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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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牙之狼煙天下!
    另1方麵,先1步尋得天闊部落頭目家的古澤與石十1郎,早在附近找了處歇腳的地方,躲了起來暗中窺伺周遭動靜。
    對古澤來說,擺脫“那些人”固然重要,搞清楚他們的來曆更是關鍵中的關鍵,畢竟“那些人”不但能夠力退其他勢力,更能讓眾多勢力因為“那些人”的存在知難而退,寧願拱手放棄掌握眼前這個“少爺”行蹤的機會,也不敢跟“那些人”繼續糾纏,這絕對不是1般人所能做到。
    古澤刻意讓惠而喜1人前去探路,1方麵是為了欲擒故縱,藉由這個機會試探惠而喜的心意,看他是否會伺機出賣自己的行蹤,還是徹底轉而與自己站在同1陣線,這是接下來是否帶著惠而喜共赴下望海村出海的判斷依據。
    另1方麵,讓惠而喜明目張膽的獨自前往人來人往的市集去打探環境,就是要讓他在眾人眼前曝露行蹤,隻要“那些人”因而盯上惠而喜,便會尾隨惠而喜來到自己與惠而喜約定會麵的地方,如此1來,就換成自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此時的古澤,花了點小錢包下1家打鐵小鋪,並讓鐵匠好好休息幾天,拿著錢帶著老婆孩子出門去花錢玩耍,這段時間自己會幫他看好鋪子。
    等到鐵匠1走,古澤立刻將門板半掩闔上,並在1旁掛上“東家有事外出”的牌子,免得遭到其他人的打擾。
    “古澤,現在總算隻剩下我們兩個,有關北島仙翁最後交待我的幾件事,我得盡快跟你說個清楚,還有關於小虎…。”
    此刻是打從石十1郎從黑水部落離開,碰上古澤後第1次有機會兩人單獨相處,雖然之前也有不少場合能與古澤單獨說上話,若不是因為時間緊迫,就是時機不對,1直無法讓石十1郎好好跟古澤把話攤開來說。
    此時兩人待在打鐵鋪裏,尤其古澤又已將門板闔上,外頭的人自然不會進來打擾,正是能夠好好說話的時候。
    “別急,還是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的身份,既然你能夠活著從火焰林走著出來,就代表北島仙翁已經將原本交付給戰梟的任務,轉而交付給你。
    我很清楚北島仙翁原本交付給戰梟的任務是什麽,所以你無需跟我多做解釋,現在你最該知道的是應該怎麽利用我,好讓自己能夠順利的活下去。”古澤1邊巡查著屋裏屋外的環境,1邊低聲對石十1郎說著。
    “既然這1切你都知道,能否告訴我上哪去找到那個天生能夠不受巨狼影響,甚至還能跟巨狼打交道的人,我對這件事毫無頭緒,但是這個人又至關重要…。”石十1郎開口問著古澤。
    “這個人,你不用找了,他就是小南藏,或者說,小南藏就其中的關鍵。”古澤確認完屋裏的安全無虞,隨即找個舒適的地方坐了下來,認真的看著石十1郎說話。
    “小南藏?你那個要死不活的弟弟?”石十1郎驚訝的問著。
    整個黑水部落的人都知道,撒貝寧最小的兒子,打從1出娘胎,就已經是病入膏肓,但凡天氣冷點熱點,都得擔心是否會送掉他那條小命,要不是古澤千方百計的4處替他張羅大米,隻怕還沒能捱到他學會走路,就得看著他咽下那口氣。
    而現在古澤卻說小南藏就是北島仙翁親口所描述,那個天生能夠不受巨狼影響,甚至還能跟巨狼打交道的人?也就是說,小南藏是唯1能挽救北境的那個人?
    “既然北島仙翁選擇了你,我就必須讓你知道1切…。小南藏,並非是我的親弟弟,是奧萬大將他掉包,偷偷藏在黑水部落的…,狼族之子。”古澤單刀直入的對石十1郎坦誠相告。
    “小南藏是狼族之子!狼族之子…,這到底是什麽?”這段時間,盡管1路上石十1郎沒少聽過狼族之子這4個字,卻從未有人能跟他說個明白。
    “狼族之子…,這4個字包含著北境與西域狼族千百年來太多的秘密,我也不確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反正未來你會聽到各種難以置信的傳聞,但是沒有1個傳聞值得讓你采信或懷疑。
    你隻要牢記以下我所講的每1個字…,對,就你的立場而言,隻要知道這些就夠了。”古澤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去介紹狼族之子給石十1郎知道,隻能讓他以最簡單明了的角度去認知狼族之子與他自己的任務。
    “古澤,你…,你又為什麽會卷入這件事?”石十1郎問著這些日子以來,他最想問的1件事,畢竟自己是親眼看著古澤長大,他就像是鄰居家的小弟弟,但是現在的古澤,卻像是個曆經風霜的百戰勇士,而自己卻像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打從我1生下,就注定是奧萬大的1部份,從小就被當做是奧萬大栽培。”古澤坦白說著。
    “你是…,我沒聽懂,你到底是奧萬大,還是奧萬大的1部份?”石十1郎對古澤顛3倒4的自我介紹,聽得是迷迷糊糊。
    “這事…,讓我簡單的從頭說起吧。所謂的奧萬大,其實是1千多年前曆代狼族共主的巫師…,換句話說,奧萬大就是曆代狼族共主的老師。”古澤簡單介紹著傳聞已久的奧萬大來曆。
    “原來奧萬大是曆代…,曆代什麽?狼族共主又是什麽?”1向深居黑水部落的石十1郎,當然對這些本來就罕為人知的陳年往事1無所知。
    “所謂的狼族共主,如果放到今天的北境來看,你可以想象成是現在的北境7大長老之首,或許再加上草原與沙漠的王者,或許…。
    總而言之,你就想像有這麽1個人,他是1千多年前狼族各大部落共同臣服的王者。
    事實上,在1千多年前的北境,幾乎都是狼族的天下,包括你我的先人,他們多半都是狼族後代。”古澤繼續說著。
    “這…,所以我們其實都是狼族的後人?既然如此,現在的狼族為什麽又成了整個北境的共同敵人?”石十1郎訝異的問著。
    “都已經過了1千多年,真相早不可考,反正現在隻要提到狼族,大家都會聯想到遠在死亡山穀以西的狼族,而不是1千多年前稱霸整個北境的狼族。”古澤盡其所能的對石十1郎說著遙遠的故事。
    “原來如此…,所以奧萬大其實也是我們的先人,但是…,當年的奧萬大是狼族共主的老師,但是那個狼族已經沒了,現在的奧萬大又是什麽?難道是西域狼族的巫師嗎?
    還有,你呢?為什麽你又說自己是奧萬大的1部份?然後還被從小當做奧萬大來培養?”石十1郎1頭霧水的問著古澤。
    “自從最後1個狼族共主被殺,狼族從此陷入4方5裂,此後再無狼族共主,奧萬大於是決定遠走東牙山,回到他的故鄉。
    在奧萬大留在北境的最後1年,他將畢生絕學傳授給3大家族與7大部落,倘若有朝1日狼族能夠再次找到自己的共主,便由3大家族與7大部落的後代,拿著這些技能1起去輔佐新的狼族共主。
    而我的先人,就是3大家族中的白頭鷹家族,你在我身上所看到的武功、用毒、算計…,都是奧萬大畢身絕學中的1小部份。”古澤繼續說著。
    “因為你們各自隻學到奧萬大畢身絕學的1小部份,所以才會自稱是部份的奧萬大…,既然奧萬大都已經有了那麽多的傳人,為什麽還要找上我?”石十1郎不解的問著。
    “北島仙翁原本屬意的對象是戰梟,因為他們的先人同樣都是來自3大家族中的琉璃家族;至於為什麽會找上你,1方麵是因為你不是3大家族或7大部落的後人,所以在你的身上不會有所謂的門戶之見。
    如果當時在火焰林裏被北島仙翁撞上的是我而不是你,北島仙翁肯定不會將任務托付給我,因為他們很清楚我1定會拒絕他的囑托,即便是他的臨終遺願。
    但是那幾個老頭子又精明的很,他們知道我們兩大家族雖然不可能合作,但是關於奧萬大的事我是不可能置之不理,而你的身份既不是3大家族,也不是7大部落,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協助你達成任務。”古澤既無奈又理所當然的說著。
    “你們…,都已經分崩離析至此,居然還在乎這些毫無意義的門戶之見?”石十1郎不可思議的說著。
    “人的執著與偏見,往往愚蠢到讓人難以想象,隻不過…,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畢竟我們都是各自先人的子孫,他們吞不下的那口氣,我們也不敢擅自做主…。
    幸好有你,這或許是北島仙翁那4個百歲老頭子的大智慧,至少…,他們成功的將我給拉下水。
    北島仙翁之所以會挑上你的另外1個原因,我想是因為你的為人處世值得大家的信任,最重要的是值得我的信任,因為我打小就認識了你,知道你是在任何情況下都值得信任的人。
    如果你不是那麽值得被信任,多半我也不會有興趣來協助你,因為你這個角色直接關係到狼族之子,所以你這個人選,是北島仙翁他們精心挑選過的。”
    “原來北島仙翁挑上我並不是出於無奈,更不是意料之外,而是經過北島仙翁的精心設計…。”石十1郎回想著那天在火焰林所發生的經過,原來那不過是個局,是個等著自己入殼的局。
    “這1千多年來,不管是3大家族或是7大部落,彼此誰都不服誰,雖然都是為了找出新的狼族共主,卻各有各的主張,從來都無法擰成1股繩;到後來甚至分成兩大派,1派仍是執著於狼族共主,另1派卻突然傳出狼族之子這個新的主張。
    就像是北島仙翁他們4個,他們的師父是3大家族中琉璃家族的後代,盡管我們都是奧萬大,卻是各自幹著各自的奧萬大。
    對琉璃家族來說,他們並不認同狼族之子這樣的說法,所以千百年來,他們始終追逐著遙不可及的狼族共主,所以在北島仙翁托付給你的任務中,絕對不會有狼族之子這件事。”古澤與北島仙翁那4個老頭子雖然都是奧萬大,更是同處於黑水部落的鄰居,卻1向是兩門心思。
    “既然1個找的是狼族共主,1個主張的是狼族之子,你又為什麽要來幫我?”石十1郎仍是不解的問著。
    “因為北島仙翁讓你找的人,雖然他在嘴巴上並未明說,其實指的就是狼族之子;此外,他讓你離間西域狼族內部的關係,也是我們1直在做的事,至於將他們幾個的絕世武功流傳下去,更是每1個奧萬大的責任。
    簡單講,不管是3大家族或是7大部落,其實做的都是同樣的事,就是彼此各有主張,各有想法,經常為了1字之差吵得麵紅耳赤,甚至是大打出手都時有所聞,所以千百年來總是合不在1起。
    憑良心講,如果不是因為那4位老頭子都已逝去,我是萬萬不會幫他們這個忙,不是我不願意,而是白頭鷹家族的立場使然。”古澤解釋著自己與北島仙翁臨終前所交待任務的關係。
    “所以,是白頭鷹家族將小南藏給偷偷藏在黑水部落,由你1路保護著他…。”石十1郎抽絲剝繭的想象著。
    “不!找到小南藏的是3大家族中的暗潮家族,是他們偷偷將小南藏帶來黑水部落交給我,因為在狼族之子的身份尚未公諸於世之前,保護他的任務是由白頭鷹家族負責。
    等到狼族之子的身份公諸於世,大家都接受他是新的狼族共主,保護他的責任便由白頭鷹家族轉到7大部落身上。”
    “既然小南藏有了白頭鷹家族跟7大部落的保護,還需要我做什麽?我對你們的事1無所知,讓我來攪和這件事,1點意義都沒有。”石十1郎這會算是了解了大致狀況,隻是他仍然想不通,都已經有了3大家族與7大部落,小南藏身邊多的是能人高手可以幫他,幹嘛讓自己這個門外漢牽扯其中。
    “我都已經講得那麽清楚了,你還沒搞明白嗎?奧萬大將不同絕學傳授給不同人,就是不讓任何1方能夠獨自掌握未來的狼族共主。
    就像暗潮家族,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並確認狼族共主,當然後來暗潮家族同時接受了狼族之子的主張,因為暗潮家族知道所謂的狼族共主早已名存實亡,如果1味的執著在狼族共主身上,狼族便永遠沒有複興翻身的1天。
    當暗潮家族為大家找到狼族之子,並將狼族之子交到白頭鷹家族手上,接著便必須功成身退,從此不得涉入狼族之子的1言1行,直到我們再次失去狼族共主。
    而白頭鷹家族的任務,就是確保狼族之子成為狼族共主前的安全,1旦小南藏正式成為狼族共主,保護他的擔子就輪到7大部落,這也是當初奧萬大為大家布置的任務。
    至於琉璃家族,則是扮演軍師的角色,北島仙翁交代給你的那幾件事,就是琉璃家族對小南藏的獻計,這件事其他家族或7大部落都不能僭越,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
    “這…,就算如此,也可以將北島仙翁交代給我的任務,轉交給其他琉璃家族的後人,讓他們去扮演小南藏的軍師吧!”石十1郎理所當然的說著。
    “這件事…,隻怕有其難度。嚴格來說,琉璃家族在北境已無後人,即便是北島仙翁那4個老頭子,也不能算是琉璃家族的後代,他們不過是琉璃家族後代的徒子徒孫,北島仙翁他們隻是在執行師父的遺願。”
    “琉璃家族已經絕後了…,既然如此,這個軍師的角色難道不是該另外找人,怎麽能隨便找上個什麽都不懂的我呢?”石十1郎驚覺這不是明擺著要自己充數去當這個軍師嗎?
    “我可沒說琉璃家族已經絕後,我是說琉璃家族在北境已無後人。”古澤更正著石十1郎的說法。
    “這是說,除了北境,琉璃家族在其他地方還有後人?那就去將他們找出來啊!事是狼族的事,任務是琉璃家族的任務,他們總不能躲著不出麵吧。”石十1郎不以為然的說著。
    “因為流浪在外的琉璃家族,就是西域狼族的慕容家族,那個以謀略算計著稱的慕容家族,奧萬大傳授給琉璃家族的謀略算計,至今仍直接間接的掌握著西域狼族與北境。
    你或許不知道慕容家族到底是何方神聖,更不知道北境與西域狼族之所以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其實都是拜慕容家族所賜,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慕容家族來摻和小南藏的事。
    然而,這畢竟是奧萬大當年的布置,身為奧萬大的1部份,我們完全無法違逆,反對奧萬大交付給琉璃家族的任務,就等於是否定我們自己的身份,所以眼下我們唯1能做的事,就是協助你完成任務。
    因為你的存在,代表著琉璃家族的延續,隻要琉璃家族在形式上繼續存在,就可以據以對抗慕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