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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給宋陽打完電話後,得知宋星和許如斐在一起的消息,他心裏難受的快要發瘋。
段南昭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嫉妒,痛苦,失望,害怕交織在一起,令人心如刀絞。
這兩年來,他一直暗地派人觀察著宋星,她一個人上班吃飯,唯一的朋友就是顧海雪,身旁沒有任何異性的痕跡。
他一直以為,她終究會回到他身邊。
可許如斐的出現,令段南昭産生了一種失去的恐懼。
他有種預感,宋星真的會忘記他,開始新的生活。
段南昭眼神幽暗,他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
不過幾年未見,宋星變了好多,他忽然想起那個紮馬尾的小姑娘,天真熱烈,似乎渾身有耗不完的熱情。
段南昭是段成和的小兒子,旁人老來得子,總猶為寵愛,段南昭卻不同,段家背景複雜,殺機四伏,在這樣殘酷而冷厲的環境下長大,不過二十郎當的年紀,內殼成熟老練的像年近不惑的中年人。
他本有個大哥,因幫派鬥爭英年早逝,見過他兄長的人,都說兩兄弟長得極像,誇一句段家生兩個孩子皆是年少有為,言罷是一聲輕而短暫的嘆息。
聽旁人說,段家長子是個義薄雲天的好漢,可段南昭不同,他冷心冷清,虛僞的像條毒蛇。
這大概也是他比大哥活的長的原因。
他很早就見過宋星,那個時候他才上初中,陪母親去s市e.d總店買衣服,正好遇見宋夫人在店裏視察,溫柔端莊的女人牽著個雪白的粉團子,矮矮胖胖,肉乎乎的,極為可愛。
宋夫人對衣服的麵料和色彩搭配極有見地,於是陪著段母挑款式,一件一件看過去,溫聲細語,總能恰到好處給出意見,女人對衣服和首飾總是充滿熱情,兩人一見如故,聊的火熱,於是段南昭就淪為了宋星的臨時監管人。
小團子乖巧的很,不哭也不鬧,站在原地愣愣盯著哥哥,一雙眼如珍珠般黑圓,水靈靈的,透著懵懂無辜,搞得段南昭一時手足無措。
“你坐。”他拍了拍沙發,對小團子輕聲道。
宋星似聽不懂他的話,仍是一副傻傻的模樣。
段南昭一臉無奈,總不能他坐著,讓人小孩兒傻站著吧,於是伸手將她一攬。
小姑娘意外的輕巧,軟軟嫩嫩,身上帶著股奶香,好像稍微用力都會捏碎。
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身旁,另一隻手虛環著,防止她掉下去。
“哥哥。”小團子擡起頭,奶聲奶氣叫他。
“怎麽?”
她咧開嘴露出還沒長好的小白牙,笑得傻裏傻氣,從兜裏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糖,張開小手遞給他。
“吃嗎?”
說實話,段南昭一點兒都不想吃,這玩意兒太膩了,可他那一瞬卻生不起任何拒絕的心思。
於是他接過糖,剝開,直接塞進了宋星的嘴裏。
“你吃。”
宋星愣了愣,大概是糖太甜了,她砸吧了兩下嘴,心滿意足靠在段南昭身上,心想這哥哥也太好了吧。
宋夫人和段夫人回來之後,便看見了這樣一幕,少年端正垂頭而坐,小團子在他懷裏睡的香甜。
莫名的,畫麵十分溫馨。
宋夫人忍不住笑:“抱歉啊,星星大概玩累了。”
段夫人從未見過兒子這副模樣,覺得新奇,反而打趣:“沒事,要不咱們再逛會兒?”
讓這倆孩子再待會兒。
段南昭卻無情的把宋星抱起來搖醒,看著睡眼惺忪,一臉迷蒙的小東西道:“你媽媽來了。”
“啊”宋星揉了揉眼睛,大哥哥已經把她抱起放在地上,她站的有點不穩,踉踉蹌蹌扶住段南昭的膝蓋。
“快去找你媽媽。”
“哦。”小東西乖巧點點頭“哥哥再見。”
段南昭看著她的模樣,一時語塞,心中明明軟的要死,麵上依舊一派冷靜。
再見宋星之時,是在飯局上,彼時小團子長成了少女,抽了條,眉眼纖細,像隻初出茅廬的小狐貍,清冷嫵媚,可她渾然不記得他。
段南昭隻看過她一眼,卻記了好久好久。
以至偶爾在寂靜無人的深夜,也會想起那雙上翹的眼。
真是奇怪,明明小時候眼睛圓溜溜像個玻璃球,整個人又軟乎又甜,長大了差別怎會這麽大。
畢業後他回國承父業,s市百分之八十的娛樂産業均屬段氏名下,他時常去各個場地巡查,總會瞧見宋星的身影,小丫頭片子不好好念書,天天跟狐朋狗友鬼混,吃喝賭抽樣樣精通,炙熱而張揚。
這會兒她已經十七歲了,雖略顯青澀,依舊漂亮的不像話,在夜場裏像落進狼窩的白狐貍,格格不入又吸引力十足,是砧板上的魚肉。
所幸宋家有勢力,護的住。
有人說,美貌若沒足以匹配的權勢相護,就像丟在鬧市中的明珠。
宋星命好,漂亮單出是爛牌,但若搭上金錢,學識,權勢任何一張牌都是王炸。
她就是妥妥的王炸。
可惜遇上了段南昭這個外掛。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這裏沒人動她,不代表其他地兒的人不敢,更何況是王其赫這種紅二代,說來也巧,王其赫還是段南昭專門從京城請過來的,兩人有過命交情,那晚段南昭放了話,自個兒兄弟千裏迢迢過來,都睜大了眼給我好好招待。
結果王其赫好死不死招惹宋星。
若其他人也罷了,管什麽背景,給王其赫當下酒菜,出了事兒段南昭也覺得兜得住,可偏偏是宋星。
他在辦公室坐了整整十分鐘,終於嘆了口氣走出來。
臉打的啪啪作響。
後麵王其赫還專門找到他,問:”南昭,你老實說,這妞兒你看上了吧。“
依兩人多年的交情和了解,他還真不信段南昭是這種管閑事的人,說句不好聽,就算他哪個親戚被人砍了,他都能眼睛不眨繼續打牌說一句關我屁事,更何況區區一個世伯的女兒。
“沒有,王哥你想多了。”
王其赫搖搖頭,信了他的鬼話,語重心長說:”你要單身就算了,隨便玩,家裏還坐著一位呢,這妞呢,也不是玩了好脫手的,到時候房子裏外起火,燒的慌。“
段南昭被他逗笑了,說:“剛好你單身,要不介紹給你?”
“算了算了,兄弟看上的女人,就是天仙我他媽也沒興趣。”
段南昭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王其赫說的對,他家裏還有一位。
從段南昭知事起,便被家中長輩壓上了重擔,他知道哥哥的死,知道家業龐大複雜,知道光鮮下的刀光劍影,亦知道這人生半點不由人。
他把自己逼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隻有爭權奪利和弱肉強食的程序,至於愛情這種東西,更不曾想過。
婚姻是推進事業的墊腳石,妻子可以是合作夥伴,可以互惠互利,可以等價交換,有很多身份,唯獨不是愛人,愛這種東西在他看來太過感性,而感性意味著軟肋,具備摧毀一切的意外性。
他在23歲那年早早結婚,那個女人是父母為他準備的新娘,出身名門,政商背景,有了她,他的事業如虎添翼。
二人相敬如賓,除了愛,他給她想要的一切。
他沒想過和宋星有任何瓜葛,他承認這個姑娘對他來說有點不一樣,但那又如何,他大他八歲,他有妻子,除了性別他們沒有一點合適。
他把這個荒唐的念頭一直深深壓在心底,可她卻主動來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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