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抽絲剝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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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周安鳴一聲令下,太子的暗衛出現,將男子的手下全數斬殺。
    “周安鳴你不可以殺我,我是你表兄。”即將命喪黃泉前,男子喊了一句。
    “嗬,表兄?你真當我不知我那好繼母你的好姑母背後做的那些事嗎?”周安鳴嗤笑一聲,同時手中刀刺入男子腹中。
    男子慘叫一聲,卻未當即喪命,他滿口鮮血的問周安鳴,“你早猜到是我,為何現在才動手?”
    “因為,她要親自把你們這些藏在暗處的老鼠一一捉出來剝皮抽筋。”周安鳴說完這句話,又是一刀準確的刺中男子的心髒,男子當場斷氣。
    隨後,周安鳴讓人將這些屍體處理掉。
    而後策馬回到鎮上沐浴換衣將身上的血腥味徹底洗淨後,才去找了晏溪。
    晏溪此時,剛要出門,就遇上了周安鳴。
    “你怎麽來了?”晏溪皺了皺鼻子,似乎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她肯定,那股味道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周安鳴走到她跟前,道,“來陪你。”
    “你的事情解決了?”他曾說過,懷疑晏苗受人指使接近他,為了找到那人他還多次跟蹤晏苗。
    “嗯,解決了。”周安鳴並未隱瞞她,相反,眼底還升起淡淡笑意。
    這種他不說她就懂的默契,帶給他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他並不排斥,還有些期待。
    晏溪也沒問他到底是怎麽解決的,隻是淡淡的應了聲,“哦。”
    “你不想知道我做了什麽嗎?”她反應這麽淡定,周安鳴反倒是不滿意了,問她。
    “我為什麽要知道?”晏溪一臉你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周安鳴:……
    她這麽懂事大度,他應該高興,可他為什麽覺得有點心塞呢?
    很快,他們來到衙門。
    許縣令正在公開審理晏苗被劉進才和段春顏殺害一案。
    劉進才夫婦拒不承認,但晏苗又確確實實是進入劉家後再也沒離開。
    可現如今,劉家突然著火,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大人,懇請大人嚴懲這兩人,為無辜死去之人主持公道。”趙文騫一口咬定劉進才夫婦是殺人凶手,還有這麽多人證,容不得劉進才夫婦不認罪。
    劉進才拒不認罪,跪在地上對許縣令說道,“草民都不認識晏苗是誰,有何理由要害她性命?求大人明察。”
    “他撒謊!”這時,晏溪走上前,跟許縣令行禮得到允許後,才道,“劉進才你眼紅我女子坊生意好,夥同晏苗縱火燒我女子坊,還威脅楊竹逼她上吊自盡,你認還是不認?”
    “你血口噴人!”劉進才當即否認。
    晏溪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讓人將證人帶上來。
    來人是劉家胭脂鋪的夥計。
    “草民王二狗拜見縣令大人。”夥計上來就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腦門都磕紅了。
    許縣令允他將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
    王二狗就戰戰兢兢的開口道,“草民是劉家胭脂鋪的一個夥計,前段時間,草民無意間聽到東家和掌櫃的在說女子坊搶走了我們胭脂鋪生意的事。當時東家還很著急,夫人也來鋪子裏發了好幾次火,說是店裏的生意越來越差。就在女子坊著火的那天傍晚,我拉肚子去茅房的時候見到東家跟一個女子偷偷摸摸在說話。我當時以為那是東家在外麵找的人,就沒多想。當天晚上女子坊著火,第二天我回家的時候,又見到了東家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還看到東家給了她一包東西。”
    “還有呢?”許縣令讓他繼續說。
    王二狗咽了咽口水,偷瞄了一眼劉進才,搖頭說,“沒了。”
    “那女人是我養在外麵的相好,她來找我要銀子,什麽放火殺人我完全沒做過啊大人。”劉進才趕緊說。
    許縣令也點頭,確實,僅憑這些,不能證明女子坊的火跟他有關。
    晏溪卻問劉進才,“劉東家說那女子是你養在外麵的相好?”
    “是。”劉進才點頭的同時心想,反正那個女人已經失蹤,可能已經死了,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他還有什麽好怕的?
    誰知,晏溪聽到她這句話後,對許縣令道,“大人,我懷疑劉進才跟胡家村胡秀才的死有關,請大人徹查此事。”
    “什麽胡家村的胡秀才?”許縣令一頭霧水,怎麽又扯出一個胡秀才來?
    公堂外看著的百姓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胡秀才又是什麽人?
    許縣令就問晏溪,“你說這胡秀才,又是怎麽回事?”
    “回大人的話,劉進才那相好不是旁人,就是被帶去劉家後消失的晏苗。晏苗是我堂姐,胡秀才是她相公。”晏溪先把關係給捋清楚,才繼續往下說,“胡秀才臥病在床,晏苗在他生病之際跟他和離帶著女兒回了娘家。前幾日,外麵有人傳晏苗命中帶福氣,就有很多人登門求娶。胡秀才的爹娘就想把晏苗和他女兒帶回胡家,晏苗不答應,胡秀才的爹娘就把胡秀才的年僅五歲的女兒帶回胡家。沒幾日,胡秀才就病逝了。”
    “重病之人病逝很正常,你為何說他是被人謀害?還是說,你有什麽證據?”許縣令覺得這位晏娘子實乃女中英傑,似乎不管遇上什麽是她都能遊刃有餘的解決,叫人不有自主的更信任她。
    晏溪點頭,拿出一份手劄,讓人呈給縣太爺,邊說,“胡秀才死後,有仵作給他驗屍得出的結論是猝死。可他為何會猝死呢?我拜訪仵作拿到他當天的手劄。當日,仵作從胡秀才的口中聞到生草烏的氣味。生草烏可入藥,可若是劑量把握不準用量過大就會使人心髒驟停從而死亡。”
    “仵作手劄上確實如此記載,但你又如何能證明胡秀才之死跟劉進才有關?”許縣令看完手劄上的記載,又問出一個問題。
    晏溪道,“煩請大人傳第二位人證上堂。”
    許縣令應允,很快藥鋪的掌櫃就來了,還有幾家醫館的大夫。
    他們紛紛證明,劉家的下人分別在他們藥鋪醫館買了生草烏。
    因為他們是分開買,劑量不重,他們便沒深想。
    直到晏溪派人找到他們,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們賣出去的生草烏竟被人提煉成了毒藥害了別人性命。
    “啪!”許縣令一拍驚堂木,怒聲道,“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麽好狡辯?”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是晏苗求拜托我幫她買藥,我不知這生草烏會要人性命,我是無辜的,是晏苗害我啊大人……”鐵證如山,劉進才就把一切都推到晏苗身上,把自己說成一個被欺騙利用的無知者。
    晏溪卻道,“方才劉東家不是還說你不認識晏苗嗎?”
    “我……我承認我方才撒謊了,可我真的沒害人性命啊大人,都是晏苗做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啊大人,我相公都是被那個女人給騙了,他真的是無辜的,那個女人才是罪魁禍首,是她害人我相公隻是被人利用了。”劉夫人深知夫榮妻貴的道理,劉進才倘若出事她往後日子絕對不好過,趕緊跟著求饒。
    這對夫婦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晏苗身上,就是仗著晏苗不會出現。
    誰知,晏溪卻道,“你們真當我手上沒有其他證據,隻能隨你們推卸責任不成?你們看看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