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說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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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神開局偷吃貢品竟被鍾離發現!
    “你還好吧,頭有受傷?”
    “還好還好,要是你願意賠點醫藥費就更好了。”
    吳燁笑著調侃。
    刻晴小姐,再次見麵了,他心裏默念著。
    “是嗎?你這是屬於敲詐,信不信我喊煙緋來逮住你。”
    刻晴收起關心的神情,然後一臉嚴肅的警告。
    璃月張三嘛,她不會一到就直接來了句 ,“你特麽犯了法知道不?!”
    吳燁幻想著這個場景,而刻晴這才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紙稿,然後連忙彎下腰撿起來。
    “這些是你新寫的詩嘛?”
    刻晴把紙稿全部撿起來後雙手遞給吳燁。
    “不是,是我寫的小說。”
    “小說?是跟枕玉老師寫的那本《沉秋拾劍錄》差不多類型的?”
    枕玉老師?哦,不就是行秋嘛。
    《沉秋拾劍錄》這本書,吳燁當時玩遊戲的時候沒留意裏麵的內容,隻知道這本書在璃月裏並不受歡迎。
    當時行秋不信邪,還偷偷把自己的寫的書放到萬文集舍裏的書架上,然後發現確實沒人愛看,隻不過《沉秋拾劍錄》意外的在稻妻裏廣受好評。
    “嗯,應該是吧。”
    吳燁點點頭,笑著回應。
    “你是要送到雅墨軒投稿並印刷對吧,我剛好去那邊有要事處理,咱們一起去吧。”
    刻晴發出邀請,吳燁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這樣他就不用自個兒摸索雅墨軒的具體位置在哪了。
    更何況是秀色可餐的美少女主動相陪,他拒絕不了一點。
    兩人齊肩著往璃月港南麵走,在路上,刻晴詢問自己是否可以看一眼吳燁寫的小說的內容,吳燁大手一揮,豪爽地答應了。
    ……
    主角名白,出生的時候因為全身長出白毛被家人當作怪物用木盆拋棄到歸離原的溪流中,讓他自生自滅。
    木盆隨著水流漂到下方的溪岸,一個老婦恰好在岸邊搗衣,聽到嬰兒的嚎啕大哭,遂急忙過去察看,就近發現時嚇了一跳。
    一個長滿白毛的小怪物?
    她最終還是不忍心,小心端起木盆向家裏走去。
    家裏的老頭子是村子有名的獵人,當他看到這個嬰兒時也受到了驚嚇,不過還是選擇收養了他。
    他們認為這是上天給自己這對無兒無女的夫婦的禮物,並給他取名為白。
    白除了身體比較特殊之外,其他與普通孩童一般,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隨著時間慢慢長大。
    不過村子裏孩童們不敢和白相處,他們甚至會遠遠拋石頭,罵他是小怪物。
    白並不在意這些,他隻在意含辛茹苦養育他的老夫婦。
    老夫婦教他識字,教他狩獵,白最開心的時侯是跟隨老頭子打獵回來後,老婦人在家裏已經做好他最喜歡吃的水煮黑背鱸。
    老婦人做的魚香辣可口,白一個人就能吃半盆,而老夫婦慈愛看著他,叮囑他吃慢點,小心魚刺。
    但日子永遠不會一帆風順,命運是無常的。
    一天,白學會了狩獵的本領,一個人外出狩獵,追捕一頭小野豬。
    結果花費了半天才抓到,白興高采烈扛著野豬往回走。
    等他回到村子時,夕陽西下,村子被染紅了,是被血染紅的。
    白在那一瞬間腦袋空白,隨即甩下身上的獵物,雙目通紅瘋一樣往家裏跑去。
    一路上都是支離破碎的屍體,包括那些曾經抱著惡意向他拋石頭的人。
    白此時此刻多麽想他們重新站起來向他扔石頭啊。
    家的房門緊閉著,但是有血液順著台階流了出來。
    白變得十分膽怯,他甚至不敢打開房門,他很害怕,很害怕裏麵的場景是跟腦海裏想的一樣。
    白的身體不住地顫抖,雙目不自覺流下眼淚,慢慢地朝房門走過去,他還沒伸出手。
    哢!房門從裏邊被打開了。
    白還沒來得及轉悲為喜,一道陌生而憐憫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抱歉,我來慢了,這個村子被一個毫無人性的魔物襲擊,等我來到的時候它已經血洗了整個村子,我把它打成重傷,但是沒有能留住它。”
    一個渾身是傷的大叔從房門裏走出來,他滿臉悲痛。
    “孩子,對不起,節哀順變吧。”
    說罷,他讓出路,白沒有回答,他渾渾噩噩走進房間。
    房間裏窗台的緊閉,家具因為打鬥的痕跡淩亂擺著,那個平常很溫柔的老婦人倒在桌子旁地板上,雙目因為驚恐睜著很大,順著她的目光的方向,是老頭子的屍體,老頭子手裏還攥著狩獵用的鋼叉,鋼叉上沾著血,上半身靠在桌腳上,目光朝房門的方向死死盯著。
    桌子上放置著是一盆還冒著熱氣的水煮黑背鱸。
    白怔然無言,他呆呆地注視這一切,沒有大聲哭鬧,也沒有大聲悲喊。
    過了很久,那個大叔不忍心看下去了,歎息道
    “唉,孩子跟我走吧,我叫塗炭,我會教你武藝,讓你親自手刃那個畜生。”
    白聽了後似乎有些反應,他緩慢走過去,用手把老夫婦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然後一個人走到房門外,挖開泥土,用手挖,直至手指血肉模糊,血液浸入在泥土裏。
    中途,那個大叔也被白堅毅的精神打動了,主動幫忙挖,卻被白用力地推開。
    天亮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泥坑出現了,白步履蹣跚從房間裏把老夫婦的遺體背出一起埋在泥坑裏麵,然後再把泥土填回去。
    一個簡單的墳塋誕生了。
    最終白力竭暈倒墳塋旁,大叔無奈著背起白迎著朝陽離去,徒留一個沒有石碑沒有名字的墳墓孤零零在身後。
    ……
    見刻晴把紙稿還給自己,吳燁好奇問。
    “這麽快看完了?”
    “沒有,是不想看了。”
    “啊,我寫的有這麽差勁嗎?”
    吳燁心裏一個哆嗦,自己花費這麽多心思寫的東西總不能是小白文。
    “你生活過得的很苦嗎?”
    刻晴認真看著吳燁,反問道。
    “還好吧,雖然說吃了上頓沒下頓,但是餓不死人,主要有爺爺在,過得還是挺開心的。”
    吳燁看著遠方,遠方是璃月港的港口,港口上有什麽?自然是有很多船。
    “那麽白本來出身就很慘了,好不容易遇到愛他的老夫婦,為何後續還要安排這麽撕心裂肺的情節。”
    吳燁思索了一會,然後迎著刻晴認真的目光緩緩開口說。
    “因為這就是主角,要想一個人快速成長,就必須給他足夠多的磨難,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如果這個人撐不過去,那麽隻能泯然眾人矣,撐得過去那就是海闊天空,一步登天。”
    “我不認可你說的說法。”
    “我不需要你的認可。”
    ……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吳燁撓撓頭,歉意的補上一句
    “沒關係,我不在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念,就像我始終認為人類組成的社會也應該由人類自己管理。”
    刻晴低著頭快速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一個轉身,揚起臉帶著微笑看著吳燁。
    “既然看了開頭,那總得要知道結局,可以麻煩你告訴我這小說的結局嘛?那個大叔塗炭,其實就是那個血洗整個村子的凶手吧。”
    “沒錯!刻晴小姐,你很聰明,發現了盲點”,吳燁拍拍手讚揚,“其實是白是白澤的轉生,所以白出生時一身白毛,哦!可能你不知道,這是我自己給小說的一個設定。”
    “白澤是一種瑞獸,可以給人帶來極大的好運與長壽。不過這個需要白澤成長到一段時間,然後再把它吃掉才能擁有這種福壽,塗炭恰好知道這個秘辛。”
    “後麵就是白無意間發現了真相,然後經過很多周折,手刃仇敵。”
    “不過其實是塗炭在決鬥中故意讓了白,塗炭本來就是個殘忍狠心,喜歡大開殺戒的人,可能是厭倦殺戮了吧。”
    “最後竟然對了白產生了親情,心裏把白當作兒子對待,人呐,是不是很複雜啊。”
    吳燁輕輕一笑,繼續娓娓道來。
    “最後白親手安葬了這個照顧他很長時間的人,回到那個村子,拜了拜當年那個墳塋,添上一個石碑。”
    “石碑刻上老夫婦的名字,然後白離開歸離原,開始新的人生篇章。”
    “好啦,我講完了。”
    吳燁觀察刻晴的反應,發現對方還在沉浸他剛才所說的內容,也不好打擾,就安靜地等待著。
    片刻,刻晴點點頭,說出了她的評價。
    “構思不錯的小說,人物的形象也寫的很豐滿。”
    吳燁還沒謙虛地回應,刻晴接著說。
    “但璃月人可能更喜歡看意氣風發的武俠小說,你的這個稍微有些壓抑”
    “這樣嘛”,吳燁摩挲著下巴,“沒關係,先去到雅墨軒那邊看看,應該快到了吧。”
    “嗯”,刻晴及時提醒,“是走這裏,不是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