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南柏山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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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南柏山喝了我的血肉汁,他很快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鬆軟下去。可惜他身上那堆薄的像紙一樣的皮膚,和已經變形的骨頭再也恢複不好了,整個人像一攤肉泥一樣貼在地上起不來。
南柏山沒想到去了白鱉丹的毒自己會變成這樣,怎麽都接受不了,大喊大叫著讓我再救救他。
但是這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又不是整形醫生,還能給你拉個皮啥的。
不過這樣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起碼藍雪不再想著怎麽弄死他了。
不過話說回來,南柏山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比死了還難受。
解決了南柏山,接下來的事就好處理多了。把青花塞進不老泉裏,醜道姑自己帶著桃花毒,我隻要用自己的雙手,每天抱著壽猴去磨不老泉的水分給大家就好了。
至於有沒有效果我管不著,隻要他們喝了不立刻死在我麵前,能不能長生,那是要用時間說話的。
就這麽在泉城呆了一個多月,把所有人的問題都解決了,我也開始計劃回家。
這天晚上,我去我媽休息的屋子轉了一圈,出來的時候被薑梅攔住了。
她是被拆了木頭上樓的那幫人救下來的。這段時間我一直當她是空氣,她也很自覺不來找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怎麽突然來找我了。
我冷著臉問她什麽事,她說要帶我去見一個人。
我沒好氣地說:
“見一個人?這裏的三十幾個人成天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哪個沒見過?”
薑梅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盤頭發,用的簪子也是我送給她的那根木頭棍子。
“不是見他們,”
薑梅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臉色:
“是我舅舅來了,他想讓你去見見他。”
“你舅舅?周十九?”
我驚呆了:
“他也在這?”
薑梅點頭。
“他怎麽來的?”
薑梅說:
“南柏山綁架我的時候,給你和我舅舅都留了消息。”
我糊塗了:
“南柏山讓我來是為了救他,讓你舅舅來幹什麽?”
薑梅一臉為難:
“我不知道。南柏山現在還不知道我舅舅在這裏,隻有我知道他來了。”
我更糊塗了:
“可是你現在沒事了,如果你舅舅是來救你的,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啊,他為什麽要見我?”
薑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五福,算我求你了,你就去見見他吧。你要不去,我也活不成了。”
我聽不懂:
“什麽意思?”
薑梅眼淚出來了:
“五福,這個我跟你說不清,我求求你,你去見見他,他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我站著沒動:
“你能不能活跟我沒關係,我又不會動手殺你。至於你和你舅舅之間有什麽矛盾,那是你的事。”
“五福,”
薑梅“噗通”一聲跪在我了麵前:
“我從小沒有父母,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不求你能像以前一樣愛我,我隻求你能去見見周十九,不然我真的會死。”
看著薑梅滿臉淚水,我突然就心軟了。她是我第一個女朋友,是我曾心心念念要做測試的女人。也是我作為一個男人,付出了所有性幻想的對象。
我伸手把她扶起來,剛想問她周十九在哪,突然就感覺木樓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就塌了。
一切來的太突然,我想轉身去救我媽,手還沒碰到房門,一根粗大的木頭就砸了下來。然後腳下一空,我就被一堆木頭壓著掉下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渾身骨頭都斷開的劇痛中醒來。我的胳膊腿都動不了,不知道是斷了還是被木頭壓著,唯一能活動的隻有腦袋。
我扭頭往旁邊去看,薑梅臉朝下趴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薑梅,薑梅?”
沒反應。
那一瞬間,我還是難過了。畢竟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就這麽死在我麵前,真有點接受不了。
其它人呢?我媽呢?膏藥呢?還有藍雪他們呢?
木樓倒塌的時候是晚上,所有人都在休息。如果沒人能跑出來,那等於是團滅了。
“怎麽會這樣?”
我胸口劇烈起伏,心底湧上來一股巨大的痛楚,正準備扯開嗓子哭,突然聽見有人叫我:
“五福。”
我一驚:
“誰?”
“五福,是我。”
聲音很嘶啞,聽不出來是誰,但是能感覺對方離我很近。
“你是誰?”
“五福,你往上麵看。”
我順著聲音往上去看,隻見在一根胳膊粗的木頭上,掛著一張巨大的人皮。
“南柏山?”
“嗬嗬,我現在這麽好認嗎?”
南柏山在笑,可是他麵餅一樣的臉上卻是陰森的表情。
“你不是在地下室嗎?怎麽掛到上麵去了?”
南柏山抖動身體,滑落到離我更近的一根木頭上:
“沒什麽,我就是想試試,你給那些人喝了長生水,是不是真的能讓他們長生不死?”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當然是真的,你不是也喝了嗎?有沒有效果你是知道的。”
沒想到南柏山突然就怒了,甩下來一片人皮“啪”地打在我的臉上:
“這他媽叫效果?你把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還好意思說?”
我也不高興了:
“最起碼你還活著,我要是不救你,你早就炸成一堆肉渣了。”
“閉嘴,”
南柏山又滑下來一點,一堆軟囔囔的人皮堆到了我的脖子裏:
“你給了所有人長生,卻唯獨放棄了我。我千辛萬苦這麽多年,難道是為了變成這幅模樣?”
好家夥,南柏山竟然把所有的錯都算在我頭上了,這可給我氣的夠嗆:
“你不想變成這樣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一步步把你設計成這樣的。要不是看在我媽沒事的份上,你以為我會救——”
話沒說完,南柏山突然滑下來,把整張的人皮全都蓋到我的臉上,惡狠狠地說:
“都去死吧,我要你們都留在這裏給我陪葬。”
我手腳不能動,再怎麽甩腦袋也甩不開這麽大一張人皮,很快就憋的要窒息了。
這種死法真是讓我沒想到,但是坐以待斃也不是我的風格啊,怎麽著我也得還擊一把不是。
我拚命把嘴張大,讓一點人皮掉進嘴裏,然後下了死力氣去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