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槍拍案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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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信長大人,饒命!信長大人,饒命!”義政邊磕頭邊說,然後又看了看旁邊驚恐萬分的藤吉郎,心想:你個死猴子害死我了!你也沒說讓我用火繩槍啊,怎麽這個國家有點脾氣的人動不動就要砍人頭啊。[燃^文^書庫][]
    __這時,秀兵衛帶著兩名小姓已開始把義政往殿外拖,義政的苦苦掙紮與哀求絲毫無用。信長站了起來想離開大殿,義政已意識到,如果自己再不說點信長感興趣的話留住他,等信長走了,自己再求誰也無濟於事了。義政心想:自己該怎麽做?難道和電視劇上的一樣哈哈大笑,然後自己被留住問“你笑什麽”,然後我再長篇大論?這樣就會受到賞識?瞎扯淡啊!弄不好信長看見自己臨死了還這麽囂張,直接親自上來砍!對了!有辦法了!
    __“大人!我有辦法讓鐵炮在戰場上連續使用啊!大人!”義政估計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扯開了嗓子大喊。
    __信長的一隻腳已邁出了大殿,但是聽到義政說的這句話後,回頭對秀兵衛說:“慢著!”
    __秀兵衛聽到命令後也示意小姓們放手。此時的義政已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整個人已是趴在了大殿的榻榻米上。信長一步一步的邁到義政麵前,蹲下身子,抽出了腰間的扇子,用扇子挑著義政的下巴,說:“你當真能讓鐵炮在戰場上連續使用?”≈#770b;?≈#65b0;≈#7a0;?≈#8bf7;?≈#5a6;?≈#40b;≈#9d1;≈#5ca9;▁
    __義政看著信長,咽了一口唾沫,說:“是......是的,大人。小的確實有辦法讓鐵炮在戰場上連續使用。”
    __信長對著義政了一下,然後站起來,對著一邊的秀兵衛說:“帶著他到殿外,然後命人安排好靶子,再抬出一箱鐵炮。”說完,信長斜視了一眼藤吉郎說:“猴子!你也跟我到殿外。”
    __“謔!”秀兵衛應予了一聲後,命一個小姓前往殿外安排,又命另一個小姓帶著義政走向殿外。
    __眾人來到殿外一個寬敞的場地,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切物品全部準備就緒,信長往殿外的台階上一坐,說到:“看你的了,我倒是要看看鐵炮怎麽在戰場上連續使用。”
    __義政調整了一下情緒,心想:我打算用三段擊演示給信長看,自己以前也沒有試過,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和舍友也討論過三段擊的方法。三段擊的種類也特別多,如今隻能用最簡單的那一種“輪射”三段擊來保命了。義政轉身對信長說:“大人,小的想用三把鐵炮,和四名幫手,隻有這樣才能順利完成這次演示。”
    __“哦,三把鐵炮?四個人?哼!有意思。秀兵衛、橋介、藤八、猴子,上去幫忙。”信長說完後看了一眼秀兵衛等人。眾人得到命令後紛紛上前去聽義政的調遣。
    __義政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是這樣的啊,各位大人都會用鐵炮嗎?”
    __秀兵衛沒好氣的說:“除了你都會用。”
    __義政尷尬的低了低頭,說到:“這樣啊,請秀兵衛大人手持鐵炮站在前邊。然後請橋介大人也拿著鐵炮,站在秀兵衛大人身後。再然後,請藤八大人也拿著鐵炮,站在橋介大人身後。最後請木下大人站在橋介大人的一邊,不用拿鐵炮。”眾人按照義政的吩咐,各就各位,在等待義政下一步的安排。
    __“然後呢?這就行了嗎?”秀兵衛好奇的問。
    __義政和所有人解釋到:“規則是這樣的,秀兵衛大人開完第一槍後,馬上轉到藤八大人身後,進行填裝彈藥。這個時候橋介大人馬上補上秀兵衛大人的位置,開第二槍,開完後馬上轉到秀兵衛大人的身後,進行填裝彈藥。接下來藤八大人馬上補上剛才橋介大人位置,開第三槍,開完以後馬上轉到橋介大人的身後,進行填裝彈藥。最後,秀兵衛大人再補上剛才藤八大人的位置,開第四槍,開完後馬上在轉到藤八大人身後。就這樣以此類推,不斷循環。對了!木下大人,你負責給每個填裝彈藥的人打下手。都聽明白了嗎?”
    __“明白了”所有人回答。義政看了看信長後說:“大人,我們可以開始了嗎?”信長點了點頭說:“好吧,你下命令。”
    __義政站到了一邊,他的心跳不斷加快,要知道如果這次演示失敗了,那再厲害的主角光環也保護不了自己。義政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大叫:“卡卡來!(日語:射擊)”
    __義政一聲令下後,秀兵衛便開了第一槍,隨後第二槍,第三槍,一輪結束了。緊接著在第二輪要開始的時候,秀兵衛好像因為剛開始不熟練,慢了半拍,但是這並不影響整體效果。之後所有人越來越熟練,三輪、四輪、五輪......就這樣很順利的進行了下去,直到那可憐的標靶被徹底打爛的時候,義政才下令停止。
    __義政終於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剛才的任何一槍跟不上節奏,那義政絕對是死啦死啦滴。剛才的那三槍直接決定了義政的命運。義政心想:真是驚險啊,這可真是三槍拍案驚奇啊,現在就不知道信長對我的結果滿意嗎?想完,義政回頭看了看坐在台階上的織田信長。
    __隻見信長眉頭緊皺,然後站起來,手握著腰間的脅差,步步逼近義政。義政一看大事不妙,於是馬上跪倒在地低頭說:“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這時,信長走到義政跟前停了下來,把自己腰間的整個脅差都拔了出來,遞給義政後說:“這個賞賜給你,以後你就以近習的身份出仕織田家來服侍我,可別忘了以後多講點你在南蠻的事情給我聽啊。”
    __義政當時已嚇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聽見信長的這番話後,激動的大叫了一聲:“謔!謝信長大人!不!是主公大人!”說完,義政接過了信長賞賜給他的脅差,把脅差抱在懷裏,心想:這可是文物啊!
    __信長見義政接過到刀後,轉身大笑對秀兵衛道:“哈哈哈!有了這個辦法,我看他們這群老家夥誰還敢反對我推廣鐵炮!秀兵衛,我終於可以證明我自己是對的了。”
    __秀兵衛也對信長說:“是啊,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家老們都質疑主公,現在我看他們誰還敢質疑主公大人。”
    __信長看了一眼義政後,對著秀兵衛說:“秀兵衛,你掌管近習和小姓們,你帶一帶這個家夥,順便帶他去通勝那裏登記造冊。”說完,信長轉身就走了。
    __義政抬頭看了看信長走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陪他倒下的還有藤吉郎。藤吉郎躺在地上說:“嚇死我了,我怎麽自從認識你後就天天有性命攸關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啊?”
    __義政也說:“好意思說啊!你連讓我用鐵炮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害得我差點就讓這本小說太監了!”
    __“誰知道主公讓你用鐵炮啊!再說了,誰知道你連鐵炮都不會用啊!”藤吉郎反駁到。
    __“兩位談完了沒有啊?談完了我好帶義政去登記造冊啊。”站在一邊的秀兵衛有點不自在了說到。
    __義政馬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說:“那就有勞秀兵衛大人帶路。”回頭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藤吉郎,說:“今下午我去馬棚找你啊!”說完,義政跟著秀兵衛便離開了本丸大殿外。
    __兩個人走在路上,都相互打量著對方。秀兵衛問:“你小子。真的去過南蠻?”
    __“那是,這還有假?不就是不會用鐵炮嗎。對了!還沒問大人的姓名是什麽呢?”義政問。
    __“在下平手秀兵衛泛秀,也就是平手泛秀,平時你叫我秀兵衛,就可以了。”泛秀說。
    __義政腦子裏對此人有些印象,記得自己玩遊戲的時候,由於能力五維太水,所以從來不受自己重視,很多大河劇作品也很少涉及到他,不過義政還是知道他的。義政看了看後問他:“秀兵衛大人,你的家父是不是赫赫有名的平手政秀大人啊?”
    __泛秀停下了腳步,似乎像想起了什麽,眼裏頓時充滿了淚水,他愣了一會兒後說:“走吧,前邊拐彎就是林大人的執事屋敷了。”說完,泛秀大步的邁向了前方。
    __義政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提了不該提的事情,於是也並沒有多問,灰溜溜的跟著泛秀繼續前行。
    __到了執事屋敷門前,泛秀跪在門的一側,向裏邊喊道:“打擾了,林大人,在嗎?“
    __隻聽見屋裏傳來了一個比較耳熟的聲音說:“哦,是秀兵衛吧,我在裏邊呢,有什麽事去進來說吧。”
    __泛秀應予了一聲,把門拉開後,站起來,帶著義政進到了裏邊。義政一看裏邊坐著四個人,一個便是很熟悉的林通勝,另一個麵相粗獷,長滿了絡腮胡。另外兩個相貌平平,其中一個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__還沒等義政反應過來,泛秀再一次跪在了地上,行禮說:“原來四位家老大人全部在這裏啊,失禮了。這位是明廣義政,他是主公剛剛招入的近習,奉主公之命,帶此人來登記造冊。”
    __義政也馬上行禮道:“各位大人,在下明廣義政,日後請多多關照。”
    __“哎?是你啊?哼,看來主公真的找了那麽個賤民來出仕。”林通勝認出了昨天衝撞他的明廣義政。
    __“嘿嘿,屬下以前多有冒犯,請林大人原諒。”義政行禮說道。
    __泛秀看出他們二人似乎有過節,於是馬上轉移話題說:“義政,正好借此機會我給你介紹一下諸位織田家的家老大人。”泛秀順開手指向絡腮胡者說:“這位就是織田家的筆頭家老,柴田勝家大人。”又指向臉上有刀疤者說:“這位是家老佐久間信盛大人。”又指向臉上無刀疤者說:“這位是家老丹羽長秀大人。”
    __義政依依行禮後,心想:我去,這一屋子的名將啊,要是能混成他們那樣,什麽時候再玩戰國遊戲的時候,能出現“明廣義政”那就好了。
    __“哼,主公大人又招攬這些賤民來為自己效力,真不知道主公大人到底怎麽想的,總是幹一些違反常理的事情。”佐久間信盛不屑一顧的說。
    __“信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賤民嘛,就是要來給主公大人當肉盾的。你忘了前些日子,美濃的那一戰,死了多少這樣的賤民近習和小姓啊。尤其是用鐵炮的那幾個小子,還沒抬頭的就讓敵方大將足立六兵衛給一刀劈了個腦開花。”林通勝也調侃的說到。
    __義政心裏現在早就已氣炸了,心想:你大爺的!怪不得你們兩個王八蛋,沒有落得好下場啊,也就是這兩年你們威風一下,再等幾年你們就等著要飯去吧!
    __“此人看上去好像並不怎麽會武藝啊,這樣的人怎麽去保護大人呢?”柴田勝家打量著義政說。
    __“武藝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隻要忠於我們織田家就可以了。義政!以後好好效忠織田家,說不定你會成為一名很優秀的武士。好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商議,你和秀兵衛下去吧,在織田家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穩重的丹羽長秀說道。
    __義政與秀兵衛應予過後,慢慢的退出了屋敷。兩人從來以後,秀兵衛說:“你以後就和賀藤彌三郎一天當值吧,我現在帶你到你們住的排屋裏去,路上在和你說說清州城內的規矩,你可要聽好了。”說完,兩個人在路上邊走邊聊。
    __這時泛秀問道了他以前的住處,義政回答:“我在清州町住,住在一個叫助五郎的家裏,他是伊藤屋的見習。”
    __泛秀頓時愣了一下,說:“助五郎?你住的地方院裏是否有一棵柿子樹?”
    __“秀兵衛大人真是厲害啊,連這個都知道。”義政說。
    __泛秀語氣突然變得非常沉重,說:“那個人,那個人的父親曾是家父的旗本,十年前在與今川家的一次戰爭中,他父親為了救家父,陣亡了,自己的兒子也一個不剩。隻剩下了一個年幼的助五郎,家父為了感謝助五郎一家,為他們在清州町專門置辦一個家,就是你現在住的地方。本來家父想讓助五郎繼續接替他父親成為旗本,但是助五郎的母親哀求著家父,希望家父給他們家留後,所以家父就再也沒有讓他上過戰場。”
    __“沒想到助五郎也有這麽離奇的身世,唉,他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義政感歎的到。
    __泛秀打量了一番旁邊的義政,思考了一陣過後,說:“你還沒有盔甲和戰刀吧,身為主公大人身邊的近習,怎麽能沒有這些呢?隨我過來,到我屋敷裏來。”說完,泛秀便調轉了方向。義政默默地誇讚了泛秀一番,然後也跟了上去。
    __到了泛秀的屋敷後,義政站在了門口等候,不一會兒的功夫,泛秀拿出了一身腹卷甲和一把太刀。義政興奮的接了過來,發現這身腹卷甲早已很破舊了,但是要真的上戰場還是能用來防兩刀的。再看了看太刀,明顯被用過,刀上還歪歪扭扭的刻著一個“忠”字,但是依舊很鋒利,。
    __“穿上看看合身嗎?”泛秀微笑著對義政說。
    __義政馬上開始試穿,義政看了這麽多年的大河劇,早就想體驗一下穿武士鎧甲了。在泛秀的幫助下,義政很快穿好了腹卷。然後義政拔出自己腰間的太刀,擺了一個造型,問道泛秀:“怎麽樣?像不像源義啊?”
    __泛秀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回屋拿出了一包米,遞給義政,說:“我看啊,也別脫下來了,今天上午也別去排屋了,拿著這些米,好好的回去向助五郎炫耀一番吧。”
    __義政抱住泛秀一頓狂吻,然後跑向了城門,義政邊跑邊想:沒想到泛秀大人如此的貼切啊,正好我回去向阿音炫耀一下。想完後,義政一溜煙的跑出了清州城。
    __很快,義政回到了住處,一衝進去就大喊:“阿音!阿音!”
    __這時,在正屋回家吃飯的助五郎走了出來說:“明廣先生,你回來了,怎麽樣了?”
    __“助五郎!阿音,阿音哪去了?”義政抓著助五郎的肩膀興奮的問。
    __“她今天上午就出去了,估計又去找那個混蛋了吧。”助五郎回答說。
    __“又是七又左?哼!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哦,對了,助五郎,我現在成為了信長大人手下的近習了,哈哈!”義政對助五郎說。
    __“真的嗎?那太好了,恭喜你了,明廣先生,哦,不,應該是明廣大人。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我這個把你從海邊撿回來的人啊。”助五郎興奮的說。
    __“是明廣先生回來了嗎?”屋內傳來了一聲滄桑的聲音,緊接著,老母親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出了正屋。
    __“娘,義政大人成為信長大人的......”
    __“你.....你這身盔甲哪裏來的?”老母親打斷了助五郎的話,一把抓住了義政身上的盔甲。
    __“啊?是.......是泛秀大人送給我的啊。”義政疑惑的回答。
    __老母親看見了義政腰間的太刀,立馬拔了出來。老母親看了一下太刀後,頓時大哭了起來,助五郎和義政嚇壞了,急忙上前攙扶著老母親詢問。
    __老母親趴在盔甲上大哭著對助五郎說:“這.....這是你父親的盔甲啊!還有這把刀,上麵還有我和他一塊刻的字啊!老頭子啊!老頭子!啊!你終於回來了啊!我以為你自從讓平手大人殺了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__“父親大人?”說完助五郎看著這一身盔甲,眼睛濕潤了起來。
    __義政愣了半天,他急忙的打開了泛秀給他的那袋米。他看見裏麵除了米還有幾貫錢,另外裏邊還有一張紙條,上邊寫著兩個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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