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出來學生愣了一下，她看著我麵前清一色的清醒劑瓶子，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你這裏有什麽？”
    我瞥了一眼桌上放著的東西，很快回答。
    “有清醒劑和清醒劑還有清醒劑以及清醒劑。”
    這一連串的清醒劑把學生給聽懵了，她大喊一聲“怎麽全是清醒劑？！”
    “雖然都是一個東西，但清醒劑之間亦有差距。”我給她一個一個介紹，“你看，這是普通清醒劑、這是傳說級清醒劑、這是至尊級清醒劑。”我挪動到桌子最邊緣，“這是錘子。”
    “我懂了。”學生舉一反三，“這個是往腦袋上敲一下對吧？可我為什麽不自己敲呢？”
    “用錘子敲人也是個技巧活，隻有像我這種有豐富經驗的老手，才能知道如何恰好將人敲得清醒而不將人敲暈過去。”我振振有詞，“要是換成你自己來，很可能會一覺不醒。”
    “你哪裏來的這種經驗？”一旁工作的西裏斯投來不明覺厲的視線。
    “有道理。”學生讚同地點頭，“看來有些錢果然還是應該別人賺。我要這個普通的清醒劑。”
    學生拿著清醒劑很快離開，這邊西裏斯還在試圖搞清楚我為什麽會如此使用錘子。
    “我認為它隻是個工具。”他將桌上的錘子拿起來，表情非常沉痛，“作為一個巫師，你竟然用錘子打人？”
    “我一個巫師，隨身帶把錘子很合理吧！”
    “一點也不合理，我要把這個拿走。”
    “這可是我的東西！”
    “作為我的工資——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被一納特打發走吧？”
    看著西裏斯將錘子拿走，我在心裏默默地想，被一把錘子打發掉，這好像還不如一納特呢。
    “你這裏清醒劑的種類還真多，傳說級清醒劑是什麽？”
    雖然我很不樂意見到克勞奇，不過他來買東西的情況並不包含在內。見有客人上門，我熱心地介紹起來。
    “它的包裝要更加精致一些。”我將其中一瓶魔藥拿起來展示給他看，“你看，上麵有很多星星一樣的花紋。”
    克勞奇愉快地笑了起來“你還真會做生意。那至尊級的又是什麽樣？”
    “這個就很不一般了。”我拍了拍手，下一刻放在最邊上的幾瓶魔藥瓶子應聲而變，和迪廳裏的鏡麵球一樣無比閃耀和酷炫，引得克勞奇下意識地眯起眼睛抬手遮掩這過分花裏胡哨的光芒。
    “它會五顏六色。”我言簡意賅地總結。
    “所以——”克勞奇強忍著笑意問我，“如果購買至尊級清醒劑，在價格翻了三倍的情況下卻隻能得到一個普通的、但在不停變得五顏六色的清醒劑嗎？”
    "你總結的很好。"我讚許地說，“確實，不過這可是身份的象征。試問，誰不想得到一個酷炫的、會不停變幻顏色的清醒劑？就算把裏麵的魔藥喝了，這個瓶子也會不停變色，簡直物超所值。”
    “你到底是怎麽想出這種東西的？”西裏斯嘖嘖稱奇，然後很不客氣地拿走了一瓶，“這也是我的工資。”
    【西裏斯覺得這個至尊級清醒劑很有意思……】
    【1“拿拿拿，我把自己送給你得了唄”】
    【2馬上把他開除】
    【3告訴他這個東西非常貴，讓他倒貼上班】
    這個真的能算戀愛係統給出的選項嗎？怎麽感覺更像是《黑心資本家模擬器》？
    “嘿！你再這樣拿下去我就要把你開除了！”盡管這樣說我也沒製止西裏斯的動作，畢竟這玩意本來就隻是做來玩的，加了點魔咒而已，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哪個冤大頭想買這種東西。
    “我也覺得。”克勞奇竟然讚同了我的說法，“給我一個至尊級清醒劑。”
    “這下我覺得你真的需要清醒劑了。”沒想到冤大頭竟在我身邊，“花這麽多錢買這種東西，你的腦子真的清醒嗎？而且你現在有什麽身份？”
    “大名鼎鼎梅林的朋友——這個還不夠嗎？”他隨手就從口袋裏掏出錢放在桌上，西裏斯這次卻沒有收，隻是皺著眉頭看著他。
    看來西裏斯也覺得他這種舉動有點毛病。
    “你可不是我的朋友。”我搖頭，“我得先申明，貨物離櫃概不退換。”
    “我看上去像是缺這點錢的人嗎？”他財大氣粗地說，“反正這東西看上去確實有趣。”他一指西裏斯手上的那瓶，“我都要了，這個也給我。”
    “想都別想。”西裏斯毫不猶豫拒絕，“這是我的。”
    “員工難道不應該以客人為先嗎？”他看向我，擺出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樣子，“老板，你都不管管的嗎？”
    西裏斯直接將克勞奇之前付的錢扔了回去，他從口袋裏掏出好幾個金加隆放在我手裏。
    “趕緊把他趕走。”他厭惡地說，“一個都別給他。”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會遇到這種客人爭搶貨物的情況——而且還是爭搶毫無用處的東西。
    秉著和氣生財的想法，我兩個人的錢都沒收，然後送了他們一人一瓶。
    “其實就是施展了非常簡單的魔咒和用了點聲控的魔藥而已，成本可能還沒西裏斯的工資高呢。”我將克勞奇推到一旁，“好了，買完東西就趕緊走吧，我還要繼續做生意。”
    “那我就先走了。”克勞奇隨手將清醒劑放進口袋，很愉快地轉身離開。
    克勞奇又是被揍又是到處找茬且被人找茬，他真是擁有一個充實的夜晚。
    與之相對的，西裏斯則徹底黑著臉，他冷臉幫我算賬，一邊幫我所有的忙一邊不給我個好臉色，我搭話最多回一句“嗯”，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要是我對他說“你現在這種態度表情倒是讓我終於找回了熟悉的感覺，希望你以後也能一直保持”，不知道他會有什麽反應。
    為了我這個小攤子的壽命著想，還是等賣完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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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支線提醒★
    獲得西裏斯印象【我莫名看克勞奇很不順眼，看來他應該也喜歡梅林】
    恭喜解鎖隱藏共通線——【萬聖夜·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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