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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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學院的校長聽聞皇太子駕臨,來不及感到困惑,親自到校門口迎接。
打頭陣的是皇長子的心腹,近衛隊長唐德,校長心急如焚地把人請到一邊。
“唐德隊長,這是什麽情況奧瑟殿下要來參加開學典禮,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
“不是您送的請柬,邀請奧瑟殿下參加今天的開學典禮嗎”
校長更驚訝了“我沒送過請柬啊”
唐德清喉嚨,朝他擠眉弄眼“我說您送過,您就是送過,您再仔細想想。”
“”校長恍然大悟,“對對對,的確是我邀請奧瑟殿下來的,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校長貴人多忘事,殿下不會怪罪。”
校長重新壓低聲音“可學校什麽都沒準備,現在準備也來不及了。”
“要什麽準備,您在主席台留個位置給殿下就行。”
“那等下殿下還要致辭嗎”
“致辭就免了,不過送花環節必不可少。”
唐德與校長耳語幾句,校長連連點頭“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淩熠被四名aha簇擁在中央,結伴來到校第一操場,開學典禮即將在這裏舉行。
帝國國旗與皇學校旗迎風招展,鮮花與彩帶將主席台裝點得隆重醒目,交響樂團的學生們在樂池中調試樂器,時不時傳出一段悠揚的旋律。
馬術儀仗隊的成員身著整齊劃一的騎士服,胯下馬匹個個血統名貴、膘肥體壯,一眼望去威風凜凜,不愧為全場萬眾矚目的焦點。
締斯還在為早上的事向淩熠致謝。
“今早多謝你幫了我,欺負我的那個人家世顯赫,你打了他,他的家族恐怕會找你麻煩。”
淩熠“我見你打遊戲身手還不錯,科基的精神力對你也沒什麽影響,卻任憑別人欺負不還手,你忍辱負重就是因為他家世顯赫”
締斯笑容勉強“事情一旦鬧大,學校通常的做法是請雙方家長到校協商。我在喬溫子爵家寄人籬下,本身就添了不少麻煩,不想再惹事生非。”
淩熠聽懂了這裏的法則,陸頒軍校拚拳頭,皇家學院拚背景,校方不敢得罪貴族官員,最省力的調節辦法就是請家長。
雙方家長一見麵,無論矛盾的過錯方在誰,最終都得地位低的一方道歉。
他拍拍締斯肩膀,對他的境遇感同身受。
“我理解,我打小不是那麽聽話,所以也很怕學校請家長,因為會覺得對不起我養父。今後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養父如今在外地,請家長這種事再也威脅不到我。”
締斯看他的眼神滿是崇拜和感激,仿佛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典禮開始時間臨近,越來越多的同學聚集到操場,以至於淩熠等人完全沒有留意到從主席台貴賓席投射來的目光,自始至終落在他們幾人身上。
“這就是你口中的容易受人欺
負”奧瑟臉色陰沉得嚇人。
唐德“年輕人嘛,交一兩個朋友,也無可厚非。”
“朋友我看這幾個28053,分明就是動機不純。”
唐德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種事哪能用加法,就算您的數學老師同意,您的生物老師也不會認可啊”
遠處,淩熠與幾人有說有笑,完全沒有往主席台瞅的趨勢
唐德也有些打怵“要不我去跟他打個招呼”
“你給我站著,哪都不許去”
他倒要看看,淩熠什麽時候才會注意到自己。
在操場的另外一邊,科基的伴讀手裏拿著冰袋,正在幫他敷被打得紅腫的臉。
“疼死了你能不能輕一點笨手笨腳的,連伺候人都不會”科基把火氣全都撒到自己的伴讀身上。
伴讀畏懼地縮回手,再敷的時候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想到自己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被一個新生蹂躪得毫無還手之力,這口惡氣就像被壓抑的火山,無時無刻不在尋找噴發的出口。
“喂你查沒查到那個流什麽餅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伴讀支支吾吾“硫、硫代丙酮香皂廠生產香料的時候,意外發現的物質”
科基臉色稍霽“香料啊,那就還行。”
轉眼又惡狠狠道“別以為他隱晦地誇我好聞,我就會對他網開一麵。等著瞧,我馬上就讓他後悔來皇家學院念書”
旁邊一跟班用胳膊肘懟了懟科基“基哥,你看主席台,坐在校長旁邊的人,是不是奧瑟殿下”
科基漸漸眯起眼睛,典禮雖然還沒開始,貴賓席上卻反常地坐滿了人。
校長客客氣氣跟坐在c位上的人講話,那人倨傲的神態下透露著與生俱來的尊貴,不是奧瑟殿下還能是誰
跟班迷惑“不是說奧瑟殿下已經跟他掰了嗎,怎麽他一入學,奧瑟殿下也來參加開學典禮,應該不會隻是巧合吧”
他扭頭對科基表達顧慮“要是他還跟殿下有一腿,那咱們的計劃”
科基心虛地瞄了眼馬術隊“奧瑟殿下來了又怎麽樣,是不是衝他來的還兩說,就算是,我也不怕等下讓他們看我眼色行事。”
伴讀收回冰袋,小聲插話“冰袋化了,我去醫務室換個新的。”
科基不耐煩擺手“快去快去。”
順手摸了把冰涼的臉,吃痛地吸氣“嘶”
伴讀低頭含胸,在人群中小心又迅速地穿行,經過淩熠等人時頭也不抬地丟下三個字“小心馬。”轉眼又消失在人潮。
席勒敏銳上前一步“他說什麽”
淩熠也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他說小心馬。”
他四下張望,隻看到馬術儀仗隊“說的是那個馬嗎”
場上似乎沒有別的馬存在,淩熠想繼續尋找,無意掃過主席台,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
視線隔空對到了一起,幾秒鍾後,奧瑟率先移開了目光,帶著傲慢的神情,對他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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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熠“”
這時一名戴袖章的學生找上了他“你好你是淩熠嗎我是校學生會的,等下典禮有個環節需要你參與,請跟我來一下。”
席勒也想跟去,被淩熠製止。
“沒事,我一個人可以。”
淩熠剛走不久,典禮正式開始,樂團演奏開場曲,主持人上台致辭,介紹到場嘉賓。
果不其然,當她第一個介紹起奧瑟殿下的時候,台下一片竊竊私語。
“這兩個人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
“所以說流言不可信,他要是沒點背景,敢第一天上學就把校霸揍了”
“人家小情侶分分合合是情趣,就你們擱那兒瞎造謠。要是真有人信你們的去找他麻煩,那個人麻煩可就大了。”
議論聲不間斷傳入雷鉞耳中,越聽越使人心情煩躁。
他忍無可忍低聲喝止“夠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們小情侶了奧瑟殿下又不是第一年出席母校開學典禮,少見多怪。”
周圍大部分人識趣閉嘴,可也有人小聲嘀咕“那你又憑什麽斷定那兩個人之間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因為他是我的伴讀難道我對自己伴讀的了解還沒有你多”
雷鉞直直瞪過去,把人瞪得抿住嘴巴目視前方,打死不多說一個字。
締斯淡淡將目光從雷鉞身上抽回,重新落在主席台上,嘴角揚起沒有人能察覺到的弧度。
主持人介紹完所有嘉賓“現在由本校優秀在校生,為尊貴的來賓們獻上鮮花,掌聲有請”
十餘名學生排成一排,手捧鮮花魚貫上台,按次序與嘉賓一一對應。
淩熠上台前就猜到自己會被安排在什麽位置,因此與奧瑟麵對麵也沒有驚訝,反而笑了笑主動示好。
主持人“鮮花象征著我們美好的祝願,代表著蓬勃生機,讓我們以鮮花做祝福,表達對諸位嘉賓崇高的敬意”
淩熠遞上鮮花,奧瑟卻神情冷淡,把人晾在當場,絲毫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淩熠就這樣尷尬地雙手舉在半空,其他嘉賓不明所以,見奧瑟不動,他們也不知該接不該接。
主持人念完台詞,獻花環節仍未結束,迫使她臨場發揮“請接受這來自學子的深情祝福,正如這鮮花綻放著生命的活力,他們仿佛是皇家學院精神的縮影優雅、堅韌、生機勃勃”
唐德在後麵急得恨不得自己伸手把花接過來“殿下殿下”
奧瑟不為所動,淩熠沒法把花強塞給他,又不能收回來,場麵就這樣僵持不下。
台下再一次交頭接耳。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我又不瞎,當然看到了。”
“咱們都猜錯了,奧瑟殿下不是來舊情複燃的,他是來跟前oga示威的,
我好想v他50聽聽他的複仇計劃。”
“我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我要是他,這會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主持人發揮出畢生功力,聲音抬高了八度“讓我們以鮮花為,開啟新學年的篇章,願每一朵花蕊都承載著希望,願每一片花瓣伴隨我們成長”
大家都在用心吃瓜,沒人關心她抽搐的嘴角。她肚子裏所有的詞匯都用光了,再多一句也編不出來。
淩熠盡量不動口型地低聲說“您就接了吧,給我點麵子。”
眾目睽睽之下,奧瑟終於有了動作,但不是從淩熠手中,而是從校長麵前的同學手中接過鮮花。
旁邊的同學一臉懵,卻也不敢不給,小心翼翼觀察淩熠的反應。
淩熠卻仿佛全然不在意,微微一笑,順勢將手中的花束獻給了校長。
難熬的獻花環節終於結束,所有嘉賓都鬆了口氣,尤其是主持人。
唐德滿心懊悔,早知殿下絕情至此,就不該自作聰明安排什麽獻花環節。原本意圖借此修複二人關係,如今看來反而雪上加霜。
嘉賓們重新落座,唯獨校長如坐針氈,總覺得身邊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盯著自己。
實在無法忍耐,試探著將手中的鮮花遞出去“要不這個給您”
淩熠回到雷鉞給他留的位置,像個沒事人似的,眾人不約而同佩服起他的心理素質。
看起來更不高興的反而是雷鉞,他固然不希望這兩人重歸於好,但更不願見到奧瑟大庭廣眾下讓淩熠難堪。
淩熠像有讀心術似地朝他笑笑“沒事的,殿下就是這樣。”
他重新看向主席台,神情一怔殿下懷中的鮮花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倒像是剛才他拿的那一束
現場最為得意的還要數科基“怎麽樣我就說奧瑟殿下不會還罩著他,我今天就替皇太子教訓教訓這個忘恩負義之徒”
馬術儀仗隊開始檢閱,三匹名貴駿馬呈三角陣型走在隊伍最前方,之後的三十六匹寶馬排著方隊,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主席台緩緩走去。
樂團賣力地演奏起騎士交響曲,指揮手中的指揮棒抑揚頓挫地上下舞動。
科基衝隊首的騎手使了個眼色,他和他的同伴立刻心領神會,暗中用馬刺狠狠刺向馬的臀部。
突如其來的刺激使馬兒受驚,前蹄高高揚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嘶鳴聲。三匹馬同時掙脫了騎手的控製,狂奔著衝向人群。
頭馬失控,整支隊伍猶如失去了引導的獸群,在操場上橫衝直撞。學生們尖叫著四處躲避,場麵陷入混亂。
排頭三匹駿馬看似無序,然而又能精準地直奔淩熠所在之處。席勒與雷鉞竭盡全力,一人攔下一匹,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最壯碩的頭馬在淩熠麵前無情地揚起前蹄。
騎手臉上浮現得意的神色,他的坐騎擁有最強健的力量,這一蹄踏下去,對方不殘也得重傷。
說時遲,那時快,騎手視線一
花,淩熠身影竟消失不見。
“人呢”
驚駭之餘,腦後驟然傳來劇痛。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淩熠如神助般穿越馬腹,翻身上馬,毫不留情地送了他一記肘擊。
騎手握不住韁繩,頭朝下栽下馬。本就受驚的馬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四蹄如觸電般猛烈踏打地麵,馬頭猛烈搖晃,從鼻孔吐出團團白色霧氣。
沒等淩熠穩住身形,它忽地埋頭猛衝,激烈跳躍與蛇形奔跑交替進行,淩熠隻有死命抓住韁繩,才不會被甩下來。
眼看場上無人能控製這馬,一道身影從主席台飛身躍下,某個狀況外的騎手身子一輕,被人拎著脖子扔下了坐騎。
“下去”
披風遮住騎手的臉,等到他好不容易恢複視線,自己的坐騎已經載著另一個人狂奔而去,那人騎馬的背影專業且矯健,象征皇室身份的披風被風卷在半空。
淩熠抓緊韁繩的手心冒汗,他知道一旦落馬,等待他的將是致命的踩踏。
急迫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奔騰的駿馬追至眼前,離他隻有一個身位的距離。
一隻手堅定地朝他伸過來“手給我”
淩熠毫不遲疑伸出手,對方牢牢握住,一個用力,淩熠從一個馬背躍到另一個馬背,來到一個安全的懷抱,熟悉的信息素氣息將他籠罩。
失控的那匹馬繼續狂躁地蹦跳,猶如一支飛馳的利箭,直衝向角落中的一群學生。
領頭的那位正是科基,他麵色蒼白,驚恐呼喊“不要不要過來”
馬兒不顧一切地衝入人群,科基和他的隨從們被撞得東倒西歪,痛苦哀嚎不絕於耳。
奧瑟駕馭駿馬,從容放慢了速度,馬兒載著二人在場地內輕盈地小跑了一圈。
周圍的學生都在偷偷錄像,唐德拍了下腦袋,也後知後覺地打開手機攝像頭,把這珍貴的一幕存進記憶卡。
馬兒回到自己主人身邊,前蹄在地上刨了兩下,發出一聲鼻嘶,停住腳步。
奧瑟翻身下馬,回頭把淩熠接了下來。
淩熠雙腳穩穩落地,正欲道謝,卻被奧瑟冷傲的態度打斷“人道主義救援而已,不要多想。”
淩熠強行抑製住笑意,恭敬地回應“是是,殿下愛民如子,為救平民百姓不惜以身犯險,我深表感恩。”
奧瑟高高在上“你最好感恩。”
說罷轉身回到主席台,校長猶驚魂未定。
“三匹馬同時受驚,行為蹊蹺,給我好好地查。查不清楚,我今天就不走了。”
開學典禮進行到一半被迫終止,傷員被送去醫務室,騎手被關起來調查,學生之間討論的話題都是某二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科基左臂打著石膏,趁夜色爬上了宿舍樓天台。
騎手們忌憚他的背景,沒有把他供出來,所有的罪責自己背,但這並不能打消他的怒氣,甚至心中對淩熠的恨意更深了。
宿舍有四層樓,科基站在大門正上方,心中醞釀著,要是等淩熠出門的時候,從這裏扔個花盆下去,定能砸得他腦袋開花。
他正在心中演練作案過程,一股強勁的精神力襲來,冰冷的寒意滲透四體百骸,前所未有的恐懼控製了他的身體。
冷汗滲出額頭,他想逃走,卻發現自己連一根小手指也動不了;想要呼救,聲帶像被凍住一樣隻能發出瘮人的咯咯聲。
他忽然回想起淩熠對他說過的那句話
真正的精神力壓製你體驗過嗎別說動一根手指,能說出一個字都算你厲害。
他能清晰感知道施展精神力的這個人來到自己背後,緊接著一股向上的力道使他的雙腳離開地麵。
科基膽裂魂飛,甚至找回了僅有的一點聲音“救救”
他被拎在半空,鬆開的手沒有半點遲疑。
科基墜樓後,露出身後締斯冷若冰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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