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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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貓事務所!
    當第一道陽光照射進屋裏的時候,事務所的房門便被急促的敲擊著。幾下的敲擊卻將房門直接敲開了。門外傳來輕輕的一聲“咦”,隨即走進來一個女孩。
    女孩驚異的四下裏一看,便發現了躺在地上的狄秋以及蹲在地上盯著她的小黑貓。女孩大叫一聲,捂著嘴連連後退。
    好像看到地上的男子身子有微微的起伏,女孩大著膽子挨近了地上躺著的狄秋。女孩伸手像昨夜小黑一樣拍了拍狄秋的臉,喊著“喂!你怎麽了?沒事吧?”
    狄秋被女孩拍醒了過來,扭了下腦袋,滿頭的鮮血和汙泥把女孩又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狄秋睜眼看了看,看到了身邊的女孩,正是昨日和楊權去醫院時見到的餘副隊長的女兒。
    狄秋慢慢起身,一邊說“沒事,昨天太困了,就在這裏睡了。你有事嗎?”
    女孩慌張地站起身來,貌似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丟臉,但是一想起此來的目的便急急忙忙的對狄秋說道“那個我叫餘曉楠,昨天我們見過。”
    狄秋點頭微笑道“狄秋,你好!”
    餘曉楠接著說“昨晚我爸爸出事了,那個我給楊叔叔打電話,他讓我趕緊來找你,他從警隊直接趕去醫院了。”
    狄秋眉頭一皺,問道“情況有多嚴重?”
    餘曉楠急忙伸手去拉狄秋,嘴裏急忙說“你趕緊跟我來吧,我爸爸神智有點不清醒了。總之很嚴重。”
    狄秋躲過餘曉楠的拉扯,說“等我兩分鍾,水在那邊,先喝杯水吧。”說完往房間裏麵走去。
    兩分鍾後,狄秋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把臉上的血汙和汙漬都洗趕緊以後臉色明顯比昨晚要好了許多。發現女孩還站在剛才的位置一動不動,轉臉對小黑招呼了一下“小黑,走吧!”
    餘曉楠瞪眼道“醫院裏不能帶寵物進去,你不知道嗎?”
    狄秋沒有理他,拎起挎包,對女孩一擺手“他會藏好的。請帶路。”
    餘曉楠無奈,領著狄秋來到停車場載著他直奔市第一人民醫院。
    車上,狄秋摸著小黑的腦袋,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餘曉楠一邊開車一邊答道“昨夜淩晨1點的時候我爸爸突然喊了起來,一直指著窗子外麵喊著‘他來了,他來了。’一類的話,還說來的人是來害他的。胡亂的喊了一個小時。直到醫院的醫生給打了鎮定劑才睡了過去。”
    狄秋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再問什麽,因為他已經確定是那個紅衣女鬼。想不到還沒有到月圓夜,女鬼已經沉不住氣了,想必是昨天自己徹底激怒了她。此事很難善了。
    不久兩人便來到了醫院。兩人一貓推門進了病房,楊權已經到了,站在床邊轉頭看了過來。對狄秋點頭道“狄先生。”
    狄秋也對他點點頭,同時看向病房裏令一個身著製服的五十多歲的男人。
    那人起身對狄秋自我介紹“你好小狄先生,我姓李,是我請小楊去請你的。請坐。”看來他就是交警總隊的總隊長了。
    狄秋隨意的點點頭,轉入正題“事情比我想的嚴重多了。”
    聽到這話,坐在角落的一個中年女子埋頭低聲哭泣了起來,喃喃道“這可怎麽辦啊!”餘曉楠趕緊走了過去抱住了女子,低聲道“媽,沒事的,爸爸會好起來的。”
    李隊長對狄秋歎了一聲對狄秋道“聽說昨晚小狄先生去了案發現場,有什麽發現嗎?”
    狄秋看著還在熟睡的餘副隊長,歎息道“有很大的發現。”
    李隊長問道“方便透露一下嗎?”
    狄秋搖頭,道“這個和你們說不明白。”然後轉頭對楊權說,“楊教導員,今天晚上希望您能重新安排一下。在37公裏兩個方向晚上8點以前設立關卡,超過七人的車一律不許通過。出城方向的車需要告誡限速,並且兩車通過間隔時間不得短於1分鍾。”
    楊權睜大眼睛,轉頭看向李隊長。
    李隊長正色對狄秋說“小狄先生,你這樣的要求未免太強人所難了,這麽下來出城的車輛將會堵到城裏,我不好向其他部門交代。”
    狄秋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盯著李隊長一字一頓的說“再死8個人,接下來就會死更多,這次就不光是在那個地方了。”
    李隊長和楊權兩人驚異的互相看著,餘曉楠和她母親也抬頭看向了狄秋。
    狄秋歎息道“這不是嚇你們。事情是真有這麽嚴重。”
    楊權問道“但是狄先生你昨晚不是這麽說的啊!”
    狄秋點頭道“和你分開後發生了一些事。”
    李隊長開始踱步,一屋子裏的人除了熟睡中的餘副隊長其餘人都在看著他。半晌後他開口道“小狄先生,說句托大的話,在你出生之前我就見過這一類的事情了,死人的也有,但是也沒有你說的這麽邪乎。能否解釋一下,你昨夜到底見到了什麽?”
    “出去聊吧!”狄秋站起身走了出去。李隊長招呼楊權跟著走了出去。
    兩個身著製服的人要借醫院一間空閑病房開會,醫生護士是不敢拒絕的,雖然兩人是交警,但是一般人是不會去注意交警和警察製服上的區別不是嗎?
    待三人都坐定以後,狄秋組織了下語言,開口道“不知道李隊長聽說過‘煞’沒有?”
    李隊長點頭,說“以前聽一個陰陽先生說起過,說是很凶惡的鬼,被纏上不死人不罷休的那種。”
    狄秋點頭道“那是一般的‘煞鬼’。我們來打個比方,假設這種鬼的危險程度就像一個小偷,而我們現在遇到的就是一個職業盜竊團夥的頭目。若是再死8個人,這個小偷就會一舉超過搶劫犯、殺人犯等,直接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恐怖分子。這麽說的話兩位明白我們現在的情況有多嚴重了吧!”
    楊權突然站起來指著狄秋大喝“荒謬,我不信,就是有你這種妖言惑眾的人在,這個社會現在才這麽亂。你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抓到警察局去?”
    狄秋沒有理會他。李隊長一把將楊權按住,對楊權說“我信!小楊你們這個年代的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坐下。”
    楊權忿忿的坐了下來,但還是使勁的瞪著狄秋。
    看又安靜了下來,狄秋接著說“昨夜女鬼來這裏的原因是因為我把她惹急了。她本來需要十八個冤魂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昨夜釋放了五個,還有一個被她吃掉了。一下子她又缺了六個,所以狗急跳牆來索餘副隊長的命。”
    李隊長點頭,“鬼吃鬼這個事情我聽說過”說著笑了一下,“嘿,說實話,這事我見過。”
    楊權驚疑的看著李隊長。
    李隊長接著說“那時候我還小,老家鬧了鬼,請了個陰陽先生,小時候好奇,眼皮上塗了牛眼淚能看見鬼,我和幾個同伴便跟在那個陰陽先生去了墳地。就是那次親眼見到了鬼,有個鬼被那先生逼急了就吃了另一個鬼,馬上就又和那先生一頓好鬥。事後回到家,我們幾個都大病了一場。”
    狄秋點頭,說“牛眼淚是有用,但是也是你們時運不濟,才能通過牛眼淚看到鬼,一般人是沒有用的。”
    李隊長低頭算了一通,說“那麽原來這個鬼隻需要再害兩個人就能達成目的,昨天被你一鬧,還要多害六個了?真不知道你這一招是對還是錯。”
    狄秋麵無表情地說“所以我想要你們控製同時通過那個路段的人數,今夜隻是以防未然。按照往常的習慣,她隻在初一十五現身害人,而既然她昨晚來了這裏,我有理由相信她今晚也要動手。所以今晚我要再會會她,實在降不住她的話也能再次重創她,相信這一次能夠爭取到一些時間來聯係一些同道過來。這已經不單是你們的事情,這樣的煞鬼是我們整個陰陽教、道門都要降服的,就像你們警察各部門都要抓殺人犯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