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與陳文九再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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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婚二世祖,閨蜜成婆婆!
    走廊安安靜靜,葉昔與陳文九四目相對。
    陳文九還是那副痞帥模樣。元承和一走,他便瀟灑地轉身,長腿靠上扶手,手插進牛仔褲的口袋,微笑著觀察她。
    “好久不見。”他說起話來,有種特別的港味,“沒想到啊,心儀的姑娘變成了弟妹,我還是慢了一步。”
    陳文九麵露遺憾,說得像是真的。
    葉昔隻看,不應。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勾人,壓低了嗓音,像是同她調情“怎麽不說話?是因為上次我沒能留住你,生我氣了?”
    兩人上次見麵,還是陳文九在漣華酒樓門口用跑車接走了她。那日她受了冷待,尋到陳伯,對往事的回憶更讓她變得脆弱也缺乏判斷力,便順理成章地上了陳文九的車。
    但今次不同以往。
    “既然陳先生叫我‘弟妹’,還是和我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你、生、氣、了。”陳文九篤定地下了結論,笑意更濃,“剛才還叫我‘九哥’,現在翻臉,會不會晚了?”
    葉昔一頓,那是因為她急於同元承和轉換話題,而又正好有事需要和陳文九麵對麵說,才順著氛圍選了稱呼。
    見她不反駁,陳文九當她默認,忽然邁出腳步,一下子湊到葉昔耳邊“我可以陪罪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們倆好好聊?”
    他輕笑一聲“不會叫小昱知道的。”
    鼻息吹到葉昔耳邊,她飛快地向後退一步。
    抬起眼,葉昔極嚴肅地發問“陳先生是真心地想幫阿昱調查凶手麽?”
    陳文九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
    這麽敏銳?
    葉昔接著道“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聽她這麽說,陳文九反而鬆了口氣“什麽事情?說說看?”
    葉昔的臉逐漸發紅,憤怒地道“港城小報上詆毀阿昱的報道,是你寫的。”
    陳文九歪了腦袋看向她。
    可愛。
    這股傻乎乎的正氣,像極了他心頭最愛的那個女人。
    既然阿南已告訴他來龍去脈,葉昔的消息來源是岑家,他沒必要否定。陳文九露出認栽的表情“被你知道了。”
    葉昔沒想到他承認得如此坦蕩“為什麽?”
    陳文九攤了攤手“也不為什麽,想做就做了。”
    “你?”
    “葉昔,我嫉妒他。”陳文九垂下眼睛,他的眉骨很高,輪廓清晰,突然垂下眼,有種莫名的脆弱,“他想搶你就搶你,想欺負我就欺負我,時間長了,次數多了,我也是會生氣的。”
    葉昔微微後仰,懷疑地看著他。
    “其實,我不是阿昱的大表哥,”陳文九忽然談起了他自己,眼睛裏的落寞更深,“我是元董撿回來的。和其他孤兒相比,我能被元家養大,是很幸運的。但寄人籬下的感覺,你不懂。”
    葉昔咽了口唾沫。
    陳文九見葉昔動搖,適當地保持了沉默。
    其實他在找到線頭後早將葉昔的家底摸清,想說什麽拿捏她的情緒自然都是手到擒來,隻不過此時提到的身世卻不是作假。
    “那天我載你回灣城,小昱搞了四輛車來圍堵我,又一次把你搶走了,所以我很生氣,便伺機給他找了點桃色的小麻煩。”
    陳文九一本正經地舉起兩指放在耳邊“後麵的事情都跟我沒關係,我發誓,我就搗了萬聖節那一次亂。”
    他笑得無辜又無害“萬聖節搗亂,是可以被原諒的,對麽?”
    看到陳文九這副模樣,葉昔很動搖。
    確實,以她觀察到的元昱和陳文九之間的相處方式,每次都是元昱隨意胡鬧,而陳文九無條件退讓。原來並不是陳文九年紀比元昱大、心甘情願地後退,而是這個原因。
    更巧的是,寄人籬下的感覺,她正好知道。
    何止是知道。那時從天上掉落地底,感受簡直刻骨銘心。
    從這個角度而言,她理解陳文九。
    況且陳文九說的也沒錯,單就萬聖節那篇報道本身而言,更像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跟後麵元昐事件的影響相比,威力簡直是小孩兒胡鬧了
    不對。
    她仔細讀過那篇文章。
    字裏行間蘊含的惡意,不是“惡作劇”三個字能說清的。
    都說見字如人,但其實寫出來的文字內容能更直白地說明書寫者的想法。
    “小心!”
    陳文九忽然拉過她,葉昔摔個趔趄,又一次結結實實地按上了他的胸口。
    “走路不長眼睛呢!”陳文九大吼一聲。
    葉昔蹙眉,倉促地推開了陳文九,餘光瞥見一隻手,屬於剛才撞她的人。那人手上有一個剛愈合的疤痕,圓圓的一小點,像是被什麽燒傷了。
    一種熟悉感襲上心頭,葉昔想要再看,那人已經快速消失在轉角。
    “你沒事吧?”陳文九又一次拉住了她,低聲安撫。
    “我沒事。”葉昔揮開陳文九的手,不再糾結於剛才的小插曲,對陳文九鄭重說道“陳先生,請你下次不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陳文九一下子笑得迷人“不做,不做,沒有下次了。”
    既然他認,萬聖節那件事總算告一段落。葉昔無心和陳文九多說“我出來很久了,先回去看看阿昱。”
    陳文九不動聲色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麽?”不知為何,葉昔感到煩躁。
    “你方才問我,是不是真心想幫小昱調查凶手。”陳文九理了理並不淩亂的頭發,正色道,“當然想。我對小昱的惡作劇是一回事,但若是別人敢傷害小昱,我絕不會放過!”
    葉昔抿嘴看著他。
    陳文九表過忠心,湊上前問道“剛才元董在的時候,你說要同我單獨說幾句話,是有什麽重要的線索要告訴我?”
    線索?
    其實,線索也不是沒有。這幾天葉昔反複地想,想誰會監視自己。
    若非元昱,誰會這麽早就到她家來布局?
    不是元昐。元昐一度以為蔣菲兒才是元昱的結婚對象。
    也不會是謝暘。謝暘是元昱的親妹妹,和元昱是利益共同體;而且謝暘得知自己和元昱成婚以後,跟元昐有著同款驚訝臉。
    那又會是誰呢?
    她看向陳文九。
    元昱說過,她從漣華酒樓出來,能碰到陳文九並非偶然,而是陳文九刻意為之。元承和能知道自己是葉行舟的女兒,必定和陳文九對自己的調查離不開。
    陳文九又是什麽時候開始調查自己的?
    可陳文九是元承和的人。
    掌舵權爭奪大戰,他不是參與者,缺少動機。
    迷惑中,走廊那頭的單間突然爆發出巨大響動,緊跟著男人的慘叫。
    是元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