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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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我,標記我!
一道身影自天而降,夜隼被迫卷入激烈的戰鬥,雙方實力不相伯仲,一時間難分勝負。
這景象讓淩熠瞳孔一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然而他來不及多想,高喝“住手”
身形迅捷的兩個人同時止住,除去個頭身形相仿,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蘭澤捏住二人的下巴調整角度,邊看邊點頭“從這個角度看就一模一樣了,當初順著他的頭骨塑形,並未改變骨骼本身形狀,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淩熠仍舊一頭霧水“你說火羽就是夜隼的弟弟夜鴉”
夜隼盯著那張跟他完全不一致的臉“他不像弟弟,弟弟不長這個樣子。”
蘭澤揣起手臂“七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麵容全毀,現在這張臉是我重新雕刻的傑作,喜歡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換一張一模一樣的。”
夜隼再一次觀察火羽,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小心翼翼“你是我弟弟夜鴉嗎”
“不,我是火羽。”
蘭澤“他已經沒有身為夜鴉的記憶,至於記憶更換後還是不是之前的人,相比於醫學我認為這接近一個哲學問題。”
淩熠問夜隼“你弟弟身上還有其他能證明身份的標誌嗎比如胎記”
夜隼愣愣的“我想不起來。”
“或是曾經受過什麽傷疤痕你再好好想想。”
蘭澤忽然想起被他遺忘在腦後的一樣東西。
“天然的沒有,人工的倒是有一個。”
他把火羽藏在衣服下的項鏈亮出來“我撿到他時他就戴著,我想可能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就沒有丟。”
夜隼一見到那項鏈,便哆嗦起來“牙牙是夜牙的牙”
他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跟火羽的完美配成一對。
“是弟弟,他是我弟弟。”
夜隼激動地將人抱住,再一次嚎啕大哭,這一次哭的緣由卻不再是悲痛,而是欣喜。
淩熠又一次為他動容,火羽卻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淩熠“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
火羽“哦。”
淩熠“”
淩熠“我命令你擁抱他。”
火羽不知所措地舉起雙手,半晌落在夜隼的背上,拍了拍。
淩熠心情複雜,雖然兄弟倆終於團聚,但夜鴉卻永遠都認不出這個哥哥了。
他安慰夜隼“蘭澤醫生醫術高明,假以時日,興許能研究出找回他記憶的方法。”
夜隼搖頭“弟弟不記得我,不記得夜牙,這樣很好。不要讓他想起我。”
他將自己的項鏈鄭重戴到火羽的脖子上。
“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哪”
“回船上。”
“你說船上都是壞人,你好不容易能跟弟弟團聚,為什麽還要回
去”
“我習慣了,在別的地方生活,我不適應。”他說。
淩熠皺起眉。
“這一次出海,我要走很久,可能回不來。知道弟弟活著,我就放心了。”
他毫無征兆跪下,麵向淩熠伏地,以偃族人頂禮跪拜。
“謝謝。”
淩熠忙把人扶起來“你弟弟我會照顧好,船員最忌諱說回不來這種話,你一定要平安,我保證你出海回來還能見到他。”
夜隼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淩熠目送直至他的人影徹底消失不見,扭頭看到完全局外人一個的火羽。
他把兩顆狼牙重新藏進對方領口“好好保管,這是你最重要的東西。”
“遵命。”
接連兩天發生的暗殺事件導致某些政要惶恐不安,尤其是曾經為盧乎倫效力,又向奧瑟投誠的人,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
維森抱著一摞書匆匆行走在校園,轉角處未曾注意與人撞了個正著,書撒了一地。
“維森老師”
聽到熟悉的聲音,維森抬頭,發現他撞到的人好巧不巧正是淩熠。
“怎麽是你。”
“您趕時間啊,走這麽急”淩熠蹲下去幫維森撿散落一地的書,發現所有書都是同一本,作者的名字都是卡洛。
維森匆忙解釋“我父親在醫學院開講座,這些是他剛出版的書,要拿去簽名送給同學們。”
“還有這種好事那我也要一本。”
維森顯然沒把他的玩笑話當真“等你能看懂醫學著作再說。”
淩熠動作快,搶在他前麵撿完,借還他的機會鬼鬼祟祟地問“維森老師,上次那個藥有沒有效果”
維森臉上一紅,隨手拿起一本書敲了他的頭“沒大沒小。”
“我關心您的幸福嘛,奧瑟殿下為這個特效藥背了那麽大的鍋,要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也太虧了。”
要知道那條奧瑟殿下到底行不行的詞條可是在熱搜上掛了整整一個禮拜。
“我著急送書,不跟你說了。”
維森朝醫學院方向快步走去,淩熠明知看不見還在他背後揮了揮手。
“老師您當心點,別又跟人撞著”
淩熠邊走邊刷手機,網絡上討論最熱的話題就是近日的兩起暗殺事件,還有人列出潛在危險名單,但凡名單上的人都有被害可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淩熠對盧乎倫清理門戶報以喜聞樂見的態度,網民有條有理的分析,讓他讀著讀著猛地一凜,想起還有一個被忽視的人。
他立刻找到雷鉞“我想聯係雷铖元帥。”
雷铖很快接聽了他的電話,淩熠提出自己的擔憂。雖然多年來卡洛院長與盧乎倫虛與委蛇,並非真心實意地為他效忠,然而在盧乎倫的視角裏,他的行為仍然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叛變。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
於內閣政要時,不會有人留意到卡洛院長也身處危險。結合能源大臣被殺的場景,盲刃非常擅長在公共場合作案,校園裏的公開講座無疑是一次絕佳的動手機會。
雷铖認為他的分析相當在理,親自帶領下屬針對講座現場以及周邊進行了嚴密的布控。
雷铖“全城的軍力與警力都已經出動,每個有可能遭遇暗殺的目標都在我們的監控中,卡洛院長是唯一的疏漏,虧得你考慮周到。”
淩熠“我也隻是猜測,並不能確定他們就一定會對卡洛院長下手。”
“沒有人能精準判斷殺手的動向,我們所能做的一切就隻有預防。”
“我擔心的是卡洛院長不會有危險吧”
專業殺手開槍速度之快,槍法之準,淩熠曾親眼目睹。如果等對方出手再應變,恐怕為時已晚。
雷铖向淩熠介紹軍方的布控“我們在講台前安放了最新科技防彈屏,肉眼無法捕捉,殺手一旦開槍,子彈會被攔截,同時全場釋放催眠素。過去跟這個組織打交道,他們自殺的速度相當快,屆時隻好委屈在場所有人跟殺手一起小睡片刻了,活捉盲刃我們誌在必得。”
他的話給了淩熠一顆定心丸,不久後講座開始,淩熠跟著雷铖等人藏身於觀眾中,心情矛盾。
既希望卡洛能夠平安無恙地完成講座,又希望借此機會能將凶手繩之以法。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前一個希望達成的概率越來越大。
直到講座結束,全場掌聲雷動,意外依然沒有發生,淩熠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是我判斷有誤,害軍部的人白跑一趟。”
“你有這樣的警戒心非常重要,今晚全城布控的所有點位剛剛都匯報了平安,也許盲刃不打算在今天行動。但是我們不會放鬆警惕,今天之後也會派專人保護卡洛院長的安全。”
警報解除,閑聊也變得鬆弛。
“關於盲刃這個組織,除了他們的殺手都是死士外,還有別的線索嗎”淩熠問。
雷铖重重歎氣“哎,我們追查多年沒有結果,也是最近才得到情報,原來他們的本部根本不在陸地。”
“那在哪裏”
“在海上。”
“海上”
淩熠一激靈,突然想起被自己忽略的細節是什麽,似曾相識的戰鬥畫麵,改變彈道的子彈,隨時出手的彎刃,與水手身份不符的格鬥技巧
我們的船在滄埌港口,會在那裏停靠幾天。
跟我一樣,被賣到船上的人。
這一次出海,我要走很久,可能回不來。
“雷铖元帥”淩熠一把抓住他手臂,“您說今天全城的軍警都被派出去防備殺手,有沒有哪個重要的地方是警力非常薄弱的”
雷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緊張“重要的地方我們在殺手有可能出沒的所有地方都做了部署,除了卡洛院長這邊,我確信沒有任何遺漏。”
“
如果前兩次暗殺隻是幌子,有人故意把矛頭指向背叛盧乎倫的議員,而實際上真正的目標並不是這些人呢”
那還能有什麽地方,難不成是heihei
11想看易修羅的改造我,標記我嗎請記住的域名
淩熠發現他臉色也微變“怎麽了”
“奧瑟殿下沒跟你說嗎今天是霍夫陛下的生日,每年今天,陛下一家四口會在皇宮用餐。陛下不喜歡被打擾,每次隻留少量侍衛在現場,如果說今晚哪個重要場所警力最薄弱,那就隻有皇宮了。”
皇宮
霍夫陛下等人用餐的餐廳大門緊閉,門外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左手是唐德,右手是杜賓。
周圍冷清得要命,除了若幹同樣在站崗的侍衛,連隻飛蟲都見不到。
唐德站了一會兒就開始無聊,左瞧瞧右望望,杜賓跟個木頭人似的站得筆直,一動不動,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他偷偷把煙夾在指間,又不敢真的點,隻圖個心理慰藉,撩撥旁邊的木頭。
“喂,噓,喂嘖,說你呐這會兒又沒人,你總站那麽直不累啊”
杜賓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好在唐德早已習慣,一個人也能嘮下去。
“你看你,年紀輕輕,搞這麽死板幹嘛,又不是隻有嚴肅的人才能當侍衛,你看看我這個前輩,不也幹得很好嗎
“我說,你認不認識席勒不認識的話我給你介紹,你們這對精神雙胞胎不認識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才會加深人們對侍衛的刻板印象。哎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啊”
杜賓冷冷地看他一眼,又重新目視前方,仿佛剛剛那一眼隻是讓他閉嘴的警告。
“沒有禮貌。”
餐廳內的氣氛也並不熱烈,一年一次的家庭聚餐,每個人都客客氣氣,最大的聲音就是霍夫陛下時不時的咳嗽聲。
彌拉見時間差不多了,向締斯使出一個眼色,暗示他差不多可以把禮物拿出來。
締斯剛要動,奧瑟站了起來“父王陛下,我今年為您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他從帶來的大手提袋裏取出一個小手提袋,締斯看清手提袋上的o後臉色瞬間變了。
霍夫拆開包裝,有些意外“是圍巾啊,怎麽想到送我圍巾”
“我想您身為一國之君,其實什麽都不缺,禮物隻是用來表達心意。圍巾既能保暖,要是圍在脖子這麽重要的部位,父王每次圍它的時候都會想起我的一片心意,這樣的禮物更有意義。”
霍夫點頭讚許“你每年送的禮物都貴且沒用,還不如這條圍巾合我心意。”
“其實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幫我挑的,他在挑選禮物方麵很有心得。因為擔心花色您不喜歡,我還準備了幾十條款式不同的,您可以換著戴。”
他指著一旁的包裝盒小山,也不知什麽時候把它們搬到這裏來的。
“你怎麽不把整間店搬來算了。”霍夫嘴上這樣說,語氣聽起來
倒是挺開心。
奧瑟得意地坐下,締斯用口型衝他比了兩個字幼稚。
易修羅提醒您改造我,標記我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霍夫轉向他的二兒子“締斯,你今年準備了什麽禮物啊”
“我跟哥哥可能是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兒去了。”
“哦是嗎”
“而且很巧,我這個禮物也是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幫我挑的。看來在這種方麵,我跟哥哥的眼光依舊一致。”
霍夫拆開締斯送的禮物“這跟你哥送的也並不是完全一樣嘛。”
他從包裝盒裏拿出兩條款式接近的圍巾。
締斯笑道“因為這是情侶款,其中一條是送給母後陛下的,您二位可以一起戴。”
彌拉聽聞,先是驚訝,後又驚喜,沒想到兒子還會為自己準備禮物。
締斯“我的朋友說,如果每年隻在父王陛下的生日當天跟全家吃一頓飯,就代表不會有機會送母後陛下生日禮物,所以要在今天連母後的份一起準備。”
霍夫不住點頭稱讚“嗯,你的這位朋友的確是有心,我很滿意。”
“我也喜歡,”彌拉拿過來左看右看,“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兒子的禮物,你長大了,也懂事了。”
締斯回敬奧瑟一個勝利的眼神,奧瑟眯起眼睛,餐桌上暗流湧動。
霍夫捏起餐巾擦擦嘴,看著擁有他血統的兩個兒子。
“能擁有誌同道合的朋友固然很好,可是你們兩個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很多接近你們的人都懷揣著各種目的,我希望你們在交友方麵尤其要擦亮眼睛。”
締斯微笑“隻有哥哥才會有這樣的煩惱,我的朋友隻會純粹因欣賞我的為人跟我在一起。”
“奧瑟。”霍夫單獨點名。
奧瑟頷首“父王陛下。”
“尤其是你,有事沒事總往皇家學院跑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前段時間怎麽還把人帶到蕾莎莉亞女王的國宴上去了
“你在家裏玩玩我不管你,但私下裏和重要場合你得分清楚。曆代皇室中私養情人的為數不少,我也不幹涉你,可婚姻對象必須是正統貴族,這一點我也警告過他了,希望他有分寸。”
奧瑟的笑容與締斯如出一轍“父王陛下對養情人一事了若指掌,彌拉陛下可要當心了。”
彌拉“您父王隻是舉個例子,我難道不清楚他的為人”
“父王陛下若真是那麽有底氣,當初又何必單獨召見一無經驗二無背景的他,逼他二選一呢如果我也在場,您是擔心會影響他的判斷,還是影響您的權威”
“你”霍夫一口氣不順,止不住猛咳。
彌拉忙放下手中餐具,為他順氣。
“奧瑟殿下,今天是您父王的生日,您一定要說這些話惹他不開心嗎”
奧瑟的視線依然落在霍夫身上。
“父王陛下,不能與平民聯姻是曆代皇室的規矩,不是我馮狄奧瑟的規矩。我若能娶淩熠,必當以皇室最高規格舉行婚禮,給予他皇後的頭銜,在光明的白晝,在大主教的祝福下與他交換誓言,邀請各國貴賓前來祝賀我們的新婚。”
既得不到主教祝福,也無法在白天光明正大地舉行婚禮,更永遠得不到皇後頭銜的彌拉,聽到他含沙射影的諷刺,表情裂變“奧瑟殿下,您太失禮了”
“因為我舍不得我心愛的人受半點委屈。”
霍夫咳得厲害,把裝有圍巾的盒子憤憤往他身上一丟“你滾咳咳,這頓飯咳咳,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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