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歹徒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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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二世祖,閨蜜成婆婆!
葉昔與陳文九對望一眼,陳文九搶先道“是小昱!快去!”
陳文九返身就衝,葉昔心急如焚地跟著他跑。
撞開大門,逆光下一個男人提著匕首在上,將另一個男人反折手臂按倒在地。
“住手!”
陳文九一聲暴嗬,對著跪立的男人撲過去。
兩人重重撞上病床,將病床撞出半米,床邊的儀器尖聲報警,亂七八糟的東西落了一地。
陳文九揮手就打,地上的人立即反擊。兩個男人都身型高大,肌肉結實,打起來拳拳到肉,砰砰作響,但陳文九勝在占了先機,出其不意先卸了對方的匕首,凶器滾落出去老遠。
“不是!”葉昔驚叫,“不是他!”
拿著匕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衛師。
可陳文九跟沒聽見似的,牢牢擒住衛師不放,嘴裏大喊“快去叫人!”
伏在地上的男人翻身爬起,按著脫臼的手臂,鼠竄逃走。
一瞬間,葉昔反應過來。
“是他!”她驚叫,“是這個!是他刺傷的阿昱!”
可已經晚了,歹徒已然逃竄到門口,眼看就要溜掉。
“去你的!”衛師突然蠻力加身,強行從陳文九的糾纏中掙出一隻手,隨手抓了個東西向歹徒扔過去。
隨手一丟,不偏不倚,砸在歹徒後腦殼兒上。
歹徒向前撲倒撞上門,耽誤了一秒鍾,直起身子又要跑。
有了這一秒,葉昔衝上前拽住了一絲衣擺,將歹徒拉得轉過身。
歹徒又一次對準心口抬手,病床上的元昱驚叫——
這一回,傷人的武器被按了下去。
歹徒整個人騰空而起。
匆匆趕到的孫樂使出一個過肩摔,把人打翻在地。
他迅速製住兩隻手都脫臼的歹徒,喘著氣抬起頭,一副任憑葉昔差遣的模樣“太太,怎麽回事?”
“你是誰?”
陳文九皺著眉頭,開口時難得露出一身煞氣。
病房裏,葉昔、陳文九、衛師、孫樂站成一圈,將被捉住的歹徒圍在中間。元昱的病床也被搖起一半,他堅持要在場看著,孫樂和葉昔輪番勸阻無果。
歹徒低著頭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我問話呢,你是誰!”陳文九的眼裏有火。
凶狠的問話,對象是衛師。
“路過的,”衛師根本不把陳文九的怒氣當一回事,吊兒郎當地回答,“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
還“風風火火闖九州”呢?
葉昔暗暗歎了口氣。
陳文九冷笑一聲“路過?騙誰呢?這一層是病房,是你這種人能上來的?”
衛師反擊“我怎麽就不能上來?”
陳文九不做口舌之爭“快說!你來這裏是什麽企圖!”
葉昔掃了眼衛師。平心而論,陳文九不認識衛師,說這樣的話雖然過分,但是合理。衛師今日依然穿著那身無袖背心,露出紋身不說,休閑褲也破破爛爛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反觀地上的歹徒,有備而來,穿了一身寬大的護工服又帶著口罩,隱藏了身型和麵容,以至於他從葉昔身邊經過,又倒在地上好一陣,她都沒有認出來。
好在那個標誌性的逃竄,被她看出來了。
“喂,我救了你們的人,你這樣跟我說話的?”衛師古惑仔出身,升級打怪曾做到一方霸主,麵對挑釁根本不會忍。
“誰知道你是哪家的奸細?”陳文九港城長大,手下馬仔眾多,更是不可能讓。
“放什麽屁呢?”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他媽你才嘴臭!”
“找死是嗎?”
“打住!”葉昔上前一步,企圖插進兩個爭吵的男人之間,手被元昱一把拉住了。
“不準過去。”元昱黑了臉,虛弱地道,“你是我太太。”
一屋子人皆安靜。
主要是無語。
這種時候,他竟然不忘宣誓主權。
葉昔不自在地抽手,未果,幹脆靠在床邊由他牽著,微微用身型擋住,然後轉身對陳文九道“他是我請來的。”
事已至此,不如因勢利導。
正好是個引薦衛師進元家的機會。
葉昔裝腔作勢地清了清嗓子“經過上次事件,我覺得人生安全遭到威脅,就請了這位衛先生來麵試保鏢。”
“麵試保鏢?”陳文九眯起眼睛。
“是吧?衛先生?您是姓衛,對麽?”葉昔轉向衛師。
衛師有些走神,眼睛盯著葉昔靠住的病床,和那隻明顯藏著身後的手。
“衛先生?”葉昔又一次提醒。
“衛師。衛兵的衛,師長的師。”衛師直接報了真名。
陳文九眯起的眼睛沒有放鬆。
“那現在誤會就解決了!”孫樂上前一步,恭謹地笑著打圓場,“九哥,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這位衛先生便是我們的人,有事可以稍後再談。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麽處置這個小賊。”
眾人皆看向包圍圈裏已經蔫掉的歹徒。
“他可不是什麽小賊。”葉昔連忙補充,“他是那天刺傷阿昱的凶手。”
這話一出,大家的眼神明顯犀利起來。
“混賬!”陳文九更是率先飛起一腳,將歹徒踹出一米遠,他冷酷地盯著歹徒不放,森然道“既然如此,我把人帶回去問話。”
“可是人是在病房被抓住的,應該交給我”孫樂麵露為難。
“剛才元董過來,已經全權授權我徹查此事。”陳文九耐心向孫樂解釋。
“原來如此。”
孫樂恍然大悟,在他接手之前,照顧元昱的工作都是陳文九在做,陳文九算是他的前輩,有了這個解釋,孫樂不再阻攔“那就拜托九哥了。”
“嗯。”陳文九恨恨地看了歹徒一眼,上前提人。
“等一下。”葉昔看著陳文九,有些不放心。
剛才她和陳文九在走廊上進行了一番談話,雖然她不願意用最壞的角度去揣測別人,但也沒有在心中洗脫對陳文九的猜疑。
陳文九是幫元承和做事沒錯,他沒有在爭鬥的範圍內也沒錯,看上去他對歹徒的那種痛恨更是真情流露,但萬一呢?
歹徒近在眼前,真相馬上能水落石出。
這時候將人交給陳文九,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