便問李戈願意給出多大的場地,李戈說道:“除了原先戶部抵賬的一萬多畝,剩下的五萬畝都可以讓出來。聖上就能者多勞吧。”
    皇帝沒想到鎮國公會把大部分的鹽田讓出來,於是做主又讓了半成,李戈打鐵趁熱,讓皇帝寫份聖旨,契約,蓋好大印,他順便帶回去給時茜簽,然後皇帝就可以派人去接管那些地了。
    鹽場的事皇帝皇家說了算,蕭家隻管拿兩成半利潤,其他一概不問。
    皇帝欣然寫了契約蓋了傳國玉璽及自己的私章。
    李戈帶著這些東西返回醉紅塵,便去找時茜。
    春杏告知李戈,時茜不在醉紅塵出去了。
    李戈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間,茜兒該不會趁自己去宮裏那會把海睿放出來,然後一起去玩吧。
    海睿雖是鮫人但他是公的,茜兒一定還把那死鮫人當女的了,這都要怪那死鮫人,這些日子總穿女人的衣裳到處逛。
    李戈突然打開房門,衝進房間,把在房中玩遊戲的海睿嚇了一跳,說道:“你幹嘛,把老子嚇一跳。”
    李戈說道:“你還在呢沒出去。”
    海睿翻白眼說道:“不是你把我鎖在房間裏的嗎?我怎麽出去呀。”
    李戈又說:“我走後,茜兒來過嗎?”
    海睿一邊玩著遊戲一邊說:“不知道,你走後,我去泡澡了,泡澡時不小心睡著了。
    你衝進來的時候,我才從浴室裏出來還沒到一刻鍾,這遊戲也剛玩上。”
    李戈聽完這話轉身就要出去,走了兩步停下說:“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別再待我房間裏。”
    海睿拒絕說道:“我房間那不能玩遊戲,我不要回去。
    你鎖了我半天,我要把那半天時間玩回來……
    你別對我動粗哦,我會喊的真會喊的,非禮了”海睿與李戈拉扯之際,時茜的聲音傳來。
    “哥,你在幹嘛呀。
    海睿,我哥可是蕭家獨苗,以後要給蕭家開枝散葉的,你可別亂喊毀我哥名節,要是害我哥娶不到嫂子,小心我扒你皮。”
    李戈聽到時茜的聲音,便放開了海睿。
    海睿沒好氣的說:“兩兄妹一個樣,都想要扒我的皮。”
    在整理身上衣服的海睿突然向兄妹倆拋了個媚眼說:“不用你們兄妹倆動手,我自己扒皮好了。”說完就動手解衣服。
    時茜說道:“扒皮你脫啥衣服呀”
    海睿說道:“不脫光了,怎麽扒皮呀。”
    時茜搖搖頭說:“海睿,你就作死吧。
    這不是在海裏,這是在陸地,我哥一個人能打你五個。
    你看那……”
    海睿回頭看到麵色不善盯著自己的李戈,忙往外跑,還是慢了一步,被趕上的李戈踹了其屁股一腳。
    把海睿踹出門後,李戈問道:“茜兒,你方才去哪裏了。”
    時茜回道:“我不放心那些雇農,便去了京畿衛兵營那看看情況。”
    半個時辰前,京畿衛兵營外出現幾輛與車,輿車進入營區後,下來好些莊戶打扮的人。
    這些人很快被帶到靖王、秦瓊及雇農們跟前,靖王製止這些人給自己行禮浪費時間,命他們即刻上前認人。
    靖王命來的人三五為一組,到柵欄處認人,瞎子溝的村正熊泰才走到柵欄處,方才回靖王、秦瓊問話的漢子就興奮的貼近柵欄喊:“叔,我是狗子……”
    熊泰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得就要往後退,漢子急了忙從柵欄裏伸出手抓住後退的村正,熊泰忙拍打抓著自己衣領的大手說道:“狗子你放手。”
    漢子嗬嗬笑說:“叔,你快跟貴人說說,放我們出去吧……”
    熊泰問漢子:“狗子咱村出去幹活的都在這了,我怎麽隻見著你一個呀。”
    漢子回道:“叔,除了在城外看著糧食的,其他都在這呢。
    他們在裏麵呢,我喊一嗓子他們就過來了,
    誒,瞎子溝的快過來,村正叔來認人啦……”
    “村正叔”“村正叔”,熊泰一邊看人一邊應聲,看過後,來到靖王、秦瓊跟前回話,柵欄裏確實有他們瞎子溝的人,人他都看過了都認得沒錯。
    靖王吩咐兵士,把柵欄打開讓各村的村正進去把自己村的人領了出來。
    熊泰把漢子等人領出來後說道:“狗子,叔怎麽看著你們這趟出門給人幹活,沒瘦,反而人人都白了胖了呢。”
    “哈哈哈……”瞎子溝的人聽了村正的話都笑了,漢子說道:“叔,你說的對。
    我們確實是胖了,那能不胖嗎?
    每天都有一餐葷菜,葷菜都是大塊肉,一個人都能分到三四塊呢,飯都是管飽的,隻要你能吃得下,吃多少都行。
    後頭那一個多月,早上還每人一個雞蛋,一天吃三頓飯,三頓飯……
    我們這趟是遇著好東家了……”
    熊泰說道:“你們是尋叔開心吧。
    每天都有給你們吃肉,一天吃三頓飯,飯還想吃多少吃多少。
    做夢那,沒犯病吧,要不叔帶你們上醫館看看去。”
    聽到這話的虎賁營兵士笑了,靖王、秦瓊搖頭輕笑,他們嘴裏的東家是貞瑾,那就不是做夢。
    醉紅塵裏,給隨行侍候他們這些人的下人準備的吃食與住處一點也不比他們這些主子差,就是種類樣式比他們少了些,而且下人那邊正是三餐供給,下人那邊也有遊戲的,隻是沒有重啟人生等陣法遊戲。
    隻是他們與貞瑾說此事時,貞瑾怎麽沒與他們說這些人是她請去幹活的農戶呢。
    事態一直都往好的方向走,那些來認人的村正,並沒有勒索為難雇農們,一看到自己村裏的人,就進柵欄把人領出來,清點人數摁手印,對著靖王等人千恩萬謝一番便帶著本村的人離開兵營了。
    時茜見此情形,也很開心,看來自己擔心的那些事不會發生,世上還是好人多,可剛感慨完,便有人打臉時茜了。
    一些農莊的管事,悄悄的給看管雇農的兵士塞了銀子,讓兵士借一步說話,說他們平日在主子跟前侍候的多,那些雇農也就收租子時才會見上一麵,因此他們也不敢認,怕耽誤了軍爺的事。
    他們讓兵士給他們開門,讓他們進入柵欄內,去和他們說幾句話,讓他們拿出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他們幫著帶這些東西回去交給他們的家人,隻會他們的家人來領人。
    兵士聽管事的話也沒錯,便同意了。
    時茜看到管事們給兵士塞銀錢,就覺得事情不對勁,這些管事看起來不像是會仗義疏財的人,但願自己想錯了。
    時茜看過去聽,聽了管事們與兵士的談話,又隨著管事們進入柵欄,隨後就聽到管事們威脅雇農們的話,管事們要求自己認識的雇農們交出身上的銀錢,還要承諾
    出來以後,把所賺的糧食分一半給自己,那自己才會幫他們帶話回去,知會他們的家人來接他們。
    雇農們稍有猶豫,他們就嚇唬雇農,這樣冰天雪地待一晚,他們就會凍死,他們不是要貪他們的銀錢,是給他們打點兵士,讓兵士給他們攏盆火,弄些吃的,還有雇車回去及送他們家人過來認人的費用等等。
    雇農們聽了這些管事的話,暗罵管事心太黑,雇車回莊花不到一百錢,管事也不可能給他們每家都雇一輛車。
    若幾家一輛輿車,那一家花個一二十文錢便夠了,而他們每人身上都有5、6兩銀子。
    打點兵士給個一二兩就夠了,給他們拿吃的,兵營裏能有啥好吃的,就是給他們拿白麵饅頭也花不了幾個錢。
    他們幾十個人,就有一二百兩銀子,交到管事的手上,管事隻需花三五兩銀子就把他們打發了,這還不算糧食他們還要分一半。
    雇農們都沉默了,時茜看著恨得牙癢癢。
    管事們不敢逼的太狠,怕會驚動靖王、秦瓊,相互間打眼色有了共識,先退出柵欄,與兵士們說,農戶需要想想,要捎帶什麽東西送回家去證明身份通知家裏人。
    兵士便讓他們站到一旁等候,其實管事們說的話,兵士們都聽見了,原因除了兵士們練武耳朵比較靈敏外還有時茜的功勞,時茜對兵士使用了魔音符籙。
    時茜以為兵士們會收拾貪心的管事,可沒想到兵士卻無動於衷。
    時茜生氣的衝兵士畫了大叉叉,畫了叉叉,還朝他們比劃國際友好手勢豎中指。
    時茜在心裏對雇農們說堅持住,我哥已經去了宮裏找皇帝解釋情況了,說不定下一秒你們不用他們就能回去了。
    管事們等了一會後,又決定派一個人進去再勸說一下。
    時茜忍不了動了手,禦風給管事們屁股、膝蓋都各來了一下。
    在帳篷裏的靖王、秦瓊與小李公公走了過來,看到管事們如遭鬼打的這一幕。
    便問兵士發生何事了?兵士還沒開口,生氣的時茜忘了自己的情況破口而出:“這群王八蛋勒索人……”想起來的時茜捂住自己嘴巴換到稍遠的位置。
    靖王、秦瓊聽到時茜的聲音,差點喊出貞瑾……
    在場很多兵士都聽到了時茜的聲音,紛紛亮出兵器四處張望打量,靖王為給時茜找補,強行把鍋甩到小李公公身上。
    靖王說道:“李公公方才那話從何說起?”
    李公公心領神會說道:“靖王殿下有所不知,方才有位貴人進宮向聖上進言,這些人乃是受雇於他去耕種的西周百姓,不是什麽匪類。
    貴人剛給他們結算了工錢,怕某些人見財起意,謀算他們趁機勒索,便求聖上放他們離去。
    聖上準了貴人所請,便命小的出宮,告知靖王殿下,放人。
    方才看到他們遭了打,小的便想著是不是貴人不放心也跟著來了。
    方才在大殿上,貴人正是擔心,有人會向雇農索要錢財,才求的聖上。
    因此,小的才想是不是貴人是聽到了些什麽,所以才動手教訓了他們,這才脫口而出。”
    兵士們聽了將信將疑,不過方才那聲音聽著像女子的聲音,現在在場的人裏,也就李公公的聲音尖細像女子,總不能是軍營裏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一個女子吧,於是看守雇農的小頭目,便把自己方才聽到的說了出來。
    靖王聽了命人打了那些管事幾板子,把人轟了出去,又命兵士把柵欄打開,把雇農們都放了。
    兵士依令行事,時茜等雇農們都離開後,正想離去,卻看到靖王命人清場,等人都被支開走遠後,靖王來到時茜方才出聲的位置壓低聲音喚了聲貞瑾。
    時茜怕節外生枝,忙回應了一聲,然後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醉紅塵見。”說完便返回醉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