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矮窮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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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義政腦子裏充滿了疑問,他現在的思緒基本上就是和看了《盜夢空間》一樣,稀裏糊塗的。[燃^文^書庫][]為什麽是平手大人殺的他?為什麽泛秀要騙自己?為什麽泛秀又讓自己替他把這些東西帶回來?為什麽泛秀自己不來?種種疑惑,使得義政非常想找到其中的原由。義政又看了看哭的十分悲痛的助五郎一家,也沒有敢開口問原因,他知道現在能解開這個謎團的隻有泛秀了。
__義政將哭泣的兩個人帶到了正屋裏,緊接著又把腹卷甲脫下來,把太刀和米也留了下來,簡單的安撫了助五郎一家後,自己又飛奔回了清州城。
__義政剛進清州城不久,就發現泛秀筆直的站在本丸的大門前,義政也知道他等的人絕對是自己,於是義政跑了上去,見到泛秀說:“泛秀大人,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__泛秀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身去說:“義政,你和我來一趟。”說完便帶著義政走向了自己的屋敷。
__義政與泛秀來到了屋敷內,兩個人坐了下來,義政看泛秀是打算要告訴自己真像了,於是再一次問:“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__泛秀閉上了眼睛,吐了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睛裏已充滿了淚水。他沉重的說:“在天文十九年,家父隨信秀公與今川家交戰,也是我的初陣,那年我隻有十三歲,還隻是信長大人的近習。雙方戰事打的相當激烈,家父的番隊與柴田大人的番隊一起衝向了敵陣。站在後方的我,隻看見在敵陣中織田家的背旗越來越少,我當時十分著急,信長大人亦是如此,於是帶著我們衝向了敵陣。誰知道,我們在路上碰見遍體鱗傷的助五郎的父親,我認出了他,於是便打聽家父的下落,結果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和家父走失了,我當時以為家父已陣亡,大罵了助五郎的父親護主不周,於是一刀砍死了他。”;;;;;;;;;;最新章節已;更新
__“你怎麽這麽衝動啊!人家要是真的護主不周的話為什麽遍體鱗傷啊!再說了......”
__“我當時並不知道!我的心裏隻有父親!我要的是父親!”泛秀吼叫著,打斷了義政。此時泛秀的眼睛已是充滿了血絲,他的眼淚早已不受他控製,一滴一滴的紛紛落下。
__“直到後來,信長大人帶著我們找到了家父,家父知道此事後把我訓斥了一頓,因為助五郎的父親為了救大人連自己兒子們都搭上了。之後就像我所說的那樣,家父安頓了助五郎一家人。”泛秀調整了一下情緒後說。
__“那你為什麽現在要補償助五郎一家呢?為什麽自己不去呢?”義政疑惑的問。
__“你有所不知,家父安頓助五郎家的時候,我是極力反對,因為我認為家父身為武士居然替一個賤民安置家庭,有損武家聲譽,為此我還與父親大吵了一頓。我整整四年沒有理會家父,直到後來......”泛秀不說話了,緊接而來的是泛秀的陣陣淚水。
__“直到後來,你父親為進諫主公,而切腹身亡,從此你痛失父親。失去父親的你也深感到一個家庭沒有父親,沒有主心骨的痛苦。然後你就感觸到為什麽你父親要安頓助五郎家的原因了,你殺了助五郎的父親,心存內疚,但是又礙於武家的麵子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去麵對助五郎,於是你就利用我做了一件你這麽多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義政拍了拍泛秀的肩膀說。
__聽完這句話的泛秀,用他那含著淚水的眼睛注視著義政,說到:“義政,謝謝你能理解我,也感謝你幫我做了這一切。自從父親去世後,我便繼承了家督,我真的感覺好累啊,我的一舉一動都決定了平手家的未來,我也終於深知家父的不易。”
__義政聽泛秀說到這裏,心裏酸酸的,心想:泛秀真是可憐,父親為了整個織田家而做出了犧牲,政秀也真是個好父親。再想想我在現代的父親,雖然他更喜歡我妹妹,雖然他特別討厭我,但是不管怎麽說,要是哪天失去了他,我應該比泛秀更難過。義政對泛秀說:“你父親是個偉大的父親,你應該為此驕傲,是你父親的切腹才喚醒了信長大人,信長大人以後要是得了天下,你父親絕對是第一功。”
__泛秀擦幹了眼淚,對著義政激動的說:“義政!讓我們為織田家那一天的到來一起奮鬥吧!隻要我泛秀還活著,就誰也別想動一下織田家!”
__“好!泛秀大人!我絕對幫你完成這個心願!”說完,義政和泛秀都笑了起來。
__之後,泛秀帶著義政來到了排屋。泛秀介紹了一下與義政搭檔的賀藤彌三郎和所有近習們,安排了一下義政的住處。最後因為義政和藤吉郎還要在馬棚見麵,義政與泛秀、彌三郎等人簡單的用完餐後,義政便和眾人告辭,前往了馬棚。
__義政到了馬棚後,看見猴子正在專心致誌的給馬兒洗澡,於是義政上前笑到說:“嘿嘿,沒想到木下大人還幹這種活啊。”
__藤吉郎回頭看了看是義政,便說:“原來是義政,不,現在應該是明廣大人了。”
__義政笑了一下說:“什麽大人不大人的啊,咱哥倆叫什麽不一樣啊。”
__藤吉郎了一下說:“我可是高攀不起啊,你現在是近習了。”
__義政笑道:“嘿嘿,再怎麽近習,還不是藤吉郎你的功勞啊。對了,你說近習和小姓到底有什麽區別啊,我看好像都是主公的近侍啊?”
__“你這樣想就行了,小姓呢,是在主公跟前伺候的。而近習呢,是在主公周圍伺候的。”藤吉郎解釋到。
__“哎呀,那你以前當著小姓不挺好的啊?幹嘛跑來給主公當馬夫啊?”義政問。
__“你以為我願意啊!主公身邊的小姓都是眉清目秀的主,後來主公把我和他們一對比,越看越難受,於是把我調過去養馬了。”藤吉郎說。
__“嘿嘿,原來你們這裏形象分也是這麽重要啊,我還以為隻有我們那裏才以貌取人,沒想到古代就這麽流行以貌取人了。”義政說。
__“誰說的!其實也有很多不以貌取人的人,比如寧寧就是!”藤吉郎說。
__“也是啊,寧寧這種小蘿莉,不去喜歡高富帥,為什麽會喜歡你呢?”義政說。
__“高富帥是誰啊?哪個村的?把他叫過來和我比比看!”藤吉郎大叫道。
__“高富帥,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群體。比如......唉,你這麽想就行了,和你條件反著的就叫高富帥。”義政說。
__藤吉郎思考了半天後說:“照你這麽說,那我不就是,矮窮挫?”
__“藤吉郎,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是生錯了年代啊!你要是出生在我們那個時候,就憑你這個聰明勁,愛因斯坦都叫你師傅!”義政驚奇的說。
__“懶得和你再瞎扯了。身為近習為什麽還不去主公身邊守著啊?”藤吉郎問。
__“哦,今天不是我和彌三郎當值,今天是毛利良勝與服部春安當值。正好我過會兒出去收拾一下東西,以後搬進來住。”義政說。
__最後藤吉郎與義政探討了一下他們的狗屁人生之後,義政便再一次出城。
__守城門的守衛板屋成重看見義政再一次出去後,對著旁邊的守衛長島幸之助說:“喂!幸之助!這小子來來回回跑了多少趟了?”
__長島幸之助說:“不清楚,隻聽說此人是被信長大人要求召見的。”
__板屋成重說:“看來啊,這個小子不一般啊,以後說不定能和柴田大人他們一樣呢。”
__“照你這麽說.....這個平頭小子以後會出人頭地?”幸之助疑問的問。
__“那是,你想想看,能為信長大人這麽跑腿的人還能有幾個啊?柴田大人這麽瞧不起咱們,如果以後這個小子發跡了,對於咱們哥倆來說,絕對是一個好靠山啊!”成重說。
__“哦,對!以後啊,咱們對他恭敬一點,等著他發達了,說不定還能成為他的家臣呢。到時候咱們也就是武士了。嘿嘿嘿!”幸之助說完,兩個人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__義政回到了助五郎家中,義政悄悄的往屋裏探了探頭,發現助五郎和老母親情緒已穩定了,於是便慢慢的走了進去。助五郎看見義政回來了,馬上站起來說:“明廣大人,你回來了啊。”
__義政拍了拍助五郎的肩膀說:“什麽大人啊,叫我義政,就可以。對了,你母親......”
__“哦,母親已沒事了。對了,義政,你以後是不是就不住在這裏了?”助五郎問。
__“唉,要侍奉織田大人,就必須住的和主公近一點,所以隻能搬到清州城裏了。”義政無奈的說。
__這時,在一邊的老母親發話了,說:“明廣大人啊,我老頭子的這身行頭你拿去用吧。”說完,老母親把太刀以及疊好的腹卷遞向義政。
__“老夫人!這可不行啊!這個可是助五郎父親的遺物啊,我怎麽能說要就要啊!”其實義政的真實想法是:這是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太晦氣。
__“明廣大人,你聽我說,我老頭子平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在戰場上贏得功名,可是他的心願在馬上要實現時......所以,我希望明廣大人,你能把我老頭子的心願完成,希望你能穿著他的盔甲在戰場上贏得功名。也希望我老頭子能保佑你在戰場上武運昌盛。”老母親說。
__義政看了看滿臉滄桑的老母親,歎了一口氣,說:“唉,好吧,我會贏得功名的。”說完義政便接過盔甲。
__助五郎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對義政說:“哦,對了,義政,你別忘了和伊藤老板去請辭啊,他現在還惦記著你呢。”
__“我會的,收拾完東西我就去伊藤屋一趟。”義政說完,便回到屋裏收拾東西。
__義政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正在低頭清點小包中自己的東西。突然,一個麻袋一下子套住了自己的頭,把自己拉倒在地上,然後又有兩條腿纏住了義政的胳膊。義政使勁掙紮,卻因為自己眼前漆一片所以怎麽也用不上勁。義政非常恐慌,心想:該不會是七又左秋後算賬來了吧。
__這時,義政耳邊傳來了一句熟悉的聲音,說:“嘿嘿,猜猜我是誰?”聽到這句話後,終於讓緊張的義政平靜了下來。義政無奈的說:“我的阿音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這種方式登場啊,你就不怕讀者吐槽你啊!”
__阿音鬆開了雙腿,拿下了義政頭上的麻袋,坐在榻榻米上,對著躺著的義政不正的說:“嘿嘿,怎麽樣,這次我讓你感覺到意外了吧!是不是剛才很害怕啊?嘿嘿,下次啊,我直接問都不問你,看你最後嚇成什麽樣。”
__“哎呀,我服你了,你剛才要再不問我啊,我估計就要拔脅差來紮你的腿了。”說完,義政拔了一下腰間的脅差。
__“脅差?你竟然有脅差了?剛才聽稻丸說你成為信長大人身邊的侍衛了,我還以為你吹牛呢,沒想到是真的啊!哎!你腰上的脅差怎麽這麽漂亮啊?比淺野伯伯的還好看。”說完,阿音就伸手想拔義政的脅差看看。
__義政製止住了阿音,說:“這可是信長大人賜給我的,之前他可是信長大人的脅差。不能亂動的!”
__阿音撅了撅嘴說:“哼!小氣鬼。哎,對了,那你以後是不是就不住在我家了。”
__義政皺了皺眉頭,說:“對啊,以後我就住在清州城了,不過我可以常回來看看你們的。”
__“太好了!你這個討厭鬼終於走了!沒有人再搶我看星星的位置了!”阿音興奮的說。
__義政頭上頓時下來了三條線。義政其實心裏還真的舍不得阿音,畢竟自己已暗戀上了她,如今自己雖然還算不上是什麽武士,但是好歹也已是個公務員編製了,要不是阿音那麽深愛著七又左的話,自己早就提出和她正式交往,甚至是結婚。
__“不過,你要是真的走了,就沒人給我們講故事了,說起來也挺失望的。”阿音說。
__“嗬嗬,沒關係,有機會我專門過來給你講,而且不隻是南蠻和明國的故事,再給你講另一個世界的故事。”義政笑了笑說。
__“另一個世界?你又再胡言亂語了,我看你就會編故事,我真的都懷疑你到底去過南蠻嗎?哎!不如你臨走前教我一句南蠻話吧。”阿音淘氣的說。
__義政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壞笑了一下說:“好吧,我教你一句,我說你學啊。‘ilovyou’。”
__“啊?你愛什麽尤?”阿音奇怪的問。
__“哎呀!是‘ilov
you’!不是愛什麽尤!”義政說。
__阿音醞釀一番後說:“i
lovyou,對嗎?”
__“哎呀!太對了!你真聰明啊!”義政興奮的拍了一下手。義政心裏其實美滋滋的,心想: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__“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阿音問。
__“這個.....其實就是.....是‘你好’的意思。”義政被嚇得一身冷汗。
__阿音自己念叨了一會兒後,又不斷的向義政招著手說:“ilovyou!ilovyou......”
__這時的義政心裏早已美的樂開了花,義政不懷好意的看了看阿音後,說:“這樣吧,我再教你一句明國話吧。”
__“好啊!快教我!”阿音興奮的說。
__義政清了清嗓子說:“我愛你。”
__“我—愛—你,我說的對嗎?”阿音問。
__“哈哈哈!哎呀,太對了!阿音你真聰明啊!哈哈哈!”義政趴在榻榻米上,拍著榻榻米,哈哈大笑了起來。
__“至於嗎?不就是教會我說一句明國話嗎?還是我說的不好啊?那我多說幾遍你聽聽。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阿音不斷的重複。
__義政現在已是笑的都肚子疼了,那疼的讓義政直接直不起腰來。過了一會兒,義政緩了緩神,坐起來說:“阿音啊,反正我也快走了,要不然我帶你上街逛逛?”
__“不行!要是讓七又左看見了,他肯定會生氣的!”阿音撇了撇嘴說。
__義政心想:哎呦我去!老子剛才的興致全部都被你給攪了,又是那狗屁不是的七又左,等著他姐夫林通勝被流放的時候,不!有點太晚了,應該是當我成為武士的時候,我非要把那個小子弄成日本史上第一個太監。想完後,義政眼珠一轉,對阿音說:“唉,本來啊,我都準備好,那個另一個世界的故事了,誰知道沒人想聽啊,真是可惜啊。”
__“不行就是不行!哼!不過要是講故事的話.....這樣吧,今晚上咱們再去須野河那裏吧,正好還能捉螢火蟲!晚上,咱們住寧寧家裏。”阿音說。
__“嘿嘿!好!那樣講最有氣氛了!到時候我給你講一個叫《來自星星的你》的故事,這個故事在我們家鄉那是深受女人的喜愛啊。”義政現在已不知道樂成什麽樣了。
__“好!就這麽定了!那我現在抓緊去找七又左,和他先聊聊天,然後晚上我再去寧寧家等你。”說完,阿音蹦蹦跳跳的跑出了義政的房間。
__義政還沒反應過來,阿音早就已消失了,義政再一次被掃興。於是拿著自己的東西,直接前往了伊藤屋。
__到了伊藤屋後,義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和伊藤總十郎說了一遍。伊藤聽完後,什麽沒說,隻是從自己的櫃子裏拿出了三貫錢,遞給了義政。義政接過三貫前好奇的問:“老板,我不是沒有工錢了嗎?再說了,我就幹了幾天。”
__“拿去吧,義政,以後好好的效忠信長大人,他是個很有能力的大名,跟著他沒錯的。這一陣,伊藤屋的賬目做的不錯,我說不給你工錢,但是我說歸說,你也幫了不少忙,以你的才能不隻這三貫錢。走吧,我等待你成為武士的那一天。”伊藤很沉重的說。
__“老板.....”義政十分的感動,因為他從伊藤的眼神裏看出,伊藤說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話,伊藤是舍不得自己,但也確實在短短的幾天內產生了感情。
__義政同時又和在做賬目的小一郎告別,臨走前義政對小一郎說了這麽一句話:“要相信你的兄長,等他成為武士的那一天你一定要去輔佐他!”
__義政走出伊藤屋,回頭看了看伊藤屋的招牌,歎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子,走向了清州城。
__義政到了清州城門前,剛想邁進去,就聽見旁邊傳來兩句:“大人,你慢走!”義政回了一下頭,看見兩個城門守衛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義政簡單的回了一下禮,然後走了進去。
__義政進去後,成重對著幸之助說:“你看,他已對咱們留下好印象了!”
__幸之助往裏探了探頭說:“什麽啊,要我說啊,下次咱們直接給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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