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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示看著神情複雜的夜蘭，雖然眼前這位也是‘老婆’，但是跟甘雨完全不一樣的風格，注定於示不可能像對待甘雨一樣對待夜蘭
    “能和我說一下申鶴，就是那個能大庭廣眾按著人爆錘的那個女孩的事情嗎？”於示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語氣禮貌說道
    麵對這個剛剛在自己麵前懟過璃月七星的家夥，夜蘭隻思考了不到三秒，就決定要跟他打好關係，無他，這貨她惹不起
    夜蘭走過諸多國度，深知神明對於祂所在的國度，擁有多麽巨大的影響力
    交好於示這個帝君親傳，對她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而且這件事本身不是什麽需要掩蓋的事情
    夜蘭整理了一下措辭後，平靜說道“那位仙人弟子的做法並沒有任何問題，那些被她攻擊的人，都是一些被判罰勞動改造，卻還不肯老實的家夥”
    於示聞言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裏麵還會涉及到司’法方麵的事情，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節
    “那你們可以從中得到什麽？”於示盯著夜蘭嫵媚精致的俏臉再次問道
    “一位仙人弟子的協力和仙人們偶爾的幫助，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你就需要去問凝光了”夜蘭完全沒有顧及另一位璃月七星就在不遠處，知無不言說道
    於示看著一副‘自己人’模樣的夜蘭，頓時感覺十分奇妙，他語氣微妙問道“那些人具體是犯了什麽事？”
    “大多數是罪不至死的家夥，有些是盜寶團的，也有商業犯罪的人，總之就是一些罪行不輕不重，必須嚴懲，又不能弄死的人”夜蘭很簡潔地給那些被申鶴爆錘的人下了定義
    “所以說他們之所以會挨揍，是因為不甘心受罰而鬧事？”
    “沒錯”
    “那他們的工作會有工錢嗎？”
    “正常的十分之一吧”
    “要是被打死了怎麽辦？”
    “那位仙人弟子下手很有分寸，而且隻在他們犯事的時候出手，同一天不被打兩次的話，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夜蘭對於示的問題回答得十分流暢，明顯是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而且她的語氣非常隨意，仿佛這是什麽不需要在意的事情一樣
    『真是資本家來了，都得給你們磕兩個頭』於示心裏想道
    勞動薪酬隻有別人的十分之一，保證了這些人必然會有不滿，然後讓不滿的人給申鶴發泄戾氣，由於是他們鬧事在先，挨了揍也隻能認栽
    這裏麵的門道還不止於此，就於示都能想到其中的幾種好處
    第一是得了一批極度廉價的勞動力，由於都是被懲處的犯人，因此很少有人會為此發聲
    第二是能履行跟申鶴與仙人們的約定，不用額外的付出其他代價，給人落下話柄
    第三是能有效懲處犯罪份子，給一些有歪心思的人做了樣板，警告他們犯事之前掂量掂量
    第四是做輿論鋪墊，帝君退休以後，就是仙人跟凡人直接接觸的時代，話語權都是在一些細節裏藏著
    第五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申鶴是帝君親自關注的人，又是仙家弟子的身份，給她開了這個方便之門，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憑借這個情份在都有斡旋的餘地
    光著五點就是明麵上能看到的好處，暗地裏七星能得到不會比這些少
    隻是將一批需要懲戒的人換個地方，換個人監管和處理而已，隻要這些人沒有性命之憂，這筆一舉五得的買賣，誰會不做呢
    思及此處，於示都不禁心中感慨這到底是哪個天才的主意，於是他就問了出來
    夜蘭看到於示臉上變換的神情，她的神色也有些古怪，不由自主地低聲說道“這事你可不要說是我說的”
    於示聞言一愣，這個句式好熟悉啊，好濃重的既視感，隨後他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夜蘭見於示點頭，才湊近他的耳邊說道“我聽凝光‘無意’中說過，這是帝君親自下達的指示”
    這下子輪到於示神色古怪了，話說從剛剛開始他怎麽感覺鍾離出現的頻率這麽高呢，讓他總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你知道帝君為什麽會下這種指示嗎？”於示嚐試向自己目前唯一的線人套話道
    夜蘭聽到於示這話，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個眼神仿佛是在說‘你這個帝君親傳，來問我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很不合適嗎？’
    於示領會了夜蘭的眼神，頓時有些赧然，他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隨後神色認真說道“要來幫我做事嗎？”
    夜蘭聞言一愣，剛剛還在說關於璃月上層的博弈，怎麽就突然轉到挖牆腳了？這話題的跳躍性有點高啊
    於示見夜蘭錯愕的神色，他語氣溫和道“我沒有挖凝光牆腳的意思，隻是想以後有什麽需要你幫忙的時候，能得到你的幫助，當然我是會付你報酬的，這個就當是定金了”
    於示說完就扔給夜蘭一個小小的灰白色晶石，正是之前討伐黃金王獸時沒用上的那顆
    隨後於示伸手彈出一道無形的崩滅之力，沒入不遠處一個半米大小的石墩之中
    就在夜蘭和天叔不解他為什麽做這個不知所謂的動作時，被於示指著的石墩瞬間崩裂成粉，碎滅歸虛
    “你手上這顆大概能崩滅幾十個這樣的石墩，它還能無視防禦，你覺得這樣的報酬怎麽樣？”於示在夜蘭莫名驚懼的目光中，點了點她手上的崩滅晶石，輕笑問道
    夜蘭聞言小心翼翼地將崩滅晶石收好，她相信於示身為帝君親傳不會誆她，那這個顆灰白色的小石子就是世間少有的珍寶，關鍵時刻能用來保命的底牌
    於示見夜蘭收下崩滅晶石，就知道兩人的交易達成了，他注意到已經來到不遠處的甘雨和申鶴，向著夜蘭擺手示意再見後，就徑直向著甘雨走去
    夜蘭看著於示逐漸遠去的背影，很想告訴他，自己不是什麽任務都接的，可是當她回想起剛剛於示對她和天叔的了解，又覺得這話說出來會很多餘
    於是第一次懷著這種複雜的心情，夜蘭默默看著於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