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得饒人處且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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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舅父大人,剛才屬下明明可以讓鐵炮隊射殺了佐佐木長秀的,但舅父為什麽要讓我們放了他啊?難道舅父你忘了當初他收拾的我們多麽慘嗎?再加上今天他行刺信長公,如果能本家能活捉他定是大功一件啊!要不屬下再帶人回去抓住他?”一好問道義政。
__“抓住他?你打得過他嗎?”義政前行著說道。
__“屬下可以讓鐵炮隊先打傷他,然後......”
__“雙太郎,你這個人既有武藝又有計謀,而且還善於領兵作戰,我不得不說你是個難得的人才。不過你有一點我非常不喜歡,那就是你根本不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不懂得立義於他人。當初佐佐木長秀放過我們一馬,如果我們今天就這樣把他殺了,那麽我們明廣家以後還怎麽立義於他人?誰又會再施恩於我們明廣家呢?”
__“可是......舅父大人,如今可是亂世啊,如果過分的講究這些義理肯定會吃虧的。就像屬下過世的家父那樣,就是因為他太堅持義理所以才會......”一好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當初他的父親山本一成那也算是幕府的幕臣,但為守護武家的義理所以才被放逐。看來此事在一好心裏已經留下了極大的陰影。
__“哈哈哈,山本大人,這就是為什麽在下要追隨主公的原因。”一側的隆之搭話說。
__突然,隻聽見遠處“砰”的傳來了一聲槍響,緊接著伴隨而來的是人群的嘈雜聲,隻聽見遠處的眾人紛紛喊道:“是刺客!主公!主公沒事吧......”
__“壞了!主公出事了!咱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所有人趕快下山找到主公,趕快!”義政突然恍然大悟,剛才自己還在納悶,佐佐木長秀為什麽隻帶了這麽幾個人就敢出來送死,原來他是為了引開一部分織田軍士兵,以此好分散信長身邊的護衛力量。
__義政帶人疾馳著來到了千草山下,令義政慶幸的是,信長依舊騎在馬上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鬆了一口氣的義政連忙上前問道藤吉郎緣故,藤吉郎還尚未來得及回答,信長便將自己素襖的下擺(衣服的袖子)提了上來給義政看。義政定睛觀瞧,隻見信長的下擺很明顯的鐵炮被射穿了一個彈孔。
__原來,就在義政帶人追趕佐佐木長秀的時候,神射手杉穀善住坊便已將鐵炮點燃並對準了信長的心髒。杉穀善住坊是號稱可以用鐵炮射落飛鳥的人。許多人認為,要是我也有把槍一樣可以射落飛鳥,但是當時的火繩槍由於沒有彈道,所以精準度幾乎差到了極點,就連群體使用起來也是靠運氣才能擊中對方,可見杉穀善住坊對鐵炮的使用已經是達到了一種境界。
__但出乎意料的是,杉穀善住坊今天竟然關鍵時刻掉鏈子,非但沒有擊中信長的致命部位,反而還暴露了自己,無奈之下,杉穀善住坊隻能悔恨的逃之夭夭。沒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全部毀在了信長身上。
__“主公,屬下現在就派人去追!”藤吉郎說完便準備派手下去追趕杉穀善住坊。
__這時,信長突然伸手阻攔住了藤吉郎說:“慢著!猴子,不用追趕那個家夥了!你認為刺殺我信長的人還能活很久嗎?義政,回岐阜的時候替我查一下這個家夥的底細,到時候我會那個家夥血債血還的!現在咱們趕快給趕路!”
__“是!”
__近江國小穀城......
__“我回來了!”淺井長政晃晃悠悠的推開了阿市房間的紙門。
__“夫君大人你辛苦了!”阿市見長政歸來後,連忙帶著兒女們向長政行禮。
__長政將打刀和脅差一同拔出遞給了一側的須磨,然後坐在了榻榻米上。阿市見後立馬起身為長政卸甲。長政瞥了一眼阿市後說:“嗯,這次雖然我軍大獲全勝,但隻可惜沒有取下信長的首級啊。”
__“夫君大人......阿市我要替織田家向你說一聲謝謝。”
__“替織田家?”
__“沒錯,如果不是夫君大人幫忙將豆帶送出,恐怕兄長現在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__長政聽後看了看一側的須磨,然後又看了看身後的阿市,隻見長政立馬挺起身板說:“這次是我還信長一個嫁妹之情,下次我絕對不會手軟的!”
__“父親大人,你說的信長是不是母親大人經常和我提及的舅父大人啊?”年幼的萬福丸突然問道。
__“嗯,沒錯。”
__“父親大人為什麽要去殺舅父大人啊?難道我們不是親戚嗎?”
__“萬福丸,在這個亂世之上是沒有什麽親情的,你身為武士的孩子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也要做好隨時與親人反目的覺悟!”長政無法解釋這一切,所以隻能直白的教育著萬福丸。沒辦法因為現實就是那麽殘酷。
__這時,阿市眼裏開始漸漸的流露出晶瑩的淚水,隻見阿市趴在了長政的背後,然後用手撫摸著長政的胸腔說:“難道你和兄長之間真的已經到了不能調和的地步了嗎?”
__“阿市,如果你想回到兄長的身邊那你就回去吧,父親大人那裏我會去說服的。”
__“我既然已經嫁到淺井家,那麽我就是淺井家的女人,所以我不能離開小穀城半步。”
__長政一把抓住了阿市的雙手並緊貼著阿市的臉頰,隻見長政顫顫巍巍的說道:“阿市......我能有你這樣的好妻子是我淺井長政的榮幸,我淺井長政在這裏發誓,我誓與你永不分離。”
__突然,房間的紙門被拉開了,緊接著淺井久政氣衝衝的邁進了屋內。長政見自己的父親到來後立馬放開了阿市的手,與阿市一同行禮說:“父親大人,你怎麽來了?”
__“哼,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陪老婆?織田信長已經逃回岐阜城了,難道你不知道嗎?”久政氣憤的說。
__“什麽?這可真是出乎意料啊!不過六角家不是已經說過,信長的事情交給他們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麽信長依舊平安的回去了?再說了,本家已經在大路上設下了重兵把守,織田軍是怎麽順利通過的?”長政憋了一肚子的問號。
__“哼,你能指望六角家那群烏合之眾?織田軍沒有走大路,而是直接繞道走的伊勢國,而且根據情報說信長也並沒有跟隨大軍,而是帶著小股部隊走的小道。”
__長政沉思一會兒後說:“嗯......這就麻煩了,如今信長已經撤回岐阜,恐怕隨時都有可能重整旗鼓,領兵再戰,看來本家必須要做好準備了。父親大人,不如我們暫時先撤回攻占南近江的部隊吧,萬一信長殺來我們也好有兵力抵擋啊。”
__“可是......信長現在的主力已經不在南近江,現在的南近江可是一塊很大的肥肉啊,如果我們不趁機奪取南近江恐怕早晚會被六角家給獨占啊!”
__“父親大人,你可太小瞧織田家了。據說信長已經在南近江留下了柴田勝家、森可成、佐久間信盛等人駐守,這些織田家的家臣絕非等閑之輩,我想六角家早晚會吃他們的虧的。”
__“嗯,那就依你的辦法,讓部分部隊先撤回來。至於六角家嘛......他們的死活本家暫時就不管了。不過阿市啊,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希望你不要因為與織田家的舊情而做什麽傻事,畢竟你對淺井家的貢獻也算不小(生了個兒子),到時候別讓我為難。”
__阿市行禮後說道:“放心吧父親大人,阿市我是淺井家的女人!”
__南近江國鯰江城......
__“束代郎你這個飯桶!”緊接著長秀被六角義賢猛地踹倒了地上。
__長秀趴在地上並沒有反抗,因為不管是他還是雇傭來的杉穀善住坊都沒有能刺殺信長成功,所以說這次長秀確實感到比較虧心。
__但氣憤的義賢卻感到還不過癮,隻見義賢拽著長秀的發束,將長秀的腦袋猛地往地板上磕。隨著幾聲砰砰的震響,一道鮮紅的血液從長秀的眉心處流淌而下。長秀並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隻是一直在默默地接受這義賢的憤怒。
__“我就不信憑你佐佐木長秀的身手難道連信長的首級也拿不下!說!織田家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義賢惡狠狠地拽著長秀。
__“屬下沒有拿織田家任何好處,請主公明察......”
__“一派胡言!你要是沒有私通織田家,那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活著回來了?其他人呢?為什麽偏偏就你回來了?”
__“織田家的鐵炮十分厲害,屬下雖然武藝高強,可是......”
__“鐵炮?哼!上次你好歹還帶著傷回來,這次你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難道織田家鐵炮的彈丸全部都繞著你走嗎?上次放了幾個織田軍的小頭目就罷了,如今你竟然將織田信長都放走了。本來本家的複興大業已經是近在咫尺,可就是因為你......你讓我和義治白白的準備了這麽些年!”義賢一把將長秀的腦袋按在了地上,然後鬆開了長秀的發束。
__此時長秀額頭上的血已經流到了下巴上,長秀緩緩的撐起身子並用手抹幹了臉上的血,有氣無力的說道:“主公,屬下真的沒有私通織田家,屬下是冤枉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杉穀善住坊大人,屬下完全是按照他的意思來的。”
__義賢瞥了一眼一側的三雲定持,隻見定持微微的向義賢搖頭示意。義賢會意後說道:“信長都跑了還找這麽多理由!我隻想要結果不想要你的過程。束代郎,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這樣吧,你自己說說我該怎麽處理你!”
__“屬下願意一死......”
__“好!來人啊,把佐佐木長秀給我押下去斬首!”
__“是!”緊接著,兩側的房屋裏衝出了無數身穿盔甲的侍衛將長秀五花大綁。看來義賢早就已經做好準備,隻要長秀帶著信長首級回來一切都好說,但要是空手而歸那就將其拿下。
__長秀並沒有反抗,隻是無奈地看了看坐在眼前的義賢,隻見長秀連連搖頭說:“人,難道就這麽難當嗎?”緊接著長秀便被押了下去。
__美濃國岐阜城......
__“哎呀,真是累死老子了!阿蘭,阿蘭!我回來了.......奇怪啊,一般情況下阿蘭應該早早的在家門口等著我的,今天怎麽沒有見蹤影啊?哼,他男人差點就死在越前國了,竟然還不知道出來迎接,阿蘭!阿蘭.......”疲憊的義政帶著身負重傷的家臣們回到了家中,誰知道家裏麵卻如此的清淨,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__這時,隆之開始警覺了起來,隻見隆之握著腰間的武士刀來到了義政麵前說:“主公,我看今天的勢頭有點不對勁啊!什麽事情能讓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__義政正坐在長廊裏脫著草鞋,當隆之說道這裏時義政突然一驚,隻見義政連忙站起來大聲叫道:“阿蘭!阿蘭!你們在哪裏?”但院內依舊沒有人回答。這次不僅是隆之感覺不對勁,就連所以的家臣們也開始感到有一絲寒意,於是眾人紛紛握緊了自己的武器,進入到了警戒的狀態下。
__突然,一個黑影從天空中一閃而過,明廣家所有的家臣看見黑影後紛紛拔出了武器。隻見那黑影落地之時竟然是一個女子跪在義政跟前。而義政當場就認出了那個女子就是自己家的女忍者夜雀。
__“慢著!都別動手,是自己人!”義政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家臣們。
__“屬下參見主公!”夜雀單膝跪地說道。
__“夜雀,阿蘭他們去哪裏了?為什麽家裏沒有人影了?”義政連忙問道夜雀,畢竟夜雀可是要負責自己家人的安全。
__“請主公放心,夫人帶著家人們到了木下大人家裏,屬下剛才看見主公的部隊已經回到家中,所以立馬前來迎接!”
__“猴子家裏?阿蘭帶這麽多人去猴子家幹什麽啊?難道是喝喜酒啊?嘿嘿嘿......”義政轉身對眾家臣“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__“主公果然神機妙算啊,一個月前木下大人家的阿喜夫人喜得貴子,今天木下大人回家,寧寧夫人正巧邀請了夫人他們去參加滿月酒會,所以本家家中才會空無一人。”
__“啊!?猴子竟然有兒子?他怎麽現在就有兒子了?”義政驚訝的大喊道。因為在義政的印象裏,藤吉郎的第一個親生兒子應該是鶴鬆才對,可是藤吉郎為什麽現在就有了一個大胖小子,這讓義政感到十分費解。(其實鶴鬆隻是第二個親生兒子而已)
__這時,站在身後的家臣們都愣了一下,隻見一好來到義政身邊說道:“舅父大人,你不是說做人應該得饒人處且饒人嗎?雖然咱們曾經和木下大人有過節,但是主公你也不能詛咒人家不能生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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