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戰止戰-以商固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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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滅瓦剌大戰的勝利,意義非凡。
    首先,軍事層麵:徹底摧毀了瓦剌主力騎兵部隊,也先身死瓦解了草原部落的指揮中樞。明軍首次實現"犁庭掃穴"式的殲滅戰,驗證了火器與騎兵協同的新戰術體係。而九邊精銳深入韃靼腹地,韃靼不敵,率殘部逃亡極北之地,更是繳獲了牛羊無數和十幾萬匹戰馬充實了九邊軍備,使明朝在之後二十年保持對殘餘蒙古部落的裝備代差優勢。
    領兵大將綏德都督王禎發來捷報後,朱祁鎮思量許久,決定將九邊各鎮裝備徹底更換,大力發展騎兵,另外繳獲的牛羊留下一半犒勞九邊的將士,另一半發賣給中原百姓。
    第二,政治格局因此發生根本性重構。瓦剌作為黃金家族後裔的代言人勢力覆滅,導致草原陷入"諸部競立"的分裂狀態。西域諸國如哈密、吐魯番紛紛遣使表示願意歸順大明,形成了以大明為中心的"東亞封貢秩序",為大明日後陸路絲綢之路的昌盛奠定了基礎。
    據楊洪和範廣來報,龍威鐵騎不僅一舉蕩平了斥今蒙古各部,俘虜了各部首領,而且還請奏是否準許大軍繼續沿天山山麓向西進軍,陳兵東察合台汗國,以報東察合台汗國見死不救、背信棄義之舉。
    朱祁鎮接報後,會同國防部和兵部商量決定大軍暫時停止西進,先以恢複關西七衛為要,穩固占領的地盤,等待時機成熟後再圖西進。
    王直還上書建議直接在哈密、吐魯番設置府縣,派遣官員治理當地民生。朱祁鎮看後打手一揮,同意!並責令王崇古從那些參加培訓的官員當眾擇選成績優異者去往哈密、吐魯番。此舉標誌著大明正式恢複對西域的正式統治,也是自唐以後,我華夏再一次正式統治西域!
    第三,經濟影響同樣深遠。隨著河西走廊通道的安全保障,大明皇家商會主導的"茶馬互市"規模擴大了三倍,蘭州至嘉峪關一線成為新興貿易樞紐。軍費開支大幅降低,朝廷得以將資源轉向漕運治理與江南織造業。值得注意的是,戰爭繳獲的牛羊牲畜緩解了中原洪災導致的糧荒,客觀上促進了明興一朝的經濟再次騰飛。
    這場戰役的終極意義在於:它標誌著遊牧文明對農耕文明戰略威脅的徹底終結。通過軍事打擊與政治懷柔的組合策略,明朝開創了"以戰止戰以商固邊"的新型邊疆治理模式。
    明興八年十二月初八,西征大軍凱旋。
    根據明興皇帝的吩咐,禮部舉行了盛大的得勝還朝儀式,這一次朱祁鎮沒有在吝嗇,大封有功將士。
    首先,五大軍軍長依據這幾年來的戰功,皆被封爵:
    原龍威軍軍長楊洪,授正一品昭武將軍,封靖北侯,蔭一子為錦衣衛指揮僉事。
    原龍威軍副軍長範廣,授正二品驃騎將軍,封定西侯,蔭一子為錦衣衛指揮僉事。
    原近衛軍襄城伯李隆,授從一品建威將軍,晉封襄城侯,蔭一子為錦衣衛指揮僉事。
    原龍吟軍軍長樊忠,授正二品龍虎將軍,封勇武侯,蔭一子為錦衣衛指揮僉事。
    原龍揚軍軍長王天雲,授從二品奉國將軍,封西寧侯,蔭一子為錦衣衛指揮僉事。
    原龍興軍軍長湯傑,授從二品定國將軍,襲封中山侯原來湯和的爵位),蔭一子為錦衣衛指揮千戶。
    原龍健軍軍長雷戰,授從二品鎮國將軍,封忠勇伯,蔭一子為錦衣衛千戶。
    …………
    而文官這邊,內閣大臣、兵部尚書於謙,屢破大案、改組衛所製有功,授太子少保,正三品正議大夫。
    內閣大臣、戶部上書王佐授封文華殿大學士,一品光祿大夫。
    內閣大臣、禮部尚書胡瀅授封武英殿大學士,正二品資善大夫。
    內閣次輔、吏部尚書王直授封華蓋殿大學士,特進一品榮祿大夫。
    內閣大臣、教化部尚書王崇古授封武英殿大學士,從二品資政大夫。
    遼東巡撫陳循,治理地方有功,特晉為正三品資政大夫。
    其餘有功文官交由內閣和吏部商議後報皇帝定奪。
    五大軍軍長等將官雖然在爵位上有了變化,可並不影響他們繼續領軍對外作戰,這次的封賞,其實都是散階,帶將軍的都是武將的散階,帶大夫的則是文官的散階。
    而以上所封的伯爵、侯爵,皆不是世襲罔替,而是流爵,這也是朱祁鎮基於原時空大明朝勳貴不法得出的教訓。
    大明朝的武將散階共分三十級,每一級對應的爵位、俸祿都不同,類似於後世的軍銜製,其實當初朱祁鎮組建五大軍時,並沒有一直沿用後世的軍銜製,他甚至覺得大明朝的散階完全碾壓西方的軍銜。
    而且西方的很多東西大多都是從咱們這裏學去的,比如伯爵、侯爵、公爵等,還有師、旅、營等軍製,其實這些東西早在兩千多年前咱們的老祖宗就已經將這一套玩的很熟練了。
    授封大殿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才結束,授封的武將和文官們喜不自勝,但俗話說有人歡喜,就有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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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授封大典前,內閣首輔的馬瑜、高穀二人就感覺有些不安,當念完授封名單後,就連王崇古那個隻會讒言媚上的小人都被封為武英殿大學士了,結果沒有他倆的名字,二人心中失落至極。
    大典結束,當眾人走出奉天殿後,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
    當馬瑜和高穀神情沒落的向宮外走著時,隻見前方,皇帝的貼身內侍、大內總管侯寶已經在承天門前等著他們了。
    “二位大人這是去哪啊?”侯寶撐著傘,笑眯眯的問道。
    對這個閹人,倆人從來就沒有什麽好印象,加上今天授封大典沒有他倆什麽事,心情本就更加糟糕,侯寶這麽一問,馬瑜心裏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橫眉怒道:“你一個閹人,有什麽資格質問我們?”
    侯寶也不發怒,依舊笑道:“首輔大人,這大冷天的哪來的那麽大的火氣啊?”
    侯寶一聲首輔大人,就像一把刀子一樣直戳馬瑜的心:“滾!”
    說罷,二人繞過侯寶,繼續向前走。
    “二位大人,咱家有口諭!”侯寶沒有轉身,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馬瑜、高穀一聽,身子一滯,隨即躬身肅立道:“臣,恭聽聖諭!”
    侯寶心中暗冷笑一聲:“切,管你官多大,還不得給老子乖乖站好。”
    “二位大人,皇上說了,天氣冷,請二位大人去文華殿吃鍋子。”侯寶說完,看了看如瀑的大雪,歎了口氣又道:“瑞雪兆豐年呐!”
    馬瑜一聽,臉色變的更加難看,這閹貨,變著法的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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