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重陽一曲祝良辰 9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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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醒了?要不然就接著回去睡吧,朝會也別上了。”早上,勉強掙紮起來的朱四帶著蘇裴三個女人,來到兩位老娘的寢宮找罵來了,可不是找罵來了,上朝的時間都過了,他們卻連兩個母後都還沒拜見呢。“好啦,知道你們是年輕人,睡過頭的事情也沒什麽,母後不介意這些禮數,可是日後要小心著些,不能太放縱了,更不能因為有了女色,就荒廢了朝政。”朱四做出了保證過後,同三個老婆一起對母後拜了四拜,然後縮著脖子退了出來,身邊卻隻剩下了蘇裴跟著,另外兩個成了兩位老娘的人質。今日,兩位老娘的丫鬟算是可以放假,舒窈和穆清擔當起好媳婦兼職好保姆的角色,為兩位太後端茶倒水兒的,小心伺候著。早朝是不用上了,隻是朱四不知道,今日壓根兒就沒有早朝,龐天壽也沒有告訴他,這群年齡大些的,甚至包括自己的老娘,都希望借此事給朱四一個教訓,教育他不要荒廢。
荒廢不荒廢那是明天的事兒,今日既然不用上朝了,那還不痛痛快快的玩一會子。說到玩,朱四就樂了,隻是蘇裴想要清雅一些,像從前一樣,兩人去花園散散步。朱四雖然一百個不樂意,可是老婆發話了,總不至於又強拖著人家上戰場吧。“您覺著成了夫妻以後的園中漫步,與以往有什麽不同啊?”蘇裴心裏美美的,卻問著這樣傻傻的話。朱四不情不願的應付一句:“能有什麽不同啊,隻是覺得比以往更累罷了。”那是啊,人都快被榨幹了,不累才怪呢。蘇裴卻不以為意:“怎麽園子裏栽了這麽多菊花啊?”“當然是菊花了,都是新載的,朕來桂林啊,就是為了娶你,別的什麽也不因為。初來乍到的就是八月份了,這些菊花都是現成的盆栽,為了應景,強插上去的。”“您是把盆栽又種到土裏了?”“朕怎麽會感興趣這些事兒,朕隻對你感興趣。”說完,朱四又不老實了。“哎呀,剛剛母後都怎麽教育的,您又是怎麽保證的?”蘇裴成了複讀機,想讓朱四回顧一下剛才。“朕是保證了,可朕保證的是不荒廢朝政啊,朕也沒保證還要守什麽清規戒律吧?這麽一個大美人在朕眼前晃悠,況且還是煮熟的鴨子,憑什麽說飛走就飛走啊?”兩個人鬧著、笑著,就在花園裏追逐起來。就算全為國和張福祿兩人都早早的被朱四打發走了,身後隻跟著蘇裴的婢女,昨晚發生的那一幕,這些婢女們到現在一想起來,心還是蹦蹦亂跳的。跟丟了小姐和新姑爺,幾個婢女急忙取次花叢尋覓兩人的蹤影。卻發現蘇裴已躺在菊花叢中,而朱四又要上陣了。
吃過了午飯,小兩口便關起門來過日子了,窗外的事情再也不聞不問,像蘭兒和梅兒這些丫鬟們,依然帶著緋紅的臉頰為新姑爺端茶遞水,鼓勵饑渴中的朱四再接再厲。窗外的太陽躲開了,變成了星星和月亮。月亮卻也遮遮掩掩的,躲起半個身子。星星更是羞澀的閉上了眼睛,任憑發生什麽,也不敢睜開。雖然才剛剛成為新娘,蘇裴卻似乎擁有了一萬年的幸福,而朱四隻要是睜開眼的時候,視線就從未離開自己的愛人。秋風帶來了涼爽氣息,這樣的環境正適合兩個剛剛劇烈運動過的人在風中沐浴。而這樣的沐浴,今天又不知是多少次了。時間漫長而重複的過著,兩個人卻都覺得太過快些了,如果可以,他們真希望時光可以靜止在這一刻,永遠也不改變。
時間又過了一日,這日的朱四是該上朝的,而且這一日的朱四也沒敢懶床,他和媳婦兒們早早的起來,先到太後的寢宮行八拜之禮,奉過茶以後,朱四才去上朝。其實按照常理,朱四應該先回到房裏等候皇後對他也行過八拜之禮的,可是這種感覺朱四不喜歡,在他眼裏,蘇裴是自己的好老婆,自己要疼她、愛她,最好能平安、舒服的過一輩子,管束她這些規矩做什麽?所以朱四沒有理會龐天壽的嘮叨,執意不允許這樣,而是徑直去了朝堂,忙完了當日的國事,才又回來尋找自己的愛妻。隻是這會兒他沒有找到大老婆,下人們告訴他,今天是皇後娘娘奉親的日子,也就是今天該她值班兒伺候兩位婆婆。沒辦法,忍了,失落的朱四,腳步不自覺的就邁向了舒窈和穆清的方向。看著兩個新媳婦要對自己行八拜之禮,朱四想要阻攔,可人家不許。穆清說:“妾等的榮寵已經很過分了,再不能丟了萬歲爺的臉麵了,萬歲爺如果真的疼我們,就不要讓我們內疚,這是妾等應該做的。”朱四看著兩個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覺得她們又與往日不同,帶著這樣的好奇,朱四三人一起吃過了午飯,伸一伸腿,剛要一探究竟。兩個女人就圍上了對他講起結婚當日兩人是如何的體麵。滿朝文武的賀詞,貴女命婦的相送,還有義父義母的老淚,真是一樣不缺。有了這樣的經曆,她們就算現在便死去,心裏都是甜美的。朱四不愛聽兩人最後的一句話,正色的說道:“死什麽死啊?幸福才剛剛開始,以後還得相夫教子呢,你們以為自己高興了,事兒就完啦?還說什麽死,就算是死,朕也會讓你們美死,笑死,幸福死。”直到晚上,朱四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兩個新人,去了蘇裴的新房,明日該是百官及親眷朝賀的日子。
一大早,百官便等在宮門外進賀表了,朱四穿上了一身袞冕,接受了百官的叩拜及賀表之後,宮門側開,命婦按品級排著隊走進入後宮,整整齊齊的向太後及皇後道賀。按規矩,與皇家血緣和關係越近的,需要叩拜的次數就越多,比如親王需要對皇帝八拜,而且親王也是有資格進入後宮的,對太後及皇後也要行八拜之禮。其他的命婦則依照這樣的成例遞減自己的拜禮次數,卻也不會少於四拜。這些命婦一般都是五拜、四拜,隻有親家翁老翰林夫婦以及何騰蛟的夫人有資格對太後及皇後行六拜之禮。