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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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牙之狼煙天下!
    “你倒也不必為了這事感到如此惋惜。盡管雙方都各自陷入混亂,但是發生在西域狼族的混亂,那可都是生死1線的性命相搏,所謂成王敗寇,任何1方要是輸了,就得永遠臣服於對方腳下,那是狼族的天性使然,除了背水1戰牠們別無選擇。
    相較於西域狼族的你死我活之爭,北境各大部落就顯得相對和緩許多,因為卷入地盤糾紛的部落實在太多,多到1時根本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對手,於是便陷入冗長的談判與爭吵,直到有人發現西域狼族正麵臨著元氣大傷的內亂。
    從那個時候開始,北境各大部落便達成1致共識,也就是暫時擱置個別爭議,將西域狼族趕回美人灣草原以西當作首要之務。
    隻要能將西域狼族趕出北境,美人灣草原與星海草原各部落就能重回自己家園,5大草原的部落也不需要把自己的土地分給其他人,所有的糾紛就此煙消雲散,這對大家來說都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太好了,天助我也,這…。”聽到這裏,石十1郎興奮的大叫起來,卻讓1旁的小虎給交了1盆冷水。
    “兩位,時間所剩不多,還請你們撿重要的話說。”小虎1邊說著,1邊指著身後那片代表著雙方正在交鋒的漫天烏雲。
    “是我疏忽了,1百年來,第1次有機會讓我暢快淋漓的將這段往事說出來,居然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長話短說。以上這兩種說法,直到現在也沒人分得出孰真孰假,唯1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所衍生出來的後果,就是以後每隔百年1次的北境大戰。
    大牢頭,這個擔子本不該強加在你的身上,但是事急從權,再加上我們認識你也有很長的1段時間,知道你是1個值得信賴的對象,未來的1切隻能囑托給你。
    離開這裏之後,小虎會帶幾個得力幫手跟在你的身邊,當然這些人也都是你的熟人,他們會協助你完成剛剛交代給你的所有任務。”
    “小虎會帶幾個我的熟人來幫我?這又是些甚麽人?”石十1郎今天已經被各種突如其來的意外給搞得暈頭轉向,除了大小虎兄弟,除了蛟龍與上3白,難道還有其他想象不到的驚喜?
    “這就交給小虎慢慢說於你知道。接下來是第3件要交代給你的任務,就是在你離開這裏之前,直接1把火將這座火焰林給燒個精光,小虎已經準備好充分的黑水,他會幫你完成這1件事。”北海仙翁語氣口氣平和的說著這件與自己性命攸關的事。
    “燒了這裏…,但是…,這個地方還有那麽多人,更有你們這4位鎮山之寶,還有天王塔…。”石十1郎難以置信北海仙翁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現在說的可是7十7條人命,雖然這些人都是火焰林的囚犯,遲早都會老死在這裏,但是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能剝奪他們活下去的權利。
    “隻管燒了!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這片火焰林裏,不知已經有多少人被幽冥惡狼所收買,這些人1旦被放出去,肯定會給北境帶來極大的麻煩。”北海仙翁篤定的說著。
    “但是…,你們4位怎麽辦?還有許多不曾被幽冥惡狼收買的人又該怎麽辦?”石十1郎1想到這裏還有天王塔這個老朋友,說甚麽都不能1把火將火焰林給燒了。
    “被囚禁在這裏的人,本來這輩子就沒有離開的機會,唯1不同的隻是甚麽時候會死。
    做為1個在此生活了將近1百年的資深囚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沒有1個人願意在這個地方多待1時半刻,如果能夠早點解脫,大家多半求之不得。
    若不是因為北境長久以來的傳統,說是自殺的人死後必定淪落無窮地獄輪回,隻怕這裏的囚犯早就因為自殺而死得幹幹淨淨。
    更重要的是眼下這裏正遭遇著幽冥惡狼4虐,除了那些歸順於牠的同夥,是不可能有任何活口能夠殘存下來,包括我們4個,當然4大金剛的天王塔也不會例外。”北海仙翁深知石十1郎與天王塔之間的交情,自然知道他現在的為難之處。
    “大牢頭,別再猶豫了,咱們要是繼續這麽拖延下去,說不定連我們都走不掉了。”小虎在1旁提醒著石十1郎。
    “沒錯,小虎說得對,如果最後連你都沒法離開,我們這些人的犧牲就完全沒有意義。
    你得記得你肩上所承擔的重任,這不隻是1個單純的任務,它還攸著關北境的未來與千千萬萬條人命。”北海仙翁語重心長的對石十1郎交代著。
    隨著那片烏雲的逐漸擴大,北海仙翁感覺到鼎足功法就要抵擋不住幽冥惡狼,再這麽下去,別說石十1郎與小虎來不來得及燒掉火焰林,說不定他們連跑掉的機會都沒有,這麽1來可就要誤了大事。
    北海仙翁當機立斷的大袖1甩,將石十1郎與小虎兩個人都給卷了起來,然後用力將他們往火焰林的更深處甩去,緊接著自己立刻加入戰局,轉而啟動8方功法與幽冥惡狼繼續僵持。
    石十1郎見北海仙翁的態度如此決絕,再加上他對自己的期許如此殷切,現在也隻能咬牙強忍,跟著小虎去到他預藏黑水火油的地方,然後1桶1桶的淋澆在火焰林的每個角落。
    石十1郎不忍看到火焰林那麽多人身陷火海,雖然他們身為囚犯,這輩子注定都得死在這裏,然而跟他們相處了十幾年,他做不到親眼目送他們走上黃泉路,更何況自己也是劊子手之1。
    “大牢頭,你先出去等我,點火的活就交給我來吧。”小虎看出石十1郎眼中的不舍,盡管他自己也是萬般不忍,但是這件事總得有人去做,既然如此,就由他來承擔這1切吧。
    石十1郎默默點了點頭,不敢回頭的直往外走,隨即身後便傳來劈劈啪啪的聲響,他知道這是火焰熊熊燃起的聲音,就這火勢,用不著1盞茶時間,整座火焰林便將成為1片焦炭,那7十7個囚犯也將從此獲得解脫。
    “大牢頭,不,從現在開始,不能再叫你大牢頭了,畢竟這世上再也沒有火焰林這座監牢。為了掩人耳目,以後就叫你…,叫你甚麽好呢?”小虎為難地想著,過去這十幾年來,小虎早就習慣稱呼石十1郎為大牢頭,根本小的時候是怎麽稱呼他的。
    “既然是要掩人耳目,還是跟以前1樣,就喊我十1吧。”石十1郎無心理會這種小事,便隨口答應了小虎。
    “行,就喊你十1。十1,我們現在得趕緊回黑水部落,然後帶上惠兒喜跟撒貝寧家的古澤,去完成北海仙翁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小虎急忙催促著石十1郎上路。
    “這件事難道跟古澤也有關係?惠兒喜是我們自己弟兄那也就算了,難道撒貝寧家的古澤也是我們這邊的人?”小虎突然說出古澤這個名字,再次讓石十1郎大吃1驚。
    黑水部落的人都知道,古澤是胡子部落5毒胖子的弟子,這個5毒胖子盡管說不上邪魔歪道,卻也從來都談不上名門正派,尤其他1手使毒製毒的伎倆,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退避3舍,就算他的毒技號稱是用來治病強身,卻鮮少聽說有人把他當個正經大夫。
    而古澤身為5毒胖子的弟子,當然也得背負這樣的刻板印象,尤其他甚少參與黑水部落的勞動工作,若不是經常往胡子部落跑,就是1個人閑晃在黑水之間無所事事,沒人知道這號人物平常都在做些甚麽。
    所幸敦厚的撒貝寧是大家眼中的老好人,祖上幾輩生活在黑水部落都是勤懇過日子的實誠人,即便古澤的行徑在大家麵前總是神秘詭異,卻也不曾因此而不滿。
    但是現在從小虎口中說出古澤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便不可同日而語,要知道石十1郎此刻身負重任,再加上這個重任需要絕對的機密與信任,現在突然說那個1向特立獨行的古澤跟自己是1路人,難免讓石十1郎心生猶豫。
    “古澤是我的頂頭上司,當年南山仙翁是先找上了古澤,然後古澤才找上了我。
    不僅如此,古澤還是南山仙翁的親傳弟子,從小就受教於南山仙翁,他跟5毒胖子學藝,不過是取得1個偽裝的身分去掩護自己。”小虎解釋著古澤的真實身分。
    “厲害厲害,原來在小小的1個黑水部落,居然是如此臥虎藏龍,看來隻有我1個人是被大家瞞在鼓裏。
    小虎,你跟我說句實話,既然你們在黑水部落都已經有了那麽多的自己人,北海仙翁為甚麽還要找上我來攪和這些麻煩事?”石十1郎當然知道自己的斤兩,要他勤勤懇懇地當個火焰林牢頭,自然不是多大問題,但是北海仙翁交代給他的那些任務,可是件件都是天大的難事。
    “十1,北海仙翁知道你終究會問起這個問題,所以他早就交代過我…,事實上,挑中你的人是南山仙翁,挑中你的原因是你看上去足夠平凡,而且你1向不是我們的人,所以幽冥惡狼的爪牙不會將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至於我們幾個,或多或少都已經在對方的懷疑名單上,就算拿不出真憑實據來確認我們的身分,也早就已經將我們的底細翻個底朝起來,對方也算是對我們知根知底,這讓我們做起事來,難免諸多不便。
    南山仙翁讓古澤帶著我們前去執行任務,就是要讓敵人認為他才是主事的首腦,這麽1來,加諸於你的危險便會相對降低。
    所以,接下來古澤將會是我們名義上的老大,他會讓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在發號施令,然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隻有我們自己心知肚明,你才是任務成敗的關鍵。”小虎解釋著南山仙翁早就做好的布局。
    “古澤也是你們的人那就算了,難道連惠兒喜也是你們的人?”石十1郎充滿疑惑的問著小虎。
    要知道惠兒喜跟石十1郎幾乎可說是同穿1條褲子長大的發小,不但整天混在1起,就連住的地方都牆連著牆,怎麽可能連惠兒喜對自己都藏著這麽大的秘密。
    “當然不是,惠兒喜跟我們1點關係都沒有。拉上惠兒喜,1來是因為他是你的鐵哥們,有他跟在你的身邊,對任務的達成會有1定的幫助。
    2來是今天過後,黑水部落將會徹底支離破碎,你不帶著惠兒喜1起走,你讓他1個人留在黑水部落做甚麽?
    尤其他身為火焰林小牢頭的身分,火焰林焚毀之後,肯定有人會來追究這件事的真相,隻怕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我們當然不能將這個爛攤子讓他1個人去收拾。”小虎繼續解釋著。
    “接下來我們都走了,亞夫、小滿月、琉璃珠、老末他們幾個怎麽辦?”石十1郎又想到其他幾個火焰林的守衛,在自己與惠兒喜離開之後是否也會遇到同樣的麻煩。
    “你就別擔心他們了,他們不過是小小的守衛,再加上他們今早根本就不在現場,任誰都不會對他們感到興趣。”小虎看得出石十1郎此刻的不安,故而盡量安撫著他。
    “說到這裏,我們自己去執行北海仙翁交代的任務,那我們的家人怎麽辦?”石十1郎此刻又想起自己的父母與妻兒。
    “大虎會把所有人都安置到胡子部落,你放心,北海仙翁早將1切想得妥妥當當,不會讓我們有後顧之憂。”小虎繼續解釋著。
    石十1郎看著眼前的小虎,心裏有1股說不出的感覺,在兩個時辰前,小虎還是火焰林的守衛,是自己的部下,1轉眼,兩個人的角色就完全易了位。
    盡管名義上石十1郎知道自己身上被賦予非常重要的責任,但是他心裏很清楚,自己並不是這個任務的關鍵,關鍵是1直以來自己並不熟悉的古澤,以及原本是自己下屬的小虎。
    當然石十1郎對這樣的轉變並不排斥,或者說他並沒有排斥的餘地,畢竟這件事關係著北境的安危,尤其不久前他才親身經曆過幽冥惡狼的威力,他能想象1旦幽冥惡狼大舉對北境發動攻擊,將會給北境帶來多大災難。
    身為北境的1份子,石十1郎知道自己並沒有逃避的權利,在雪崩的時候,沒有1片雪花是無辜的;既然南山仙翁選中了自己,就表示自己能為北境做1點事,尤其像鎮山之寶那4位老人家,為了這件事都能在火焰林奉獻了自己的1生,自己有甚麽理由退縮猶豫。
    這時候他1邊騎著駱駝,1邊回頭看著遠處仍冒著濃濃黑煙的火焰林,心裏想著裏頭的天王塔與鎮山之寶現在不知如何,更不知那1把大火是否能將幽冥惡狼當場燒死在裏麵。
    “小虎,你說,你認為我們幾個能完成北海仙翁交代下來的任務嗎?”石十1郎心虛的問著小虎,此刻的他是真的沒那個底氣。
    “我不知道,這件事幾百年來都沒人能夠做到,我不確定我們是否…,但是你得相信南山仙翁與北海仙翁,他們交代下來的都是他們的畢生心血,就算無法徹底除掉幽冥惡狼,至少也能砍斷牠的手腳,讓他無法隨心所欲的傷害北境,這1點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小虎信誓旦旦的說著。
    “你就這麽有把握?你再說說那個古澤給我聽聽,雖然大家都是1個部落長大的,但是我對他的了解卻極為有限,甚至可以說是陌生,我得多認識認識這個未來的主心骨。”小虎的信心滿滿固然給了石十1郎很大的信心,然而不管是古澤、小虎或是自己,到目前為止都不曾真正與對手遭遇,眼下根本沒有自信的本錢。
    “古澤這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神秘感,別說你對他不熟悉,就連我也不怎麽了解。大家都知道古澤是5毒胖子的弟子,我卻從未見過他使毒製毒,即便知道他是南山仙翁的弟子,我也沒見識過他的功夫。
    我隻知道他成天都為了他的寶貝弟弟在忙東忙西,也就是南藏,古澤的小弟。因為大人的疏忽,讓小南藏從小在黑水部落長大,身子吸收了很多毒氣,所以5毒胖子給他開了1個方子,就是每餐都得吃上很多大米飯。
    所以過去這些年,總是看著古澤到處去為南藏張羅大米,至於他到底還做了甚麽其他的事,說實話,我還真不清楚。”小虎151十地說著。
    “在美人灣沙漠張羅大米?這是瘋了嗎?沙漠裏哪來的大米可以張羅?還得每餐都吃大米?”石十1郎難以置信的問著。
    “的確如此,我去過他家幾回,每回都能見到小南藏在吃著大米,那可真是1個香啊。”小虎繼續說著。
    “這個古澤真是讓人越發難以捉摸,他到底上哪去弄到那些大米,尤其能讓他小弟每餐都能吃得到?還有,他哪來的那麽多錢去搞那些大米?”經過小虎對古澤的這番介紹,反而讓石十1郎對古澤感到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