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原本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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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庭淵嚐試著將所有的線索全都從腦海裏消除, 再回過頭來看小公子被殺的案子。
    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任何一個人,凶器被凶手帶走了,根據傷口的大小不難分布出來這是匕首造成的。
    凶手連捅了小公子數刀, 庭淵以此判斷凶手是激情殺人, 有預謀的殺人一般都是經過長時間門預謀策劃,既要逃脫律法的製裁, 又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個現場與表姑娘被殺的現場同樣很詭異。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關凶手的線索, 屍體身上也沒有留下有用的線索,凶器也不見了。
    足以說明此人是經過縝密計劃後, 有預謀地殺人,而非他一開始推測的激情殺人。
    伯景鬱看他眉頭緊鎖, 問他“你還是認為凶手就在莊子內”
    庭淵點頭,他問伯景鬱“如果你是公子蘭招, 你會選擇在大白天跑進莊子裏殺了蘭玉嗎他為什麽要殺公子蘭玉”
    伯景鬱認真思考了一下, 說道“如果是我,我不會, 但公子蘭招未必不會。或許是公子蘭招發現表姑娘死了,認為是公子蘭玉動的手腳,所以把他給殺了。”
    庭淵搖頭“不對,雖然你這個邏輯沒有問題, 但是現有的證據無法證明蘭招來過莊子。”
    庭淵道“根據公子蘭招和公子蘭玉之間門的糾葛,你覺得公子蘭招來找公子蘭玉,他二人可能會心平氣和地溝通嗎再怎麽說公子蘭玉也是一個強壯的青年男性, 你會讓一個和你有仇的人隨意進入你的房間門嗎”
    伯景鬱搖頭“不會。”
    庭淵“這就是我認為公子蘭招不是凶手的原因,屋內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公子蘭玉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反抗痕跡, 如果真的是公子蘭招,蘭玉不可能毫無反應,從被捅下第一刀開始到最後一刀,公子蘭玉連一聲求救都沒發出,你覺得這是什麽情況導致的”
    伯景鬱“他無法呼救。”
    庭淵點頭“合理,但事實恰恰相反,公子身上沒有任何被束縛的痕跡,也沒有掙紮反抗,如果凶手在殺他時將他的口鼻捂住,必然會出現痕跡,可如今的公子蘭玉死得未免太安詳了一些。當前對案件的判斷是存在失誤的,小公子的死並不是激情殺人,而是有預謀的殺人。”
    經過庭淵這麽一說,伯景鬱這才發現,這個現場真的太幹淨了。
    “遇到危險時反抗是人的本能,如果此人真的是公子蘭招,至少公子蘭玉不會毫無防備之心,若公子蘭招真的是因為表姑娘的死殺了公子蘭玉,那他必然十分憤怒。人在憤怒下激情殺人,現場的情況便不會是這樣的幹淨。”
    “如果你殺了人迅速地逃離現場,你會從哪裏離開”
    伯景鬱猛然清醒,“後門。”
    “是啊,按理說這莊子上的人都應該知道耳房有通往後山的門,那要逃離現場,為什麽不從後門離開”
    後門的情況他們剛才也看過了,若真有人從後門離開,必然會留下腳印,沒有人能夠從後門直接跨過地基和放水渠跳到對麵去,再者後門是從裏麵鎖上的。
    伯景鬱“那就更說不通了,你說公子蘭玉的死是仇殺,是泄憤,兩個人之間門有仇,公子蘭玉為什麽會放下防備心”
    庭淵“仇恨不代表兩人之間門就一定發生過激烈的衝突,單方麵仇恨也是客觀存在的。”
    “那照你這麽說,誰都有可能是凶手,誰都有可能單方麵仇恨蘭玉。”
    伯景鬱覺得這案子越查他越糊塗了,起初他是堅定地認為凶手是蘭招,現在他已經被庭淵說服了,就更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誰是凶手,現在看誰都像是凶手。
    “那接下來要怎麽做”伯景鬱現在對自己的猜測非常不自信,就這兩個案子,他已經被庭淵反駁了無數次,以至於他根本無法相信自己此刻的判斷。
    庭淵搖頭“我還得再捋一捋,看我漏掉了什麽關鍵的信息。”
    結合現有的證據和現場情況,庭淵從頭分析,凶手至少要滿足以下幾點。
    一蘭玉對此人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
    二這個人可以輕易地進出蘭玉的院子不被任何人懷疑。
    三案發時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能夠同時滿足這三點的,截至目前庭淵能夠想到的隻有乳娘和管事的二人。
    蘭玉沒有仆人,乳娘和管事的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一個協助他管理莊內,一個協助他管理莊外,隻有這二人能讓蘭玉不設防備。
    庭淵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況,他與伯景鬱正好路過莊子,在莊外聽見尖叫聲才進來。
    庭淵問伯景鬱“如果我沒有發現表姑娘的死有問題,在你不知道表姑娘的死是謀殺的情況下,你會怎麽看待這兩起案子”
    不是所有人都具備驗屍的能力。
    伯景鬱道“如果你沒有發現表姑娘是被人吊起來的,以我的視角來看,就是表姑娘殺了小公子,畏罪自殺。”
    想到此,伯景鬱也覺得奇怪,他問庭淵“你怎麽會聯想到表姑娘不是自殺的呢”
    他記得當時管事的第一反應也是大喊表姑娘自殺了。
    他與伯景鬱對視一眼,二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如果庭淵不在場,按照伯景鬱的想法也認為表姑娘是畏罪自殺。
    庭淵的思路與他不一樣,是因為自己就是一名警察,遇到案子時不會憑著本能去判斷,而是要講證據,那他第一時間門要做的就是核對證據,所以進屋後他會去把凳子扶起來看是否是自殺。
    命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確認死亡原因,一般人不會這麽做。
    他接觸了太多的屍體,對於死了一會兒和死了半天能夠清楚分辨出來。
    普通人很難分辨,一個原因是普通人對於屍體本能的恐懼,很多人看都不敢看,別說詳細檢查,另一個原因是以公子蘭玉的死先入為主,結合兩人之間門的恩怨糾葛,會從心裏認定就是表姑娘殺了小公子,從而忽略很多細節。
    庭淵“因為我不會被情緒主導。”
    想明白這一點,庭淵再回看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前覺得自相矛盾的地方豁然開朗。
    因為這個案子壓根不是為了他準備的,他的闖入是意外,按照這個案子本身的流程走,走向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乳娘發現小公子被人刺死在房中,驚慌失措後把人叫來,接著就會有人發現住的最近的表姑娘沒出現,表姑娘作為小公子即將過門的妻子,得算半個主人,小公子沒了自然有人要去支會表姑娘,表姑娘不應聲,就會懷疑她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破門而入發現表姑娘上吊,那麽第一反應就是將人從繩子上放下來,大家就會認為表姑娘是自殺。
    人都放下來了,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凳子的問題,料定了表姑娘是自殺,必然就要有人好奇為什麽表姑娘要自殺,這時乳娘再將表姑娘與小公子之間門的恩怨糾葛講出來,整個案情就清晰明了。
    小公子因不滿表姑娘懷孕退婚,要讓表姑娘墮胎,表姑娘知道後一氣之下殺了小公子,然後回房自殺。
    這個案件的死者和凶手都出現了,又是楊家莊內的事情,表姑娘已經死了,很大概率下是不報官直接舉辦喪禮,人都埋了以後再想查也很難,也不會有人想要惹禍上身。
    庭淵嘖嘖兩聲,“真是好歹毒的計謀,好歹毒的心腸。”
    他覺得不合理的地方,都是這個案子的破綻,就是有人精心編製了這麽一個局,才會有這麽多不合理的地方。
    伯景鬱現在也想明白了,庭淵指出了關鍵,就是有人要誤導他們的視線,按照原本的流程事情的走向與現在南轅北轍。
    伯景鬱現在對庭淵的佩服更多了幾分,他直接被乳娘和管事的兩人牽著鼻子走,完全被帶偏了。
    還好庭淵思路清晰。
    若真是從公子蘭招身上開始調查,事情的走向就會完全不一樣。
    伯景鬱“我去與他們對質”
    “不。”庭淵趕緊製止“這隻是我的推測,他們為什麽要殺公子蘭玉,這背後肯定還有事情,現在對質豈不是打草驚蛇。”
    在沒有實證之前,這些都隻是猜測,隻是庭淵憑借多年的辦案經驗整理出來的頭緒,還需要證據佐證才行。
    “你也太冷靜了。”
    伯景鬱再度感歎,請庭淵跟他一起遍巡六州,是最正確的決定。
    無論是管事的還是乳娘,他們將事情的重點都放在了公子蘭招與二人的恩怨糾葛上,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案子與公子蘭招有關。
    這個案子最壞的結果就是公子蘭招被作為頭號嫌疑人懷疑,若公子蘭招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就成了替死鬼。
    很多關鍵證據是不足的,這裏並沒有疑罪從無這一說,即便遇到一個好縣令,認為公子蘭招無罪,最終的結果極可能不了了之。
    誰會成為最終的受益者
    設計這麽大一個局,庭淵不信這隻是簡單的仇殺,肯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公子一死,繼承人沒了,這潑天的富貴該輪到誰,誰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若說庭淵在破案方麵有天賦,之前伯景鬱是相信他的,如今這麽複雜的案子他還能理清情況,看他對案發現場各種分析判斷的熟悉情況,隻怕縣衙裏的捕快和推官都比不上庭淵,伯景鬱對庭淵充滿了好奇。
    庭淵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了,也有太多太多的驚喜,若他身體健康,必然能有一番大作為。
    伯景鬱也替庭淵覺得可惜。
    庭淵起身走出房間門。
    他問管事的“去報案的人走了多久了”
    “得有一個時辰了。”
    庭淵“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縣衙。”
    管事的點頭,問庭淵“差爺可有思路了”
    庭淵搖頭“太複雜了,我還需要再捋一捋,等衙門的人來了再說吧。”
    伯景鬱扯了條板凳給庭淵坐下,他站在庭淵身邊。
    “在外監工的人怎麽還沒回來”
    從他們來到這裏,來來回回分析案子尋找證據,都過了這麽久了,去縣衙的人都快到了,這旁支的人怎麽還沒回來
    管事的也不知道原因,正想著找人去看看,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莊子外麵。
    馬車上下來了一對夫婦,還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庭淵看過去,問“這是”
    管事的道“這是旁支的三爺與他的夫人和一雙兒女。”
    庭淵哦了一聲,問“公子蘭招是幾爺的兒子”
    管事的說“是盛水老家三房二老爺的兒子,二爺早亡,留下孤兒寡母,從盛水老家過繼過來的。”
    “你們祖籍不是金陽的”
    “不錯,我們祖籍是西州的,大概六十年前從西州遷居過來的。”
    庭淵問“這盛水是西州管轄的”
    他對勝國的州府情況並不太了解。
    伯景鬱給他普及道“盛水是西北府的,歸陳州路管轄,金陽縣歸庸南路管轄,西府二十七縣,分西南府和西北府,西府共七路,南北各占三路,太和路是西府直轄。”
    西州和西府相鄰,西府不少財主的祖上都是西州的,先是天災,後是人禍,背井離鄉的人不在少數。
    西府近年來糧食產量極好,西州有錢的財主多數都會選擇花錢在西府買地,舉家遷移過來,這也是西府為何短短三十年人口翻了數倍的原因之一。
    一個是多生育一個是多遷移。
    這幾十年從其他四州遷移入中州的人數少說得有五千萬。
    庭淵看向管事的“那你們是脫離了主家自立門戶還是算分支”
    “我家太老爺與盛水老家的太老爺是親兄弟,盛水老家太老爺子嗣眾多,我家太老爺膝下隻有老太爺一子,在老太爺這一輩就已經分家了,如今我們與盛水老家依舊會走動,仍有生意往來,餘下的個算個的,老太爺隻有老夫人一位妻子,因此隻生下老爺一個兒子,我們這一脈人丁單薄,盛水老家那邊的太老爺娶了六房妾室,兒子便有八個,盛水太老爺那一支分了八房,眼下這位是七房的三爺。”
    庭淵捋了一下思路,等於從蘭玉這一輩往上數三代與盛水的楊家是血親,到了蘭玉這一輩已經出了三代,關係已經遠了,隻不過是盛水的楊家子嗣眾多,這裏的楊家子嗣單薄。
    庭淵問“那這七房的三爺是蘭玉的堂叔”
    “是的。七房當年與其他幾房爭奪財產時運氣不好,後來趕上天災落魄了,幾房都不願接濟他們,七房的老太爺便攜全家來金陽縣投奔我們家太老爺,太老爺念在都是一族的份上收留了他們,盛水老家的族譜上已經將七房改記在我們太老爺的名下,如今他們算我們這一支的人。”
    “那府上其他旁支也都是七房的後代”
    管家道“不錯,七房太老爺共有三個兒子,三爺是最小的,大爺出生因天花去世,無子嗣,二爺膝下兩女一兒都已各自成家,兒子如今在總府書院讀書,一家都去了總府,不常回莊上住。府上僅剩的旁支就是三爺一家,如今兩個孩子剛滿十周歲。”
    “照這麽說,小公子死了,有資格繼承家業的便是二爺和三爺。”
    名義上他算實打實的這老太爺這一脈旁支,蘭玉這一脈是嫡係,嫡係沒了子嗣,旁支確實有資格繼承。
    蘭招已經被踢出族譜,算不得楊家的人,按照律法他便失了繼承的資格。
    既然已經分出了嫡係旁係,嫡係無人,按照律法,老太爺沒有指定繼承人,家產由有資格繼承的旁支平分。
    女子沒有繼承的資格,旁支的二爺和三爺都有資格繼承,家產便是他二人平分。
    盛水老家的人自然是沒有資格繼承他們的財產,已經分家,族譜也做了拆分,老祖宗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怎麽著都輪不到盛水楊家的人來分割他們的財產。
    那這旁支的兩位爺都有殺人動機,若是他惹人許了管事的與乳娘難以拒絕的好處,誰能保證他二人不會將小公子殺害。
    言語間門,這三爺一家已經到了院子。
    三爺疾步上前,要入房中,庭淵和伯景鬱使眼色,伯景鬱將其攔下。
    三爺注意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問道“你是何人”
    伯景鬱“官府的人,現場如今處於封鎖,你不能進入。”
    三爺看向管事的。
    管事的連忙上前,“三爺,您在外麵等候吧,官府估計一會兒就來。”
    三爺有些不敢相信,“我連自己的侄兒都不能看一眼了嗎”
    三爺轉身便往老太爺那頭走去,還未走近便跪在了地上,“叔父。”
    三爺的家眷一並跪在了老太爺的麵前。
    老太爺指著房間門,想說話,說不出。
    庭淵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剛才他便有了大概的猜測,如今也算是驗證了這個猜測。
    庭淵走到老太爺的身邊,老太爺見了他,情緒有些激動。
    庭淵半蹲下,問老太爺“你可能聽見我說話若是給你就出個聲。”
    老太爺啊了一聲。
    庭淵對三爺說道“帶著你的家眷暫且退至一旁,若你不退,便是阻攔官府查案。”
    三爺看向庭淵,見他是一個年輕小兒,有些不服氣。
    庭淵朝伯景鬱招手,伯景鬱便朝他走了過來。
    “讓他走開。”
    伯景鬱看向三爺,隨後掃視過三爺的家眷。
    三爺的女兒對上伯景鬱的視線,直接將她嚇哭了。
    三爺不滿道“你二人即便是官府的人也不能如此蠻橫。”
    庭淵道“我二人未曾與你動手,如何算的上蠻橫,若說無禮,你阻礙我查案更無禮。”
    伯景鬱冷聲“一息之內不讓開,我便捆了你們。”
    對上伯景鬱,三爺隻好攜妻女離開。
    庭淵這才用手擋住,小聲問老太爺,“你可是懷疑小公子蘭玉的死與管事的有關若是你就出個聲。”
    第一次老太爺在表姑娘的房門外,便指過管事的一次,當時庭淵以為他是在指表姑娘的房間門,後來庭淵想明白案情後,便想起來當時管事的就站在門外,如今三爺回來,他又指向小公子的房子,而這次管事的又站在了小公子的房外,庭淵心中便有了猜測,或許他指的根本不是房間門,而是人。
    第一次是想給自己提醒,被自己給誤解了,第二次便是要給三爺提醒,三爺也沒看出來。
    老爺子又與剛才一樣啊了一聲,眼淚從眼角滑落,閉上了眼睛。
    那便能證實,老爺子懷疑的對象是管事的,其中肯定有什麽事。
    如今庭淵從老爺子這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便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對的。
    隻是這三爺能有幾分清白,誰也猜不準。
    庭淵拍了拍老太爺的胳膊“你的孫兒不會白死。”
    管事的此時有些心虛,朝他們這邊走來,不知道庭淵與老爺子說了什麽。
    庭淵看向管事的,“忘了問,管事的貴姓”
    管事的忙道“鄙姓楊,名成忠。”
    庭淵立刻轉換了稱呼“楊管事,你也是旁支的人嗎”
    楊成忠道“我不是,莊子上住的人大多都姓楊,我們都是三十年前戰亂從西州流亡過來的流民,全靠老太爺心善給了我們飯吃,為報一飯之恩,我等皆是自願改姓楊,心甘情願入莊為仆。”
    “如此說來,這莊子上如今隻有三爺一家算旁支。”
    楊成忠“不錯,公子為何要問這些”
    庭淵道“你家公子死了誰能從中受益,隨便最有嫌疑,如今這三爺是莊子上唯一的旁支,自然是最有嫌疑的人。”
    三爺一聽這話立刻不幹了,往庭淵這邊衝來,“你在胡說什麽”
    庭淵站直不動,“總不能你家小兒有嫌疑,他一個十歲小兒能殺誰”
    楊成忠忙道“老太爺病重,三爺一直在近前侍奉,拿老太爺當親生的父親,三爺又怎可能有異心。”
    庭淵看向三爺,“是嗎”
    “你這小兒滿口胡謅,即便你是官府的人,我也要同衙門告你誣陷。”三爺氣得要衝上來打庭淵。
    伯景鬱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讓他動彈不得,“你動他一下試試”
    庭淵笑看三爺,“三爺莫要生氣,我並未說人就是你三爺殺的,何須如此動怒”
    伯景鬱看庭淵一笑便知道他這是故意的,不明白他為何要逗三爺,難不成三爺才是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