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糾結的俄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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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參崴的滅亡已在倒計時,而北海道的俄軍卻被死死地困在島上,動彈不得。
遠在聖彼得堡,新授任的太平洋艦隊總司令馬卡洛夫老爺子還擱這蹲著呢,過去幾個月了,也沒能上任,迫不得已,沙皇隻能重新任命其為遠東海軍顧問,任命瑞典裔將領斯塔克太平洋艦隊司令。
而麵對遠東的困局,即便是1貫崇尚進攻的馬卡洛夫也不得不再次“犯顏直諫”,勸說沙皇,不要讓太平洋艦隊出擊,因為這樣做隻不過是死路1條。
而歐洲方麵的艦隊,如果不想搞添油戰術,那就得等上1年半載,隻有這樣博羅季諾級才能初步投入戰鬥,不至於連波羅的海都不1定能夠安全出去。
太平洋艦隊隻要能活下來,哪怕是未來要從歐洲調兵繼續打,遠東的艦隊也能極大的牽製中國人的力量。
不過,馬卡洛夫心裏很清楚,消極的保船避戰是不可能成功的,能救海軍的隻有6軍,隻有6軍牽製住,甚至反攻中國,北海道的艦隊才有救,否則等中國6軍登6北海道,那太平洋艦隊就等死吧。
但這種話在俄國可以算是禁忌了,馬卡洛夫要是敢說這話,那他絕對要被海軍方麵當成叛徒。
不過沙皇腦子軸也有好處,至少這個壓力不單是海軍擔著了,由於國防軍的壓力已經逼近到了貝加爾湖地區,沙皇對於6軍的命令也越來越嚴苛,反正現在外東北也不是俄國的了,剩下的築路資金可以用來完善環貝加爾湖鐵路、修建貝加爾湖區域的防禦和組織歐洲方麵的軍隊東進。
開戰之後,中俄兩國都開始了動員,從動員的規模上來說,俄國稍勝1籌,已經動員了78萬人,但從動員效率和後勤保障方麵來說,雖然中國的動員體係還非常稚嫩,但是能夠保證每個士兵都有1杆槍,而俄國卻有著數萬的槍支缺口,倉庫內的武器並不能及時的發放到士兵手上。
具體的表現就是,俄軍在赤塔的兵力更多,後麵也有源源不斷的支援,但依然拿不下尼布楚。
在9月初,俄軍發動了兩次大規模進攻,但均被武裝到牙齒的國防軍擋了下來,碰了兩次牆。
在另1邊,9月17日,海參崴內的俄軍軍營內開始出現或大或小的暴動,戰場上也開始成規模的投降現象,從連排到營級,大量的前線指戰員死亡讓俄軍越來越難以維持戰事。
“前線戰報如何?”
“俄軍第4道防線大部已被我軍占領,除了要塞區延伸出來的幾個觸角地區和城區內,其他地方已無問題。”盧師勇向左念微簡述戰報,“另外,關於勸降的口信和書信已通過俘虜的俄軍士兵帶回,如無意外,俄軍統帥當已收到我部勸降書。”
“那接下來就看庫洛帕特金的覺悟了。”
沙俄6軍中的封建餘毒深重,士兵大多麻木,如果換成海軍的水兵,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按著庫洛帕特金的腦袋,讓他簽投降書了。
其實。到了這個階段,中國最基礎的戰略目標已經達成——
第1,幹淨利落的結束對俄作戰,證明中國的軍事力量,即“打得1拳開,免得百拳來”。
第2,收複本國在《璦琿條約》和《中俄北京條約》中失去的領土。
這兩個是中國在這次戰爭中頂下的最基礎戰略目標,而外西北的領土並不在這次的目標中——蘭新鐵路、隴海鐵路均未修通,秦隴鐵路複線僅完成1半——後勤不允許。
此外,整個西北的民生凋敝,起碼還得要510年才能恢複到1840年的水平,想要繼續在外西北取得這樣的勝利,難度要遠大過現在,搞不好得打成持久戰,那樣對於中國就不利了。
9月25日,當國防軍第4次,也是最後1次組織成兵團的重炮轟擊時,俄軍內壓抑的恐懼與怒火就再也止不住了,其中1些已經被收買的俄軍也順勢而起,鼓動其餘部隊的俄軍反抗。
數千暴動的沙俄士兵開始衝擊軍營,但他們畢竟沒有組織,很快就被憲兵隊鎮壓下去了,但這場暴動的影響是巨大的,使得庫洛帕特金不得不考慮投降的問題。
當天晚上,俄軍1眾高層聚集在1起討論下麵的作戰計劃,第1集團軍司令尼古拉·李涅維奇、第2集團軍司令格裏彭伯格、第3集團軍司令考爾巴斯、騎兵師師長帕維爾·米申科、東西伯利亞第7步兵師市師長康德拉琴科等人都在這裏。
“司令閣下,海參崴還遠未到山窮水盡之時,中國人的重炮炮彈已告罄,但海參崴的要塞依然穩固,歐洲的第10師、西伯利亞第7師都還保持著完整的組織,來自歐洲的第61預備役師、第5步兵旅和西伯利亞第1軍都還有1戰之力。”
“我們還有3萬人,有350門大炮,有220門重機槍和迫擊炮,還有1座要塞和足夠我們再支撐1年的物資,我們不能這麽早的投降!”李涅維奇站起身來,環顧1圈,“在克裏米亞,即便是麵對英法聯軍,帝國的雄鷹也曾堅守塞瓦斯托波爾長達346天,而我們,即便從烏蘇裏斯克雙城子)開始算,我們也才堅持了4個月......”
“如果投降,這將是帝國的屈辱,我們的災難。”李涅維奇盯著庫洛帕特金,“請問,代理司令閣下,外麵的黃皮猴子比英國人、法國人更加可怕嗎?”
李涅維奇在“代理”1詞上加重了讀音,自從阿爾喬姆失陷之後,庫洛帕特金就已經被撤至,但由於戰局變幻,被徹底封鎖的俄軍尚且還未收到新的總司令任命狀,因此庫洛帕特金暫時還代理著總司令1職。
庫洛帕特金現在主要麵對的問題是之前的俄軍士兵暴動帶來的士氣問題,從海參崴攻防戰到現在,俄軍中充數的那些已經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剩下還在要塞內的基本都是從正兒8經的軍隊,想要憑借這座要塞守上個小半年還是能做到的。
而且,在俄軍的指揮官中,康德拉琴科等人都是擅長要塞防禦的將領,要塞中的神父們也給了俄軍的諸位將領有利的支援,在接下來的數天裏,他們舉行了多場儀式安撫那些受驚的俄軍士兵,使得要塞內的情況漸漸平息下來。
9月28日,冒險外出的俄軍偵察兵從城內的法國領事館帶回了沙皇的最新命令——1個月前的任命狀和半個月前的命令——沙皇令李涅維奇接任庫洛帕特金的總司令職位,同時要求李涅維奇堅持到最後。
“帝國絕不允許6軍向東方的野蠻猴子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