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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備戰都大會
    論流言是如何形成的。
    “聽說了嗎，那個凶人亞久津去了網球部，每天都要在網球對戰裏虐一遍人渣千石，都把他虐的流眼淚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
    “聽說了嗎，那個凶人亞久津去了網球部，每天都要虐一遍人渣千石，虐的他嚎啕大哭，真是大快人心啊。”
    …………
    “聽說了嗎，那個凶人亞久津去了網球部，每天都要暴打一遍人渣千石，揍的他哭著喊著叫爸爸，真是大快人心啊。”
    …………
    “聽說了嗎，那個凶人亞久津去了網球，網球部差點出人命了，那個人渣千石被打到渾身骨折，哭都哭不出來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佐藤玲聽著身邊的議論聲，驚呆到嘴巴大張，怎麽也合不攏。
    啥情況，老同學你真去了啊。
    我就是想讓你教訓他一下，沒打算讓你下死手啊！
    不對，你不是沒和我談攏條件嗎？
    和我沒關係吧？
    一定是那個人渣千石惹到你了吧。
    連忙緊張地拉著身邊的木下小雪，哭喪著臉道：“小雪，我不會因教唆暴力被警察抓走吧？”
    小雪哭笑不得：“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覺得亞久津同學雖然不喜歡和別人交流，但不像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呢，我覺得大家多半是以訛傳訛了。”
    說話間，看到一個身穿網球部隊服的男生從旁經過，小雪連忙叫住了他。
    “這位同學，打擾一下，我可以問你幾件事嗎？”
    看到漂亮可愛的女同學和他搭話，這個男生一個激靈，立馬緊張地立正站好。
    “你……你好，有什麽事請問。”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
    聞言，這個男同學一臉無奈。
    “唉，這些天我都解釋過好多次了，網球部根本沒有什麽暴力事件。亞久津經常和千石打網球倒是真的，千石打輸了流眼淚也是有的。但什麽打骨折啊、喊爸爸什麽的，哪有這麽誇張？我們是正經的體育社團，不是雅庫紮。不信的話，你們親眼去看看不就好了。”
    鞠躬道謝後，看著急匆匆離開的男生，木下小雪回頭笑道：“現在放心了吧。”
    佐藤玲小雞一樣點著頭，嘿嘿笑道：“不僅放心了，我還很高興。聽到那個渣男輸了哭鼻子，跟吃冰激淩一樣高興。”
    “好啦好啦，我都不放在心上了，你還不依不饒的。”
    和佐藤玲笑鬧著回到教室，木下小雪忍不住看向網球部的方向。
    腦海中又想起那個眼神冰冷、不苟言笑的酷酷少年。
    …………
    “298，299，300。”
    亞久津仁最後一拍揮出，網球精準飛入鐵板中間的孔洞之中。
    旁邊負責計數的學生咽了一口口水，大聲宣布道：“灌鉛球拍發球300次完畢，用時30分鍾，網球全部發進目標，打破部內最快和最準兩項訓練記錄。”
    身邊隱隱傳來了驚訝、讚歎的低聲議論。
    不愧是怪物亞久津啊。
    亞久津仁活動著酸澀的肩膀，自動屏蔽了部員們的讚揚。
    這種記錄有什麽好得意的？那個男人根本沒出手。
    對於這項灌鉛球拍發球訓練，他隻在最開始的時候，參與了一次而已。
    用的球拍比自己手中的要重1倍。
    鐵板上的洞口也要小上一圈。
    真是深不可測的實力啊，像這種能給自己很大壓力的訓練項目，對那個男人而言，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所以，他基本不參與隊內的訓練項目。隻是打坐冥想，或者用一些奇怪的導引動作修煉一種叫做霸氣的東西。
    可惡，想要擊敗他，我可不能在這些訓練項目上浪費太多時間！
    等著吧，我亞久津仁一定會追上來的！
    稍事休息，亞久津轉頭看向身邊計數的學生：“下一項訓練是什麽？”
    “呃，是負重蹲起，鍛煉腿部的爆發力。亞久津同學，你還有10分鍾休息時間的。”
    “少囉嗦，把負重給我。”
    “好吧，你稍等。”
    …………
    另一邊，伴田刹那正在履行承諾，教導千石甜區技巧。
    學習甜區擊球，必須要使用十字拍。
    但以千石現在的水準，根本使用不了。
    所以刹那退而求其次，為千石換了一種特製球拍。
    一般來說，網球拍的拍線為18*20模式，千石手中的球拍是8*10模式，即豎線8根，橫線10根。
    雖然不像十字拍那麽誇張，但球拍四角也有很大的空隙。
    而且，使用這種球拍，隻有中間橫豎線重合的部分接球才最穩定，如果隻有橫線或隻有豎線的地方接球，網球會嚴重的跑偏，甚至會卡在球線之中。
    除此之外，千石手中還是加量的灌鉛球拍，麵對的是5秒1發的網球機器。他目前隻有一個訓練任務，就是300次成功接發，並保證所有接發球都進入得分區。
    而親愛的部長伴田刹那就在旁邊悠哉悠哉地幫忙計數。
    “133，134，135，哦這球不算，出界了。”
    千石暗罵道：可惡啊，別以為我看不到，明明是壓線好球。
    “數到哪了？哦，113，114。”
    可惡啊，你個混蛋不會數數就換個人啊！
    千石恨的咬牙切齒，又不敢反抗，隻能悶著頭拚命接球。
    不知道這個混賬部長數錯了多少次，當聽到300這個數字時，千石整個人已經癱在地上，死活爬不起來了。
    招呼幾名部員將千石抬走，聽著背後走近的聲音。刹那沒有回頭，微笑道：“有什麽事嗎？亞久津同學。”
    “他的球拍，給我也來一把！”
    刹那回頭打量了一下亞久津仁，見他呼吸平穩，又側過頭看了一眼給他計數的網球部員。
    對方點點頭，示意亞久津仁已經完成了全部的訓練計劃。
    伴田刹那不由得感歎：安西教練，你為亞久津仁製定的訓練計劃還是保守了一些。
    不過安西教練似乎也心中有數，自己駕馭不了亞久津仁這樣的天賦。所以他先留了一份基礎訓練表，並特意用攝像機記錄了亞久津仁訓練的過程，打算去和u17負責強化選手們肉體的混合練習總教練拓植龍二一起商量亞久津的訓練計劃。並在都大會或者關東大會結束之後，將新計劃傳達過來。
    看著仍有餘力的亞久津仁，刹那想了想，搖搖頭：“不行，你練不了這個。”
    亞久津仁瞪著刹那：“你說什麽？你敢小看我！”
    刹那歎了一口氣：“精神特質，昨天我應該給你講了一次吧。不同精神特質的球員，都有最契合自己的訓練方法。如果方法不對，訓練過程就會事倍功半。如果讓你學習快樂網球，一邊打球一邊開心地笑，你行不行？”
    亞久津仁的表情一窒。
    “這樣吧，你笑一個。笑出來，千石練習的球拍你拿走。”
    亞久津仁狠狠看了刹那一眼，扭頭就走。
    “要不要試試打盲球？”
    亞久津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打盲球？”
    刹那微笑著點頭：“你的精神特質是野性，優點在於感知能力。所以，通過封閉你的視覺，磨煉你其他的感官，是當前最適合你的訓練方式。”
    隨後，刹那從懷裏掏出一根黑布條，朝著亞久津仁抖了抖。
    “15斤灌鉛球拍，300次接發球，要求成功打在得分區。盲球挑戰，怎麽樣？”
    亞久津仁冷哼一聲，劈手奪過黑布條。
    “給我20斤的球拍。”
    …………
    看著蒙住眼睛，進入到訓練狀態的亞久津仁，一直在一邊旁觀的伴老走到刹那身邊，低聲問道：“甜區技術可以強化球感，對於現在的亞久津而言，同樣也能磨煉他的野性直覺，你應該了解這個道理，為什麽說不適合他呢？”
    刹那低聲回道：“對於亞久津仁這樣的個性，激將法是個不錯的策略。而且，他的性格存在不小的問題，我姑且托人調查了一下，和他家裏的事情有一定的關係。現在的他，心性很不成熟，還需要多熬一熬。”
    伴老聞言，想了想。讚同地笑了笑，拍了拍刹那的肩膀。
    盲球挑戰對於現在的亞久津仁而言，具有極高的挑戰難度。更何況刹那偷偷把亞久津仁的發球機器的發球速度調節到200km/h。
    這個球速，即使亞久津不蒙眼，想要接住都要適應一會，更何況現在雙眼不能視物。
    一直到放學解散的時候，亞久津仁都沒有完成訓練目標。
    刹那大聲喊道：“沒完成訓練的同學繼續，最後走的同學負責收拾場地。”
    又低聲囑咐了一下負責給亞久津仁計數的學生：“小池，麻煩你受受累，幫助亞久津完成訓練。”
    小池鄭重點頭道：“交給我吧，部長。”
    …………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開始昏暗。
    網球訓練場隻剩下了亞久津仁和小池兩個人。
    當聽到300這個數字後，饒是亞久津怪物一樣的體能，也拿不穩手中的球拍了。
    手中的球拍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亞久津汗如雨下，躺在地上不停回氣。
    小池跑上前，將一瓶運動飲料放在地上，又將毛巾放在亞久津身上。
    “亞久津同學，你好好休息，小心不要著涼，收拾場地的事情交給我吧。”
    看著跑前跑後的小池，亞久津仁皺皺眉，休息了幾分鍾就撐起身子，和小池一起整理起場地裏的球拍和網球。
    “你叫……小池？”
    “嗯，我叫小池清風，亞久津同學請多多指教。”
    亞久津低聲道：“謝謝。”
    “啊？亞久津同學你剛才說什麽，抱歉，我沒聽清。”
    “沒什麽，這麽晚回家，沒關係嗎？”
    “哦，沒事的，我家就在學校對麵。倒是亞久津同學，你家好像離學校挺遠的，還是趕緊回家吧，這裏交給我就好。”
    “少廢話，趕緊收拾。”
    “哦……”
    二人悶不做聲地又收拾了半天，亞久津仁似是無意地問道：“你花費寶貴的時間，幫助我訓練，不會有怨言嗎？”
    小池笑道：“怎麽會？我自己清楚，我沒有那個網球天份。不過，我能為山吹網球部盡一份心力，為你們這些更有才能的部員們做好輔助，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我相信，有你們在，山吹網球部一定會登頂全國的！”
    亞久津仁的動作頓了頓，稱霸全國嗎？他加入網球部並沒有去想過這些東西，他隻是單純想要擊敗那個男人而已。
    餘光觀察了一下臉上滿是陽光笑容的小池清風，一時間亞久津仁竟然說不出話來。
    不多時，兩人基本把散亂的球拍和網球整理完畢了。
    亞久津仁手中拿著一把網線為6*8的灌鉛球拍，半天沒有插到筐裏，看著這把球拍沉默不語。
    這把和千石那把不一樣，拍線要更少，拍身也更重。
    小池詫異道：“亞久津同學，將球拍放進來吧，這是最後一把了。”
    亞久津回過神來，看了小池一眼道：“這把球拍，我要帶走。”
    “啊？這不好吧。”小池為難道：“應該先跟部長說一下。”
    “你隻管與他說就是，我今晚就要帶走。”
    “呃，亞久津同學你是想練習甜區技術嗎？可我聽部長說，這個要分人的。”
    亞久津仁冷哼一聲：“狗屁，我才不信什麽精神特質。我偏要練成這個甜區技術，讓那個家夥好好看看。”
    “那好吧，今晚我會打電話跟部長說一聲的。”
    亞久津點點頭：“麻煩了。”
    說罷，他拉著裝滿球拍的小車，朝著倉庫的方向走去。
    …………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小池同學。”
    伴老看著掛斷電話的刹那，笑眯眯說道：“亞久津這個孩子，將那個為他準備的球拍拿走了吧，看來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刹那也笑眯眯回複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發現了小池這樣的人才。他雖然沒有網球運動的潛力，但他的交涉能力真的出類拔萃，可以幫助那位孤狼更好的融入山吹。我想，網球部經理的位置，給他是最適合不過的。其實，我們山吹還是有不少有才能的人的。”
    “刹那，都大賽還有五天就要開始了，新的隊內選拔也該提上日程了吧。”
    “嗯，明天我會宣布這個消息，後天開始選拔。”
    “這幾天，外校有不少來刺探消息的。銀華中學又是老樣子，每天都來人做筆記。還有一個卷頭發的孩子，應該是外校的，連著來看了四五天了。”
    “哦，爺爺也注意到了嗎？沒關係，讓他們看吧。有些東西，看了他們也學不會。而且，我們部員的進化可是脫胎換骨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麽小聰明都隻是徒勞。”
    伴老笑著點點頭：“既然你心裏有數，我便放心了。”
    另一邊，初一的觀月初在家中邊寫邊撕，回想這幾天在山吹的跟蹤調查結果，再對比一下現在聖魯道夫的實力，額角的卷發都讓他揪斷了好幾根。
    “可惡，麵對這樣的山吹，根本想不出劇本！還有青學和冰帝的改變……如果沒法戰勝他們，我又怎麽有足夠的威望駕馭聖魯道夫呢？可惡！可惡！破局點到底在哪裏？”
    …………
    兩日後，山吹中學的隊內賽正式開啟。
    和其他學校以單打為主的隊內賽不同，山吹的隊內賽可以自由選擇單打或雙打的形式，這也為了給那些不擅長單打的部員更多上場的機會。
    經過一日的激戰，終於決出了八名正選隊員。
    專職雙打的自然是南健太郎與東方雅美組合，以及吉木智和尾上合江組合。在最後決戰中，還是吉木智和尾上合江的組合更加老辣，以6:3拿下了比賽。
    單打則是伴田刹那、亞久津仁、千石清純、新渡米稻吉。
    最後決戰，亞久津仁自然又是0:6輸給了刹那。
    原來的兩名初二單打正選則被淘汰，分別以0:6和1:6的比分輸給了千石清純和新渡米稻吉。
    不過兩名學長也很豁達，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跟不上大家的腳步，自告奮勇轉型，準備去其他學校做一做調查工作。
    刹那也欣然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很意外，兩人在刺探情報方麵居然挺有天份。外出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分頭調查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青學的原部長大和引咎退位，成為一名普通部員，將部長交給了手塚國光。
    再比如，柿木中學引進了一組不錯的留學生雙打選手，聖魯道夫加入了幾個素質很優秀的新人。
    冰帝學園的集訓不在學校，因此沒有探到任何消息。
    不過，在遇到青學、冰帝等強校之前，伴田刹那並不打算上場，和那些阿貓阿狗玩過家家。他相信三船老爺子的情報調查能力，除了名單上那些值得培養的球員，其他學校並沒有關注的價值。如果經過這段時間的錘煉，以其他正選的實力，還拿不下這些小嘍囉，那麽山吹網球部幹脆就解散吧。
    所以，刹那準備將自己放在替補位，由新渡米稻吉負責單打一的位置。
    時間過得很快，東京都大賽終於開賽了。
    祝大家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