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笑傲終結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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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穿越者幹的事情,就是影響一些曆史進程,這個沈飛準備的也不多,或許下次可能準備充分一些。到目前為止,沈飛也就是抗倭戰爭跟著刷了點戰果,改變了一些小事,外加用馬甲發表了一些議論,現在還沒有發揮出實質性的作用。
    不過沈飛回到杭州梅莊後不久,倒是傳出一件事的風聲來了,就是明朝重啟了海運。
    在明初時朱元璋時期,就是通過海運向北方糧食和其他軍需物資。永樂初期還是繼續海運,疏浚大運河完工。雖然也有人提出河海並行,每年搞兩次海運,可是沒有實行,停止了海運。
    後來明代中期思想家、海南出身的內閣首輔丘浚在給皇帝上課的經筵教材《大學衍義補》裏又倡導海運,分析海運的成本比陸運省七八成,比河運省四成。還引用元代史料論證海運損失沒有河運大。不過被禦史攻擊他計算的損失隻算貨物,沒有計算人,這種攻擊角度一直沿續了下來,嘉靖年前參加治理黃河的萬恭,甚至包括滿清毀書“倡優畜之”紀曉嵐都老調重談過,不過萬曆初曾經治黃河自負指責過丘浚主張海運的萬恭因為以前治理的黃河從新決口被彈劾免了官,黃河多次改道運河不斷於塞,運輸能力大減,海運又一次重啟。
    當時還是山東布政史的王宗沐上疏提議河海並行,被任命為漕運總督,他一上任就聯絡了梁夢龍等一批誌同道合的官員,四處湊了17萬兩銀子的經費,建造海船,組織了一次海運,從三月十八日出發,雇傭300多艘船,運輸三省漕糧總計12萬石,五月底安全到達天津。全程3300多裏,無論運輸路程還是規模都超過了以往,恢複了明代中斷160多年的海運,並且在同年八月王宗沐和梁夢龍受到了升賞。
    不過到了十月份又有言官出來當攪屎棍了,南京戶科給事中張奐又以“風聞言事”上疏“人言嘖嘖”,說有八艘船,3200石糧食在途中遇風漂沒,王宗沐事先預料到可能會有損失,就調了三萬兩庫銀買糧食補上了。最後直接提出要求海運十二萬石就可以了,不必增加了。這個指控主要是有兩條,一是指運輸途中有損失,二是王沐宗在出了損失以後調庫銀買糧補上假稱沒有損失,等於對王宗沐的誠信提出了質疑。
    王宗沐趕緊上疏自辨,說假如自己不誠信,為切身利益計較,隻要遵循舊河運規矩就行了,何必實行海運。何況海運的人船是三個省募集的。途中經幾個月之久,經過三個省的道路。不可能瞞住的人有各省巡撫巡按十幾個人,沿海護送守備官員一百多人,官軍水手三千多人,真有漂沒的事情消息早就傳出來了,不會等到今天。說調用三萬兩銀子買糧補上,調庫銀肯定會有記錄。招募的人手肯定也有籍貫地址,都有記錄可查。請求戶部聯合其他相關部分派專門的巡按禦史來核查。
    其實張奐的指控除了王宗沐自辨的這些,最大的一條漏洞時買3200石糧食隻需要2000多兩銀子,根本就用不著兩銀子。
    結果戶部沒有派人來核查,卻相信了張奐捏造的鬼話“至言漂沒糧石發銀買補,臣等不意宗沐之明達,弄巧為拙至此。但事出風聞,難以深求,而首事勇敢之臣可以情恕,以觀後效”,海運一年十二萬石就為止了。
    甚至就連張居正都相信了張奐捏造的事情,還專門寫信給張奐解釋“王君銳意任事,頗有好功之病。海運初開,小有損失,無害大計,何必諱言處補乎。然其才足依,未可深責也”。這意思是相信途中有所漂沒損失,但是認為事後買糧補上沒有必要,對這一點表示懷疑。即使真有損失,八艘船損失占使用300多條船占一個零頭,3200石糧食也隻占12萬石的不到3,也確實隻能說是“小有損失”。
    第二年同樣又組織300多條船進行了第二次試行海運,本來打算有上一年一樣在經過考察的安全期三月二十日出海,結果因為新建船油灰還沒有融,不能下海,錯過了最佳安全期,到四月初八才啟航,有七艘糧船被衝壞,再次引起了科道言官上疏對海運的指責。就這樣試了兩次的海運又停罷,王宗沐留下了一本《海運詳考》作為希望以後重啟海運和資料,可是除了在鬆錦戰役時向遼東海運了一次軍糧,明代就再也沒有進行過海運了。
    要這次海運不被攪屎棍攪黃也簡單,隻要戳穿張奐捏造出來的鬼話就夠了。沈飛就在等待時期,等到了十月份,張奐造謠彈劾王宗沐的消息傳出來了以後,已經成了“名嘴”的馬甲“南狂生”再次出手,用譏諷的語氣說不知道張奐是聽了哪裏來的“人言嘖嘖”,雖然說言官可以“風聞言事”,但是也需要經過起碼的真偽鑒別,一些過於荒謬的說法不加查證直接拿來上疏,不僅會鬧笑話,還會耽誤時間。湊齊建造海船,組織海運的兩銀子都需要大費周章,又怎麽可能輕易調出兩銀子來買糧食,更何況買3200石糧食隻需要2000多兩白銀就夠了,怎麽可能需要花兩白銀買?這麽大漏洞的“人言嘖嘖”都沒有察覺,難道連基本的市場米價都不清楚嗎?並且還提醒,海運想要減少損失,安全期很重要。必須在經過考察的天氣最好,風浪不大的那段時間進行。要避免因為準備倉促,海船、人手物資不夠而拖延錯過了安全期。
    這則“南狂生”評論隨著王宗沐的自辨差不多同時一傳播開來,很快就從輿論影響產生了實質影響,戶部和聯合其他部門直接按王宗沐所請派下來的巡按禦史核查,最後得出結果,漂沒損失調銀買補的事情純屬子虛烏有,而且這則謠言也不是張奐“風聞”來的,根本沒有這種“人言”,是張奐自己捏造的,反海運一派因此聲譽大損。
    而且高拱也同樣是同意海運的,和張居正聯合發力,不僅免了張奐的官職,而且也出台新規定,如果言官上疏事後查明不實,也是要受處罰的,如果是沒有仔細鑒別,可以從輕處罰。如果像張奐這樣蓄意造謠,則要加重處罰。沈飛沒想到連限製“風聞言事”這一點也一起辦了,大概是張居正因為自己也差點被張奐捏造的低級謠言欺騙而心生惱怒吧。
    第二年已經是張居正當上首輔的時候了,王宗沐特意提前開始準備招募人手建造船隻,調集的人手船隻和運輸量都增加了五成,還是從三月二十日出發,五月底安全運抵天津。從此開始了河海並行,每天增加運輸量的趨勢。
    張居正當上首輔以後,沈飛的女兒也出生了,取名沈芸。沈飛也想設法增加些財政收入了,想到明末宋應星徐光啟都主張和研究過的曬鹽,自己雖然沒有幹過,但是步驟聽說過。也就是找個海邊的淺灘建幾個曬鹽池和結晶池,納潮水用陽光曬,首先析出來的一點點就是鹽,氯化納。後麵就是氯化鎂、氯化鈣,不是鹽了。趕快把首先析出來的一小部分純鹽搜起來,加少量水,大概是海水的一到兩成,製出不會再溶解的氯化納飽和溶液,並且過濾掉其中雜質。再繼續曬鹽鹽幹為止,搜集所有獲得的結晶。用之前製作的氯化納飽和溶液衝洗這些結晶,飽和溶液不會再溶解,氯化鎂、氯化鈣會繼續溶解,經過衝洗被衝走,剩下的就全是純氯化納結晶了,比第一次析出來的多得多。再用這些新的純氯化納晶體製作飽和溶液,再引海水曬幹後衝洗,反複進行這樣的步驟。這樣純氯化納結晶就會越來越多,純度也越來越高。
    沈飛又出手了兩顆工人珍珠,和羽明子和任盈盈說了一聲,安排了幾個福星道院、日月神教和梅莊的人,讓施令威帶著,去了戚繼光的家鄉山東蓬萊,給戚繼光寫了封信,讓戚繼光出塊地合股,雇傭了些當地人就開工。經過了四五個月的反複試驗,試出了第一次提取析出純鹽的最佳時機,製作飽和溶液的最佳加水量,多少飽和溶液能衝洗提純多少晶體等各個步驟的關鍵信息,製訂了嚴格保密的規範化流程。迅速壟斷了附近食鹽業。兩年時間就打開了幾個省的市場,盈利五十萬多兩白銀了。沈飛直接寫信聯係戚繼光和張居正,讓所有官方鹽場推行這種曬鹽法,不僅極大降低了製鹽成本,而且官鹽的質量也超過了私鹽,幾年時間,把私鹽商的市場衝擊得七零八落。對於阻撓官方控製食鹽業的勢力張居正手段強硬,市場手段行政手段配合清除,食鹽經營又回到了官方手裏,人人要吃鹽,沈飛估算就這一項,增加財政收入就不下五千萬兩。
    這期間,也傳來消息,戚繼光的車步騎營大發神威,兩次全殲來犯的蒙古騎兵,逼得董狐狸投降。不久,這些戰績又出現在了民間戲曲中進行流傳,這次,除了戚繼光的老朋友汪道昆,更加重量級的戲曲巨子湯顯祖也參與了。
    戚繼光又在薊鎮增建空心敵台,戚經光本來上疏計劃建的空心敵台,高五丈,寬十丈,分三層,裏麵能住100個士兵及相應的武器彈藥和糧食,打算建三千座。後來譚綸上疏把縮減高度大小,分兩層,這可能是因為經費原因對戚繼光計劃的削減。現在有錢了,把後麵的追加上了。
    另外戚繼光的九邊輪訓計劃也開始實施。原來戚繼光隻是在薊鎮開辦武學(軍校)培訓一鎮軍事人才,一期招300人,從初級軍官、士兵、世襲武職和武生員中選拔學員,統一授課,傳授各種軍事理論知識和技能,一屆三年,考核合格的就畢業派到軍隊中去。
    而戚繼光上疏九邊輪訓本來因為經費問題被張居正拒絕,這回也可以順利實施了。分兩個方向,把薊鎮將士作為教導旅派到其他邊鎮去,或者把其他邊鎮的將士調到薊鎮來訓練。沈飛聽到這個消息,又用馬甲“南狂生”發言,提議這種武學(軍校)培訓軍事人才的製度可以推廣,北京和各地方都可以建立。
    又過了兩年,傳出消息。找到了當年劉大夏藏匿起來的鄭和航海檔案,顯示說鄭和下西洋虧損巨大是不實之詞,劉大夏聲譽大跌,並且查出他當年與海商有勾結,被褫奪追贈的太保和諡號榮譽。按鄭和的海圖下西洋重啟,這次是成本資金是內庫、戶部和民間海商注資合股,俞大猷、戚繼光的七成火器建立的水軍編製護航各類人物總計三萬多人出海貿易。沈飛換了一個馬甲假托向佛朗機人購得海圖,點出了澳洲和美洲的位置,也出資白銀十萬兩參了一股。三年後回歸,帶回了大量實物和各國貢使,獲利黃金7萬兩,白銀三百萬兩。途中擊敗了大量中外走私海盜,在滿剌加等南洋各地建立據點。並且成功發現了澳大利亞,朝廷決定移民並且派遣行政官員和駐軍。沈飛分得紅利白銀十五萬兩。
    隨著工商業和海上貿易的興起,城市化加快了,連科舉戶籍都專門形成了商籍,城市化也隨之迅速起來,不過農村也出現了越來越多農民賣出或者幹脆拋荒土地進城謀生的現象,在糧食和其他生產必須品價格波動的影響下,農民安心種一年地賣糧買生活用品和各種開銷下來還會虧損。明廷又開始了對經營糧食和其他生活必須品商戶開始了征稅並將其中部分用於補貼種地農戶以穩定農業。還對一些民間富商違反明初規定的穿著等僭越行動征了稅。
    沈飛一直在冷眼旁觀,時不時用馬甲評論一番,提點意見。一轉眼十年過去了,四年前沈飛已經讓女兒沈芸拜師師兄玄水,開始學習全真派武功,其實還是自己在指點。沈飛自己釀造和配製的五寶花蜜酒和續命八丸、鎮心理氣丸也已經完成。
    張居正大概是真的吃了續命八丸,並且給了父親一份,沒有傳出什麽丁憂奪情事件。有了其他項目的巨額財政來源,也沒有對萬曆和太後的親戚那幾萬兩開銷下手削減,沒有因此搞僵和他們的關係。海上貿易已經進行了三輪,不算實物,已經有一千兩百萬白銀的順差進項,沈飛也獲得了近百萬兩的分紅。台灣早已經開發,澳大利亞也已經有第一批移民和行政官員、駐軍到達,美洲也已經發現。
    社會上也出現了越來越多思想、科學、技術、通俗文藝各種領域的人才。隻要社會安定,就不愁沒有這些人才發揮影響力的時間和平台。胡克生於1635年,牛頓生於1643年,如果他們換一個時代環境,換到中國明清之交的環境下,一樣掀不起風浪來,還大概率連命都保不住。
    這幾年,沈飛一直在準備回歸。撒了一半的白銀收集了大量頂級的端硯、澄泥硯、壽山田黃石、雞血石、羊脂玉、和田玉、藍田玉等等不限年代可以保值的東西,至於瓷器之類可以檢測出年代不對的文物倒是沒有收集。不過像沈周、周臣、唐寅、文征明、徐渭等等的名家字畫倒是搜集了一些,沒有打算回去出手,不僅可能檢測出年代問題,還可能重複撞車,不過可以拿到其他世界去裝裝逼。
    最後還是不放心,跑了一趟遼東,把野豬波和他的幾個兒子全都用毒術暗中幹掉,順便采集了大量上年份的野生人參、熊膽、鹿茸等名貴中藥材。暗想差不多了,默念回歸。
    叮,請宿主選擇回歸後本世界時間是否繼續?沈飛回答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