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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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吱!即使是炎炎的下午,也不能使這些嬌柔的鳥兒屈服,它們自由自在的在這片天空翱翔,不被任何外力所束縛。生活在這片天空下的人們,是否也能做到這般自在?自古以來,有多少人在追求著這個答案,可沒有一個人能找的到?甚至連人類自己都曾疑惑過,為什麽會活的這麽辛苦?難道活著便是一種“罪”嗎?
    戰爭!貪婪!毀壞!金錢!肉欲!暗殺!自然壞境遭到嚴重的破壞!家庭間的不合!社會道德的淪喪!人與人之間的爭強鬥狠!等級差異所帶來的人權紛爭!富人越富,窮人越窮的現象在國內外屢見不鮮!二世祖的猖狂!掌握著權力的貪官,隨意改動法律,要誰死誰死!人口買賣,不法孤兒越來越多!吸毒,危害著後世子孫的生命!!!等等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人性越來醜陋,人類的靈魂也越來越墮落;甚至被冠上了“最醜惡的一族”、“身負重罪的罪民”、“被神遺棄的部族”等敗名!
    可惜人類從沒在乎過這些名號,也從未真正懺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還一味的認為這種做法隻是出於保護自己的種族不受外界的傷害,為了生存才不得不這樣!
    那好,那我要問400百年前的龍之戰,尊重人類一方的龍為什麽到最後反被屠殺?它們不是保護過你們麽?不是教會你們滅龍魔法麽?不是還救過你們麽?你們連自己的恩人都敢殺,還有人性麽?
    剝下他們的皮做衣裳鎧甲,權利者站在龍的屍首上向著自己的子民炫耀王的威嚴!哼哼哼,去你媽的,你知不知道你腳下踩著的是誰!龍?不錯!還有了?恩師,救命恩人,同伴,朋友,父親啊!!!!!!
    雖不是真正的生父,但也差不多;雖然救你別有用心,但好歹他從沒害過你,教你可以屠龍的魔法,也隻是希望你為了兩個種族的共生可以幫點忙;而那些日久生情的家夥,你雖然從小被周遭的人類排斥,但你有朋友有同伴啊!就算那是一頭龍又怎樣!!
    戰場上,他嫌棄你弱小拋棄過你嗎?每次戰鬥有哪一次不是你的朋友用那龐大的身軀保護著你!你知不知道敵人也是龍,隻要那麽一個呼吸的時間,你的朋友······就會因為你而死去!!他有抱怨過你什麽嗎?即便抱怨了,那也是為你好!你重傷的時候,是誰在你身邊保護著你,不被敵人侵擾?是被你稱呼為朋友、同伴、父親的那條龍啊!!
    你們這群連畜生都不如的混蛋,就為了那隻能短短掌握幾十年的權利!可以誇耀的名聲!花不完的金錢!各種稀釋美色!就將你老子的頭斬了下來,你知不知道“他”如果稍微戒備一下就可能逃走,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世道風平浪靜後,就又能自在的遨遊天際之中了!為什麽沒了?因為你是他的同伴!是朋友!是他的······兒子啊!!!!!!!
    作為一個父親他能懷疑他的孩子嗎?不能!!!!但你,掌權者!世間最偉大的魔導士啊!你tm的就背叛了你的父親,哪怕他是一頭龍!!!!
    人類呀!自上古而今,已在不知不覺中忘卻了許多的事情,這裏麵也包括自由!每個人本有一雙翅膀,可以在這萬象的世界裏飛翔,但自己卻給自身套上了名為“恐懼”的枷鎖。迷茫著,看不見遠方的路途!害怕著,我該如何是好?痛苦著,身心疲憊,心力交瘁!絕望著,墮入黑暗,明明前方是光明,手卻永遠無法觸及到那裏!
    時代在變,世道在遷移!祖輩在凋零,兒孫們在崛起!但人類對未知的恐懼卻沒有變過!反而隨著認知的加深,在不斷擴大。
    好可怕!不要對我望來。
    討厭,那種眼神······
    黑夜裏,寂靜的街道,獨自一人,從小巷裏傳來毛骨悚然的嬉笑聲;身後沒有任何一個人,但耳朵的確聽見了踩在青苔石階上的腳步聲!!!!這就是恐懼,源於心的恐懼!!人類無法戰勝它,所以,也就無法再飛躍天際了!被恐懼束縛的人們,終其一生也得不到自由,因為束縛他們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自己的心。
    人就是這般矛盾與複雜!
    咻!嘩啦啦!白色的瓷杯盛滿濃濃的咖啡,香氣宜人神往。心靜如水,不起波瀾。吉爾達茲坐在紅袖木製成的凳子上,悠閑地品味著手中的那杯咖啡,“恩~”享受著,絲毫不為接下來的談話而警張。他因杯中的白氣微眯起來的雙眼,有一隻睜開一個小縫,瞟向桌子對麵的露西。
    淺藍色的束腰服,短袖的紗衣,一襲金色的長發自在的披灑在身上,沒有過多的刻意,露西一隻手撐著下顎,視線瞟向窗外,眼眸朦朧,不知在想些什麽。與三年前相比,頭發更長了,幾乎齊腰;發色也較之原來,變得純粹!臉上經曆了一次次難以想象的戰鬥後,脫去了稚嫩,變得越發成熟!性感的大腿架在一塊,自短褲裸露大片雪白的肌膚,有那麽一會清水空靈,即便是吉爾達茲這種情場上的老男人,心神也差點不保。
    他自放下瓷杯,諷刺自樂。“老咯!哈哈,就這麽一晃,幾十年就過去了,恩~~不過我年輕時也不差,許多小妹找我聊人生聊理想!不知不覺就把“卡娜”生下來了!哈哈,那時我還真是**啊!”
    露西沒有聽見吉爾達茲的自語,她雙手撐著溫熱的木桌,緩緩直起身,離開自己的位子上。朝著一旁的窗戶走去。
    這裏,他們現在呆的地方,是這棟“克洛斯”負責人的辦公室,一間素雅的小屋。沒有多餘的奢華可講,想來主人自身便是這種簡約的人吧!除了辦公用的書桌、休息時能躺下的沙發和一邊的書架外,還有便是留給像吉爾達茲這樣的訪客可以自在交談的茶桌。
    來到窗邊的露西,趴在窗台上,透過透明的玻璃,盯著那些自由自在的鳥兒,看它們歡叫,看它們嬉戲,始終沒有玩厭的樣子,令露西有些好奇!
    “為什麽了?為什麽它們會這麽高興?明明遊戲是如此的枯燥無聊!為什麽了?為什麽它們總是玩不厭?!”
    露西繼續盯著它們觀察,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如此執著,眼眸中的那團迷霧越發大了。在她沉思的這段時間,屋外那強烈的陽光,射在她身上,她渾然未知,就那麽靜靜的趴著。吉爾達茲怕她被太陽曬傷,想過去將她拉回,但就在那一刻,他忘記了動手,因為他看見了······仙幻之卷!
    光!是橙色的,也是紅色的;是刺眼的,也是灼熱的。一不小心,皮膚就會被燙傷,但露西她將這一切都改變了!屋外是光明,屋內是黑暗,她介於這兩者之間徘徊。也好比她現在的心,迷茫不定,究竟該何去何從?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露西卻始終找不到自己所要的答案,她很痛苦,但隻能放棄!找不到,光憑自己是找不到的。這時,窗外的鳥兒不知何時多了許多,它們齊齊朝窗戶這邊的露西看來,一隻小巧的鳥兒首先走到她麵前,隻隔著一道玻璃,它像她傳達著什麽!露西呆住,她仿佛聽得懂那小家夥在說些什麽。她笑了,發自真心的笑了!一根纖細的手指隔著玻璃撫摸著那隻小巧的鳥兒,對方也會意的蹭著窗戶,它的同伴也歡快的叫了起來。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光輝灑落,露西的笑容好像可以融掉整個世界,比太陽的光還要溫暖;金色的長發如河流一樣滑落在手臂的四周,吸附著那些流落到一旁的光之分子,她整個人都被一層淡淡的光幕包裹,散發出柔和的白光。露西一半的臉埋進手臂裏,像個單純的孩子一樣快樂的笑著。
    “家人啊······真好!!!”
    “哼恩~~”吉爾達茲也溫柔的笑了,也許這是他們這幾天來笑的最快樂的一次。“唉~也不知哈比跑哪玩去了?它要是也能看到這一幕,該有多好!那隻傻貓。”
    離克洛斯不遠的河道邊,清澈的溪水上,來往的船隻也較為密集;有些靠岸而居的漁民家的孩子,他們在水中盡情的打鬧,一個個皮膚黝黑,身體滑溜,在河裏竄來竄去,活像一條魚。
    “喂~~~站住,你這可惡的小偷貓!!還我魚來。”一個紅臉大漢拿著一把菜刀,從自家屋裏衝了出來。
    “愛~~我才不是什麽小偷貓嘞!這條魚明明是自己飛進我嘴裏的說。”長著翅膀的藍色貓咪,嘴裏叼著個大大的肥魚,在漁民們的房子周圍上下亂竄,極力奔逃。
    “鬼扯,要不是我漁網破了,那魚會飛到你嘴了!你當魚發情呀?還在天上飛。”大漢揮著菜刀吼道。
    “魚都是喜歡貓的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並且,在你麵前就是一個會飛的貓。”哈比自傲的辯解。
    “誰管你呀!!你這賊貓,快把我的魚還來!!!”
    “愛~~~”
    “你妹!!!!”
    “啊拉~原來你喜歡我妹,想不到哦!”哈比一邊逃竄,一邊壞笑。
    “個頭啊!!!!”大漢啐了口口水。
    “耶!!!!你怎麽知道我們家族的表白方式呀!討厭~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哈比羞捂著臉逐漸飛遠。
    “重重·····口味!!!!”大漢喘著大氣,襒見一角,停下腳步,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大魚,撓撓頭,然後敞開嗓子笑道。“喔哈哈哈哈,這賊貓真笨!嘴裏叼著魚還敢說話,哈哈哈!回去咯。”
    另一方麵,“哇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魚~嗚嗚~~我的魚~”哈比傷心的飄到一頭的大樹上,聳著鼻子,扶著樹幹,望著那名大漢的背影,摸摸空空的肚子,歎道:“啊!我要餓死了,早知道就不偷跑出來了!唉~~~”
    嘶嘶,在它後方的樹叢裏突然傳來詭異的聲響,一支畸形的血手搭在了哈比的肩上,它發怵的回過頭,貓眼發白,全身冷汗直流,下一刻,發出了細銳的尖叫聲。“媽呀!!!!!!!大白天見鬼了!!!!!!”
    克洛斯信息交易所,負責人的辦公室內
    屋子的門被人推開,儒雅男子和雷洛衛歐的代表“瑞迪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男子笑著來到吉爾達茲麵前坦然坐下,拿著桌子上的鬱金香花紋路的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隨口吩咐瑞迪歐渴了也來一杯;之後,將精神全部放在了對麵的吉爾達茲身上。
    “嗬嗬,吉爾達茲先生,我可是一直期待著與你見麵了!”
    “是麽!”吉爾達茲的語氣裏有種淡淡的嘲弄。
    “是的,這次談話,我保證會讓您動心的,絕對讓您大吃一驚。”儒雅男子雙手十指交叉,撐著腦袋,認真的凝視著對方的眼睛。“這不僅僅是幫助我們,也是在幫助你們自己!”
    “哦~”
    趴在窗台的露西,掃了一眼男子,什麽都沒說,又扭過頭看向窗外的鳥兒。
    “你的名字?”吉爾達茲不為所動。
    “哦嗬嗬!抱歉,我太失禮了,還沒自我介紹了。”儒雅男子站起來,微鞠著躬,對著對方做出了一個貴族的禮儀,“我名為漢斯-唐-莫迪亞斯!羅波諾瀾區“克洛斯”信息交流所分部最高負責人。”他神秘一笑。“並且還是組織【雅迪斯】旗下部門,執行部!黑色荊棘花一員!嗬嗬,這下滿意了嗎!”
    “恩!”
    “那麽,接下來······”
    門自漢斯的意念而緩緩關上,走廊沉寂在黑暗中,陷入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