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另有隱情 那他豈不是並無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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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杏兒覺得奇怪, 若是沒做他為什麽要認呢
    “既然他認了,那就說明他肯定是做了。”
    鄭延輝沒有和之前一樣附和杏兒,而是說“不好說, 不好說。”
    杏兒“那他的家人死了, 衙門沒有人調查過嗎”
    鄭延輝道“查了, 就說是燒死的, 反正是很蹊蹺, 他家著火那晚我們全村都去救火了。”
    “怎麽個蹊蹺法”杏兒追問。
    鄭延輝回憶那晚的事情,“奇怪的是當晚並沒有刮風,可那火勢卻越燒越大, 我們聽到有人喊著火了往他家跑時,還隻是小火, 等我們跑進了,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火就把房子全吞了, 要說這麽大的火勢,怎麽著也該殃及鄰居家, 可偏偏這火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隻燒他們家,半點沒燒到鄰居家。”
    杏兒停下撥算盤的動作,“竟有這麽奇怪的事情”
    鄭延輝點著頭, “村裏不少人都說,是他們家姑娘誣蔑了好官,上天給他們的懲罰。”
    “所以有很多人認為他是清白的”
    “是,但也有很多人認為就是他幹的。”
    杏兒搖了搖頭,“這說不通。”
    平安道“確實說不通,這名官員當時已經被抓了起來, 除非他會分身,不然怎麽可能跑出來放火,再說了,這一家六口和他的鄰居也不至於睡得這麽死,以至於他家沒一個人跑出來。”
    杏兒與平安對視了一眼,都很讚同彼此的想法。
    杏兒道“衙門難道調查不出來火是怎麽燒起來的嗎”
    “沒說是人為縱火,還是其他原因導致的失火。”
    “那確實很奇怪,死了六口人,難道不應該給大夥一個交代嗎”
    鄭延輝聳了聳肩,頗為無奈。
    這事過去很久,村裏人說起他們家這場大火,仍心有餘悸。
    這要是屋內失火導致的,肯定燒不成這樣,要是有人故意放火,官府又不明說,那很可能就是在掩蓋什麽真相。
    大家心裏都有譜,也就默契得誰都不敢深入調查這事,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這姚家第二。
    也有不少人猜測是官員的親屬幹的,為的就是毀滅證據。可這邏輯上是說不通的,若是真的是這官員家裏人幹的,他又何必在牢裏認罪,已經死無對證,他抵死不認也沒人拿他有什麽辦法。
    總之這個案子沒人敢管,誰都不想惹禍上身。
    村裏人集資為姚家六口建了墳,風風光光地將他們一家六口下葬,也是希望他們變成了厲鬼冤有頭債有主。
    鄭延輝看向杏兒,“杏兒姑娘的思路如此清晰,倒也是個妙人。”
    呼延南音頗為讚賞地說“誰說女子不如男,我們杏兒姑娘不知道強過多少男人。”
    鄭延輝笑著說“是啊,是啊,我家的女娃娃將來若是有杏兒姑娘一半的頭腦,那也是我的福氣。”
    杏兒被誇得有些羞澀。
    鄭延輝又說“將來誰娶到杏兒姑娘,那可是他的福氣。”
    平安聽人誇杏兒也很高興,“那是,我家杏兒不僅識文斷字精通珠算,還能管家,又是書院裏的女夫子,將來回了書院,也是個受人尊敬桃李滿天下的教書先生。”
    連呼延南音都有些吃驚,“杏兒姑娘還在書院講學”
    平安自豪地點頭。
    這比誇他還讓他高興。
    呼延南音道“這書院竟如此開放,可以容納女子講學”
    意識到自己這話有歧義,立刻解釋道“我沒有貶低女子的意思,隻是當下這個環境,女子能入學讀書的都少,杏兒姑娘能在書院講學,實在是讓我覺得驚訝。”
    鄭延輝也是如此想法,“普天之下,除了那些為達官貴人家女眷講學的女先生,怕是找不出第二個能為學子講學的女先生了。”
    上層的貴族最是介意自家女子的名聲,未出閣的姑娘們都不能見外男,自然就會成立女子學院,或是在家裏辦私塾,由才學出眾的女子入府入宅為後院的女子講學,講學的內容多是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如何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生兒育女,管理內宅。
    女學與男學講學的內容和方向完全不同,男學學的是君子六藝五德,誌向是家國天下。
    杏兒道“書院是我家公子辦的,書院內沒有男女之分,隻有講學先生和求學的學子,隻要有本事,自然可以入書院講學。”
    呼延南音“想不到你家公子思想如此開放,竟還承辦了書院。”
    他以為庭淵是個理想派,卻不想庭淵是個實幹家。
    與他想到了一起去。
    要想男女平等,那就不能隻喊口號,得要他們受到同樣的待遇。
    所以他在自己工會所在的地方成立書孰,讓女孩也可以入學,隻是女孩的入學率還是不如男子,書孰內的女孩不足一成。
    男孩們總是會欺負小女孩,覺得她們讀書沒有用,認為他們將來總歸是要嫁人的,讓她們讀書就是在浪費錢。
    因此呼延南音讓很多地方為女孩入學免費教育,可即便是如此,女孩入學依舊少得可憐。
    呼延南音問“你們的書院女孩入學多嗎”
    杏兒道“很多,甚至比男孩還要多。”
    呼延南音驚訝地問“如何做到的”
    杏兒說道“我們的書院對所有的學子免費,獎勵機製,若是考試能取得不錯的名次,就會得到獎勵,很多人會以碰運氣的心態將孩子送來書院。”
    呼延南音更是驚訝“免費入學,那教書先生的工錢誰發孩子們在書院內的花銷誰負責這豈不是虧本的買賣。”
    杏兒覺得他作為生意人這麽想倒也無可厚非,“我們家公子沒有把書院當作買賣,而是希望讓更多人接受教育,為什麽教育要和生意掛鉤呢教育一定要摻雜利益嗎”
    她這般反問,倒是讓呼延南音說不出話了。
    是啊,教育為什麽一定要和利益掛鉤
    呼延南音心中對庭淵又多了幾分好感,這人真的是個奇人,若非他有過人之處,身份尊貴的鬱王殿下又怎會對他言聽計從。
    呼延南音起身,朝著杏兒行了一禮,“杏兒姑娘今日的話讓我受益匪淺。”
    杏兒忙起身回禮,“呼延公子客氣了。”
    呼延南音又朝她行了一禮,“這一禮本該向庭公子行,世間商人多數有財產千萬,卻不肯外流分毫,公子興辦書院讓學子免費入學,他是真正的心中有大格局的人,可他不在此處,便由杏兒姑娘代受了。”
    杏兒再朝呼延南音回了一禮。
    “我家公子雖是無名之輩,心中卻裝著廣闊的天地,所求的從不是旁人的讚美,而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改變命運。”
    鄭延輝感歎“不僅杏兒姑娘是個妙人,你家公子更勝一籌,我們這些底層人想要改變命運,隻有通過讀書考科舉入仕為官,公子能有如此心思,是我們這些底層百姓的福氣。”
    像他也是通過讀書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自然能夠意識到讀書的重要性。
    若他沒有讀書,大字不識幾個,他就無法成為工會的會長,自家的孩子也不可能過上好日子,讀不起書,那就一輩子隻能是一個種田的。
    像他這樣的條件要養活一家上下十幾口人,供養家裏三個孩子讀書對他來說就太吃力了,在西府一個孩子讀書少說要花四兩銀子,西府富裕,除了糧食便宜,其他的都貴。
    若不是呼延南音在村裏成立書塾,讓孩子們可以半價入學,他也確實無法負擔三個孩子讀書。
    城裏書院幾乎不收女子,供養一個女娃讀書的資金可以供養兩個男娃,更是沒有多少人家願意送女子去讀書。
    呼延南音的書塾雖教學水平一般,卻也能讓這些孩子們接受基礎教育,女娃能識點字,將來便是再不濟也能嫁個讀書人,好點能嫁個秀才,子孫後代也能往上奔一奔。
    男娃也能打好基礎將來去鄉學或者書院讀書,若是讀得好成了秀才,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不能中舉,鄉裏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姑娘選親也是有機會選中的,不說飛黃騰達,也能讓日子好過一些,富戶的資源自然是窮人比不上的,後代也能獲得更好的資源,說不定哪天就能光宗耀祖。
    庭淵與伯景鬱到工會找呼延南音,鄭延輝的手下領著他們來找呼延南音。
    杏兒看到庭淵入了院門,朝他揮了揮手。
    呼延南音扭頭,便看到庭淵和伯景鬱來了。
    急忙出門迎接。
    庭淵問“你們這邊可有眉目了”
    呼延南音與鄭延輝說道“你忙自己事情去吧。”
    鄭延輝領命退下。
    呼延南音邀請庭淵和伯景鬱進屋,與自己的手下說“在外麵守著,別讓旁人靠近。”
    “是。”
    庭淵見他如此神神秘秘,不由產生了好奇,難道這是查出了什麽大問題
    他看向杏兒,杏兒倒是一臉的淡定。
    若是真的有什麽大問題,杏兒肯定會告訴他。
    庭淵打消了念頭。
    呼延南音問“殿下,你們可是在查姚家六口被火燒死的案子”
    伯景鬱知道瞞不住,點頭。
    呼延南音道“我們確實發現了一些端倪。”
    庭淵“細說。”
    於是杏兒和呼延南音你一言我一語地將他們從鄭延輝這裏打聽到的內容說給二人聽。
    庭淵也將他和伯景鬱調查到的內容說給三人聽。
    兩邊一對,基本就能還原這個案子。
    庭淵總結道“所以整個故事是這樣,姚家姑娘回家自殺後留下一封信指認聞人政奸汙她,隨後上吊自殺,家人發現她自殺後拿著信去衙門報案,聞人政在得知此事後,從鄉衙趕來小路村,被從縣衙趕來的衙役抓捕,起初他並不承認自己奸汙了姚家姑娘,村民也認為可能性不大,要求檢查姚家姑娘的身體遭到阻攔,聞人政被押往總府關押在牢裏,他前腳剛到總府,後腳姚家餘下的六口人就在半夜被燒死在家中,且這大火極其詭異,隻燒了他們家旁人家一點都沒燒到,巧娘去總府見聞人政,找了訟師想為他辯護翻案被他拒絕,得知姚家六口死於大火他便認下了奸汙姚家姑娘的罪名。”
    杏兒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認難道他真的奸汙了姚家姑娘嗎”
    庭淵搖頭。
    杏兒更懵了“既然沒幹,他為什麽要認”
    伯景鬱回答了杏兒的疑惑,“他認下罪名的契機是什麽你還記得嗎”
    杏兒想了一下,“是姚家六口的死,難不成這六口的死真的與他有關”
    伯景鬱點頭。
    杏兒“那他豈不是並無冤屈。”
    庭淵依舊搖頭,“不對,你再仔細想想。”
    伯景鬱看庭淵有意培養杏兒的思考能力,便沒有插話。
    呼延南音也領悟了庭淵的意思。
    大家都看著杏兒,看她能不能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杏兒想了許久,腦子裏閃過伯景鬱的話,拍了一下手,“我明白了”
    庭淵笑著看她,引導她往下說,“明白什麽了。”
    杏兒道“聞人政奸汙姚家姑娘一案,姚家人是關鍵人證,姚家姑娘到底有沒有被奸汙隻有姚家人知道,他們死了人證就沒了。”
    庭淵欣慰地看著杏兒。
    杏兒有些不自信,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
    平安問“為什麽姚家姑娘是否被奸汙姚家六人會是人證”
    杏兒道“因為姚家姑娘是否被奸汙沒有人查驗過,隻有她留下的一封書信,她的屍體隻有她的家人能夠接觸到,人死後入殮出殯要為死者更換衣服整理儀容擦拭身體,那麽她有沒有被奸汙,為她入殮的人肯定知道。”
    杏兒堂嬸走的時候,便是她娘幫忙入殮,因此她對這些事有一定的了解。
    杏兒看向庭淵,尋求答案。
    庭淵給予肯定地回答“你說得沒錯,她的家人阻止旁人查驗她的身體倒也說得過去,畢竟死者為大,官府沒有強烈要求查驗,那便隻有姚家姑娘的家人知道她是否被奸汙。”
    “那這不是殺人滅口嗎”杏兒猛然間反應過來。
    “不錯。”庭淵道“林玉郎隻負責殺人,至於其他的他並不清楚,據他的口中聞人政沒有這個錢買凶殺人,根據現有的證據來看,聞人政確實沒有錢買凶,再者他也不是殺害姚家六口的凶手。”
    “何以見得”呼延南音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庭淵解釋道“如果是他殺了這一家六口,關鍵證人沒了,你認為局麵對他是有利還是無利”
    呼延南音“當然是有利,沒有證人,這件事就說不清,隻要他咬死不認”
    聲音戛然而止。
    是啊,證人死了,局麵對聞人政是有利的,他完全可以不認,證據不足他肯定會被釋放,要麽官職降級要麽罷黜官職,他為什麽要認下這個罪名呢
    這個罪名根本就沒有坐實,他為什麽要自己坐實罪名
    依照律法,奸汙者死,他認下自己奸汙,便是死罪,官員不可輕易斬殺,要送至京城交由刑部處置。
    杏兒猛然道“他是要去京城。”
    平安問“他為什麽要上京城,去了刑部隻有一死。”
    呼延南音也明白了其中的玄機,“他很聰明。這恰恰是他的一線生機。”
    平安不明白“為何”
    “到了刑部,案件會複核,核查無誤才會行刑,核查他就可以翻案,人到了京城,便不受地方的掌控。”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