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法拒絕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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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如果您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麽“那件事”我等得重新考慮一下才行了!”漢斯-唐-莫迪亞斯因之前舉止上的從容和淡定,以遇事不同的處事方法,被人敬畏著;即便有一小部分人仍有不滿,但礙於家世所限,也隻得低頭。
此時的漢斯麵色凝重,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從容淡定,眉宇間多了一份憂愁。他負手站在辦公用的木桌前,背對著客人們,深思不語。
窗外的光暈,是臨近黃昏的橙色,收斂起煞人的溫度,餘下淡淡的溫暖。屋內稍顯暗淡,卻又不是一抹的黑;光不再刺眼,如清澈的溪水,平靜柔和。
“吉爾達茲先生,不是我不願相信您,而是您說的······太過聳人聽聞了!您竟然說我們要麵對的敵人,是一群魔鬼?嗬嗬,換做是別人也不會相信吧!”漢斯輕啟的話語裏夾帶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複雜感,他歎道,“這並不就代表我否定您說的話,恰恰是因為我相信著您,才會覺得苦惱。如果要我對其他人說敵人是某個國家的生物兵器的話,他們還願意相信;但如果我說是魔鬼,他們一定會認為我瘋了!”
“你也這麽認為吧!不用客氣,想說就說。”吉爾達茲挑著眉,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不,您誤會了!我決不會認為一個最強魔法公會裏的最強魔導士會編出這種謊言來騙我!如果要編也應該要編點像樣的才對,這種一眼就能道破的還算什麽謊言!”漢斯緊鎖著眉頭,端起手邊已經冰涼的咖啡,狠狠喝了一大口,也使得浮躁的心舒緩了少許。“隻不過這的確很難讓人信服!能讓菲歐蕾最強的公會一夜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勢力,我的記憶力可完全沒有哪種力量能辦得到!除非是“神”吧!”
“又或著是與神等同的存在,魔鬼!”吉爾達茲陰沉的開著並不好笑的玩笑,道。
“我們估且先把這個話題放在一邊,敵人的力量深不可測,這是事實!目前針對他們的資料我等已經再收索了,但很可惜的是,那天“瑪格諾利亞”並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出現”!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樣。那群······魔鬼。”漢斯朝吉爾達茲瞟了一眼,“他們仿佛憑空出現一般,沒有任何的征兆;【雅迪斯】在那的分部,也不幸被毀了!!事後不論怎麽追查,都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蹤影,剋!”漢斯不甘的咬著牙,想必那其中就有他的朋友吧!
趴在窗台的露西,盯梢著那張失落的臉龐,英俊的臉上有些蒼白。她張開櫻唇微弱的吐出一口清氣,不語無聲;扭過頭,呆呆的望著窗外出神。雙眸始終沒有一絲感情的流露,半邊臉頰沉浸在手臂裏,靜靜的一個人。
吉爾達茲瞧著那樣的露西,恍然間想起了那一天,她也是如此安靜。孤寂的夜空下,那綠色的火焰燃燒著一片虛空,一個女子單薄的身影在火海中尤為突出。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的手腳被碎石瓦礫紮破,一個個細小的傷口,不停的溢出鮮紅的血液;衣裳襤褸,其中有一角掛在不遠處的鐵鉤上,隨風飄著。吉爾達茲與當時的她相見的一刹那就懵了,女子的眼中空洞無靈,那眸子的深處什麽也找不到!他不敢相信,“這·····還是露西嗎?!”他的心在滴血,在疼痛,卻也無法減輕他的罪孽。
吉爾達茲知道,從那時開始,露西的心就死了!無論她再怎麽偽裝,都逃不過自己的那雙眼睛。偶爾的回眸中,那縷憂傷從未減輕,與消逝!他能做的隻是祈禱,時間能抹去一切的哀傷!他不希望女子悲傷,死去的同伴們也不希望。但又能確定女子的內心,還保有幾塊完好的心了!也許,什麽都不剩了吧!誰知道了。
“這不怪你們,我去過現場我知道,令人奇怪的還不止這一點;我從未見過有誰能在使用了那種程度的魔力後,還可以將殘餘的靈子整個抹掉的!這簡直不可能,沒人能做到這麽徹底!除非那種力量不是魔力,而是人類從未接觸到的東西!”吉爾達茲雙手抵著腦袋,胳肘撐在桌上,閉上眼睛。一想到接下來會遭遇到的種種麻煩,他就覺得頭疼。
“人類所未知曉得不知名的力量麽?!”漢斯也從沒像今天這般累過,雖然以前還在暗處做事時也很累,但因為不需要考慮太多東西,隻要耍點計謀就行了。哪像今天這麽精彩,一個接著一個威脅到大陸存亡的秘辛轟擊,他的腦袋早就不夠用了!說到底還是太年輕,經驗不足。有那麽一瞬,他想起了一件事,關於妖精尾巴的!有人說,他們在哪,哪裏就會有災難發生,還是那種百年不見的那種了!其實漢斯也很懷疑,他們該不會真的是掃把星轉世吧!要不什麽事怎麽都給他們碰上了嘞!
“話說那邊那位小哥,你誰呀?我們在這講了這麽多,口水都快噴幹了,你從進門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裝深沉也不是你這麽裝的吧!別告訴我你隻需露個臉也有工資拿!小心我剋你!”吉爾達茲一臉鬱悶的指著那個什麽事都不用做還在一邊喝著茶發著愣的小矮子,突然問道。
“額!”瑞迪歐看了看左右,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像是在問“你說我呀”的表情,他憨憨的笑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道。“嘿嘿,不好意思,你們是豬腳,你們的戲份比較重要,我就一個打醬油······阿不!過來喝口白開水的,那啥!綠葉配大便,蛤蟆陪蟲子,你們繼續繼續。”
吉爾達茲抑鬱的白了他一眼,“怎麽說話的了!什麽綠葉什麽蟲子,這話怎麽聽得這麽變扭了!你占我們便宜啊!”
“啊不不,占誰的便宜也不能占你娘的便宜!”
“啊!”吉爾達茲一驚。
“啊不不不,我是說,誰的便宜都能忘,唯獨你的便宜忘不了。”
“嘿!”
“啊不不不不不,我我我是說,誰的便宜都不能占。”瑞迪歐一急差點把咬到自己的舌頭。
“恩!這才對。”
“跟你娘沒關係。”
吉爾達茲本是好好的心情,又被瑞迪歐幽幽冒出的一句給破壞了;他活動活動脛骨,蔭鬱的走向對方身旁,抽搐嘴角,道。“嘿嘿,那跟誰有關係啊!臭小子。”
“咦!!!!真真是非常對不起!漢斯桑,達斯剋嘚~”
“······”露西一臉見著白癡的表情。
漢斯幹咳了兩聲,從中間將他們二人分開,一手搭在瑞迪歐右側的肩膀上,正色道:“好了,兩位,鬧劇到此為止吧!托兩位的福,氣氛被活躍了不少。”
吉爾達茲和瑞迪歐各自抓著後腦勺,訕訕笑笑。
“那麽,彼此算認識了吧!在這個房間裏的都不是外人,不用顧慮太多,想到就說吧!呐。”漢斯飽含深意的看了瑞迪歐一眼,那雙湛藍的瞳孔,銳利無比,就好像一個人放在他麵前,他都能將那人裏裏外外看個透徹似得,真的叫人不能大意。“畢竟執事先生身後的那個人,連我也惹不起阿!”
瑞迪歐做出一副恭順的樣子,他不會單純的認為自己身後有一位“惠娜絲小姐”的撐腰,便可以橫行了!說到底,棋子這種東西,沒有重不重要的,關鍵是看它有多少價值,根據形勢需要,該拋棄的還是會被拋棄!至於怎麽用,那就要看身為棋手自己對棋局走勢的判斷了!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
身為棋子的他知道,這才是主人喜歡他的方式。你有價值所以被需要!你沒有價值,任何人都不會理你,即便死在臭水溝裏,也不會有哪位好心人把你給埋了;最多瞟上一眼,捏著鼻子抱怨自己今天怎麽怎麽倒黴罷了!被人當做工具使用最大的好處就是,你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而是被人需要的。其實,不被人理睬也挺可悲的不是嗎?!
“哦!”吉爾達茲露出滿臉古怪的笑臉,說道。“那我們算什麽關係了?哈哈,同伴?還是敵人?”
漢斯輕輕的搖著頭,含笑的張開雙手,看著屋內的每一個人,“我們,既不是同伴!也不是戰友!更不是敵人!哼哼,真要說的話,隻是因為各自的利益恰好相合,內心蠢蠢欲動,而聚在一塊的可悲的人吧!這世上沒有所謂永久的朋友,也沒有所謂永久的敵人存在;有的隻是暫時間的利益而已!我一直深信著這點,從未變過。不論是過去還是將來,一直都是如此。”
“至少目前都是吧!”
三人很認真的回味著漢斯話裏的意思,瑞迪歐倒是表現的淡定,反正他隻要把說的話帶回去複述給小姐就沒問題了,其他的事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吉爾達茲的表情則一如既往的精彩,看不透他在想什麽,隻知道他的笑不懷好意。露西很幹脆的撇過頭去。
漢斯看在眼裏,臉上不動聲色,依舊保持著微笑,打量著他的客人們。
“哈哈,你,很有意思!想要我們做些什麽就說吧!我不喜歡兜圈子。”吉爾達茲凝視著對方的臉龐,開口問道。
“亞哈~吉爾先生,您還真是直接啊!那好吧。”漢斯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一個域場自他身體內部張開,空氣陡然凝注,所有的顏色被深深褪去,變成了壓鬱的灰色調;他雙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一束黑色的荊棘花從胸口浮現而出,定在了半空;那妖異的身姿纏繞著紅色的氣體在虛空中搖擺,甚是詭異;仿佛還能聽見花蕾中傳出的陣陣陰啼。
“你你做了什麽?”三人驚起,露西瞪大了圓圓的眼珠,指著窗外不動的鳥兒和行人,嚇得無措。“這這怎麽回事?”
漢斯右手搭在胸間,微微一笑,道。“嘛~嘛~大家不用這麽緊張,這不是什麽危險的魔法,小道爾罷了!”
“黑色荊棘花的秘術之一吧!”
“謔!看來吉爾先生對我們組織有著一定的了解嗎!”漢斯禮貌的欠著身子,“不錯,這正是黑色荊棘花一員所必須掌握的秘術之一,“灰色空間”!加快自己的意識,使得周圍看起來就跟放慢速度一樣。每次任務,我可都要仗著它保命了。”
“是麽!這可真是有趣的魔法啊!”吉爾達茲挑眉說道。
“哼~的確有趣。”漢斯狡猾的附和著。
“嘖!”吉爾達茲很討厭看到那種仿佛一切盡在自己手中的表情,令人火大,十分的火大。“小鬼,你的臉皮是豬皮做的嗎?能不能再給我厚一點啊!”他心中的想法自然不會表露出來,也就裝裝傻子充充愣那種程度左右。
他這樣想著,眼睛不由的瞟到了半空中的那朵一隻手掌大小的黑色荊棘花身上。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那朵花妖異的過頭了,那紅色的粉塵,好像血的顏色;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就好像來自地獄的呼喚!他有一種錯覺,這花,是有生命的!
(注:自大魔鬥演武之後的三年間,魔法界一度鼎盛,新的魔法不停的被人創造出來,而失落的魔法也被一些人從遺跡中挖掘出來,雖然還隻掌握在某些大人物的手中;更可貴的是,一人修煉多種魔法,也不再受到限製!菲歐蕾的魔法界空前強大了起來,連其他大陸的魔法師也不禁避讓。p.s外界的魔法師和菲歐蕾的魔導士不同哦!這個會在以後說的。)
“在這個空間內,外人是無法竊聽我們的談話的,因為,不在一個時間點上,嗬嗬。”漢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翹著腿,手撫摸著身旁的書本,皮膚像抹了層油脂般光滑,從上麵一一劃過。纖長的指尖落在瓷杯的杯口,輕輕劃繞。
“你倒是蠻享受的麽!有話快說,無須再拖延時間了。”吉爾達茲深邃的眼眸慢慢變得冷厲,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瑞迪歐坐在一邊,時不時打量著這兩人,對他們的談話取向,摸不著頭腦。露西跟著也緊張起來。
“哈哈,您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似得!”漢斯笑著擺擺手,“我隻不過在考慮著怎麽說?該從哪開始才好了?隻是想想這麽些問題罷了!”他弓起身子,一手撐著下顎,又道。“其實,我們想讓您給我們幫個小忙,去帝陵······拿一件東西出來。”
“什······”吉爾達茲聞言失色,其餘兩人皆呆住。關於帝陵的傳說,早已隨著二十七年前的“黑暗動亂”深入人心,幾乎每個魔法公會的曆史書中都有詳細的記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到八十歲老母,小到三歲兒童。對於菲歐蕾的人們來說,那是禁忌的話題,沒有人會對那段灰暗的曆史感到興趣!那是血與骨鑄成的悲劇。帝陵,便是那個時代的象征,一切從它開始,也由它結束!大多數人倒死都不明白,自己是為了什麽而死的,那裏麵究竟藏了什麽東西,才會引起黑暗勢力的剴切!導致了一場滅絕人性的慘劇。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想從裏麵得到什麽?那裏麵究竟有什麽?”吉爾達茲難以與蓋的殺氣,充斥著整片灰色空間,盡連虛空都忍不住“哢哢”作響,好像隨時都會崩潰似的。單論這沉重的殺氣,就不是常人能抵得住的,連漢斯都覺得生痛,感覺要被撕裂了。
“吉爾先生,您冷靜一下,讓我把話說完,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漢斯臉色發白,吃力的擋住對方的殺氣,全身衣物被割得破破爛爛的。吉爾達茲這才緩緩收斂起一部分殺氣來,但眼神依舊銳利。漢斯鬆了口氣,苦笑的看著自己狼狽的一身行頭,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瑞迪歐小嘴張開“o”型,啞然:“這大叔好**啊!”
露西直接石化。
“你說你們的東西?什麽意思?”吉爾達茲逼問。
“額·····是這樣沒錯!”漢斯甩甩破碎的衣袖,無奈的搖搖頭,歎道:“那件東西是【雅迪斯】的底蘊,是無論如何都要奪回的的寶物!在上一次黑暗動亂中不幸遺失了,我們最近才查到是掉落在了帝陵裏,根據書上的記載和二十七年前的那種狀況來看,這條消息,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的!”
“不是還有那百分之一的不確定性存在嗎?哦哦,好好,換個問題。當時的持有人了?”
“是黑色荊棘花的前輩們,他們負責守護底蘊,不過在亂戰當中身隕了!全部陣亡。”漢斯說到這,也有那麽一點感傷,畢竟他是從那些人手中繼承了黑色荊棘花的成員之一。
“即使你這麽說,帝陵我又不熟?況且那裏是王室的禁地吧!我一個外人去了會死翹翹的。”吉爾達茲攤開手掌,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不,你們是可以的。”漢斯走向露西,牽起她纖秀且白澤的玉手,俯身在肌如凝脂的手背上親吻了一口。露西雙頰霎時變的緋紅,她趕緊推開男子,向後急忙退去,捂著那隻被親的左手,怔怔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吉爾達茲皺起了眉頭,“他想做什麽?”
“嗬嗬,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做事沒有章法,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但其實並不是這樣哦!”漢斯衝著他們神秘一笑。“這位美麗的小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想必你就是“久德-哈特菲利亞先生”的女兒吧!”
“額······你,認識我父親嗎?”露西出現了一絲動搖,這是過了多少年了啊?父親的朋友大多都已逝去,這世上還有誰記得他了!除了她這個不孝的女兒外!現在,此時此刻,當多年麵對父親死去的事實之下,靜如止水的內心再次被一個外人叫出她父親的名字時,她動搖了!很傷心,也很高興!原來,這個世上除了她以外,還有人記得她的父親啊!露西一直有個遺憾,就是沒能在父親去世之際見上一麵!沒有在他還活著的時候,盡盡孝道!沒有陪他度過最後的時光!沒有對他說:“父親,女兒最喜歡你了!”這是露西一生最不可挽回的遺憾了。
“抱歉,露西小姐,讓你想起傷心的過往了!但是我想說,請不用悲傷,相信你父親在天上也會過得很好的。”漢斯誠懇的說道。
“不,我不要緊的,已經沒事了,謝謝!”露西拭去眼角的淚珠,抬頭對上漢斯英俊的臉龐,“你認識我父親?”
“有過一麵之緣,你父親是個不錯的對手!在我剛接手“克洛斯”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拒絕我們幫忙,並且,隻身一人把他所在的商會做大的商人,他很不凡哦!沒有借助任何外來勢力的幫助,便把他的對手打敗了,這其中有幾個,還是我們的客戶了!”漢斯苦笑聳著肩膀,也不知該怎樣表達那時複雜的心情。“托久德先生的福,我估計是第一個上任沒多久就被上頭連續痛罵好幾次的分部負責人吧!說不恨他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敬重,久德先生,值得任何一個商人尊敬!雖說,我隻是半個商人而已!哈哈。”
“父親。”露西摸著躁動的胸口,抿嘴淺淺一笑。
漢斯不願打攪女子甜甜的夢,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他猶豫半響才開口:“露西小姐,據我們所知,你跟你父親都和菲歐蕾王國的“翡翠公主”有些交際······”他心中隱隱自嘲,“我這是怎麽了?走向光明社會後,心都變軟麽?!”
“那又怎樣!”露西把眼一橫,頓時警惕起來,冷冷道。“我是不會做出有損朋友間友誼之事的!”
“不不,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隻是想請你和公主說說,幫我們把寶物取出來,比起外人,公主更相信朋友的話。我們也不想弄出無謂的紛爭。”漢斯委婉的解釋。“現在世道這麽亂,指不定哪天就會有戰爭發生,這時多一個盟友不好麽!”
“這······”
“如果不是多一個盟友,而是多一個敵人呢!那菲歐蕾豈不是要完蛋了。”吉爾達茲玩味的笑道。
“吉爾先生,您真是過濾了!現在我們的國家遭到外部勢力的剴切,如果這時發生內亂,會是怎樣的一個下場,相信你我心知肚明,就不用我多說什麽了吧!”
“嗯~希望你上麵那個家夥也是這麽想的。”吉爾達茲喝了一口咖啡,靜靜的審視著對方。
瑞迪歐嗞著嘴打起圓場,“嗨嗨,二位二位,現在不是爭嘴的時候,這次不是一個人的問題,是菲歐蕾所有人的問題耶!所以打住打住。”
“哼!”
露西深吸一口氣,一步踏前,沒有理會瑞迪歐的一番良苦用心,逼視。“如果翡翠不幹了!”
漢斯看著那雙堅毅的水眸,皺眉。“那就沒有辦法了!隻能請吉爾先生幫我們偷出來了!”
“你們真的認為我會幫忙!”
“你會的!我們手上有能打動你們的東西在;放心,王國內有我們的人,你們不會有什麽危險。”
“什麽?”
“王國內有你們安插的人在?”
“哼哼,看來【雅迪斯】圖謀不小啊!”吉爾達茲的聲音再次變得冷漠無比,殺氣聚升。
瑞迪歐暗自咂舌,心中盤算著回去後該怎麽對惠娜絲小姐說;家族選的這條路充滿坎坷啊!
“別那麽講!人活在這世上總要留點後手才行,不然,是活不下去的,更何況是一個超大型的地下組織呢!難道你要我們將自己的腦袋,寄托於王室所謂的仁慈之上麽?!”漢斯笑出了聲,比之前笑的更大,隻不過這笑聲在別人的耳裏,聽得異常刺耳。“自上上代王朝開始,已經有多少個組織泯滅在曆史的黑暗中了!存活下來的還有多少!我們還能保持這樣到什麽時候?”他斂起笑容,神色也冷了下來,冷冰冰的說。“我們也要生存!”
這一句簡短的話語,包含了多少人的願望?多少人的期待?又有多少人為了它奮鬥到死,隻這一句,就擁有無限念力的加持,可是,誰做到了?
漢斯說出的不是一句話那麽簡單,而是願望!強烈的要生存下去的願望!每個人都一樣,這不關身份和地位什麽事;也不關你有錢或是沒錢!在那之前,你是一個人,一個活著的人;要生活,要養老。你有親人有朋友,有著對幸福的渴望,為了見證自己的未來,你便要活下去。
一時間的沉默,令人有些焦躁不安,雙方僵持著自身的理念,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瑞迪歐咽了咽幹燥的嗓子,手心冒著冷汗,“這是要戰嗎?”
“夠了!”露西發出一聲悅耳的輕吒,立在兩人中間,甩起一頭金發,回身瞪住漢斯,眼神狠厲,淡淡道:“我們能得到什麽好處?剛才你也說了你們手中掌握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那究竟是什麽?不讓我滿意,跟你們的合作就免了吧!”
“露······露西!”吉爾達茲愣住。
“額!”漢斯起先看著眼前那纖弱的女子發狠時的樣子,一時半夥也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才整清思路,道:“當然,除了這件東西外,我想不起還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解決現在的難關!【日蝕之門】你們見識過它的威力我就不再從新介紹一遍了,我等【雅迪斯】內部恰好有【傑爾夫之書】的殘卷,上麵正有這一魔法製作的大部分過程記錄,你們動心了嗎!”
“你······你······你們有······【日蝕之門】???”其餘三人此時都難以說出話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掐住了。“日蝕”又聽到一個令人忿恨的名字了,這個魔性的字眼想揮散都不能;三年前那個夜晚,比往常還要漫長,現在的人類之所以還能笑著,都是因為那一晚,菲歐蕾的魔導士們贏得了勝利,即便是不光彩的慘勝!
絕望的未來擺在眾人的麵前,為了改變!聚集強大的魔力,打造希望。七年間的回歸,麵對的是事事人非的差距,為了同伴的淚水,向著第一邁進。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受到暗之女神的指引,他們重登絕頂!但這隻是厄難的開始,明悟一切的同時,是死去同伴的告言;約定!要守護未來!希逸的門扉在他們麵前打開,他們看見了光。那浩海洶湧的魔力貫穿了天地六界,人們以為得到了救贖!卻不知,這是惡魔對他們開的一個玩笑,一個卑劣的玩笑;當一顆巨大如山的頭顱從門的那邊出現時,人們的心陡然掉到了無止盡的深淵之下,原來,死亡是這麽近啊!
七年的準備,蕩然一空,一切喜悅都被隨之而來的恐懼衝碎!女子從白日之夢中驚醒,眼前已然變成了一片廢墟。她失聲痛哭,她恨,她變成了魔鬼的幫凶,卻不能挽回什麽,一切都變成了她的錯。
跨越四百年的歲月,曾經連這片天地都為之沉浮的一群古老生物,再次君臨昔日的故土。朔翼張開萬裏,遮蔽了半邊天穹;粗壯的利爪跺碎了地基,那山嶽般大小的龐大身姿迎空獨立,體表堅硬的鱗片,在月光下透著一股殺掠地冰冷;每一頭都站在不同的地方,不予群居;個個傲然絕世,散發著王的壓迫,不論是誰都不能讓它們低下高貴的頭顱。隨後,它們齊齊朝著天空咆哮,龍威浩蕩,三千世界也不禁一顫;萬物生靈在這一刻全都哀萎臣拜,仿佛歌頌王的歸來!它們肆意宣泄心中的情緒,散發著恐懼和絕望,嘲弄世間一切生命·······
“那東西有多麽危險你知不知道!”露西聲音顫抖,臉色變幻不定,鬢發間滲出朵朵汗珠。
“當然,我們當然知道。拜托!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魔法可是目前唯一能幫助你們度過難關的東西!你們應該感謝我們才對。”漢斯平靜的說,“怎麽,連使用這種魔法的覺悟都沒有嗎?”
“你······要我們感謝你們?”露西表情僵硬,怔怔的直視對方。
“我記得【日蝕之門】有兩個使用方法對吧!”吉爾達茲坐在椅子上,伸出兩根手指。“一個是作為強大的武器使用;而另一個則是使人回到過去!我說的沒錯吧!”
“過······去······”露西下意識喃喃。
“哼!對,沒錯。這可是唯一能救活你們同伴性命的魔法哦!怎樣,願意幫我們了麽?”漢斯得意的繼續鼓動著女子。
“救活······納茲······活······”露西捂著嘴,身體微微的再顫抖。
“那個······打斷你們的對話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一個疑問,“日蝕”那個什麽的魔法不是要聚集很強的魔力麽?單靠兩個人行嗎?”瑞迪歐小心翼翼問。
“對對呀!光靠我們那要花多少時間啊!”露西被一語點醒,狠狠的瞪住漢斯。
漢斯似笑非笑的瞟了眼瑞迪歐,轉頭說道:“魔力方麵我們給您準備!這下行了吧!我的執事大人。”
瑞迪歐縮縮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
“哦~既然你們有這麽大的能力,那幹嘛自己不用,給我們?難道······”吉爾達茲挑釁的問道。
“這······”漢斯一時間有些尷尬,掙紮了一會,才說:“不滿你們說,我們得到的【傑爾夫之書】是殘缺的,並不完整,不能倒回太久之前去,也就一年半年左右;而且因為所要的材質稀少,成本太高,也不能保證能否成功等諸多因素存在,對我們來說隻是個累贅。”
“就是說成功率很小就是了,不管怎樣你們到最後都是贏家!可惡,竟敢刷我們。”吉爾達茲咬著牙怒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但並沒有到絕望的時候吧!這是你們唯一的一次機會,要不要,隨你們!”
“我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被一個大勢力盯住,可不是什麽好事。”
“你答對了,那為了我們的未來!合作愉快。”漢斯詭笑的遞出手。
“哼!”吉爾達茲憤憤的一巴掌打開他的手,不語。
啪!漢斯笑笑,隨手撤掉了“域”,一切又變回了正常的樣子。光,依舊溫和,隻是稍顯暗淡,也許是臨近黃昏的緣故。窗外的行人越來越多,夜市即將到來;樹葉飄零,鬆鼠與鳥兒一個接著一個回窩;天空中一片赤霞雲海,漸漸稀薄,向著遠方移動,一天很快便過去了。
瑞迪歐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身上的壓力瞬間逝去,今天聽到的事實在是平身未聞,這令他感覺到身上的擔子又重了許多。正當他想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時,大腦深處一道聲音霍然響起,他雙眼變得黯淡,茫然的望向窗外;一隻嬌小的麻雀對上了瑞迪歐的眸子,二者眼中皆浮現出一縷飛鳥紋路,閃著妖媚的紅光。然他的紋路逐漸與麻雀的紋路重合在一起,直至消失。瑞迪歐虛脫的一頭倒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麵,麻雀拍拍翅膀飛走了。他的眼恢複清明,傻傻的抓著頭,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瑞迪歐,有必要這麽誇張麽?我的灰色空間可沒這麽強的效力啊!嗬嗬。”漢斯隻當他是被自己的氣勢嚇呆了,高興的笑笑。
“太累了太累了!”瑞迪歐附和道。
吉爾達茲瞟了眼他,又深沉的望向窗外天際的那個黑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淺聲低語。“是之前感應到的那股詭異的魔力,準備把消息帶回主人的身邊嗎?今天真是奇怪,怎麽會有那麽多勢力隱藏在這裏?難道這裏有什麽嗎?你又是屬於哪一方的啊?麻雀老兄。”
這時,克洛斯交易所的另一邊,兩個豆大的黑點自遠處高速飛來,一路橫衝直撞,路人皆避退,指著他們罵罵咧咧;有的看清楚他們的樣子後,嚇得目瞪口呆。
“要堅持住啊!!!!一定要堅持住啊!!!!”
“咳咳咳······在在快點········咳咳······要告訴他們······必須要告訴他們······咳咳咳咳······魔法評議院······危險了······這個國家······的······人民······一切······一切······都要完了······咳咳咳咳·········終焉·······終焉之日········又將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