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哥舒訓誡(倒V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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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依著城門守衛指路, 伯景鬱與隨從驚風來到縣衙外。
此時天已經黑了。
衙門門口守衛還在站崗,衙門的大門還沒關閉。
驚風上前道“哥舒大人在府衙嗎”
守衛看二人不似普通人,問道“你們找哥舒大人有何事”
驚風“我們是從京城來的, 勞煩通報一聲。”
驚風將自己的腰牌遞給守衛。
守衛接過看了一眼,上麵寫著齊天王府一等侍衛。
冊封伯景鬱為齊天王的消息早就已經傳遍六州,現在所有官員都知道, 鬱王被封為齊天王, 齊天王府一等侍衛,是皇家內衛, 論官職, 比他們中州兵馬大元帥還要高, 即便是在京城內,也是能橫著走的。
守衛與另外一位守衛小聲說了句什麽,回到二人麵前, “大人稍等,我這就去替二位通報。”
伯景鬱與驚風在門口等著,侍衛入內通報。
不一會兒, 哥舒璡堯就領著縣衙一眾要緊官員匆忙出來。
門口二人,從身形哥舒璡堯便能分辨出是誰。
哥舒璡堯加快了腳步三兩步下了台階,距離伯景鬱幾步之遙時, 便彎腰行禮。
與此同時,伯景鬱也同驚風一同彎腰朝哥舒璡堯行禮。
哥舒璡堯“下官居安城縣令哥舒璡堯見過齊天王,恕臣接駕來遲。”
伯景鬱“侄兒見過舅父。”
驚風“哥舒大人安好。”
門口的守衛紛紛風中淩亂
這該怎麽請安他家縣令給王爺請安, 王爺反倒又要給他們家縣令請安。
哥舒璡堯身邊的隨從提醒一眾守衛“還不快給王爺請安, 是想挨罰嗎”
守衛們這才趕緊彎腰給伯景鬱請安。
“給王爺請安。”
伯景鬱抬手免了他們的禮,“免禮。”
在勝國沒有下跪請安的要求,官員見到自己的上級, 微微彎腰作揖即可,等級跨度差別比較大的,就將腰彎得低一些,根據等級跨度,最大彎腰限度就是在對方腰部。
平級的平視作揖,高一級彎腰至耳眉齊平,高兩級口鼻之間,高三級肩膀之上下巴以下,高四級肩以下胸以上,高五級胸以下腰以上,高六級以及六級之上,都是腰部左右即可。
通常官員最大限度也就是能越三級見人,極少會有過三級的。
即便是平民見了貴族,也是彎腰到腰部,見了帝王也不需要下跪,同樣彎腰低頭作揖行禮即可。
普通鄰裏糾紛,口舌之爭,錢產糾紛等無須下跪,站著論辯即可。
隻有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者,殺人,偷盜,,通奸,動用私刑,買賣人口等公堂之上才需要下跪。
狀告者可不跪,查清是誤告罰錢十兩,交不出便去衙門的莊子上服役一年。誣告者,罰錢十兩,杖責二十。
再有就是學生拜師時,下跪行禮,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授業恩師自然是要跪拜的,即便是帝王拜師也要三叩頭。
哥舒璡堯側身為伯景鬱讓路“王爺請。”
伯景鬱不曾挪動半分,“舅父請。”
哥舒璡堯先一步挪動腳步,領先伯景鬱半步。
哥舒璡堯身邊除了這個隨從,其他人都很驚訝,他們這個縣令到底是個什麽來頭,本朝唯一的王爺見了都得謙讓三分。
麵對帝王家,從來都是先君臣後父子。
伯景鬱是君,哥舒璡堯是臣,所以他要給伯景鬱請安,要他先進門。
但他作為長輩,本朝一向注重孝道,伯景鬱是晚輩,君臣之後便是父子,他自然不能在哥舒璡堯麵前擺架子。
倒是把縣衙一眾守衛仆從給驚呆了。
從前隻知哥舒璡堯是下放的,卻不知他來頭這麽大。
入內,坐在後院正廳。
勝國所有的地方文官都一樣,主要官員衣食起居全都在衙門之中,非必要不能擅自開府居住。
三十年前經曆過一次謀反起義後,勝國五代君王便改了為官遵循就近原則的規定,所有地方官員全都是背井離鄉,選中後,隨機抽簽去其他五個州,晉升三級之後便需要換州府,能從一定程度上斬斷拖家帶口的利益關係,避免某一方官員互相袒護形成派係,也可讓他們相互製衡。
京州除外,京州內住的基本都是重臣及家眷,他們考中後,會被下放到各個州縣,然後再從縣晉升,回到京州任職,再進一步回京城任職。
因此縣衙一般占地很大,前廳是辦公的地方,後院分為各個院子,縣令、縣丞、主簿、縣尉、典史等人的院子,可供一家老小居住。
升官後他們也需要被打亂重新分配。
州下雖然直接是縣,卻有分管的府,總州即總府。
總府下分四府,東西南北,然後再分道,以官道名稱命名。
中州地域最廣,人口最多,稅收最多,因此官員也是最多的州,從上至下官員足有十五萬人。
中州是除京州外比較特殊的一個州,其他四州總府下分四府,中州有八府,四主府東西南北,四次府東南,西南,東北,西北。次府比主府低半級,通常是與主府共治整個區域,官職也低半級,特殊情況下可直接越過主府和總府匯報,無特殊情況則是次府向主府匯報,再由主府向總府匯報,由總府向京州的上級行省匯報,再由行省往京城各部匯報,由各部往總部匯報,最終到帝王手中。
哥舒璡堯對伯景鬱突然到訪有些奇怪,“你這次來是有什麽目的”
伯景鬱恭敬道“來給舅父送馬。”
哥舒璡堯明顯不信“隻是為了送馬”
伯景鬱原本還想客套一下,見被識破了,索性也就不搞虛的“這次我來,是奉命代天巡狩,前往中州總府,沿途體察民情,路過居安縣,來請舅父助我一臂之力。”
哥舒璡堯這才想明白,“我說好端端的,怎麽君上要封你為齊天王,原來是要你代天巡狩。”
伯景鬱道“如今朝中局勢不穩,舅父又不在,君上如今也有意解除針對女子的禁令,隻能由我代巡。”
哥舒璡堯“解除女子各種禁令不可操之過急,需逐步開放,欲速則不達。”
女君為他們做了示範,如果強行靠武力鎮壓,會重蹈覆轍。
要改變現狀,他們都知道症結在哪裏,得一步步地瓦解掉權貴的勢力,將他們鏟除後再一步步解開禁令,讓他們無力反撲,避免觸底反彈。
伯景鬱“正有此意,所以想請舅父出手,幫助我們。”
哥舒璡堯擺擺手“老了,老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我就不摻和了。”
他可不想再回朝堂上和那一群權貴吵架,天天吵,朝堂上朝,下了朝還要吵,頭疼。
與其和他們吵架,還不如做點實事。
哥舒璡堯“朝中一半文臣替你們頂著,倒也用不上我。”
伯景鬱忙道“舅父說的這是什麽話,你一個頂十個。”
哥舒璡堯“我不是一個頂十個,我是一個要和十個吵,想我一身文采,要去和一群老頑固吵架,簡直就是拿玉璽敲核桃,讓他們年輕人吵去,我懶得去。”
伯景鬱撓頭,“實在不行,你可以揍他們,反正你又不是沒揍過”
哥舒璡堯擺手“你就是說破天,我也不回去,這裏多好,沿途可曾注意到我這居安縣與你經過的其他縣有何不同”
伯景鬱點頭“那倒是有,女子好像是比別處更自由,孩童少了許多,路上在茶鋪聽說舅父與一位庭大善人一起承辦了學堂,不限男女均可入學。”
說起這個學堂,哥舒璡堯那可是相當神氣,“那是,這個學堂將來辦好了,可不比青天書院差。”
伯景鬱有些驚訝“舅父這麽有底氣。”
哥舒璡堯“那是自然,我們這書院叫希望書院,承載著未來的希望,自然是不比青天書院差,起碼比青天書院純粹,沒有階級觀念,大家都一樣平等。”
伯景鬱歎了口氣,青天書院確實是背離初衷了。
他道“我還真想去看看舅父如此滿意的希望書院到底是什麽樣的。”
哥舒璡堯笑著說“明日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伯景鬱見狀,說道“舅父可否為我引薦一下這位庭大善人,我倒想看看是何方神聖,如此受百姓喜愛。”
說起庭淵,哥舒璡堯的嘴角根本下不來,“此人絕非凡人,又聰明又心善,格局很大,夠你學一輩子了。”
伯景鬱“舅父,我也沒有那麽差吧。”
哥舒璡堯嗬嗬一笑“你是我教的,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伯景鬱對庭淵倒是越發好奇了,他可從沒見過哥舒璡堯對誰有這麽高的評價。
畢竟,哥舒璡堯的,是別人一輩子都夠不到的終點。
府內廚房為他們做了餐食,幾人轉至飯桌旁用飯。
伯景鬱看著這一桌飯菜,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動筷子。
哥舒璡堯看他這般,說他“怎麽,粗茶淡飯,你吃不慣”
伯景鬱“舅父平日就吃這些”
哥舒璡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你覺得我該吃什麽和你在京城一樣,頓頓山珍海味”
伯景鬱有些委屈“舅父”
哥舒璡堯“你愛吃不吃,我這就這些東西,真是高高在上的貴人,不知柴米油鹽貴。”
想起這個,哥舒璡堯就又想起了他代天巡狩,一路而來。
於是問他“這次代天巡狩,你可有什麽收獲”
伯景鬱道“各縣治理得都很好,百姓們生活富足,能夠吃飽穿暖。”
哥舒璡堯“”
哥舒璡堯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再說一遍”
伯景鬱心頭一顫,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有底氣“百姓生活富足。”
驚風忙道“大人,真是如此,殿下沒有說謊。”
哥舒璡堯瞪了驚風一眼,嗬斥道“沒問你,閉嘴。”
哥舒璡堯看向伯景鬱,眼神很複雜,重重地敲著桌子震得桌上碗筷作響“來,你給我說說,你都去了哪些縣,做了什麽,看到了什麽,是如何得出百姓生活富足的你給我說說什麽樣的生活叫富足可問過百姓他們吃些什麽,可見到他們穿些什麽,地裏都能種些什麽,一年收成多少,稅收多少”
伯景鬱“”
這一個個問題砸向伯景鬱,他才發現自己這次代天巡狩好像並沒有什麽收獲。
“說話,你剛才不是說他們生活得挺富足,能吃飽穿暖。”
伯景鬱知道自己要挨罵了,硬著頭皮道“一路過來,都是提前通知縣衙,讓他們準備好接駕,查看縣史過往編撰的年誌,上呈的奏折,還有各鄉長對過去一年的百姓生活的描述。”
哥舒璡堯一腳踢翻了伯景鬱的凳子,給伯景鬱踹地上去了。
驚風趕緊將伯景鬱扶起來。
伯景鬱一屁股蹲地上,屁股都蹲麻了,揉著自己的屁股委屈地說“舅父你怎麽又動手了。”
驚風將凳子擺好,正要扶著伯景鬱坐下,哥舒璡堯吼他“坐什麽坐,你給我站著。”
伯景鬱規規矩矩地站著,站得板板正正。
哥舒璡堯摸著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氣,“還好我大勝國的皇位沒傳給你,不然我勝國要亡”
伯景鬱心想應該沒這麽嚴重吧。
哥舒璡堯看他一臉委屈,說道“你還不知道你自己錯哪了”
伯景鬱立刻行禮,“請舅父明示。”
“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肩膀上頂的是個葫蘆嗎”哥舒璡堯真是又氣又無奈,“曆代君王遍巡六州的記錄你出京前是一點都沒看過嗎明查暗訪你的暗訪呢還沿途提前通知官員,通知這些官員之前你有派人提前去打探消息嗎知識都學到狗肚子裏了”
哥舒璡堯“那你代天巡狩巡了個什麽呢你不如叫代天出遊,別的帝王巡狩明查暗訪,你巡狩走馬觀花,官員說啥你信啥,你怎麽就這麽相信他們呢”
伯景鬱知道這頓罵挨得不冤枉,進入居安縣在茶鋪喝茶後他自己也想明白了,不能隻看表麵,也不能隻聽各地官員說的。
哥舒璡堯無奈地說“你提前讓人通知他們,不就是在告訴他們,本王來了,把你們的狐狸尾巴提前收好,小心別露出來了,我是該說你天真爛漫還是該說你蠢。”
“我居安縣在中州能排上前十,周邊一些百姓都吃不飽穿不暖,何況是你一路走來的那幾個縣,他們在我中州排到幾十名,百姓怎麽可能吃得飽穿得暖”
伯景鬱再度彎腰“舅父,我知道了,之後我一定會小心打探,詳加排查,不會再這麽糊塗了。”
哥舒璡堯這才麵色緩和,覺得自己剛才不該下腳,再怎麽說伯景鬱也大了,如今又是齊天王,但他又覺得玉不琢不成器,說他“你要是接下來還這麽走馬觀花,趁早回京做個耳聾眼瞎隻會耍嘴皮子的王爺,別勞民傷財。”
哥舒璡堯“吃一塹長一智,遍巡六州的意義是聽民聲,察民情,解民憂。為民做事,要做的是懲治貪官汙吏,替百姓們伸張正義,而不是聽這些官員給你說百姓如何如何,永遠要記住,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對朝中大臣如此,對地方官員更要如此。”
“舅父教訓的是,孩兒一定銘記舅父的教誨,往後不會再如此。”
哥舒璡堯想著話已經說到這裏了,往後可能也沒太多機會指導伯景鬱,索性把話說得再透徹一些,“也不是說你不能沿途通知這些官員,你當然要通知他們,前提是你對這個地方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再叫他們過來和你匯報,與你對峙,往後別再幹這種蠢事了。”
伯景鬱道“孩兒知道了。”
哥舒璡堯“行了,坐下吃飯吧,趕了一天路你也累了,吃飽了早些休息,明日我帶你去學院看看,順便給你引薦一下你口中的庭大善人。”
伯景鬱點頭。
飯後,哥舒璡堯的隨從領著他們去偏院休息。
驚風問伯景鬱“殿下,你怎麽不同哥舒大人解釋,你已經知道錯了,要白白挨一頓罵”
伯景鬱把玩著腰上的玉佩說道“確實是我幹了蠢事,舅父罵我也是應該的,讓他罵罵我,也能讓我的腦子保持清醒。”
驚風覺得伯景鬱這頓罵挨得有些冤枉。
伯景鬱倒是不覺得自己被冤枉了,確實是自己做錯了,做事情不夠細心,險些釀成了大禍。
代天巡狩,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確實是該打該罵。
驚風隻是有些心疼伯景鬱,“殿下也不過剛滿十八,考慮不周情有可原。”
伯景鬱搖頭“錯了就是錯了,驚風,莫要為我找借口,莫要挽尊。舅父常說,做錯事情不可恥,明知錯了卻為自己找理由逃避才可恥。身在帝王家,更是要時刻保持清醒,我曾立誌要與君上一起治理天下,為民謀生,沒做好就是沒做好,不能因為代表皇家顏麵,就可以遮蓋我的錯誤。”
驚風應下“我知道了。”
哥舒璡堯站在屋簷下,望著殘缺的月亮,發出一聲歎息。
隨從從偏院回來,“老爺,已經安排好了。”
哥舒璡堯嗯了一聲。
隨從道“今日老爺對鬱王殿下的斥責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哥舒歎氣“今日不重些斥責,讓他長個記性,往後怎麽能放心把這勝國交給他”
隨從“鬱王殿下千裏帶來一匹良駒送給老爺,換了老爺一頓罵,想必心中要難受得很久。”
“那你可就小瞧了他,這孩子的脾性我最了解。”哥舒璡堯道“我斥責的又豈止是他,我沒把他教好,從前隻教給他馭人之術,教他治國之術,教他識人之術,卻沒教他國之根本在於民。這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
伯景鬱生於京城,出身便是高位,過去十八年他從不曾走出過京州,又怎知京州外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以為一切真的像奏折裏寫的那樣萬民安樂。
他從前也曾落魄過,可他的落魄,比起田間地頭的百姓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哥舒道“連我也是到了這居安城,做了縣令,走上田間地頭,親眼看百姓到了豐收的季節收糧,上稅兩成,餘下的收成勉強度日,多一個人都吃不飽,才知道百姓們的生活有多不容易,何況是他呢”
不主動去發掘問題,等著問題找上他,那就是大問題了。
百姓之事無小事。
次日用完早飯,二人步行出城。
哥舒帶著伯景鬱,想叫他沿著這田間地頭,看看百姓們日常播種,讓他自己問問百姓的收成,日子過得到底好不好。
一路行至書院,已經到了晌午。
從居安城到希望書院十裏地,山下開荒的農田不少。
伯景鬱注意到很多孩子在地裏頭耕種,問哥舒“舅父,這些孩子不是應該在學院讀書嗎”
哥舒“你自己去問。”
伯景鬱走上田埂,走向這些孩子,前頭帶頭的是一個老翁。
哥舒遠遠地看著,他希望能夠通過自己今日的教導,讓伯景鬱心中能有更多的感觸,讓他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民生。
過了一會兒伯景鬱從田裏回來。
哥舒問他“有答案了”
伯景鬱點頭“有了。”
讀書也不一定能夠跨越階級,但不代表讀書沒有用,他們讀書識字,起碼能教育好下一代,學習種地是為了養活自己,學習知識是為了豐富自己。
這個範圍一點點一點點地擴大,總有人能通過讀書改變自己的命運,讓自己的生活好過起來。
並不是說讀書跨越不了階級,就不去讀書。
哥舒“有人說過,跨越階級最好的辦法是取消階級。”
伯景鬱“誰說的”
哥舒揚了一下下巴,“來了。”
一輛馬車出現在伯景鬱的視野中,進了能看到,馬車簷上掛著帶有庭府字樣的燈籠。
“這就是百姓歌頌的庭大善人”伯景鬱扭頭問。
誰料身邊已經空了,再看,哥舒已經往主路上走了。
伯景鬱快速跟上。
剛到主路上,馬車上的簾子被掀開,仆從將板凳放在地上。
從車上走出一個年輕的男子,看著十六七歲的模樣。
哥舒璡堯伸手去扶他,“身體好些了嗎”
庭淵輕咳了一聲,“好些了。”
前兩日他們在河邊釣魚,突然下了一場雨,兩人都淋了雨,哥舒沒事,庭淵著了涼。
他看向哥舒璡堯身邊的年輕男子,麵容英俊、身姿挺拔、儀態端莊,身上倒是沒什麽書生氣,更多的是英氣蓬發,“這就是你說要給我引見的人”
今日一大早,哥舒便差人去府上傳消息,說是要給他引見一個人,讓他到書院一趟。
哥舒道“是,就是他。”
伯景鬱也來到跟前了,他往庭淵身後看去。
庭淵不知道他在看什麽,隨即下意識回頭,身後什麽也沒有。
風吹起了馬車的風簾,車內空無一人。
伯景鬱十分驚訝地問哥舒璡堯,“這就是百姓歌頌的庭大善人”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