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事情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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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三爺此時對庭淵極其不滿, 可他無法掙脫伯景鬱的束縛,隻能看著庭淵站在他的眼前耀武揚威,對他來說這是莫大的恥辱。
    “你等著, 我定要上衙門去告你”
    伯景鬱有些擔憂地看著庭淵。
    庭淵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問三爺“三爺今日可是一直在外”
    三爺哼了一聲“那是自然,一早我就攜家人在外監工。”
    庭淵問他“你可曾對家產有所圖謀”
    三爺一聽這話,就更是來氣,情緒激動地想要掙脫伯景鬱的束縛, “你在胡說什麽”
    他立刻將視線轉移至老太爺的身上,“叔父,我發誓, 蘭玉的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若是我幹的, 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奮力朝老太爺解釋。
    又看向管事的“老楊,真的與我無關。”
    楊成忠十分信任他,與庭淵說“差爺, 我家三爺真的不會是殺害小公子的凶手, 三爺從無僭越之心。”
    庭淵沒接話。
    三爺質問庭淵“你什麽意思”
    庭淵還是沒回他, 轉而去問幾個被指使出去叫人的跑腿, “公子乳娘發現公子死之前, 你們都在哪裏, 都在做什麽”
    幾人紛紛恭敬回答“回大人, 我們幾人在糧倉清點糧食。”
    楊成忠道“我可以為他們作證,當時他們與我在一起,我們都在糧倉。”
    庭淵哦了一聲。
    楊成忠看庭淵這都磨嘰了半天,也沒有理出任何頭緒,有些著急地說“差爺, 您為何不調查一下蘭招公子”
    庭淵勾起唇角,反身與他對視,問他“這麽說你知道公子蘭招在哪裏”
    楊成忠後退一步,連忙解釋“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除了公子蘭招,沒有人有理由地殺害小公子,他一向與公子過不去。”
    庭淵嗯了一聲“管事說得有理,可惜我們無人知曉公子蘭招如今在何處,你說如何調查”
    楊成忠道“公子蘭招或許在與表姑娘私會的寺廟。”
    “等衙門的人來了再說吧。”
    楊成忠“萬一公子蘭招跑了怎麽辦”
    庭淵笑著問他“如果你是凶手,你殺了人之後第一件事不是跑路,而是回寺廟,等著被人抓”
    楊成忠立刻醒悟“差爺說的是。”
    若真是公子蘭招殺了人,那他早跑了,怎可能留在寺廟等著人去抓他。
    “楊管事,你這樣的能力,是如何當上這楊家莊總管事的”
    怨不得庭淵要懷疑他,實在是他這說話不過頭腦,忘著又忘那,看著一點都不精明。
    這一莊管事,總要選一個德才兼備的人,若隻是憑借資曆,憑借年齡,那遲早是要完蛋的。
    三爺聽庭淵這麽說楊成忠,又忍不了,“你這人說話怎麽如此難聽,你到底是官差,還是搗亂的。”
    一會兒懷疑他,一會兒懷疑楊管事。
    “我看在你眼裏誰都是凶手”
    楊管事對於庭淵的話也沒太生氣,“我確實能力不出眾,如今莊子上也是無可用之人,若不然這位置輪不到我。”
    庭淵看楊管事眼神有些玩味。
    楊成忠對上庭淵的視線,有些尷尬。
    庭淵問楊成忠“這小公子最近都在做什麽”
    楊成忠“最近是豐收的季節,原本小公子是要在外麵監工的,但他這段時間因為表姑娘與大公子的事情被氣病了,監工的重任就交給了三爺代勞,小公子則在家裏核查賬目。”
    庭淵“莊子上的賬目都是誰在管”
    楊成忠道“之前老爺和夫人還在時,賬目是老爺管著,老爺和夫人去世後,賬目便是老太爺管著,去年老太爺突然癱瘓,賬目便由我代管,如今小公子要成年了,今年我在教他管賬,如今小公子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庭淵突然發現,這兩年楊家莊好像發生了許多事情。
    先是表姑娘與大公子偷情被發現,大公子被趕出楊家,隨後老爺和夫人去世,再到老爺子癱瘓,如今小公子也沒了,表姑娘也死了。
    怎麽感覺像是有人在針對嫡係這一脈,嫡係這一脈若是全死了,家產便由旁係繼承。
    “小公子的父母突然去世的”
    老太爺情緒有些激動,咿咿呀呀地整出一些動靜,庭淵也不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但總覺得這老爺夫人的死沒這麽簡單。
    楊成忠歎了口氣,惋惜地說“老爺與夫人的死並非偶然,前年老爺和夫人回鄉祭祖,遭遇山匪搶劫,不幸離世。”
    山匪搶劫
    這個套路怎麽就這麽熟悉呢。
    庭淵問“官府可能詳查”
    楊成忠點頭“查了,也將匪徒剿滅了,可惜我家老爺和夫人無法複生。”
    他雖這麽說,可庭淵卻留了個心眼,實在是他對山匪過於敏感,再就是這楊家嫡係一個接著一個出事,未免太奇怪了。
    太陽將落山時,衙門的隊伍出現在楊家莊外,將整個莊子團團圍住。
    領頭的正是陳縣令,還有他那不中用的師爺。
    見庭淵與伯景鬱在這裏,陳縣令有些意外,同時心驚膽戰。
    他趕忙上前與伯景鬱和庭淵打招呼,“大人,公子,二位怎麽在此”
    伯景鬱“閑逛至此。”
    陳縣令看了一圈,與二人說“這莊子上的仆人到衙門報案,說莊子上死了人,下官馬不停蹄地便帶人趕來了。”
    楊成忠見縣令在庭淵與伯景鬱二人麵前態度謙卑,頓時多了幾分恭敬,雖不知道二人的身份,也能察覺出這二人比這縣令要厲害一些。
    三爺看到縣令在這二人麵前一點官威都沒有,更是傻眼了。
    二房的侄兒在總府的書院讀書,他對這些官員的構架有一定了解,想來這二人的身份要比縣令高出不少。
    他猜測二人可能是總府的官員。
    庭淵與陳縣令道“我已經檢查過屍體,情況了解得很清楚,這些人自案發後被集中到此處,並未有人擅自離開,如今找不到凶器,勞煩縣令讓人將這莊子裏外搜一遍,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
    庭淵看向小公子的乳娘,“你家公子去的寺廟叫什麽名字”
    乳娘道“宏光寺。”
    “大公子可是叫楊蘭招”
    乳娘點頭“是。”
    庭淵和陳縣令說“讓人去宏光寺找一個叫楊蘭招的男子,將他帶到此處來。”
    陳縣令立刻招了兩個衙役過來,吩咐他們去辦事。
    陳縣令現在內心可別提有多慌,先是農神祭死人,現在農莊又死人,在他管轄的區域內接連發生命案,擔心伯景鬱會覺得他治理失職。
    衙門的人來了,庭淵就輕鬆了,他們從上到下開始搜查。
    去宏光寺的衙役還未出發,莊門便有一個人影出現。
    衙役攔住他的去路,問道“這裏發生了命案,不能隨便進入。”
    男子指著這莊子說“我就是這莊子上的人。”
    衙役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楊蘭招。”
    去宏光寺那衙役從馬上跳下來,“你是宏光寺的楊蘭招”
    楊蘭招看了衙役一眼,回道“小人確實在宏光寺借住。”
    衙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別提多高興“你隨我去見縣令,我正要去宏光寺找你。”
    楊蘭招有些納悶,“這莊子上誰死了”
    衙役“一男一女,男的好像是莊子上的小公子,女的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楊蘭招一聽這話,跑得比衙役還快,瘋了一樣地往上衝。
    衙役在後麵大喊“他就是楊蘭招。”
    他這麽一喊,庭淵他們也都聽見了,正在與仵作一起驗屍,從房間裏出來,就見石梯上一人他們這層跑來,已經快到跟前了。
    庭淵與伯景鬱看著這人,心中有些驚訝。
    伯景鬱與庭淵說“現在我相信他不是凶手了。”
    凶手哪有這麽蠢,要真是凶手,早就跑了,何必再回來。
    “定論不宜過早。”
    伯景鬱偏頭看庭淵“什麽意思”
    難不成他又覺得這公子蘭招是凶手那豈不是又要推翻他之前的言論。
    庭淵伸手去拍伯景鬱的心口,“破案靠證據,不是直覺。”
    伯景鬱下意識反應抓住了庭淵的手,意識到他是想拍自己的心口,將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能拍,我隻是下意識反應,沒有不讓你拍的意思。”
    庭淵“”
    握住就算了,握住往自己的心口上按這是個什麽事。
    這腦回路也是沒誰了,他輕咳一聲“放開。”
    伯景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立刻撒手,與庭淵說“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你沒有,別解釋。”
    越解釋越說不清,解釋做什麽。
    他一直覺得伯景鬱的腦子時好時不好,真不怪他偏見,是伯景鬱做的很多事情都很奇怪。
    伯景鬱看著自己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腦子反應慢還是手反應快。
    楊蘭招已經來了他們跟前。
    楊成忠立刻指揮護院,“快抓住他。”
    楊蘭招怒看楊成忠,“你要做什麽”
    護院將楊蘭招抓住,雙手擰到身後。
    陳縣令看到這一幕,問伯景鬱與庭淵,“二位大人,這”
    兩人都沒說話。
    庭淵還想看看事情的走向,所以沒有阻攔楊成忠的行為。
    伯景鬱則是還沒回過神,還在想自己剛才幹的事。
    等他回過神就看見楊蘭招奮力掙紮,“你們要幹什麽,為什麽抓我”
    楊成忠道“表姑娘和小公子都被人殺了,你最有嫌疑,當然要把你抓住,大家都知道你一直看不慣小公子,誰知道是不是你把我們家小公子殺了。”
    “你放屁”楊蘭招用腳去踹楊成忠。
    楊成忠後退兩步,“大家都能證明,你多次對小公子下手。”
    三爺在此時為楊成忠作證“對,我們都能作證,哥嫂心善沒把你送回盛水老家,你不僅不感恩,還以德報怨,多次傷害蘭玉,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幾人吵成了一團。
    庭淵與縣令說“管管。”
    縣令立刻站直腰杆,吼道“都給我閉嘴。”
    現場這才安靜。
    庭淵看向楊蘭招,繞著他走了一圈。
    楊蘭招的視線緊跟著他。
    回到楊蘭招麵前,庭淵停下腳步,問“昨夜子時後你在哪裏”
    楊蘭招道“在寺廟。”
    庭淵問“誰能證明”
    楊蘭招“寺廟的僧人都能證明。”
    庭淵“今日中午你在哪裏”
    “在十八裏亭的茶棚。”
    “那你為何要來此處”
    楊蘭招解釋道“我與漫漫定好,今日在十八裏亭不見不散,我已經租好了馬車帶她離開,可我等了她大半天都不見她出現,以為是蘭玉將她扣押在莊子,我是過來要人的。”
    楊成忠接話道“表姑娘的小名叫漫漫。”
    “你二人要私奔”
    “蘭玉已經和漫漫解除了婚約,何來私奔一說”
    “十八裏亭距離此處有多遠”
    “二十裏地。”
    “你今日可是一直在十八裏亭”
    楊蘭招道“是,卯時剛過我便已經等在了十八裏亭,申時我才沿路找過來。”
    如今酉時過半,天色將黑未黑,夕陽還在天邊掛著。
    按照馬車的速度,一個多時辰二十裏地,時間上倒也說得過去。
    尋常人用的馬車都是單馬,速度比不上三匹馬的馬車,加之馬車本身就有重量,單人騎馬一個時辰能跑三四十裏,他拖著馬車二十裏是沒問題的。
    楊蘭招問“是不是蘭玉殺了漫漫”
    庭淵問他“你怎麽會這麽認為”
    楊蘭招冷笑一聲“蘭玉就是一個陰暗的人,他從來都如此。”
    乳娘聽他這麽說,對他吐口水,“你胡說。”
    三爺與管事的也是這個態度。
    三爺道“陰暗的人是你”
    楊蘭招哈哈大笑,笑中帶淚“可惜你們這些人都是眼瞎心盲,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罷了。”
    庭淵來了興趣“哦,那你說說,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楊蘭招的視線落在庭淵的身上,見這人看著與蘭玉年紀相仿,可能還小過蘭玉,卻能有這麽高的地位,連縣令都聽他的,問他“你說話可好使”
    庭淵“非得要說話好使的人,你才說嗎”
    楊蘭招苦笑“我不止一次為自己辯駁,可惜,無用,無人信我。”
    “你若不說,怎知我信與不信”
    楊蘭招覺得庭淵或許不同,他道“好,既然你好奇,我便說與你。”
    “蘭玉討厭我,非常討厭我,我從未與漫漫偷情,從未,可這莊內無人信我。”
    乳娘冷哼“我們大家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你真的親眼看見我與漫漫偷情了嗎是捉奸在床了嗎”楊蘭招質問他們“你們誰親眼看見了,站出來。”
    “你夜闖表姑娘閨房,一口一個漫漫地叫著,如此已是輕浮,又打傷小公子,這些都是事實,我們有目共睹。”
    “好一個有目共睹”楊蘭招問庭淵,“他們可是這樣同你講的”
    庭淵點頭。
    楊蘭招癲狂一般地大笑,笑著笑著便是滿眼的淚水。
    “我早已講過,那日我起夜,見到蘭玉以送生辰禮的名義騙漫漫為他開了門,他知我與漫漫情投意合,擔心漫漫與我一起離開,想要奸汙漫漫,我親眼所見,翻牆入內阻止,與他起了爭執,失手將他打傷。”他與庭淵訴苦,“可是無人信我,蘭玉反咬一口,說我與漫漫偷情,用我的安危逼迫漫漫承認我們偷情被他撞破,若非如此,他便要到衙門訴我。”
    “你胡說公子才不是這樣的人”乳娘滿口否認,衝上來想要打楊蘭招,阻止他說話。
    楊蘭招苦笑,“看吧,他們就是這樣,我說真話無人相信,蘭玉說假話,人人都信。”
    “從小便是如此。”楊蘭招對他們早已失望透了。
    三爺說他“你這黑心的小人,如今蘭玉已經沒了,你怎麽說他都辯解不了,還不都是你一張嘴。”
    楊蘭招轉頭看向三爺“三叔,你這雙眼睛白長了,自小你們就因為我不是父親母親親生的孩子對我多有不滿,由著蘭玉陷害我,總有人為他撐腰,任由他傷害我,老夫人不喜歡我,你們為了討好她便也不喜歡我。”
    “你胡說,我沒有”三爺矢口否認。
    庭淵意味深長地看了三爺一眼。
    楊蘭招“沒種的東西,一個個敢做不敢認。”
    三爺一聽這話,立刻擺出長輩的姿態,“自小你就品行惡劣,滿口謊話,汙蔑蘭玉,處處傷他,他年幼時你便多次想要他死於意外,又不敬重長輩,你這樣的說的話是沒有可信度的。”
    在場的仆人紛紛聲援三爺。
    楊蘭招見這一幕,笑了“我倒是忘了,三叔是最會偽裝的人,處處藏拙,知道老夫人偏心娘家人一直想讓兩家再結連理,將來她不在了娘家人也能得到照顧,便去討得老夫人歡心讓老夫人把親親的侄女嫁給了你做夫人,負了那與你有婚約不遠數百裏來投奔你的小青梅,將兩個孩子養在老夫人膝下,自己的母親尚在人世,便對老夫人一口一個母親的叫著,如今老爺子癱瘓在床,你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日日在老爺子跟前照顧扮演大孝子,這莊上有幾人沒受過你的恩惠”
    三爺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不如從前理直氣壯,“你休要胡說,我與那姑娘並無正式的婚約,不過是早年父輩之間的一句玩笑話,再說我一家早已來了金陽投奔叔父與她家斷了往來,婚約又怎能作數,我與你三嬸一見鍾情,這之間從無謀劃,便是你心髒看什麽都是髒的。”
    “是嗎”楊蘭招輕蔑地看向他“老夫人明明心儀的是二叔,想要三嬸給二叔做填房,是你從中破壞才娶了三嬸,若非你提前便與三嬸勾搭上了,讓人撞見,三嬸又怎會被許給你”
    這話便是戳到了三嬸的痛處,詫異地看向三爺,“竟是這樣我以為我二人真是情投意合,不承想我二人婚約竟是你的一場謀劃。”
    三嬸抬手便給了三爺一耳光。
    三爺捂著臉,指著楊蘭招同三嬸說“夫人,我與你共枕十年,我是什麽樣難道你不清楚不信你的丈夫,要去信這滿口謊話的小子”
    楊蘭招輕笑“三叔,不敢認嗎你讓二叔看見你與三嬸幽會,二叔以為你們情投意合,主動與老夫人表明自己無意續弦成全了你二人,老夫人又撞見你二人私會,這才將三嬸許給你。”
    三嬸回想當年的事情,便是與楊蘭招所說不差分毫,這才醒悟,自己不過是被利用了。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當初她本就中意的是二爺,雖二爺已有子嗣,她也不曾介意,是二爺主動和老夫人表明他思念亡妻無心再娶,她在房中聽到了二爺的話,這才答應了三爺的求愛,不承想這一切都是算計。
    她那一門頂好的親事竟是被自己這好夫婿給攪黃的。
    她與三爺成婚第二年,二爺便續弦,是去總府做生意的路上遇到官家女子,那女子的父親是州學的學正,賞識二爺的人品,不在意他有子嗣,將女兒下嫁給了二爺,二爺的三個孩子如今兩個女兒都有了一門好親事,兒子也與州裏書香世家的姑娘訂了婚。
    二爺的夫人與他成婚多年無子嗣,繼子與繼女尊她為母親,一家人日子過得倒也美滿。有她父親與總府的官員交情,二爺如今也是吃上了官家的飯,在州學做賬房先生。
    誰都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麽一出。
    庭淵問三爺,“如今這麽大的屎盆子扣你頭上,你怎麽不訴他衙門的人就在此,都不需要你上衙門。”
    三爺沒了開始的囂張,對比庭淵一開始與他對話時他的反應,與如今楊蘭招的話他的反應,事情真假十分明顯。
    庭淵看向楊蘭招,“你說小公子黑心,可有證據”
    楊蘭招見庭淵信他的話懟了三爺,對他有幾分好感,點頭“自然是有的,父親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給我了一筆錢,讓我去總府找二叔,我有父親親筆書信,父親不僅在信中為我澄清,還安排我在二叔的門下好生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庭淵問他“那你為何不去總府找二爺,而是留在金陽縣寄宿寺廟”
    楊蘭招道“二叔一家在總府算是上門的女婿,帶著三個孩子,雖說嬸嬸與她的父親並不介意,可總府人口眾多,二位姐姐好不容易有了門好親事,弟弟如今也定了親,二叔也吃上了官家飯,我若再投入二叔的門下,旁人便要說二叔吃軟飯,豈不讓二位姐姐與弟弟落人口舌。”
    庭淵意想不到這楊蘭招思慮如此深。
    他問“你與表姑娘在寺院偷情可是真”
    楊蘭招搖頭“並非是真,我在寺廟寄宿日夜苦讀,寺廟是佛家清修之地,寺中的僧人於我有恩,我與漫漫又怎會玷汙佛家聖地。”
    “那表姑娘已有身孕又是怎麽一回事”庭淵問。
    楊蘭招一直未落的淚在此時落下,他哽咽道“是蘭玉這畜生,她給漫漫下了藥奸汙了漫漫,漫漫到寺裏找我,他帶人跟來汙蔑我與漫漫在佛門聖地偷情,若我不認他便要扒了漫漫的衣服讓大家看個清楚,我不得不認,若我不認,漫漫便要被扒了衣服,這叫我如何舍得。”
    “他就是個禽獸”
    伯景鬱感覺自己的三觀已經被震了個粉碎,無論是乳娘還是管事的,二人說的都與楊蘭招相反,若楊蘭招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楊蘭玉豈止是禽獸,便是死個百八十次那都是便宜了他,被捅十幾刀是他應得的。
    “你二人為何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