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利益抉擇,我選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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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利益抉擇,我選英雄救美。
她大拇指壓在眉頭,食指按住眉尾,兩指向外,撐平皮膚,刀片滑過皮膚,“唆唆”作響,牽引著我的心,往前走。
那一刻的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
至於原因……
可能是春天的風太暖,皮膚和心靈被重新賦予有生機。
“眉形給你修了落尾眉。”文宿往後一靠,端著刀片,歪頭,細致端詳我的樣子,欣賞她的作品。
我不明白“落尾眉”是什麽,隻是問她:“好看嗎?”
“你臉型外輪廓弧度流暢,雙眼皮,高鼻梁。這種眉形,眉頭位置開始微微上揚彎曲,然後眉尾延伸弧度,與雙眼皮弧度一樣一致。非常適合你這儒雅溫和的氣質。”
她從專業角度解析她的動機。
說話的時候,文宿又從旁邊抽了一張紙,輕輕擦拭刀片上殘留的眉毛。
俗話說,適合的就是最好的。
她其實在誇我。
“多少錢?”我問她。
文宿將刮眉刀合上,壓在桌上,溫聲回答:“五百元。”
挺貴的。
我心裏這樣想,手裏卻拿著手機,在旁邊的二維碼上掃了一下,店內收款音響立刻播報“微信收款五百二十元!”
“多的二十補償刮眉刀的損耗。”我摁滅屏幕,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手機,故作輕鬆。
錢都花了,得讓它發揮更多的價值。
文宿靠在化妝桌上,抱臂淺笑,“把我當小姑娘啦?”
她眉毛輕挑,有點小俏皮。
“怎麽說?”
“小姑娘才喜歡520”她撐了一下桌子稍稍站直,補了一句:“不過,謝謝打賞。”
“不早了,再不回去,蘇情得著急了。”文宿蹬著高跟鞋往廁所裏走。
我對自己這五百多塊錢花得莫名其妙,視線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的腰身往衛生間走。
不知是什麽原因,我站起來,跟了過去。
在她要關門的時候,重新撐開。上次跟她在這偷吻的記憶從腦海裏鑽出來,我的心口有點發燙。
文宿站在馬桶前盯著我,她那雙狐貍眼半眯著打量我,“不回去?”
這不是送客,這是挽留。
我逼近她,手指去勾她的手,“回去有什麽意思呢?”
她勾唇,笑著。
我捏著她的手指,“你可以留我。”
我其實是心存期待的。
她抽出手,“留你做什麽?沈鬆沒跟你說過我很危險?”
我反手扣住她的腰,將人摟著抵在牆上,低頭,下巴貼著她的發絲,說:“說過。”
“怎麽說的?”她靠在瓷磚上,手指在我胸口畫圈,“說我是婊子?”
她一猜就中,我轉移話題,“跟了我,怎麽樣?”
“你們男人啊~”她拉長聲音,整個手掌按在我胸口,她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服,整塊皮膚都開始發燙。
她眉眼勾纏,語氣撩人:“就是這麽俗……”
我手掌在她腰間遊走:“我跟他……唔…”
她踮腳吻了上來,溫涼的唇落在我唇瓣上,她的手勾在我脖子上,肩膀上的衣服受力往上蹭,將肩膀蓋住。
文宿貼著我的唇輕笑低語:“我知道你跟他不一樣。”
婉轉的音調,如泣如訴,魅人心魄。
這時,咣當一聲,外麵門響了一下。
“阿宿。”是沈鬆的聲音。
我像觸電一般收回手,往後退了兩步。
這要是讓沈鬆看見,這跟撿他扔的垃圾,有什麽區別。
文宿先是詫異了一下,後又笑了起來,湊近在我身前,手指敲了敲我的胸口,“你真有意思。”
我指了一下外麵,“還不去解決一下?”
她輕輕點頭,關門出去。
我迅速將門反鎖,隔著磨砂玻璃門,文宿的影子停了一下,僅兩秒,她就離開了。
“阿鬆。”她這樣喊沈鬆。
曖昧,又勾人。
沈鬆的腳步聲走近:“我離婚了。”
文宿回答得稀疏平常:“我知道,你上次說過的。”
她對誰都是這般溫柔,我心裏不是滋味。
沈鬆:“你跟我結婚!這五十萬是你。”
他談判的金額不小。
我對沈鬆這一行為充滿好奇,輕輕旋開鎖,將門打開一點縫隙,門發出一聲輕響,我像做賊一般,心裏一驚,往後退了一點,把影子隱藏好。
沈鬆耳力不錯:“你這有人?”
“可能是門沒關好。”文宿安撫沈鬆。
沈鬆暫時放過這個問題,他今天來是有其他目的。
淩晨來談判結婚,我懷疑他腦子壞了。
“你現在一個人在越城,我正好缺一個伴。”沈鬆已經沒有前些日子瘋狂,看上去更正常一些,隻是眼下黑眼圈特別明顯。
聽圈裏的人說,他正在走關係,打算複職。
但這是很難。
空下的位置,被人定了。
你有關係,別人一樣有。
落水狗失去的價值,自然有人頂替。
新上位的更謙卑,對其他人來說,是好事。因為可以按他們想要的方向調教。
文宿半靠在美甲桌上,抱臂曲腿,輕嘲一笑,“我今年三十歲,按活到六十歲算,我當你沈家人,一年才一萬多。這樣算我是不是太不值錢了?”
“錢不是這樣算的。”沈鬆站在她前麵,兩鬢斑白,後背微曲,一副老態。
文宿:“那怎麽算?”
“我以後會給你錢的。”
文宿追問:“多少?”
沈鬆:“盡我所能!”
“這話放在小姑娘那是真心,放我這時空手套白狼。”
沈鬆有點窘迫:“你要多少錢,才能嫁給我?”
“沈局,我不嫁人。”文宿異常堅定:“這句話,我很早就說過。”
“可我愛你。”沈鬆語氣有點急。
文宿淡淡的擡眼,譏諷他:“因為愛,所以用五十萬買我?”
沈鬆沉默。
文宿接著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沈局下次帶女孩來做指甲,我一樣給打折。”
“文宿!”沈鬆嗬斥一句。
文宿仰頭,淡漠直視:“嗯?”
她那平靜如水的眸子像一把刀直插沈鬆的心口,而我卻站在衛生間憋笑。
世間悲喜,各不相同。
他的悲,我的喜。
沈鬆轉身,背對著文宿,叉腰呼氣,後背劇烈起伏,看得出,被氣得不輕。
文宿靠在桌子上,低頭欣賞自己指甲上的鑽。
大概過了一分鐘,沈鬆轉過身,一張臉冷得像冬日寒冰,全身氣場都不對。
他一字一頓的說:“剛剛有那麽一瞬間,我想殺了你。”
他的話很慢,咬字很重,一雙手緊緊握著,後背青筋凸起。
我無比確認,那是真話。而且,他現在可能都有這種想法。
文宿也注意到了他的變化,眼神僵了一下,下意識的站好。
下一秒,她說話變得顫抖:“可…我…真的……”
即便在此時,她依舊堅定自己。
“所以,你錯失了五十萬。”沈鬆將銀行卡放進口袋,快速走到門邊,將門從裏麵反鎖,然後將兩邊深藍色絨布窗簾拉上。
這個小小的空間,被窗簾遮擋,隔絕在外。
文宿察覺不對,偷偷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麽?”
“孤男寡女,能幹什麽?”他一邊朝文宿過去,一邊脫外套。
文宿驚恐往我這邊過來,還沒走兩步,就被沈鬆抓住雙手,往那張做指甲的沙發上拖。
“這裏是不是有點不合適?”文宿沒有大聲呼救,試圖哄騙。
我依舊站在裏麵,沒有出聲。
我實在不想得罪沈鬆,我們之間,有很多認識的朋友,我不想我的事跡遍地飛。
沈鬆懶得跟她胡扯,將人扔在沙發上,就撲了過去,“文宿!你他媽就是個婊子!”
文宿別開臉,“沈局,別這樣。”
“花了我幾十萬,讓我睡一晚,很難?”沈鬆摁住她的手。
言外之意,他們沒有睡過,我心裏好過了一點。
文宿有苦難言,可憐巴巴的看向我。
四目相對,我拿出手機,敲了一下屏幕,提醒她報警。
文宿搖頭,看向美甲桌,她的手機很遠。
沈鬆有點瘋,用力摁住文宿,低頭去親 她:“做著婊子的事,還想著烈女的貞潔,賤人!”
“放開我。”文宿瘋狂躲避,頭發被蹭得亂七八糟。
我站在衛生間裏麵,隔著門,心裏糾結萬分。
救她,我和沈鬆要鬧掰。
不救她,她就要被沈鬆睡了,到嘴的肉被人搶了,實在是難受。
就在這時,我看到門外的椅子上放著文宿的外套,長款黑色的風衣。我悄悄的開門出去,拿著那件外套跑過去,一把裹住沈鬆的頭,將他整張臉困在衣服裏。
一瞬間,他就像一隻無頭蒼蠅看不清前路,亂喊亂叫。
我眼神示意文宿,讓她趕緊走。
文宿點點頭,掙紮著起來往外跑去。
我把衣服在沈鬆腦袋後麵打了個死結,一腳踢開他,然後離開原地。
剛跑出去,文宿就抓住我的手,拉著我跑了起來,午夜的風吹起她的長發,清涼的發絲拂過我的臉頰,癢癢的。
我們十指緊扣,在夜色中奔跑,像是去私奔的情侶。
跑了一會兒,我們在一輛車前麵停了下來,文宿大口喘氣,“阿文,謝謝你。”
阿文?
從來沒人這麽見過我,蘇情叫我“丁文”,爸媽叫我“文文”,蘇情叫得冷淡,父母喊得幼稚。
“叫我什麽?”我重新牽住她的手,將她四個手指握在手心。
文宿朝我走近一步,我們近在咫尺,她踮腳親了一下我的唇:“阿文~”
她的狐貍眼沖我眨了一下,神情嬌媚,“謝謝~”
我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往身前一攏,她的胸貼在我的胸口,我低頭含住 她的手唇,吮吸她的口紅。
她唇很軟,很好吃。
她很會接吻,舌尖想蛇尾,靈動柔軟,帶著我體驗新的吻法。
我們站在陰暗的街角偷吻、勾纏,刺激又帶勁。
吻了許久,我才放過她,擡眼喘息的時候,街道轉角,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我鬆開文宿,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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