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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輕鬆晉級
    東京都大賽又被稱為小關東大賽，突出一個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由於這個地方是霓虹的政治和經濟中心，下轄地區一共有23區、26市、5町、8村，這62個地區的冠亞軍均有資格參與東京都大賽，共計124所學校。導致賽事規模比關東大賽還要龐大。
    根據往年的戰績，通常還會從中確定4個種子隊伍，這些隊伍均有輪空一場的權利。而這一屆都大賽的種子隊伍分別是冰帝學園、山吹中學、柿木中學、秋山三中。前兩者是全國大賽的常客，後兩者雖然從未參與過全國大賽，但也是關東大賽的老牌勁旅。
    都大賽會決出5所學校參加更高一級的關東大賽，除了前四名以外，剩餘一個名額需要在敗者組中殺出重圍，獲得附加賽的第一，才有繼續參賽的資格。
    冰帝學園在上一任部長越智月光的帶領下，取得了全國第四的好成績，所以被列為一號種子。山吹則相形見絀，全國大賽兩輪就回家了，被評為二號種子。
    “部長，對戰表已經發下來了，明天我們第二輪對手是鈴音山中學。”
    刹那從小池手裏接過對戰表，從頭到尾掃了一眼。
    冰帝學園在上半區，青學和我們在下半區嗎？看這個排陣，不出意外，應該是半決賽對陣青學，決賽對陣冰帝了。
    千石也湊過來看了一眼：“我們和第三種子柿木中學居然第三輪就要碰頭了？上下半區的對戰都是隨機排的吧。”
    刹那困倦地打了個哈欠：“這個不重要，交給你們解決了，遇到青學和冰帝，我再上場。今天沒有訓練任務，你們回去好好調整狀態。”說罷，便擺擺手，離開了球場。
    亞久津仁聞言，拿起原來那把6x8，現在是5x7的球拍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人則是麵麵相覷，問向伴老：“伴老，部長怎麽看上去這麽累？”
    伴老笑眯眯回應道：“刹那這段時間在研究一些東西，跟提升你們實力有關的，你們不用緊張。現在解散，可以自由活動了。”
    千石留了下來，他還想加練300球，找找甜區的手感。南健太郎和東方雅美也沒走，想要再磨合一下新練習的暗號戰術。
    …………
    翌日，都大賽場地。山吹中學正式開始了征程，按照規則，每個球隊的第一輪比賽，必須要打滿五場。
    “d2，勝者，南健太郎和東方雅美組合，比分6:0”
    …………
    “d1，勝者，吉木智和尾上合江組合，比分6:0”
    …………
    “s3，勝者，亞久津仁，對方棄權。”
    …………
    “s2，勝者，千石清純，比分6:0”
    …………
    “s1，勝者，新渡米稻吉，比分6:0”
    “總比分5：0，勝者，山吹中學。”
    旁邊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作為種子隊伍，山吹中學的表現必然深受關注。
    “山吹中學好厲害啊，不愧是都大賽二號種子，鈴音山中學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他們的正式選手大部分都是1年級而已，居然能打的這麽強勢。”
    “是啊，就是那個單打一實力差一些。”
    “哪個是他們部長啊？”
    “剛才躺在休息席上睡覺的那個就是吧。”
    “一號種子冰帝學園也結束比賽了，五場6:0。另外兩個種子隊伍才打到單打三。”
    “嘖嘖，實力上的差距啊。”
    “喂喂！這裏還有一場比賽結束了！勝者是青學，五場6:0，好像比冰帝結束的速度還要快一點。”
    “青學是何方神聖？竟然有種子隊伍的實力？”
    “蠢貨，武士南次郎的母校你都不知道嗎？聽說青學的網球部進行了大改革。雖然正式球員基本都是1年級的，但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
    周圍眾人聞言各種emo，這個世界怎麽了？區區一年級的後輩，怎麽一個比一個瘋狂？
    …………
    都大賽開賽的第三天，乾默默來到山吹中學的比賽場地。
    今天是二號種子隊伍和三號種子隊伍的對決，山吹對柿木，應當能收集到比較不錯的數據。
    乾特地將自己放在對戰陣容外，就是為了提前做好調查工作。
    那天來到青學救了手塚的男人，就是山吹的部長。雖然手塚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樣子，沒人能看出他的想法。但乾內心深處總覺得手塚對這個男人很謹慎。或者說，很忌憚。
    正好，借助柿木中學，窺測一下山吹的實力吧。
    可是……
    乾愣在了當場，因為那個男人正在悠哉悠哉地躺著睡覺，腳上還穿著拖鞋，明顯沒有上場的意思。
    保留實力嗎？也對，都大賽賽程漫長，如果不合理分配體力，是沒法走到最後的。
    乾推了推眼鏡，沒有糾結這個事情，這次還有很多調查對象。
    山吹本身就是雙打強校，那對據說有全國實力的雙打就是他的目標之一，還有柿木那對來自南非的留學生雙打組合。
    …………
    “d2，南健太郎與東方雅美組合獲勝，6:0”
    乾皺了皺眉頭，合上了筆記本。
    剛才那場，看不出太多的東西，純粹就是基礎實力的碾壓。柿木的雙打二雖然比較默契，但山吹的組合僅靠穩紮穩打就拿下了對局。
    不過，若山吹雙打技止於此，以現在青學的實力還是能夠應對的。
    這時，場內傳來了囂張的聲音，一口半生不熟的霓虹語。
    “真是沒用的家夥，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你們。要不是你們獎金給夠，我們才懶得來這裏浪費時間。我們走了，德拉米尼。”
    “好的，恩科西，讓這些網球荒漠的家夥看看我們南非網球的厲害！”
    柿木中學的部長一臉陪笑，請上了兩個黑人選手。
    一個有一米八的身高，一身堅硬的塊狀肌肉，一看就屬於力道十足的猛男。
    還有一個雖然瘦小一些，但兩條腿十分粗壯。
    場外頓時議論紛紛。
    這怎麽打？看這體格子，接對麵一球，手腕怕是要被打碎。
    而且這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著都要腳軟。
    吉木智與尾上合江對視一眼，神情十分嚴肅。
    南非網球的實力還是很不錯的，國際上排名遠比霓虹要高，這對留學生的實力怕是很棘手。
    躺在休息區的刹那眯著一隻眼，打量了一下兩個黑人壯漢的腳步和呼吸。搖搖頭道：“放寬心，兩個樣子貨而已，隨便打。”
    吉木智聞言，眉頭鬆了幾分。但他生性謹慎，該有的試探還是要有的。
    見雙方做好準備，裁判宣布雙打一對戰開始，由南非組合先發。
    德拉米尼站在發球區，自信道：“看好了，可別嚇傻了！迫擊炮發球！”
    手中球拍重重揮下，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吉木智如臨大敵，手中球拍精準把握住這一球的軌跡。
    網球深陷入球拍之中，可見力道之強勁。
    吉木智皺緊眉頭，一聲低喝，將球成功回擊。
    確實力道很重，不過，似乎，也就這樣？
    德拉米尼一邊狂笑一邊上網：“還不錯嘛，居然能接住我八成力道的迫擊炮，但你肯定已經握不住球拍了吧！看招，迫擊炮扣殺！”
    臨近網前的大力扣殺，尾上合江敏銳地上前，成功將球反擊攔截，回擊在一個比較刁鑽的角度。
    “休想得分，我的速度可是無敵的！”
    恩科西迅速補位，將這一球挑還了回去，雙方頓時開始了激烈的拉鋸戰。
    德拉米尼挑挑眉頭：“挺能撐的嗎？居然能堅持這麽多回合？不過，我看你們手腕是不想要了，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罷，繼續“迫擊炮”“迫擊炮”，不停鬼哭狼嚎。
    吉木智和尾上合江不溫不火地接招，兩人甚至還有功夫來幾下眼神交流。
    以二人之間的默契，靠眼神就能明白隊友的想法了。
    你手腕沒事吧？
    沒啥感覺，你呢？
    我也沒感覺。
    對麵那個黑鬼說的倒是蠻嚇人的，莫不是在藏拙？
    不確定，稍微給點壓力吧，測試一下看看。
    ok，我先來。
    …………
    “game，吉木智和尾上合江獲勝，比分0:6”
    對麵兩個壯漢死狗一樣癱躺在地上，一副被玩壞的表情。
    “我的……迫擊炮……不響了……”
    “我的腿……要跑斷了……”
    柿木中學連忙上人，把這兩個丟人現眼的黑鬼抬了下去。
    千石一臉呆滯，這倆貨，來搞笑的嗎？
    不禁問道：“國外的留學生，就這水平？”
    刹那打了個哈欠：“這兩個家夥，在國外同齡人裏怕是連三流都算不上。你要知道一件事，霓虹的網球環境，國外是看不上的。能來這裏打網球的貨色，你認為能有太高的水準嗎？基本都是一些歪瓜劣棗。但像歐洲頂級的國中生高手，跟我都能打個有來有回的。”
    “歐洲頂級國中生？部長，難道你對戰過？”
    “嗯，和一個鳳梨頭交過手，蠻難對付的，以後你們說不定有機會能見到他。”
    …………
    場外，乾記完了最後一筆，神色十分凝重。
    見微知著，好多人都說山吹這對國三雙打的實力在全國排名起碼前三，就剛才的表現來看，並不是誇大其詞。
    青學目前最穩定的雙打組合就是大石和菊丸，如果是他們遇上那對南非組合，應當能以6:3或6:4的比分拿下，但絕對做不到把對麵剃光頭。畢竟對方一個擅長力道，一個擅長速度，耐力不錯，二者之間的默契度也十分高，在乾的視角看來，已經是十分厲害的雙打組合了。
    但山吹的d1使用了澳大利亞陣型，那對南非留學生就成了牽線木偶，被徹底玩弄於股掌之中。
    以乾現在的水平分析，吉木與尾上的澳大利亞陣型簡直使用的無懈可擊，幾乎找不出配合上的漏洞，隻能依靠硬實力強行攻破。
    要知道，大石和菊丸當前才剛剛接觸澳大利亞陣型，連站位的學問都沒有研究明白。
    麵對山吹這組雙打，恐怕要手塚和不二組隊，才有攻破的可能。而且，還做不到十拿九穩。
    看來，隻能戰術放棄這一場雙打了。
    場中，s3單打是新渡米稻吉對柿木的新人九鬼貴一。
    按刹那的建議，新渡米、千石、亞久津會輪流出戰單打三，省的每次都三輪結束戰鬥，另外兩個沒機會參戰。
    兩人倒是打的有來有回，不過新渡米稻吉明顯占據上風。
    在刹那的調教下，新渡米稻吉的網球實力有了質的飛躍，已經快要摸到關東級的門檻了。而九鬼貴一，雖然也有不錯的基礎，但當前的他隻是校級水平。
    乾耐心看了一會，新渡米稻吉的單打實力大概和大石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威脅。但想也知道，當青學遇到山吹時，新渡米必然會被替換下場。
    這時，乾的身旁突然傳來了問話聲。
    “收集到有用的信息了嗎，乾同學？”
    乾貞治回身，看到一個穿著聖魯道夫校服的卷發男，在一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乾皺眉道：“聖魯道夫的觀月初？”
    “哦？沒想到青學的博士居然能認識我，真是受寵若驚。”
    乾推了推眼鏡：“我倒是不覺得我已經出名到連外號都廣為人知的程度。”
    觀月初嗬嗬笑道：“教授柳蓮二，博士乾貞治，你們可是國小赫赫有名的雙打組合。畢竟都是打情報網球的同行，我自然是對你們有所關注的。現在，教授已經成為強校立海大的軍師，和教授齊名的博士又怎麽會是泛泛之輩？”
    他認為我打的是情報網球？原來隻是皮毛水平……
    乾貞治的眼中滿是揶揄之色，不過厚厚的眼鏡擋著，觀月初看不到。
    觀月初自顧自道：“看來你們青學也有以下克上的野心，不過，一鳴驚人的會是我們聖魯道夫！”
    “哦？你們聖魯道夫有戰勝山吹的把握？”
    觀月初把玩著自己的卷發留海：“怎麽可能？現在的山吹，怕是隻有冰帝才有抗衡的希望。雖然我的劇本是絕對的，但沒有好演員，依然演不出好戲。不過，主演足夠優秀也就夠了。我會拿下一勝，打破山吹的不敗金身。”
    乾收拾好了筆記本：“既然這麽說，我期待你的表現。”
    場中，九鬼貴一大汗淋漓，明顯已經疲於奔命。比分已經到了5:2。
    六分鍾後……
    “game，新渡米稻吉拿下此局，比分6:2。由於總分3:0，勝者為山吹中學。”
    觀月初沒有理會走遠的乾貞治，而是盯著千石清純。
    下一輪，就是我們聖魯道夫了。
    按照他們單打三的排布規律，應該是那三個人輪流出場吧。那麽，我的對手就是千石清純。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你的打球習慣我已經了如指掌。
    劇本，寫好了。嗬嗬嗬嗬，會是一場完美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