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少年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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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神開局偷吃貢品竟被鍾離發現!
    輕輕撥動時間的指針回到一年前。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一個把紫色頭發束成貓耳發飾並留著雙馬尾的少女,正在念誦著望著掛在桃樹下的紙條上的文字。
    看著有些發黃的紙條,少女猜測到這紙條放上去一段時間了,可是她記得去年的時候來這裏賞桃花時還沒有看見紙條,隻發現一個麵相普通到讓人記不住的少年在不遠處樂嗬嗬地觀察著她。
    嗯,眼神有些猥瑣,應該是住在這裏的居民,她沒有放心上,自顧自賞完花後離去了。
    當時那個少年正是十四歲的吳燁,等少女走後,他掏出紙筆,記錄著:
    刻晴,年齡二十一,出身名望貴族的大小姐,現任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負責管理土地與建設的工作。
    形象為貓耳發飾雙馬尾少女,紫色雙眸,深紫色的菱形瞳孔,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服飾上是一種非常精簡紫白交加的古裝風格的短裙加分離袖子的露肩裝,有著孔雀尾巴般的花紋點綴。
    耳垂飾藍白金銀耳墜,金銀上點綴著個雪白珍珠,頸環幽紫色玉帛,玉手戴著黑白手套,腰間配有雷元素神之眼。
    下身纖細曼妙的雙腿則是被黑色連褲襪包裹著。
    性格暫且不知,畢竟現實跟遊戲裏可能有些出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做事雷厲風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且不敬神明!
    總結,一個兼具可愛和性感的美少女,建議與之交好,便於自身發展。
    “真有意境的詩啊,比那個自稱大詩人的青晝寫的好太多了,是誰寫的呢?是他嗎?”
    (遊戲裏有一個叫‘此詩送此城’的委托,可以找到這個詩人nc。)
    刻晴疑惑想著,腦海裏那個的少年的麵容一閃而逝。
    算了,比起思慮這個,刻晴更需要考慮自己要不要主動卸任玉衡星這個職位。
    因為她今天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舉動!
    今天正是一年一度的請仙典儀,正常來說,刻晴作為七星之一,今年正好由她主持場麵。
    此時她應該在玉京台上麵,而不是來到桃花巷這裏。
    刻晴出身名門望族,關於岩王帝君對璃月人民產生的影響,她的認識比大多數人都要深刻。
    宛如一個輪回,每隔一年,請仙典儀過後璃月商界便會發生巨大動蕩。
    帝君新公布的決策,總令幾家歡喜幾家愁。貧窮的人盼著借此機會大賺一筆,富有的人祈禱風向變化不會影響自家產業。
    比起對經濟建設的考量,商人們更熱衷於信仰型投資。
    在當下的璃月,這一選擇無可厚非。
    帝君神權強大,依靠他就能衣食無憂。
    刻晴對此則始終抱有顧慮假如某一天帝君不再履行這份職責,璃月又將何去何從?
    眼下璃月港的繁榮,就像沙灘上的宏偉沙堡,決定大海是否漲潮的,卻不是人類自己。
    然而,刻晴無法得到多數派的支持,就連親人也不能理解她。
    在旁人看來,凡人的一生對璃月曆史而言不過須臾,何必杞人憂天。
    刻晴認為這一懶惰又懦弱的念頭否定了整個人類族群的存在價值。
    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她勇敢地選擇了質疑——質疑帝君的溺愛,質疑人民的懶惰,質疑社會的運轉方式。
    她心中始終認為與人類命運相關的事,應當由人類去做。而且,人類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終於,今天她在請仙典儀上說出了讓眾人覺得大逆不道的發言
    “帝君已經守護了璃月千年,但下一個千年,十個千年,一百個千年,也會是如此嗎?”
    聽見這句話,帝君隻留下了意味深長的笑聲。
    刻晴見沒有得到答複,於是頭也不回的離去玉京台然後來到桃花巷了。
    因為這裏平時沒人經過,更何況璃月港的人幾乎去觀看請仙典儀了,這樣沒人可以看到她不堪的一麵。
    刻晴背靠著樹根,蹲坐在地,雙手抱著膝蓋,把頭埋低,過了半會,漸漸傳出了抽泣的聲音。
    “你……還好嗎?”
    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刻晴抬起頭看向來者,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來者正是時年十五歲的吳燁。
    刻晴站起來,背過身,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開口問
    “你怎麽也在這裏,今天可是舉辦請仙儀式的日子,是一年裏唯一可以親眼看到帝君的時候。”
    “哼哼,沒啥好看的,一條金龍,又不是帝君的真身。當然,也不是不想去啦,我爺爺都去看熱鬧了,主要我不方便出門,需要再等一年。”
    吳燁擺開雙手無所謂道。
    “對了,這個給你,擦擦眼淚吧。”
    吳燁遞給一張發黃寫滿的字的紙條給刻晴,刻晴下意識接過,舉到臉前時,突然驚呼道
    “你怎麽知道帝君不是真身?!還有,這不是掛在樹上的紙條嘛,上麵還有別人寫的詩,怎麽可以扯下來呢?你這樣是不對的!!!”
    刻晴湊近過來,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吳燁。
    吳燁看著近在咫尺的秀美容顏以及嗅到少女身上特有的體香,是霓裳花的花香,臉色有些發紅,支支吾吾的回答。
    “我……我猜得,誰讓我看不了,隻……隻能胡口說說騙騙自己罷了。”
    吳燁咳咳兩聲,鎮定下來,繼續說“這首詩是我幾周前寫上去的,因為那時候是桃花開得最燦爛的時候,可是那個女孩卻沒有過來賞花,所以……”
    吳燁沒有說下去,看到刻晴點點頭的動作,看來對方被自己糊弄過去了。
    好!吳燁在心裏暗暗給自己比個耶。
    “所以那個女孩是誰?”
    見吳燁突然住口了,刻晴連忙追問。
    “還有這首詩是你自己寫的?”
    看到少女狐疑的眼神,吳燁一瞬間十分糾結,到底要不要說實話呢?
    早知道就當啥也沒聽見看見,讓她一個人哭就完事了。
    古代偉大的文人墨客,唐宋元明清等各個朝代的詩人們,就原諒我偷用你們的作品吧,我都到了在異世界裏苟且偷生的這種境地了,對不起啦!
    吳燁心裏默念著,然後義正辭嚴回答說
    “當然!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這是我在夢中得到的,我在夢中穿越到一個名叫『地球』的藍星裏生活。
    我在裏麵認識很多文人,他們把自己的經曆和平生作品都告訴了我。
    我依然清晰記得,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傳播他們的得意之作。”
    “這樣啊”
    刻晴好像忘卻了玉京台上發生的事,恢複了以往堅強的心態,笑著說“那你可以告訴這首詩表達的意思嘛?”
    “嗯,可以”,吳燁摩挲下巴思索了一番,“這首詩的作者叫崔護,一位唐朝的詩人。”
    “唐朝?我沒有聽過這個朝代的名字”,刻晴忍不住打斷,“這也是你編出來的嗎?”。
    “咳咳,什麽話!怎麽會是編的,我都說在夢裏得到的”,吳燁故作生氣,“你再這樣打斷我,那我可走了。”
    吳燁直接轉身往院子的方向走去,刻晴則是努努嘴。
    “你不說,我就一直跟著你。”
    話畢,少女果真跟著少年亦步亦趨走著。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玉衡星大人,平日裏辦事從不拖遝,私底下也有耍賴的一麵。”
    快要到院子大門了,吳燁忍不住轉頭惡狠狠盯著刻晴,冷笑道。
    “這樣啊,要看對象是誰咯?比如麵對用寫滿字的舊紙去安慰女孩子的人,這麽不正常的人,肯定也不能用平常態度去對待了。”
    刻晴也跟著停下腳步,沒有正視吳燁,而是背負著雙手,一隻腳無聊似地踢踏著泥土,眉眼彎彎,目光朝著別處。
    可惡!太犯規了,刻晴這小妞怎麽會這麽可愛,跟遊戲裏的完全不一樣。
    吳燁心想著,難道是自己太帥辣?
    不可能!吳燁立馬否決這可能。
    自己這模樣完全跟二次元動漫裏存在感幾乎為零的路人一樣。
    嗯,很好,這個刻晴絕對是假的!
    刻晴似乎看出了什麽,開口打斷吳燁的胡思亂想。
    “好啦,我該走了,今天和你相處一會,讓我放鬆了很多,這首詩的意思等下次見麵,你再告訴我吧,順便加上你的名字。”
    說完,刻晴就轉身離去。
    “喂!刻晴小姐,這首詩就是送給你的,有緣再見。”
    等少女的輕盈的身影快消失視角裏,吳燁大聲開口道。
    “好~謝謝你,我會記住你的。”
    遠處傳來少女空靈的聲音,吳燁在原地待了很久,才回頭走進了院子。
    而此時爺爺吳用也剛好觀禮回來了,他激動拉著吳燁的手,興奮著說,
    “小燁,帝君大人顯靈了!帝君大人顯靈了!”
    吳燁扶爺爺坐下門前的台階,避免出現意外。
    “爺爺,您慢點說,我聽著呢。”
    “剛剛我在倚岩殿許願燒香,請求帝君大人保佑你,結果那個香一眨眼燒完了,說明帝君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