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41 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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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名捕少年無情正傳!
    回41??表姨
    溫夢豹有一件事極為擅長
    他善於把隱藏的真相“刨”出來。
    甚至有些人認為他“掘”出真相的能耐,要比他在“兵工廠”的組織和刑部辦案的能力,以及對朝廷、大理寺周旋的能力更高更強。
    ——要是他與朝中關係夠好,就不必仰人鼻息,裏受同係六扇門中的“破落門”和“凱旋門”的製肘,外受驚怖大將軍“大聯盟”的牽製雖然說,淩驚怖的“大聯盟”是別出一枝,甚至逐漸形成支強幹,並不隸屬於“六扇門”編製之內,跟元十三限的“六合青龍”、諸葛小花的神侯府,鼎足而立,但對六扇門都有極大的製衡力量。
    ——兵工廠雖然人強馬壯,但在京城大都,其潛在能力,恐未必如“凶多雞少門”,而在江南一帶,勢力也遠不及朱勔撐腰的“豔罩門”。
    所以不要以為精明強幹就可以壯大成功,跟所有的時代一樣,還是得要背景、人脈、手腕和幸運。
    在這一點上忇調和交際手段上,溫夢豹就遠遜色於諸葛小花。
    不過溫夢豹還是善於“挖掘”真相。
    由於他太善於“發掘”了,所以“刨”出了一個一個的“坑”,已經逼近真相,快要到了結局,可是,上麵下來一道命令,上頭來了一個指示,兵工廠的子弟外調、分化或者叛離了,他也不能再“刨”下去了,真相隻能接近而不能公布,元凶隻能心照而不能緝拿,因此而給人稱為“坑王”的溫夢豹,受到極多誤會,而又有口難言,不得對外申辯解析,內心是極其壓抑和悲苦的。
    不過久而久之,溫廠主也習慣了,甘之若飴
    坑王就是坑王。
    ——隻要能掘著寶,我就努力發掘,行動要是給人攔截、拆遷、捂死、腰斬,那也不過多了個坑而已,至少我努力過,不放棄,說不出來的苦,隻要過程盡心盡力,兵工廠的人都引以為榮,以此為樂,而且我一旦能自主,有一天還能活著而且還有能力,我就再回填坑。
    ——愚公不就移山嗎?
    管他那一代把山移走了沒,但也曾努力去鏟平一座山,好過看到山就高山仰止、駐足不前的人群。
    ——精衛不是填海嗎?
    管牠短促的生命填不填得平漥漥坑坑,隻要牠努力飛翔,填海之心,永遠不死,總比一生都飛不起來的鳥更其翼若垂天之雲。
    我是坑王我怕誰。
    ——這是溫夢豹的自嘲。
    隻要有生命的一天,能辦案的一日,他就盡量辦好、盡力辦妥、盡可能破案。
    可是他從來沒想到在這兒在這時在這裏在這光景,居然會撞破了這樁案!
    他下令手下去“刨”這青樓裏有無秘道。
    他感覺這兒是出命案了,可能不見屍首,有屍首,才可以追搜凶手,而且,死的人越多、越重要,他才可以上報大理寺,甚至請刑部批準增援大批人手,他才可以放手做事。
    溫夢豹已充分感覺到他所麵對的敵人很不好對付。
    所以他指示手上的人,哪怕是“翻轉”了“蓬萊閣”,也要找出屍首。
    如果這兒沒有死屍,那麽,他得要找到證據,包括布絮飾品,證實就是車上的三男三女屍體。
    不過,他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麽。
    對。
    少了個“主兒”。
    是的。
    所有發生重大的事件,不管是人是物,都總有個“主”。
    ——主角的主。
    即是重心、中心、靈魂人物、關鍵事物。
    如果光是為了西子灣那馬車內的六具死屍而生殺伐,似乎總少了點什麽
    那就是“靈魂人物”。
    可是他現在可沒“刨”出些什麽“靈魂人物”來。
    而是找出了大批可憐的“失蹤女子”。
    ——而且居然就在這座“翠宇瓊花樓”的秘道裏找著的。
    這些女子,有的衣不蔽體,但都裹著或披著毛毯、錦衾,有的臉黃骨瘦,但在秘道中卻留存了一些幹糧、雜食,有的遍體鱗傷,鞭痕苔跡,不過都有略加治理敷傷,她們都驚惶畏怖,但眼神都充滿熱切期待,殷切盼待
    等待俠客救助!
    期盼重獲自由!
    她們相同的一個特色就是
    都很漂亮!
    ——哪怕在如此陰暗之中,淪落之際,它們依然出落得美麗動人。
    溫夢豹一見,頭都疼了。
    利霧譜眼尖,才看了一眼,已向他的“頭兒”耳語道
    “裏邊有好幾個是最近周邊失蹤的姑娘。”
    溫夢豹幾乎連一眼也不必看,已知道這十三、四名女郎,至少有一半以上附近失蹤了找不著的女子。
    她們的家人都心急如焚的找她們。
    心急得已心喪欲死。
    溫夢豹斜盯了“表姨”一眼。
    “表姨”臉都綠了。
    ——她猛吞口水,都幾乎嚥出個喉核來了。
    她也不知怎麽解說。
    那些女子中,有一個長得特別標緻,神態也最為淡定的,在驚惶中保持鎮定的問“是不是方公子通知你們來救我等的?”
    ——方公子?
    (什麽方公子!?
    )
    ——怎麽又多出了個“方公子”!
    溫夢豹又開始頭痛了。
    他望向“表姨”。
    “表姨”呻吟了一聲“溫廠主,別用刑,隻要知道的,我一定說。”
    溫夢豹她們是誰?
    表姨她們是給擄劫拐賣來的女子。
    溫夢豹她們為什麽在這裏?
    表姨我們也正找她們,找慘了也找不著,天知道她們為啥會窩在這裏!
    溫是你們擄劫了她們,卻沒看守好她們嗎?
    姨不是我們擄劫的,我們隻開妓院,隻供客享樂,不做劫掠事,我們買下她們,還未轉手出去,也沒開始調訓她們服侍客人,她們在前兩天就全部不見了。
    溫夢豹還想問下去,頭就更痛了。
    卻聽那比較淡定而且胸脯和膽子一樣大的女子問你們不是方公子派來的?
    溫夢豹哪個方公子?
    表姨天知道哪個方公子!
    那女子就是那個本來打算赴京但不是為了應考的書生方公子呀!
    溫夢豹的頭可更痛了。
    這回連蘇夢枕也皺起了眉頭。
    有些想法,還像夢魘一般上了心頭。
    盛怒了看到了這麽美若幻夢的女子,卻聽到自己從前的名字,以及她的名字,還有另外一個有“崖”的字等三個名字時,他覺得自己已遭逢了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麵對的夢魘。
    那位飛姑娘說你很痛嗎?
    她的語音很溫柔。
    盛怒了忙不迭的點頭可以讓我出來嗎?
    他現在仍擠倒在室龕裏,下麵壓著已沒了聲息的嚴瓊瓊,狀甚狼狽。
    飛姑娘搖了搖頭。
    盛怒了知道遇上殘忍的敵人了,他忍住盛怒,退求其次我可以站起來嗎?
    那位飛飛姑娘又搖了搖手。
    他一切要求都給拒絕了。
    他不能站起來。
    不能出來。
    那就形同完全失去了反擊的力量。
    飛姑娘好像窺出了他心中所思,笑說這樣吧,要是你不造假、作狀,我問你過去的往事,你全答對了,我就讓你站起來,要是你承認了,不推諉,我就給你走出來,說不定,我還有幾顆‘飛玉丹’,可以讓你還個魂、鎮個痛。
    盛怒了一時又有了希望。
    飛飛姑娘成冠揮,是你的原名吧?
    盛怒了平靜下來了是。
    飛姑娘盛笑崖是你什麽人?
    盛怒了猶豫了半晌,知道事已至此,無處遁形他是我表弟。
    飛飛那麽,你的表弟的父親,即是你伯父,叫什麽名字?
    盛我伯父當然姓盛。
    飛之前呢?
    你伯父其實是位武林大俠,因為開罪了朝中權官,加上逃避皇親國戚、皇帝身邊親信的追殺,所以才改姓盛,一度搬到白瀑村,隱姓埋名,後再因方便為好友互為奧援,回到京師,安居樂業,你不會把你們家族的原來姓氏也忘個一幹二淨吧!
    盛我原姓成。
    飛說對了,說下去吧,你幼年時和家人是怎麽跟著成鼎天成大俠,或是成亭田成盟主浪跡天涯,闖出名堂,得到重用的?
    盛怒之汗涔涔下,也不知是因為痛楚,還是痛苦。
    盛……那是我上一代的事,那時我還年少,沒什麽可以說的。
    飛飛姑娘又巧笑倩兮那麽,我又是誰呢?
    盛怒之的眼神,充滿了惶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