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薑梅是藍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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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雪歎了口氣:
“我本來也以為,我可以用自己的手段取到鱉丹。不過後來有人告訴我,取鱉丹不能殺老鱉,也不能見血,隻能讓做這個化屍洞的後人才能取到鱉丹,我這才找到你。”
“等一下,”
我伸手打斷藍雪:
“你的意思是,我們認識不是偶然,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是,不過為了讓這一切看起來像偶然,我也費了不少功夫。”
“從你認識膏藥開始?”
藍雪搖頭:
“從薑梅要和你做男女朋友開始。”
我炸了,直接原地起跳兩米高:
“你說什麽?薑梅是你的人?”
“是。”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我認認真真,一心一意愛著的女孩,竟然是一個“間諜”。
我“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來。
我想靜靜。
膏藥也吃了大驚,看看藍雪,又看看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坐在地上看了一眼膏藥,又問藍雪:
“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當初為什麽不讓我和膏藥一起下地,而是在飯店裏給我留條子,騙我下地?”
藍雪說:
“三點。一,膏藥很聽我的話,而你一直對我有看法,我怕我說不動你,壞了事。二,你和膏藥兄弟情深,隻要控製了膏藥,就等於控製了你。三,也是最重要的,人常說渾水才能摸魚,隻有讓你們暈頭轉向,才能被我牽著鼻子走。”
藍雪說這些的時候,一點愧疚之色都沒有,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典型的我婊我有理,我綠茶我光榮。
可我心裏已經憤怒極了。
原來我一直都是別人手裏的一顆棋子,被別人玩了,還替別人賣命。
尤其是,還害的我媽都要跟著受罪。
還有薑梅,我真的想不通,藍雪到底給了她多大的好處,能讓她連臉都不要了,一次次光著身子和我上床?
看來想和她上床的測試是做不成了,我這個處男身,還得繼續保持下去。
不行,我不能這麽被動,更不能一直被藍雪牽著鼻子走,我要反抗:
“真沒想到,你能這麽坦誠的跟我說這些東西,那我也不跟你玩虛的。這鱉丹,我不能幫你取。”
藍雪似乎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反問我:
“為什麽?”
“因為,鱉丹被我吃了。”
周圍一直安安靜靜的人群突然就發出一片“嘩”聲。
膏藥睜大眼睛把頭伸到我麵前。
藍雪也愣住了。
不是要玩嗎?來吧,大家一起玩,看誰玩死誰。
過了好一會兒,藍雪才對我說:
“五福,你別忘了,是你答應幫我取鱉丹,我才答應不逼你用壽猴的。”
藍雪這話直接把我心裏的怒火給激了出來,我伸手指著她的鼻子大聲喊到:
“現在想起跟我玩契約精神了?一年前騙我的時候,利用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要和我約法三章?”
藍雪平時隻見過我冷臉臭臉的樣子,沒想到我會突然發火,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她身後的幾個壯漢立馬擋到她麵前保護她。
膏藥也橫起身子擋在我麵前。
氣氛裏一下子就有了火藥味。
我不擔心開打,我這滿肚子火正愁沒地方撒。就算我們人少打不過,我也會撓他幾個花臉出來。
不過藍雪可不想打架,她擺擺手讓幾個壯漢退下,往前走了兩步,表情有點憂傷的地看著我:
“五福,你知道,沒有鱉丹我會死的。”
我毫不客氣地說: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欠你一條命。”
“是,”
藍雪低下頭:
“沒人欠我的,就像我一路走來做了這麽多錯事,我都不覺得我欠別人的。”
說到這,藍雪又抬起頭,剛才哀傷的表情沒了,一臉堅定又強硬的樣子:
“所以,我不可能因為你不幫我,就放棄取鱉丹。既然不能殺,不能見血,那我就給它吃瀉藥,讓它挨餓,等它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再給它催吐。催吐前,我會給它灌溶解肌肉和內髒的藥,我要讓它自己把鱉丹吐出來。”
殘忍又不擇手段的方法,聽的我爆起了毛栗子大的雞皮疙瘩。
蛇蠍美人,說的就是藍雪。
我救不了老鱉,可是鱉丹被我吃了。老鱉就算被藍雪折磨死,也是白死。
想到這我幾步跨到老鱉跟前,大聲對藍雪說:
“鱉丹真的被我吃了,有本事你衝我來,不要傷害它。”
藍雪沒有張嘴,先在鼻子裏發出“吃吃吃”的笑聲,然後才說:
“跨物種的感情,還真有點感人啊。”
“少廢話。”
“五福,你可能不知道,我常年都生活在快要失去生命的恐懼中。今天借這個機會,讓你也嚐嚐這個滋味吧。”
膏藥一聽藍雪話裏有話,立馬伸出雙手把我攔在身後:
“幹什麽?你不能動我五哥。”
藍雪臉色一變,指著膏藥說:
“把他拉到一邊。”
又指著我:
“把他給我綁起來。”
旁邊幾個壯漢像聽話的狗一樣,撲上來就把我和膏藥收拾利索了。
我沒有掙紮,膏藥大喊大叫,讓他們別碰我。
這幫壯漢下手真狠,把我捆的像個粽子不說,還勒的生疼。
上學的時候,老師總教導我們要說實話。
可是事實告訴我,有時候說實話並不能解決問題,還可能把命搭上。
就像現在,我都說了鱉丹被我吃了,又有什麽用?
我惡狠狠的盯著藍雪,正準備說點什麽,意外發生了。
身後的老鱉動了。
它轉動著龐大的身軀開始往前爬,地麵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被它豁倒一大片。
剛才綁我的繩子還有一大截扔在地上,老鱉的爪子在地上跐著,繩子攪著一根木頭卡進了它的爪子裏。
我也像一截木頭一樣摔倒在地,被老鱉拉著往前走。
老鱉撞倒鋼架,掀翻帳篷,像一輛巨型坦克一樣勢不可擋。剛才還圍成一圈的人,這會都抱頭鼠竄。
一頂帳篷倒下來,剛好蓋在我的身上。我沒有手把它扯開,隻能咬牙閉眼,和滿地的雜物碰撞著。
“咣”的一聲,腦袋和一個鐵家夥碰了個結實,疼的我當時就滿眼的金星星。
地下空間有限,我開始擔心,這老鱉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